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美学[娱乐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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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身上送子弹。
葛乔仿佛丝毫意识不到危险,他挽起袖子,活动活动手腕,从刀架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瞬间一下子把案板上的那颗西红柿劈成了两半,手起刀落,动作潇洒,行云流水。
看着眼前漂亮又对称的两瓣还在淌着红汁的西红柿,他非常满意,自信心也涨起来了,他得意地斜睨一眼旁边的“教练官”,说,“看见了没?我就是平时懒得做饭而已,真做起来根本不成问题!”
钟名粲说:“嗯,对。”
“那你就别站在旁边看着我了啊,跟盯囚犯似的……”他想把钟名粲赶出去。
“不行。”钟名粲一口回绝,他实在是无法放心,“大厨也需要助手,而且现在都快八点了,你一个人忙活,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葛乔了然,点点头:“那你帮我把材料都准备好。”
钟名粲没细想,这其实都是他平常熟悉的流程,此刻如同条件反射般动身打开壁橱,取出盘碗,又弯腰从抽屉里取出几个瓶子,里头装着盐醋酱油等调料,等他做完这些,站到水池前把黑色塑料袋里的生鸡翅取出来清洗时,这才想起来问一句:“我都帮你准备好了,那你做什么?”
葛乔笑得眯起了眼睛,他得意洋洋地说:“大厨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打火,翻勺,记时间,尝味道,最后还要装盘……”
两个人一起忙活,这顿饭的确比往日要丰盛些,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葛乔长期受到沈鄃房东身上精致主义的影响,格外注重食物的外观形象,光摆盘就浪费了十好几分钟,就在钟名粲快要饿得眼冒金星准备偷吃一口番茄炒蛋的时候,葛乔终于大声宣布:“开饭啦!”
说是葛乔掌勺,实际上除了拿着铲勺翻几下锅之外,还真没他什么事,就连调料都是钟名粲见缝插针倒进去的。
但葛乔还是从吸油烟机的轰隆声与锅上冒起的热白气之间闻到了自己身上难得一现的烟火味,他因此兴奋不已。
他拧开两瓶饮料,一瓶放在钟名粲面前,一瓶放在自己面前,高声道:“今天!让我们以雪碧和果汁代酒!一来庆祝葛乔同志首次下厨!二来祭奠钟名粲同志逝去的路人好感度!”他举起饮料瓶,向天一扬,接着就往嘴里灌,然后笑眯眯地眨眨眼,“你也喝一口,快!”
钟名粲顺从地喝了,无奈地笑笑,陪着他一同先庆祝后默哀,闹了半天。
等吃饱后,葛乔把碗盘堆到厨房水池里,等着钟名粲主动承包洗碗工作,自己又缩进了沙发上自己的固定位置,咋吧咋吧嘴,觉得这一餐还有点美中不足,可惜地独自嗫嚅:“没买酒,应该再买几瓶酒的……”
他手上得了空闲,就又痒了起来,不自觉地点亮手机屏幕,手指翻到了微博的小图标上。
动作顿住,犹豫了一下,终是锁了屏。
最坏结果不过是一场网络上的腥风血雨,既然钟名粲都不在乎,他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电视上正在播放路西法参加的综艺节目,葛乔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孔庆山的特写镜头,他正在被欺负,面对主持人和成员的双重夹击,无奈地咧着嘴笑。
他脸颊上的酒窝越发浅淡。
这个孩子好像又瘦了。
厨房里的水声已经消失好一会儿了,当钟名粲从工作室里走出来时,节目正好进入广告时间,一段气势磅礴的念白响起,葛乔拿起遥控器,调到了其他台。
新调到的频道正在播胡智南追的那部抗战剧。
“还记得上次你怎么跟我说的吗?”钟名粲径直走到葛乔身边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葛乔茫然的望过去,只见钟名粲晃了晃手里的MP3,又甩了甩另一只手上攥着的耳机线。他悠哉地卖关子:“我记得某个人跟我说,我写好一首歌,他就给我干什么来着?”他边说着,边把MP3递了过去。
葛乔接过来,嘴角微动,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低头按着MP3上那几个按钮,盯着那个小屏幕看得格外认真,丝毫不搭理钟名粲的问话。没办法,钟名粲亲自为他戴上了耳机。
“新demo已写好,四首,”钟名粲的手从葛乔的耳边划过,转而轻轻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注视着自己,满面笑意,“别装蒜,说吧,一次性付清还是分期付款?”
*
洗手间镜子里的葛乔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尽显倦意,眼角的薄红与唇上的血红相映成趣,他眯缝着眼睛,正在努力避开伤口刷牙漱口。
钟名粲正仰瘫在沙发上看书,模样看上去挺认真的,耳朵却始终冲着洗手间的方向,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水声停止,葛乔踢踏着拖鞋走出来,一脚踹上钟名粲的小腿肚,喊得气吞山河:“你他妈还有脸在这里坐着!”
气氛跟一个小时前的温馨甜蜜截然不同。其实是他自己又不老实,闹来闹去还非得逞能,突发奇想要解锁新姿势,结果没蹲稳栽了跟头,下巴磕在沙发上,就把嘴唇给咬破了。
钟名粲“哎哟”一声,像是蓄势待发已久,把书往旁边一扔,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从电视柜里取出一个小型医疗箱,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他胡乱翻腾两下,接着从箱子里抠出一瓶碘伏和一枚创可贴。
葛乔看在眼里:“你竟然连消毒液都买好了?”
钟名粲平时在生活中也一样事无巨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去翻那个医疗箱,甚至都还会发现里头放着纱布、红霉素眼膏、氯雷他定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品。
葛乔不安分地探头想去看医疗箱里还有什么,可钟名粲的手比他快了一步,把箱子合上盖塞回电视柜里,反手就捉住了他。
“家庭常备药,你可以去网上找找,列了清单照着买就行。”
他小心翼翼地给葛乔下唇上的伤口涂药,动作轻柔,可接下来说的话却格外不中听:“谁让你自不量力……”
药水正好盖住唇边那个小裂口,葛乔都顾不得喊疼了,他“哇靠”一声大叫,惊道:“竟然还怪我?!”
“不然呢?”钟名粲笑眯眯地反问,“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非要瞎闹?我又拦不住你。”
葛乔幽怨:“我是为了谁才受伤的!”
“你有本事许诺,就得说到做到啊,”钟名粲丢掉包装纸,说,“还有三次,先记账上,等以后慢慢还,准确来说一次都还没完呢,不过看在你光荣了的份儿上,饶你一回,下次我换个安全的地方,既不妨碍你发挥,也不会伤到你。”
葛乔不干了,说:“我不,你是脑力劳动,而且写歌本来就是你的本职工作,我是体力劳动,而且我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这不公平!”
钟名粲觉得甚是有理,思索片刻,说:“那——下回体力劳动的时候咱们轮流,你一次,我一次,这总公平了吧?”
葛乔被噎得没话说,目含凶光盯着钟名粲瞧,心想,都怨自己,平时太惯着他了,竟然活生生把一条小奶狗养成了一只大尾巴狼。
葛乔顿时心感痛惜,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钟名粲迎着他的眼刀呵呵傻笑,他把刚刚随手乱扔的书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葛乔身边,抱住他。
空调的热流隐约绕在周身,慢慢发酵着倦意。虽然不知道此时的确切时间,但是电视机里满屏的雪花,以及那滋滋啦啦的微弱电流音,都在提醒这两人时间不早了。
但他们俩相拥缩在沙发里,分享着彼此的体温,谁也不打算动弹。
“早点睡吧,”钟名粲拍拍葛乔,打破了这份和谐的沉默,“明天不是还要去给你那个女朋友捧场吗?”
葛乔动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着这话怪别扭的,噗地一声笑出来,重复一遍:“我女朋友……”
钟名粲就知道葛乔会抓这个字眼当重点,他也强调一遍:“对啊,你女朋友,看音乐剧时挨着你坐,节目录制时你们还一起喝咖啡……”
葛乔向来脑回路不一般,这个时候他的思绪不知道又飘到了哪里,竟然对钟名粲的陈年老醋产生了共鸣,他说:“你这么一说,咱们是该注意点了,胡式微那孩子对身边朋友是不是基佬这个问题特别敏感,咱们明天去了她那边,可得躲着点……”
钟名粲不知道这是好话坏话,问:“怎么个敏感法?”
“她巴不得身边的男人全是弯的啊,”他说完,语气又扬了起来,如同前辈教训晚辈,“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要是身边男人全都是弯的,那她自己还嫁不嫁人了啊,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急……”
“那不是挺好的,说明人家对同性恋者很友好。”
“现在哪还会有当面不友好的人?这是道德税,只是为了告诉大家要懂得怜悯,要富有同情、博爱和宽容心罢了,终究是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可谁又稀罕他们的怜悯呢?在我之上比我优秀的人能有多少?”
说完这句话,葛乔顿了下,动了动脖颈,换了一个姿势,声音却越发小了,“我倒是宁愿遇到见面就骂我变态的人,而不是嘴里说着理解支持,背地里却把我当成外星物种……”
钟名粲虽然无法听出葛乔话中的隐隐不甘究竟是因为什么,却也似有所觉,他收了收手臂,抱得更紧了。
葛乔却像是出了神,仍旧喃喃着,“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可是这更痛苦,无论她们做了什么,哪怕真的很让我生气,我都没办法责怪她们,总是在想要发火的那一刻想到‘她们也都是好心啊’,这种感觉你也不懂吧?挺憋屈的……”
钟名粲不让他继续说了,他抬手覆住葛乔的眼睛,为他挡住眼前的所有光线,他在葛乔耳边温柔的说着话:“别想太多了,我们去休息吧,你累了,时间也很晚了。”
葛乔能够感受到钟名粲的手掌心散发出的温度和淡淡的皂香味,他静静待着,不动不语。眼前是一片黑暗,钟名粲很霸道,连指缝间的一点微光都不给他留。
但他却发现,钟名粲为他创造的这片黑色似乎很是不同寻常,呆在他手心里的黑暗之中,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感到了心安。
他闭紧了眼,仔细嗅着那只手上的温度与清香,努力安抚着那突然冒出来作怪的异样情绪。
钟名粲能够感觉到怀里的人紧绷的身体正在渐渐放松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钟名粲以为他已经就着这个姿势睡着时,葛乔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说:“确实有点困了,你把我背到床上吧,我不想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日常……手生
第七十章
平京市从三年前就开始着手新建一片艺术园区,希望可以聚集一大批热忱有活力的年轻人,巧的是这片新艺术园区就在葛乔的公司附近。
这里有很多用于上演话剧、音乐剧的小型剧院,也有白天里冷冷清清、晚上开小型演唱会的livehouse,还有一大批投身艺术创作的年轻人,他们满怀着热情与梦想。
据胡式微所说,她所在的公司与白鲸演出公司联合运营的一家名为“Surfing”的livehouse就在此地。
今天是他们的livehouse开张的第一天,白鲸演出公司通过自己的丰富人脉邀请到一众在圈内极有分量的音乐人,机会难得,胡式微便邀请了朱赞葛乔他们一同前来助兴捧场。
钟名粲开车载着葛乔,经过一条小街,转弯后进入另一条小街,那里街边的梧桐树毫无长进,和上次看到时一样,依旧光秃秃的,没有一丁点绿色。
葛乔看着窗外,忽然笑了起来,说:“还记得咱们来过这里吗?你说要请我来看音乐剧。”
钟名粲怎么会忘,他放慢车速,缓缓压过一个水坑,没有溅出一丁点水珠,他的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说:“当然记得,但这次不算,今天是给朋友撑场子,等下回,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带你去。”
葛乔只是随口一提,可是他回答得却很认真。葛乔点点头,继续盯着窗外,嘴角带着压不下去的笑意。
其实,当初他犯了傲娇,并没有真的答应钟名粲的邀约,可这才过了多久,那些诸如懒得出门、买票好麻烦、音乐剧不好看怎么办之类琐碎的顾虑,却全数化为和钟名粲创造共同回忆的期待。
等他们到了livehouse,胡式微正好站在门口同几个同事说着话,她也没有觉得这两个家相隔甚远的人坐同一辆车来有什么古怪,见到他们,便笑靥如花地迎上来,兴奋不已:“哇,钟小帅哥也来啦!你们快进去吧,朱赞已经到了,你们可以去找他。”
从门外看起来,这间房子并不算大,但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装修得极为现代,灰白色的水泥地,与之同色的墙壁和天花板,简约又不失大气,舞台就在正前方,很显眼,与墙体相连,屋子里的每一处线条都极为流畅。此时工作人员们都还在忙前忙后布置现场,舞台上亮堂堂的,更衬得台下观众区一片昏暗。
朱赞隐于这片昏暗之中,正目不转睛盯着舞台方向痴痴地看。
“看什么呢?”从后脑勺处传来葛乔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回头就撞上钟名粲的视线,他又僵了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一瞬间变僵硬的表情,他又讪笑两声,“你们……你们俩还真是形影不离……”
葛乔一扬眉毛,怼得开门见山:“嫉妒也没用,你罪孽太深重,绝对找不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朱赞没说话,他避开了葛乔的目光,视线失去目标,彷徨了一会儿,干脆继续盯着舞台的方向。
葛乔和钟名粲不识相地呆在原地,偶尔沉着声音打情骂俏几句,他们早就不需要避开朱赞谈恋爱了,所以无论朱赞想不想听他们的对话,都被迫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伤口现在比昨天还疼,一说话就疼。”
“那就别说话了,回去再给你上点药。”
“我怀疑就是因为那个药,把伤口又刺激疼了,本来早上起来还没什么感觉……”
“你确定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拜托,这是牙咬出来的伤口,打破伤风干什么?”
朱赞心里一阵发酸,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只想换个角落躲起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