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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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模特看了看不远处的前男友,提高了点音量,说
“不是开玩笑,我和岑年在谈恋爱。”
岑年“……”
傅燃显然不信,他眉心动了动“哦?”
“您很优秀。但是,抱歉,我并不认为,”他顿了顿,说,“岑年会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岑年打断。
他没打算帮女模特,但看见傅燃一副对他很了解的样子,顿时心里来气。
“我只有一点能确定,”岑年微打量傅燃片刻,笑着说,“我不会喜欢傅先生这样的。”
傅燃沉默。
他顿了顿,指出“你以前是喜欢过的。”
“那也不叫喜欢,叫幼稚。”岑年耸了耸肩,“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了。”
傅燃不说话了。
“岑年,”他想了想,说,“不如——”
“傅影帝。”女模特在一边打断,“不如这样吧。”
她举起果汁,笑了笑
“咱们拼酒,我赢了,岑年今晚得陪我,怎么样?”
岑年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凭什么?”。
女明星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别人发给她的——正是她与岑年两个人接吻的照片,由于女模特的心机,看上去就像是岑年在强吻她。
而且,她手里拿的明明是果汁,简直是在作弊。
傅燃没多犹豫,说
“行。”
“等等。”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拼酒?!”
女模特已经把半杯果汁喝完,对傅燃亮了亮杯底。
傅燃端起酒杯,片刻后,也亮了杯底。
岑年眼睁睁看着他们喝了起来。
女模特喝果汁,跟没事人一样,傅燃酒量不错,眼睁睁三四杯下去了,也一切正常。
“傅燃,”岑年眉头越皱越紧,“你能不能别幼稚?”
傅燃沉默,把剩下的半杯红酒饮尽。
他喝了酒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话变少了。也许是有点醉了,无论岑年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岑年,视线没有移开片刻。
“不能再喝了,你不要命了?”
岑年觉得荒谬极了,他夺过傅燃的杯子,傅燃却就势俯身,吻了吻他唇角。
岑年“……”
傅燃趁他怔愣的这片刻,拿走酒杯,把剩余的喝完了。
女模特也感觉到不对了。她呆呆地看了看傅燃,说“够了,够了,我认输。”
照傅燃这闷声不吭的喝法,她真怕他酒精中毒了。
即使不酒精中毒,这无论是谁,胃也受不了啊。
傅燃没看她。
但他听见了‘认输’两个字。
“傅燃,你跟我过来。”岑年看见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和议论,皱了皱眉,带傅燃走到走廊外面。
傅燃没反对,跟着他。
走廊里月色如水,静静地铺了一地。
也许多少是有些醉了,傅燃的眼神很温柔。他垂下眼睑,注视了岑年几秒,说
“是我的。”
傅燃定定地看着岑年,声音很低。
刚刚,女模特说了‘她认输’。
原本的赌约是,如果她赢了,岑年今晚是她的,那么相反……
傅燃像是个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的小孩子,伸手搭着岑年的肩,低下头——
“不是。”
岑年面无表情地挥开傅燃的手。
“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是不是?”岑年看着傅燃,认真地说,“那我也一样。”
傅燃看着岑年,伸手,抚上岑年的唇角。
为什么不笑?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岑年却皱着眉再次挥开了傅燃,像躲瘟疫似的后退一步。夜色如水,秋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岑年仰头看了看傅燃,眼神里不带什么情绪。
傅燃茫然而无措地看他。
“不是你的,”岑年指了指自己,笑了,“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别妄想了。”
傅燃的呼吸一窒。
他怔怔地看着岑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岑年想起傅燃刚刚拦都拦不住地喝酒,语气愈发冰凉了,“酒量很好?逞能很酷?你——”
正说着,傅燃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岑年一怔。
傅燃面色白了白,像是突然从醉酒后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后退半步,靠着走廊的墙,对岑年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
“你怎么了?”岑年皱了皱眉,突然觉得不对。
“我没事。”傅燃摇头,“不用管我。”
岑年直觉不对。
他怀疑地看了傅燃两秒,说“那我先回房间睡了,明天赶飞机。”
傅燃笑了笑,说“好。”
岑年果然转身,走了。
傅燃抬眼,有些难过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捂着嘴,在岑年身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的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却硬生生没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傅燃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一片猩红。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想拿药,却不小心把放在口袋里的另一个事物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
傅燃一怔,抬头——
原本该离开的岑年,正好端端地站在眼前。
他手里握着那个小狗形状的玉雕,眉头皱的很紧,看着傅燃。
第57章 玉雕
“这是什么?”
岑年握着小小的玉雕。
月色如水; 玉雕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玉的质地不错; 是好玉; 刀工却很一般。小土狗垂着耳朵,样子很乖巧,就是转刀太生硬; 显得粗糙。
这个玉雕他很熟悉。
从那个生日之后,他一直穿起红绳随身戴着。但到了最后两个月,每每触景伤情,就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玉不是最值钱的那种翡翠,是羊脂白玉; 剔透而好看。
岑年低头端详片刻,微仰起头; 轻声问傅燃
“傅燃; 这不是助理挑的吗?”
傅燃没说话。
他站在背着月光的走廊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岑年没执着要他给个回答; 顿了顿; 又问
“你刻这个花了多久?——傻大个?”
许多细节在此刻一一串联。
岑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说得通了; 但线索与细节团成一团;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傅燃沉默片刻; 低声说
“半年。”
他的声音有些哑; 一边说着; 边把满手血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
背着光; 傅燃的视线温和而柔软地落在岑年身上。
“半年。”岑年点了点头; 又问; “半年,那为什么一直到27岁那年才送给我?”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到28岁那年才告白?
“你知不知道,”岑年低下头,握紧手中小小的玉雕,轻声说,“已经晚了啊。”
岑年的声音很软。
他不是在逼问,也丝毫不咄咄逼人,但正是这种平静的温和,让傅燃的眼眶瞬间红了。
当他还想向前走一走,还想去抱住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孩时,一句轻飘飘的话,把一切可行的路都封锁堵死。
没有前路,但不想回头。
“我知道。”
傅燃低声说。
他靠着墙,几乎站不出了,勉强笑着说
“岑年,我没想着你能原谅我。”
“是吗?”岑年低着头,没等傅燃回答,又问,“你喜欢我,对吗?从十年前开始。”
“……”
傅燃的喉口一片腥甜,有鲜血涌上,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傅燃顿了顿,说
“是的,从十年前开始。我——”
“别说了。”
岑年垂着眼睑,打断了傅燃的话。
半晌后,他看向傅燃“有什么用呢?”
岑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你喜欢了我十年,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啊。”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岑年声音里带着些讽刺,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为了我学做饭做菜,给我你家的钥匙,还有费心费力做了这个玉雕。”
那个易碎品在岑年掌心里轻飘飘的晃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出去。岑年顿了顿,问傅燃
“这个玉雕,算是我的东西吗?”
傅燃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
岑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那我把它丢掉,也是我的权力吧?”
傅燃面色骤然一白。
他眼睁睁看着岑年转了转小狗玉雕,看向不远处、养着鲤鱼的人工池塘——
与此同时,一股再也难以抵挡的疼痛从胃部泛上来,攥住了所有的神经。
傅燃僵在了原地。
疼痛愈演愈烈。
他想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却实在是太疼了。
傅燃想了想,努力温和地说
“没事,你不喜欢的话,——”扔掉也无所谓。
说不出口。
傅燃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疼痛与晕眩占据了所有意识。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轰然倒下。
岑年一怔。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傅燃,小声解释
“我没有真的打算扔,只是——”
他看着傅燃,皱了皱眉。
岑年支撑不住傅燃那么高一个人的重量,勉强扶着他靠墙坐下,这才发现傅燃的眼睛紧紧闭着,借着熹微的光看去,皱着眉,脸色过于苍白。
“傅燃。”岑年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傅燃的脸。
指尖触及傅燃的唇角,摸到了些什么。
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猛然一停。
——血。
与此同时,b市。
一个高挑瘦削的青年走出实验室,摘下护目镜。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点开手机的外放,与傅燃的私人医生任伟明打电话。
“唔,”江绪把数据整理好,一一放下,归还原位。电话听到一半,江绪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问,“他还喝酒?”
“是的。”任伟明说。
“不要命了。”江绪平淡地道,“不过……也可以理解。”
傅燃上辈子就酗酒。
别人不知道,但江绪知道。
傅燃这人,一直都端着,一直强迫自己维持永远的冷静与清醒。只看外表,的确很少有人会猜出来,生活如此规律的一个人,竟然酗酒。
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无法理解。他的压力太大了,那么多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需要一个发泄途径也是正常。
江绪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道
“让他以后别再喝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任伟明反问“关键时期?”
江绪摇了摇头,没说话。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挂了电话。
江绪拿起桌上的手机,脱下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b市正在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江绪撑开他的黑伞,走进汹涌的人流里。
他的相貌与气质是在是太出众了,行人纷纷侧目。江绪走进报亭,买了一份报纸。
这一年的纸媒还没有完全消亡。
他喜欢报纸,喜欢纸质书,这也算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重生中、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是的,回到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
江绪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三个月前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还没想出足够科学的解释。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因为——
回到了十年前,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说提前回国,比如说提前让傅燃开始治疗,比如说跟魏衍告白,比如说……
江绪翻开一页报纸。
“跨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岑氏企业掌权人表示信心满满。”
江绪把新闻一字一句读了,片刻后,折起了报纸。
比如说,阻止岑家。
上辈子的最后两年,傅燃辗转联系到他。江绪在国外研究的是胃癌治疗方面,在那两年已经出了成果——但是,还没有进行人体实验,没有志愿者,他们团队也不敢尝试。
而傅燃不知从哪里得知,通过他的导师联系到他,愿意当第一个志愿者。
江绪深思熟虑后,回了国。
在治疗的过程中,傅燃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江绪的研究方向与前人不同。他并不是通过放疗或者化疗的方式,而是通过另外一种手段。这个治疗过程中,理论上,病人的身体是会不断恶化的,只不过在恶化到极致后,会迅速好转。
傅燃息影,搬去了乡下,与周围的所有人断绝了联系。他对外宣称是休息,其实那栋别墅大半的空间,都放满了各种治疗仪器。
江绪与傅燃心里其实都没底,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明天,傅燃还能不能熬过去。
后来,到了最后关头。
那时候,傅燃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极点,他成天的昏睡,一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那半小时还在与疼痛挣扎。
最后那场手术的前一天,傅燃在那短暂的、清醒的半个小时里,拜托了江绪一件事。
“江医生,我不知道,明天我还能不能睁开眼睛,”病床上的男人笑了笑,虽然被病痛折磨到这个地步,他竟然有种神奇的温柔与英俊,“我想……我想看看他。”
这两个月,他没有接受任何来自外部的消息,不知道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就要订婚了。
江绪不想惹麻烦。
但,鬼使神差的,他与傅燃对视了半秒,点了头。
江绪去了。
袖口处坠着小小的摄像头,江绪找了个借口,拜访了岑家一趟。他一直知道岑年,那是个很好的小孩子……魏衍很喜欢。
然而,刚进岑家的门,助手给他打电话,说傅燃那边情况有变。他只来得及拍两张照片,就匆匆离开——岑年刚醒,穿着普通的t恤,在客厅里倒水喝。小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上去有种无忧无虑的天真,让人有点羡慕。
傅燃的手术成功了。那几乎是个奇迹,整个期间,傅燃的心跳停跳了三次,好多次江绪都以为他不行了,他却硬生生撑了下来。
手术的过程其实不长,结束的时候,整个团队喜极而泣。
这个治疗方案的奇妙之处正在这里。手术中午结束,傅燃下午醒来时,就以肉眼可见的、令人惊喜的速度恢复了生机。江绪回到了实验室,打算整理一遍数据,突然,有人敲门。
是警察,有人指控他谋杀罪。
“谋杀?!”江绪眉头一皱,“谋杀谁?”
——“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