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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反向救赎-第10部分

小说: 反向救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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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又传来了声音:“你不去了吗?”

莫简摇头,他重新找到了,他的救赎。

“那再见。”对方无所谓的朝他挥手,“你放心,我还会再来的。”

他感受到一阵意识被剥离般的强烈不适感,胸膛中传来了刺骨的疼痛,连带着他的整具身体都痉挛起来。然后他胸口突然传来了一股暖烘烘的热意,好像有谁轻轻抱住了他,带着好闻的玫瑰香,让人沉醉。

他像是被谁从深渊里拉了出来,不再沉迷了黑暗中幻想的温暖,得以重见耀眼的暖阳。

早上七点,莫简准时的睁开眼。

单遇泽抱着他睡得正香,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对方毛绒绒的脑袋。他勾唇浅笑,看来他和单遇泽,昨晚都睡了一个好觉。

他没有做噩梦和出现幻觉,单遇泽也没有再“变成”李程书。

莫简从他身上似乎又闻到了梦里的那股玫瑰香,莫简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的回想起那个梦境。似乎,梦境里朝他伸手的人,身上有着相同的味道?

真实个奇怪的梦。

莫简想着,同样伸出手抱住单遇泽,闻着令人安心的玫瑰香,又沉沉睡去。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

单遇泽正倚着床头看书,见他醒来,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早安,男朋友。”

倒是莫简有些害羞:“咳,早安,小泽。”

单遇泽忍俊不禁的逗他:“所以有早安吻吗?男朋友。”

看来小朋友对自己男朋友的身份适应得很快,29岁了依旧纯情的莫简红着耳朵,故作镇定的在单遇泽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早安吻。”

单遇泽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摇头道:“莫医生,我说的是情侣之间的早安吻。”

他说着,微微侧过身去。

莫简睁大眼睛看着单遇泽的脑袋朝自己越凑越近,最后一片温软覆在了唇上,“嘭”,脑中似乎炸开了无数朵烟花,心跳跳得飞快,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单遇泽只是在他的唇上不得章法的轻吻舔舐,莫简也不是什么矫情和被动的人,见单遇泽这个样子,他勾唇一笑,主动的张嘴迎接,两人唇舌碰撞、缠绕、互相追逐,两人体温渐渐攀升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都热了起来。

正吻得忘情,“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都有些窘,莫简尴尬的清咳一声,下床开门。

门外是陈易的脸,他往莫简身后张望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莫哥,你们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陈易作为一个身康体健的小青年,不失眠还不熬夜,昨晚睡得很香,以致于他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怎么事……今早又起得晚,十分害怕可能因为自己昨晚熟睡而失职的陈易,几经挣扎后还是敲开了两人的门。

莫简脸还有些红:“没事。”

“我这一晚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说实话,你俩这种情况,太过安静也挺吓人的……”陈易拍了拍胸口,他这才注意到莫简的不对劲,眼神在他唇上游离几秒,陈易神色暧昧道,“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都是成年男性早晨容易躁动,我懂的。”

莫简黑了脸:“滚。”

于是陈易十分听话的“滚”了,不过滚之前,用单遇泽也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气氛陷入迷之尴尬,两人起身出了卧室。

皮痒的陈易调笑道:“咦这么快吗?”

单遇泽不理他,径直去了浴室。而莫简则抄起手边的枕头,朝陈易丢去,伴随着一声怒斥:“滚!”

陈易吐了吐舌头,麻利的拿着手机出门:“莫哥,我去买早餐。”

早餐是豆浆、油条、小笼包和蒸饺,看上去有点多,不过三人胃口格外的好,最终也全都解决了。

趁着单遇泽去收拾碗筷,陈易凑过去问:“莫哥,我怎么觉得遇泽有些不对”

莫简一脸莫名奇妙:“哪里不对”

陈易道:“情绪。躁郁症的治疗一般在发作急性期治疗症状缓解后有一个维持期的治疗,更何况遇泽并没有通过药物治疗……成年患者情绪反复周期较长,抑郁和狂躁的发作时长基本都是数月,而遇泽,狂躁发作的时间,很短吧据我观察,他现在的情绪,既不消沉也不活跃,完全正常。”

莫简皱眉,陈易这么一说,他也发现了。从昨晚的“告白”以后开始,单遇泽身上与躁郁症有关的所有症状都消失了,关于李程书的幻觉也好,还是情绪状况也好,都消失了。

“难道不是躁郁症”陈易也在一旁皱着眉,尽管躁郁症的发作时长以及症状都会因人而异,但也基本大同小异,单遇泽过于特殊。

单遇泽摇头,肯定道:“不会。”

陈易想了想,揶揄道:“你们这不打针不吃药的,难道是独创了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法比如说恋爱治疗法你还别说,我看你们两人这种状态,挺有效的。要不莫哥你传授下经验,推广使用,造福人类。”

莫简就盯着他,陈易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心虚的笑笑,抱着抱枕缩到一边,玩游戏去了。

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他绝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烦躁感慢慢的积累,然后盘踞在心中,莫简没忍住,在茶几上重重踢了一脚。

被吓到的陈易怂哒哒的看着他,刚从厨房出来的单遇泽快速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莫简突然握住他的手,静静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他哆嗦着唇半天只憋出一个字:“你……”

单遇泽不知所措的抽出手,然后又握住,他关切的问:“怎么了?”

莫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热度,才稍稍冷静了下来,他茫然的问:“小泽,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单遇泽点头,回答道:“对,一直在一起。”

莫简突然一把抱住他,唯有回荡在耳边的心跳声和怀中切切实实的温度,能让他稍稍安心一点。

单遇泽本能的觉得不对,继续问他:“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将单遇泽抱得更紧了,片刻后,他才道:“想起我母亲了,她离开了我。”

单遇泽轻笑一声,保证道:“我会一直陪你的。”

“咳咳咳。”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陈易一脸生无可恋,他故意咳了几声,表示屋里还有第三人。

莫简松开单遇泽,不悦的瞪他。

陈易怂了一瞬,然后顽强的吐槽:“莫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们之前的狂躁发作和幻觉都是演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叫到这里,看你们卿卿我我,好满足你们秀恩爱的欲望。”

莫简这次没说话,他又握住了单遇泽的手,大拇指无意识的在对方手背上摩擦着。他知道,他在不安,十分强烈的不安,源头似乎是单遇泽,可又不是来自于他。

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更找不出来。

脑海里零零碎碎的出现一些破碎的画面,它们残缺不全从大脑中飘过。莫简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犹豫许久,到底没有认真去抓住这些画面。

不是不能,而是他不想。

似乎他只要拼凑起那些碎片,就会发生什么似的。

陈易也察觉道莫简情绪不对,他想了想,对两人道:“听说听鼓楼的荷花现在开得正旺,我们去散散心?”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会写成长篇,总感觉我剧情是不是有些仓促……





第17章 坦诚者
因为莫简和单遇泽的手都受了伤,原本定好的晨练都免了,两人理所当然的睡起了懒觉,每天基本不会在八点半之前起床。

被委以买早餐重任的陈易也每天定好了八点半起床的闹钟,贯彻落实自己绝不浪费一分钟睡觉时间的理念。

早餐日常吃的是豆浆、小笼包、油条以及蒸饺,对面日常坐的是沉迷秀恩爱的莫简和单遇泽。

陈易苦不堪言,七天了!连续一周了!每天看别人秀恩爱撒狗粮,这谁顶得住?!

管他谁顶得住,反正他顶不住。

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应该只有这么两件事:

第一是单遇泽这一周以来,情绪正常,完全没有抑郁发作或狂躁发作的迹象,更没有再变成李程书;

第二则是莫简这一周以来,没再出现幻觉。

陈易捂脸,坐在沙发上叹气。就在他第一百零八次叹气的时候,莫简和单遇泽一前一后的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定睛一看,顿时被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

同款不同色的衣裤,一黑一白,写作同款读作情侣衫。

陈易顽强的发出抗议:“不应当,我只是个24岁的孩子你们不能因为我比一般的单身狗吃得多,就疯狂的喂我狗粮!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单遇泽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也想穿吗?”

陈易疯狂点头,眨巴着眼一脸“求介绍”的模样,他也想找个女朋友秀恩爱!

莫简在一旁搭腔:“也不是不行,今天出去正好买一套亲子装,小的那套给你,下次咋一家三口一起穿。”

陈易一脸震惊,痛心疾首的控诉:“莫哥,你变了!有了男朋友忘了徒弟……”

“男朋友”单遇泽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打断这活宝戏精:“你还想不想去赏荷,快去开车。”

“Yes,sir!”陈易朝两人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小跑着出了门。

开车从小区到听鼓楼,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到周末拥挤的马路和景区,三人特地选了周一去赏荷。

今天听鼓楼果真没有那么多人,说是赏荷,其实莫简和单遇泽的目的也只是散步和散心。他们走得慢,陈易作为一个撒手没,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没影了。

不同于六月,七月的荷花完全没有了欲语还休的娇羞,已经没了花苞,它们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绿色的荷叶铺满了偌大的池塘,有微风吹过,荡起千顷绿波。粉色和白色的荷花像玉石般镶嵌在一片翡翠中,又像极了美丽的舞女,散开漂亮的舞裙,轻点着脚尖在绿叶编织的舞台上肆意舞蹈着。微风过处,荷塘里绿波荡漾。

当真是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风荷美景图。

阳光轻洒,有风轻送,莫简和单遇泽慢慢的走着,美景衬美人,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看着熟悉的景象,莫简就生出点物是人非的感慨来,他回忆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高考结束后第三天……我本来非常高兴,直到我妈告诉我,她有了喜欢的人,准备结婚了……”

是了,那是6月11号那天,他18岁,她说高考辛苦了,特地买了听风楼的票,带他去放松一下。那时他们还住在郊外,坐公交车到听鼓楼,需要两个多小时。六月初的听鼓楼还没什么人,荷花也只是才长了花苞,完全没有开。

但即使这样,莫简还是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出门“旅游”。

她带他吃了他当时最喜欢的烤鱼,陪他去坐了过山车,陪他在听鼓楼走了一天……然后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告诉他说她找到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在A市市区有一栋很大的房子,早年丧妻只有一个七岁的女儿,那人保证过会对他好,所以希望他能祝福他们。

他只记得他当时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透心的凉。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她是他的挚爱,他的妈妈,他最重要的人。

她一个女人,从他父亲去世开始,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到18岁。她早出晚归的工作只为了给他存下念书的学费,她省吃俭用的生活却一直给他不差于同龄人的衣食住行,她即使再忙也会在他高三的时候腾出时间每天给他准备好吃的饭菜……他看着她辛苦了18年。

单遇泽和他靠得更近了些,盯着他认真听着。

“我不想让她离开我,”说到伤心处,单遇泽有些动情,“她可能永远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是我的唯一,是我的全世界。”

在他很小的时候,她抑郁症发作,会躺在床上怎么都不做,会随意摔东西,会大吼大叫,还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自杀……因为这个,莫简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排斥和欺负,被骂做是“克夫的疯子的儿子”。

所以那个时候,莫简很不喜欢她,甚至很害怕她。

莫简懂事得很早,她抑郁发作的时候,他就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做饭,自己洗衣,顺便还要照顾一下抑郁的母亲。后来是在某个冬天,五岁的莫简独自出门买菜,回程时滑倒摔进了河水里…

一直躺着的她发现儿子一直没回来,出去找,然后是她义无反顾的跳进河里,把儿子捞了上来,自己却差点被河水冲走。也是从那开始,大概是为了他,她开始积极配合治疗,整个人亲和阳光了不少。他也是从那开始,知道她是爱着他的,他变得喜欢粘着她。

他缠着她给他讲故事,念她最喜欢的《小王子》。他也会在她抑郁发作时,给她念。他们就是这样互相扶持着,走过了十三个春夏秋冬。

直到她找到了喜欢的人,直到她再婚,直到她卖掉了市郊的老房子……然后他离开了那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莫离说:“我很高兴她能找到归宿,但我也很难过,我不是她的唯一了。再也没人给我念《小王子》,也再没有人需要我给她念《小王子》了。”

单遇泽直视他的眼,认真道:“你有我,你要对你的玫瑰负责。”

莫简点头,笑道:“当然,我会对我的玫瑰负责。”

是啊,他重新找到了,找到了那么一个人,他们彼此需要。

继续走了一会儿,莫简问他:“那你呢?”

单遇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装糊涂:“我以前挺常来的,尤其是学生时代……”

莫简打断他:“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单遇泽沉默了很久,久到两人绕着池塘走了一圈,他才说:“我……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就是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孤儿院。院长说,她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我的,那时候我一岁多,刚学会走路,还不会说话。”

“那时候孤儿院很穷,除了院长奶奶,就只有一个老师。所幸人不多,只有53个。和普通的校园一样,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也会拉帮结派,那些父母双亡被送去的孩子们是一派,我这样的……被抛弃的孩子,是一派。他们人多势重,而我们只有五个人,自然而然就成了被欺凌的对象。”

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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