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的想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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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舞厅,竟然就在疗养院地下。
一下飞机希曼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求他们先去舞厅露面,那个地方,就是林中里他们最初怀疑的“邪教”的聚集地。里面全都是救世会发展的教众,帮助完成一些监视活动,防止泄密的人出现。
他们只好分工合作,塞尔吉奥负责照看林中里,吴少言和陆亦萱则戴上假面,以职业笑容面对那些被洗脑的教众们。
救世会承诺教众以“永生”,听起来就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神话,但偏偏有人相信。
陆亦萱在微笑时小声靠近他说话,“我不喜欢这里。”
“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救世会的“眼睛”,可以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之前曾接面试了他的那个女主管,穿着一身艳红的礼服,彬彬有礼的接待了他们。
“上一次我见你时,你还失忆着呢,连我都不记得了。”女主管对他笑着,“你们今天来的正好,这是三年来最大的一次宴会。”
他也曾跟着盛天平来过几次这里,如果那宴会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的话……说实话,他有点想吐。
“萱萱,待会儿你就借口去洗手间,躲一会儿吧!”他和萱萱交谈着。
“为什么呀?”
“你不会想看接下来的事情的。”
所谓的“宴会”,是一群疯子对人类的亵渎。
随着人群的一阵欢呼,一个像猪一样被困住四肢,由两人抬着一根棍子带进来的人被蒙着双眼,嘴里不断的求饶着。
他们会吃人!
那些被洗脑的人们丝毫不觉得是在为恶,把吃掉人的内脏当作是一种灵魂的净化。
那个人被扔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高台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拿着一把杀猪刀,在人们的欢呼下走向可怜的猎物。
“我……先出去一趟。”陆亦萱终于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音乐也变成了急促的鼓点配合着人们浪潮般的呼声,“杀!杀!”
女主管的红唇微微勾起,和他一起坐在二楼看着底下人们的一切行为。
那把杀猪刀已经被高高举起,闪动的灯光下,不少人的喉咙都发出了饥渴的吞咽声。
屠夫的刀就要落下。从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尖啸着穿过屠夫的胸膛,杀猪刀随着地心引力降落。人们的表情由渴望变成了惊吓和失望。枪声又一次响起,悬于人们头顶上方的闪光灯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化成了无数碎片,指引着人们逃亡的方向。
他在枪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跑去抓住了还未走远的陆亦萱,在二楼看着那些四散奔逃的教众。
这些人明明对人命不屑一顾,此时却又如此的恐慌,害怕自己的生命被夺走。
是谁,阻止了这场邪恶吃人的宴会?
第33章 诘问
因为陆亦萱很喜欢那只怪兽的原因,吴少言也不得不和芬克斯搞好关系。再说了,如果不这么做,可能就离被吓死或者被咬死不远了……其他的倒也没啥,就是……这种死相……也太难看了。
“给……给你!”吴少言拿着一大块火腿,放进食盘里往芬克斯身边推了推。
芬克斯从喉咙中发出来低哑的嘶嘶声,先看了看他,嗅了半天后才开始吃。看样子,就算再好吃好喝地供上半个月的伙食,也是起效甚微呐。
“耐心点。”陆教授推着轮椅走来,“你要等它对你的防备心一点点降低。”
吴少言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在它能对我稍微好点以前,我就挂了……”
陆教授咳了两声,挽起自己的衣袖。
老人的胳膊上,有好几个杯口那么大的牙印样的疤痕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小臂中间的那个牙印极深,可想当时说不定都咬到了骨头。
“教授,这是芬克斯咬的?”吴少言惊讶地叫了起来。“芬克斯在小的时候攻击性就那么大?”
“不……”教授摇摇头,“这是……另一只咬的。”
“……还有一只?完了完了,我死定了。”一只就够受了,再来一只他要怎么办?
教授笑了笑,“芬克斯只是对人有戒心,并没有危险性的。”
哪里不危险了?那只黑色大猫分明就死盯着他流口水来着!
“只要它接受你,就会把你当作同伴一样关心,而且永远不会改变。”陆教授这样说着。
接受?他不需要被接受,只要每次下来时,芬克斯不会像把他当猎物一样地看着就行了。
“还有一件事。”老人把衣袖放了回去,“在人前,不要和萱萱太亲密。”
老人十分严肃,“会有有心人注意到你的。”
吴少言把椅背朝向男人,反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搭着椅背,大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被依样画葫芦锁起来的林中里。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有时还会对他送上一个迷人的微笑。
“……说真的,你现在被我关起来了,是囚犯,知道吧?”
从舞厅出来后,他就和塞尔吉奥交换了,把林中里带回了那个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公寓里。
那个救世会的教众是到处都有的,监视也就无处不在。他实在是想不到怎样才能阻止林中里泄密什么的,只好把男人锁在了客厅的沙发腿上。
只是,为啥比起怡然自得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拘谨的自己更像个犯人呢?
“我知道啊,我是囚犯,挺不错的。”林中里吃完盒饭,优雅的擦擦嘴巴,然后把所有的垃圾丢进袋子里,抬起手。“给,去丢了。”
吴少言一脸黑线,“是,大爷。”……要不要再作个揖?
他伸手过去接那个垃圾袋,没想到男人的手突然收回,接着就被拉进男人怀里,男人温柔似水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快去快回。”
“呃……你是我老板么?!”吴少言摸着额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男人,走到门口忍不住了,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男人的表情极为认真,“不,是恋人。”
这句话害得他脸上热度暴增,也不知是怎么逃出房间的。
唉……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
出了门丢完垃圾,塞尔吉奥就在门口的栏杆上坐着。看见他来了后,蹦了下来,眼睛直看着他却不说话。
“你不是和萱萱一块去处理舞厅那件事情了么?这么快就完啦?萱萱呢?调查结果呢?谁干的?”吴少言的问题一点也不少。
塞尔吉奥还是看着他,始终不说话。
“不会是你干的吧?”眼前的大熊一声不吭,确实让人着急。说完这句话后,大熊的表情才变了。
“不是……”大熊难得地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我带你去见米亚。”
他跟在塞尔吉奥身后,这一截路,走得是胆战心惊。就好像心里那个不详的预感就要成真了一样。
塞尔吉奥把吴少言领进一个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从月光洒下的痕迹来看,陆亦萱就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着。
“萱萱?为什么不开灯?”
吴少言摸索着要打开灯,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制止了他。
“去警局自首吧!如果见到那人,帮我带句话,千万别找我。”
这……分明是他自己的声音。
吴少言正打算出声,从陆亦萱那里又传出了另一个声音,“开玩笑,你说让我去我就去?你他妈算老几?”这个声音他很熟,毕竟疤脸过去一直是以这种看不起人的腔调跟他说话的。
“嘿嘿……”另一个声音冰冷地笑着,那笑声诡谲得好似恶鬼。明明是他自己的声音,却使得吴少言起了一身冷汗。声音继续响着,“如果我说,是蜂后让你去的呢?”
这……都是些什么?
那使人发毛的声音停止后,随着“啪”的一声,亮白的灯光刺痛了吴少言的眼睛,陆亦萱的身影也变得根本看不清楚。
“曾经,就像这样,关着灯,我威胁了那个疤脸。”女孩的声音冰冷的就像是那个恶鬼般的自己。
女孩的样子逐渐清晰,在吴少言的面前,化作了一个充满妖异气息的生物。
“……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你烦了,想把你快点赶出去。”女孩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反正,你也是为了赎罪才待在我身边的。”
“萱萱,突然这是怎么了?”眼前这个人陌生的如同从未见过一样。
“你这种人……我不需要。”女孩抓紧了扶手,“我又不是囡囡……滚回‘阿里’那儿,我受够你所谓的‘赎罪’了。”
门啪嗒一下的关上了。林中里拖着脚链走了出来,“怎么出去了那么长时间?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的吗?”
“……哦,发生了一点事情。”
“怎么了?”
说完那些话后,陆亦萱就把他推出了房门。
“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他询问站在门口的塞尔吉奥。
塞尔吉奥显得很为难,“……我……不能说。”
“这不是很明显吗?”林中里托着腮,“你被他们开除了。”
他默然不语。
“所以呢?你现在要怎么办?”
陆亦萱不是那样会性情大变的人。而且,刚刚女孩在说话时,分明带着一丝紧张。
他和女孩相处了那么久,早就看得出她各种细微动作所代表的意义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因为舞厅那件事和他们有关吗?
吴少言发现,自从林中里出现后,陆亦萱的行为就变得很奇怪。
就好像……是在故意把他推回林中里身边一样。
还有,疤脸的死……如果是陆亦萱逼的疤脸不得不去自首,那,是谁杀了疤脸?
会不会和今天在舞厅杀人的那个是一个人?
会不会,就是塞尔吉奥?
陆亦萱不会是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吴少言有些坐不住。
“抱歉,我要出去一趟,找萱萱确定几件事。”他穿回外套后在玄关扣着鞋子。
“找她做什么?又要回去,帮‘蜂后’试毒吗?”
他的动作停住了。
“……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知道,‘迪姆’是什么意思吗?”
吴少言垂下眼。当然知道。那是希曼夫人专门起给他的名字,就像是不停提醒他的戒律一样。
“啊,你肯定知道。‘敬畏神的人’,是吧?”
林中里的话语也冷如冰箭,“那……你又要放弃我了吗?为了陆亦萱?还是因为,你真的如迪姆一样,敬畏着那些自诩为神的人们?”
“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本来是,直到……男人以知晓一切的样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你总是这样。”林中里看起来很生气。“什么最好的选择?你帮谁在做选择?”
吴少言张了张口,看着男人却没发出声音。
“……帮我吗?”林中里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我妈?我爸?我多大一个人还要靠你保护?”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没想到现在立场反了过来。“我不能让你再一次受伤。”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噩梦。
“那么你呢?”林中里的手按到吴少言肩上,“小言,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你的自我设限有多严重?”
“你一直活在自己的鱼缸里,即使把你放归大海,你却依然寻找着那个‘鱼缸’。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最先放弃自己得到快乐的可能。”
男人掰开他捂住耳朵的双手,“为什么一定要过的那么痛苦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吴少言打算逃离这个解剖自己的地方,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不会再让你逃掉的。”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极为清晰,“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了。”
门铃在此时响了起来,对他来说就是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声音。
正与他僵持的男人叹了口气,“哪个混蛋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别人。”
说完这句话后的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钥匙,然后低着头,打开了脚腕上的锁。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
林中里看着他笑了,“虽然你这样很可爱,但是还是赶快去开门吧,大晚上敲门的人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说罢,就收拾着地上的脚链。看着他还在发呆,男人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疼!”
“疼就别发呆了。笨蛋,想锁人好歹自己准备工具吧!”
怪不得林中里总是一脸从容的样子。他好悔啊……又被人当猴耍了……
门铃还是急促地响着,他瞪了一眼男人后急忙跑去开门。
大晚上的,是萱萱来找他了吗?
打开门后,青笙的那位“高利贷”在门口站着,表情却不似往常那样淡定。
“吴少言?还有……林中里,是吧?”那个“高利贷”看了看他后,把视线转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林中里。
“是我没错,你是?”林中里也少见的困惑着,向吴少言寻求着答案。
吴少言朝林中里挪了一步,用手挡住后在男人耳边说了句,“就青笙的那位啊!”
“哦……”林中里听后恍然大悟,抱着肩看着来人,“所以,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高利贷”看起来竟然又像是生气了,之前明明是个面瘫来着呀!
“现在看看,你们真不值得我家小猫去救。”
小猫?吴少言问着面瘫脸,“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青笙呢?”
站在门口的面瘫脸深吸了一口气,“他为了你们,跟着一个女孩还有一个外国人走了。”
第34章 肃杀
“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希曼夫人问着她眼前坐在椅子上的陆亦萱。
陆亦萱笑得眯着眼,“还不错啊!”
“……是吗?”希曼夫人拿起了在桌子上放着的一小杯红色的液体,她的视线明明在女孩身上,却大声喊着,“吴少言,过来。”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因为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希曼夫人见吴少言没有什么反应,就拿着那杯液体来到他身边。“喝下去。”夫人将杯子放到他手上。
那边刚刚还眯眼笑得很得意的陆亦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要!”
这次希曼夫人不再看向陆亦萱,紧盯着他,那目光在强制着他喝下那杯红色的东西。
陆亦萱站在希曼夫人身后,本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