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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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纪凡那样的??靠,姓田的当年还想追他来着……叶哥,你说这些女的都咋想的?”
“这女的哪配得上他?”
“……等等,等会儿,我没听错吧?”李岩睨我一眼,“谁昨天还说人家白眼狼的?这才一天,别人就配不上了??”
“翻篇了。”
“……操!”李岩搓了搓胳膊,“叶行你真孙子!话说你俩上次到底干啥掰了,他妈两男的,有什么事打一架就行了,怎么搞得两口子一样……”
我抠了抠耳朵,“你说什么?”
李岩的神经非常跳跃,忽然又神经兮兮地环住我的脖子,“喂,我跟你说个事啊,这消息可劲爆了,你可兜住,别一惊一乍的啊!”
“有屁就放。”
李岩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隔壁那个蒋舟是‘玻璃’,知道不?”
“……”
“吓到了吧!丫是同。性。恋!真搞。基的!要搞那里的,懂不懂?妈的,真有这种人……叶行,叶行?真没见过世面,吓傻了?”
“你听谁说的?”
“他亲口承认的啊!姓田的胆儿小,非拉上老子去给他表白,你没观摩到那画面真可惜了!”
“……姓蒋的吊炸天了,直接就说对女的不来电,丫那反应就跟你刚一样,等一出校门开始嚎,在外头走了他妈一下午,害老子当晚回去这两腿直打颤……”李岩斜着眼,“好心送她回家吧,她妈一看她哭成那样,还以为是老子把她怎么了,揪着老子就不放了。摊着这么一老婆一女儿,我田叔也真是太可怜了。”
等李岩嘀咕完,教室突地一静。
这厮伸出一指勾了勾前排女的脖子上系着的彩带,“江晓梅,晓梅,梅梅,讲哪儿了?”
前面小声说,“75页,新三民主义……”
“呀,你带子怎么松了?我帮你重新打个结。”
“……”
江晓梅同桌转过来狠狠警告李岩。
李岩手一抖,缩在我后面,“自从知道蒋舟那事后,我现在看刘莉莉也像个‘玻璃’。”
刘莉莉就坐我前头,五大三粗,嗓门雄浑,体毛旺盛,而且嫉男如仇,恨不能手撕天下男人,就没人见过女的之外的生物敢近她身。
“除了你俩还有谁知道蒋舟是那个?你没说吧?”
“哥们儿这不想着第一个跟你说嘛。”李岩忽然转过来看了我两眼,转着他八卦无比的眼珠子,小心措辞,“等等,你说,蒋舟要真是玻璃的话,他会不会对那个谁谁感兴趣……”
“谁?”
“就那……谁……呀……”他边说边看我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李岩,叶行,你俩要是嫌老师讲得不够好,就自己上来讲讲?”历史老头三步并两走过来,试图一把将我俩提拧起来,奈何身子太短不得要领,“你们不听讲还有别的同学要听,都给我站后面去!一人一边儿!”
chapter 3
“外婆身体不好,妈留乡下了。”
他说这话时,面前正摆着花花绿绿一箱方便面,在我的威慑下,一五一十地交代他妈对他是如何地放心,将卡和人都留在家里,该吃该用自己决定。
结果这家伙那点脑子光拿去念书去了,他妈一走,就把成箱的泡面往家里搬。
这不,这天正巧让我给在楼梯口逮着,“啥玩意儿?”
“书。”
书挺重啊!我想都没想,“让我来!”
“不用。”
“给我!磨叽啥!”我把那箱子强行抢来,“咦,挺轻的啊,你怎么给搬得面红耳赤的。”
他支支吾吾地问我接下来要去哪。
“哦,跟李岩约好……”我凑在他耳边,感觉他似乎是抖了一下,“去打CS。”
“果然如此”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却也只那一下,“给我自己拿,你快去吧,别迟到。”
我俩认识多少年了啊,他动动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平时听我去打网吧,嫌弃到天边去了,今天让我“别迟到”?
我怀疑地掂了掂那箱子,“你这里面装了啥?”
“书,给我吧,我都到门口了,用不着你。”
“你打开我看看。”
“……”
他伸手就要抢,我不让他得逞,在楼梯口跟他一上一下地摇晃那盒子,逗狗似的。
我把那箱东西高举头顶,“你给我老实交代,这里面什么东西?”又摇了摇,里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我越听越不对劲,想到那天姓蒋的那话,一晃一审问,“……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你他妈的……该不会是偷偷看……?谁给你的?!”
“……”
“你给我进来!”
我抓住他的手就往我家带,他不干,“去我家。”
我把那盒子摆茶几上,我俩各坐一端,神色严肃地看了对方一眼,我开始动手拆盒子。
等那里面开始现出一个“傅”字时,他挪了挪屁股,“行了啊,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理他,将那盒盖大力一扯,重重掷到地上,不知道是为他有这些东西,还是为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有了这些东西而愤怒。
可等我看到东西——
“这啥?”
半响,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避免障眼法我特地将那玩意倒出来检查了一遍——确定都是未开封的康。师傅方便面无疑,花花绿绿要啥味道都有。
“……你买这么多泡面干嘛?”
他沉默,我只好又问。
“吃啊。”
“……怎么还给你换了个外包装?”
“我让换的。”
“……你他妈没吃过方便面啊?买这么多,打算胃穿孔啊?!”我声色俱厉地教育他。
他看我一眼。
我愣住,打小认识,我的确是没见这家伙吃过美味的垃圾食品啊!他妈管他比管丫头还严,我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原来是引而不发,这会怕已经快给憋坏了。
可一整箱泡面,不得把人吃成腌菜?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想摸摸这家伙脑瓜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纪凡,你听我说啊,这玩意儿闻起来香,吃起来也就那样,煮着稍微好点,等会哥给你煮,给你加个蛋加点火腿,嗯?”
他不买账,“你不是还要出门?我自己来。”
可我不想你背着我偷偷吃泡面啊。
“不去了。”
他还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等吃到嘴里了,还是满意地抿了抿嘴。
“叶行你以后混不下去可以去煮泡面。”
我被他这么连哄带骗一下,晚上又给他煮了顿泡椒味的,等我妈来找人吃饭,发现我俩席地而坐,还小喝了两个啤酒,脸都变了,把我拉到一边义正言辞地教训我,“你自己坏就算了,干嘛带坏纪凡!他才多大啊你让他喝酒!”
嘿,那家伙的确比我小上小半岁,可也有小十六了啊,这会儿在我妈嘴里竟然就成了小baby,连酒也不能沾一口了。
其实那酒还是他提议买的呢!这家伙是想趁他妈不在尽情使坏了,不是有句“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嘛。
我也不故意破坏他形象就是了,就没跟我妈争辩。
但第二天我再要往那边去,我妈就不干了,“你俩吃什么呀?又煮垃圾食品?把纪凡叫过来呗,你纪阿姨不在,咱们添个碗添双筷子的事。”
在我们家,这的确就是添个碗添双筷子的事,但对他来说,这事情好像很严重。不管怎么说、谁去说,他死活都不来。我妈以为是他妈不同意,自作主张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谁知他妈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说,哦,谢你了莫姐,随他吧。
我妈感伤地看着一桌子菜。
我怕我妈心里埋怨他,“你别管了,待会儿我给他打包过去。”
我妈叹了口气,说,“纪凡这孩子太乖,反倒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
这话虽然让我很是无语,却不知为何让我在当天夜里失眠了好一阵。
为了赶紧睡着,我只好掏出小弟慢慢地撸了起来。
起先挺慢,后来,我想起我妈说起他时那样叹气,又想起我们上次打的那一个啵,他痴呆儿一样的表情,想起他说我混不下去可以去煮泡面,竟然越来越兴奋。
手上飞快,脑子里又反反复复地回放着那家伙,我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皎洁的月光落在窗子上,我他妈中邪了一样,偷偷打开门就出去了。
我敲了好几下,他才来开门,还在打哈欠,“这么晚不睡。”
“哥失眠了,陪我聊聊吧。”
他立刻关门。
我眼疾手快挡住了,装可怜,“我家门都关了,你要不放我进去我只能在楼道蹲一宿了。”
四周都挺安静,只偶尔有小区里的狗叫,和更远公路上飙车的声音一杀而过,他大概觉得刺耳,还是放我进了屋。
等我俩都爬上床,我扭头看了一眼,“两点了啊!”
“你以为呢?”
我还挺高兴,“我他妈一直睡不着,以为还早呢。”
“我睡了,别吵。”
“别睡啊!跟我聊聊呗。”
“明天要上学,要打瞌睡。”他轻轻说,已经接近梦游了。
“那你睡。”
我支起肘子侧躺着,听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挺均匀。
chapter 4
早上我被他弄醒,像看电影那样倒放了下事情经过。
他含着牙刷从浴室出来,见我眼屎迷蒙大张着腿发呆,“没睡醒啊?还不赶紧起来回家收拾。”
我看了一眼床头,才六点二十,又倒下头去。
他过来,伸脚踹我。
我微睁开眼,警告他,他不停,“再不起又迟到了!”
我只好抓住他的脚,冷冷地看他。
他刚起来不久,还穿着宽松的大裤衩,这会叉着个腿,让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白嫩的大腿根。
我俩这样彼此静止了几秒,他先反应过来,嘴上一圈全是牙膏沫,一副被雷得不轻的表情,“你给我松开。”
“别再吵我啊。”我又倒了下去。
现在他不踹了,去继续刷他的牙,但我已经毫无睡意,一闭上眼就浮现出他的大腿,这家伙真是白啊!
等他从浴室出来,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脸上还挂着水珠,白里透红看着像个苹果,我一边看一边捂着裤。裆往厕所奔去,一边哼,“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解决完,他已经换好衣服,全身上下都给校服包得一丝不漏,提着书包扫我一眼,大发慈悲地说,“搞快点,等你五分钟。”
我飞快搞完,六点五十差几分钟,他在楼梯口把眉头拧成“川”字,“又要迟到了。”
“哎呀走走走走走!”
他已经好些天不等我了。
今儿阳光明媚,春风拂面,我猜有好事要发生。
午饭,我率先冲出校门,在他喜欢的那家店抢了两位置,给他点了碗面条。
十分钟后,他在一旁排队等候的注目礼下姗姗来迟。
“你们班怎么老拖堂啊,你看,面条都给泡软了!”
他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个人。
“我。操!你来干什么?”
“以后咱们仨一起吃饭。”他随便交待了一声,穿过人群去找大妈加凳子。
“谁说的!?”我有点恼。
姓蒋的在他的位置坐下,笑,“别这么大敌意嘛,我在这就小纪一个朋友,吃饭拼个桌。”
他的笑容一贯不怀好意,这声“小纪”更是听得老子耳朵生疮,想掳袖子。
这时,一只凳子移到了我边上,那家伙回来了,坐下来呼了口气,“我的面呢。”
“这碗都糊透了,换一碗吧。”
“不用。”他接过去挑开,“饿死了,蒋哥你饭牌在这。”
“……”
“干嘛?”他吸溜了几口,注意到我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面,“你想吃?”
“你刚叫他啥?”
“蒋哥啊。”
“你叫他哥?!”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
姓蒋的笑,“你不知道?我留过级,比你大。怎样?现在叫哥还来得及。”
我冷笑一声,很不爽地瞪了那家伙一眼。
他俩说起别的,“运动会我报跳远、一千五,你呢。”
“我不喜欢运动。”他一如既往。
“那也得报吧,”姓蒋的说,“我给你说个事啊,”他抬起眼睛,姓蒋的说,“老秦说这次没报满的就抓阄。”
他听了,露出油盐不进的样子。
“要我说,咱们班书呆子太多,老秦也是被逼的。”姓蒋的说。这倒是实在话。我叮嘱他,“那你得小心可别抽到五千米。”
他果然就拿眼睛瞅我。
他的眼皮长得有点单薄。平时漫不经心地扫视人时显得很冷淡,但他眼珠很黑,占地面积大,一旦认真看着别人,眼尾露出双眼皮的迹象,就会衬得眼睛滴溜溜的,像婴儿的眼睛。
我又逗他,“还有捆绑脚!”
“哈哈哈!”姓蒋的大笑出声。
晚上吃饭仍然有姓蒋的。
操,姓蒋的真他妈不会看人脸色,有他在我吃饭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是一点两点。
那家伙像个皇帝一样,完全没察觉我心里不爽,仍然继续叫他“哥”。
晚自习前进教室,人还没坐齐,广播也没开播。
我的位置在靠窗的最后一排,挺适合沉思。
其实具体思了些啥,我也是一头乱麻,大概有小学中学也有现在,甚至还有以后。
最后,我发现,这每一段有所思中都有那家伙,他根本无处不在,我有点懵逼。
九点四十下课,我杵在A班门口等人。
教室门闭得严严实实,老秦在里面说完话后,隐约有一阵怨声袭来。
“老秦干嘛你们了。”
等他出来,我拎书包走他旁边,猝不及防接到他的一个冷眼。也不搭腔,出了校门,买水换零钱上车。
我挤在他后面,吊着他边上的环,“说话啊,我又干嘛你了?你现在动不动冷暴力我……”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叶行你这个……”
猛地,汽车一急刹!车里一浪打,他直直地朝我撞了过来。
他一靠过来,我下意识搂住他肩膀。
他半靠在我身上,脸靠近我的颈子,一股温热的气息袭来,就那么若隐若现地扑在裸。露的皮肤上。
——砰砰、砰砰、砰砰。
他很快站回原位。
我张了张嘴,车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