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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汉贼-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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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郎,你说弟妇漂不漂亮?贤不贤惠?……”蔡琬今年二十八岁,长蔡珪整整十岁,可谓亦姐亦母,她与弟妇素未谋面,便有些担忧起来。
    盖俊哭笑不得,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陈留蔡氏和泰山羊氏世代姻亲,你会不了解?羊氏家世两千石,往上数能数到七八代,素重门风,羊家出来的女郎怎会差了。
    看着丈夫挪揄的眼神,蔡琬也知道自己是心急乱操心,恼羞成怒,打了他一下。
    “坏母,不许你打阿父……”盖谟小声嘟囔道。蔡琬没有听到,盖俊距离近,听个正着,开怀大乐,心道没有白疼你这小子,狠狠亲了他脸蛋一口。
    蔡琬自接到信后日盼夜盼,吃不香睡不着,于十月中旬终于盼来弟弟蔡珪一行人,当日收到消息,蔡琬说什么也不愿呆在家里空等,盖俊由着她,陪她一同出城迎接。
    没有等太久,一辆马车在数十名玄甲骑士的护卫下缓缓到来。车内率先行出一个身长七尺三寸,相貌俊美的青年,光看外貌活脱一个小号蔡邕,不是蔡琬胞弟蔡珪又是谁。他今年虽然才十八岁,但因为娶妻之故所以早戴冠帽,加之宽大衣袍,有种说不出的风度翩翩。
    一个清秀美丽、神情委婉的女郎随后而出,她身长约六尺七寸,和七尺一寸的蔡琬那是没法比,不过她这身高在女子中也不算矮了,她即蔡珪之妻,泰山羊氏女郎,名男。
    盖俊猜测她一定是家中长女,其父可能是盼儿盼疯了。在汉代像他这样为女儿取名男、子、儿的比比皆是,比如高帝姬赵子儿、景帝王皇后母亲臧儿、武帝皇后卫子夫、顺帝乳母王男等等,令人哭笑不得。这和汉代民风有很大关系,先生儿能传宗接代,生女则没有丝毫好处,赔钱货而已。汉代有句谚语叫“盗不过五女门”,就是说有人嫁五女后家里必然赤贫如洗,小偷都懒得光顾其家。
    闲话休提。最后一个出来的人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蔡文姬了,盖俊上次见到她时还是六年前,那时她才八岁,形似瓜子的脸庞丰满洁白,带着些婴儿肥,只是让人觉得小女孩漂亮、可爱,长大后一定是个美女。现今她十四岁了,体型长成,容貌渐开,眸子似水,越清丽脱俗,比少时蔡琬亦艳丽一分,便是石人见了也会怦然心动。
    “姐姐、姐夫……”
    几人依次向盖俊、蔡琬夫妇行礼。
    被阿母牵着的盖谟和他兄长盖嶷含蓄、害羞的性格完全相反,是个自来熟,一点也不怕生,紧着小脸似模似样的长揖行礼,口中言道:“舅舅、舅母、姑姑,我是盖谟,小名叫魏奴,你们可以叫我魏奴。”
    蔡琰、羊男闻言眼眸一亮,蔡珪摸摸盖谟的头,笑道:“魏奴真良儿也。”
    这边蔡珪和外甥亲近,那边蔡琬捉住羊男的手,笑语不停,显然对弟妇很满意。
    盖俊带领大家入城,路上寒暄道:“子瑜,丈人可还安好?”
    子瑜即蔡珪表字,他抱紧外甥,肃容道:“董公仰赖父亲,事无大小,皆手书询之,宠贵于朝,无以复加。”
    “……”盖俊心里暗叹,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无奈蔡邕此时正得志意满,说了也未必肯听,徒惹人厌。随后问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有没有打算出仕?”
    蔡珪摇了摇头道:“朝堂晦暗,地方不宁,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盖俊说道:“不若你留在并州任职如何?”
    不等蔡珪回应,蔡琬急忙说道:“好啊、好啊……这样我们姐弟就不用分开了。”
    蔡珪面有难色的看着蔡琬,他从小就亲近、依赖姐姐,很难开口拒绝她的要求。
    “怎么?看不上并州穷困地方?”盖俊似笑非笑道。盖俊升任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威严日重,甚于朝公远矣,蔡珪纵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也不由有些憷。
    弟弟蔡珪怔在原地,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蔡琬心疼得要命,脸现责怪之色,暗暗推了他一把。盖俊洒然一笑道:“希望你能体会你姐姐的一片心意,深思熟虑后再答。”
    待返回住地,蔡琬知弟妹远来,身心疲惫,简单聊了一会就让他们去卧室休息。
    晚间诸人精力恢复,共进晚餐,有着盖谟这个小东西作怪,想安静都不成,盖俊夫妻不以为怪。蔡珪夫妇、蔡琰笑中微带怪异,汉代士族进餐,讲求食不语寝不言,何曾像盖家这般热闹,心里认为盖氏家风不严。
    饭后闲谈,没有什么国家天下,仅语身边细微小事,其乐融融。之后众人话题引到音乐上面来,蔡琬道:“吾妹琴艺天赋高绝,数载未闻,必有精进,可否献上一曲?”
    “那我就弹奏姐夫的《平沙落雁》吧,我甚为喜爱此曲。”蔡琰当下也不推迟,坐于“悦己”面前,手抚七弦,琴声“叮叮咚咚”响起,填满静室。曲音委婉流畅,隽永清新,恰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
    盖俊、蔡琬相视一眼,皆露讶色,他们都是听出了,蔡琰琴艺已迈蔡邕。
    蔡琬不由技痒,拿出一支笛,汉代所谓笛,萧也。呜呜奏起,和琴音完美契合,两者纠结缠绵,此呼彼应,犹如子母随而雌雄让。一曲终了,予人以回味无穷之感。
    盖俊拍腿感慨道:“琬儿今日兴致全矣。”妻子蔡琬琴笛之术当世无双,盖俊自认天赋不差,亦下苦功,然而与妻子相比终究相差一筹,他常常为不能让蔡琬尽兴而感到遗憾。蔡琰琴艺不下乃姐,两人合作,此起彼伏,引导对方技艺达到极限,真真是全无保留,畅快淋漓。
    蔡琬笑道:“阿妹琴艺确实惊人,我像你这么大时可没有你这等手段。”
    盖俊道:“琰儿即将出阁,不知哪家郎君有幸娶到如此佳人?”
    “……”蔡琰含羞低头,蔡珪接过话道:“父亲不久前结识一位少年,乃是山阳王氏子弟,和阿妹同龄,过目不忘,博学多才,父亲极为欣赏,结为忘年交。只是其容貌短小鄙陋,父亲有些犹豫,而阿妹亦不喜。”
    过目不忘。盖俊心思一动,问道:“可是王公孙王粲?”
    “然。”
    盖俊点点头,对于这位和死友陈嶷才情甚相类的少年,盖俊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王粲家世不凡,其曾祖父王龚、祖父王畅皆至三公,父亲王谦曾任大将军何进长史,盖俊与王谦谈不上交情,却也不陌生,据说已卒。
    蔡琬插言道:“阿妹容貌才情无双,嫁也要嫁才貌俱佳之辈,两者缺一不可。”
    盖俊细细想着身边之人,司马懿倒是最符合他对妹夫的期望,不过年龄不对称,他才十二岁,尚小蔡琰两岁。傅干十六,马十五,正合适,不知她相不相得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改变历史的一战
    第二百五十二章改变历史的一战
    大汉初平元年(公元19o年)十月中,恒山深处。
    不知不觉间,由庞德率领的两万八千汉军已经在恒山奋战快五个月的时间,满眼除了大山就是小丘,每日行在山路,收拢驱赶山民,时有战斗生,日子单调枯燥到了极点,足以把一个正常人生生逼疯。
    莫说士卒牢骚满腹,就连立功心切的主帅庞德都有些厌倦这种生活,可能数万人中只有马一人还有精神,这小子打仗打上瘾了,一天不打便浑身痒痒得要命。
    数万汉军经过近五个月的反复扫荡,恒山民十成去了七八成,剩下的那两三成为了对抗汉军的侵袭,纷纷汇聚到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渠帅麾下,组成黑山联盟,以于毒为盟主。
    于毒刚开始有一些作为,因为恒山道路艰难,加之人数众多,汉军入山以来时散时聚,于毒倚仗熟悉地理,派出黑山贼攻击小股汉军,袭扰补给线,甚至杀戮投降的黑山山民,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然而随着以两万汉军,两万黑山精壮组成的大军如泰山压顶般不断接近黑山联军老巢,于毒动作渐渐收敛,直至不见。
    黑山贼如果凭借地理优势,可以轻松逃过汉军的追杀,后者只有跟在后面吃灰的份儿,但黑山贼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因为黑山贼与一无所有的流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们耕种于诸山谷,开垦田地,养牛牧羊,基业在此,想走也走不了。
    最后一战,不出意外,这是汉军在恒山的最后一战。一想到就快要回家了,士卒们原本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平日不离口的牢骚不见了,有闲的更是哼起晋地山歌。
    鱼贯而行的汉军长龙侧方,庞德跃马冲上一片矮丘,数以百计的人紧紧跟随其后。
    庞德来到最高处举目远眺,可惜远处还是山,看之不透,扭头问道:“白骑,还有多远?”
    张白骑打量四周,说道:“这里是齐山地区,距离于毒的老巢约三百里山路。”
    庞德“嗯”了一声,又问道:“你说于毒敢不敢出来和我等一战?”
    张白骑摇了摇头道:“多半不会。此时已是秋冬交接之际,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我想于毒必然是抱着死守的心态,毕竟只要守住一个月,就是寒冬了。”
    庞德神色凝重,他带领大军进山时还是初夏,绝没想到战事会一直持续到冬季,并没有为士卒准备过冬的衣裳。就是说汉军一个月内,拿不下以于毒为的黑山联盟,就要退出恒山。事实上这并不容易,于毒麾下至少拥有六七万精壮之士。
    庞德正要开口,猛然听到几声清唳的尖锐鸣啼响彻空谷,盘旋不散,他神色一怔,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数只大雕翱翔云际,互相争先,随后俯冲而下。
    庞德眸中闪出一道精光,大喝一声“驾”,同主人心意相连的白色骏马一跃冲出。庞德马上拽弓,搭箭,箭簇对准一雕,只听“嘣”的一声弦响,转瞬间空中传来哀鸣声,庞德火搭箭,抬手再,另一只大雕伴着同伴疾坠落向地面。
    庞德再欲施射时,雕已惊得重新飞回云间,只好遗憾收手。
    主帅连落两雕,军中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早有亲卫驭马取回雕儿呈上,张白骑忍不住赞道:“都尉真神射也。”
    庞德一边拿起雕儿赏玩,一边摆摆手道:“说道神射,区区怎及我家将军万一,当年将军任北地长史时率千骑独闯羌地,所向无前,震慑以十万计悍羌。于某山大会羌中诸豪酋,一箭双雕,众羌五体投地,呼为落雕长史。”
    徐晃说道:“骠骑将军射虎、落雕事迹,寰宇谁不知之?我纵虚长将军数岁,亦是闻其故事度过少年时光。世间神射,无出骠骑将军其右者。”
    徐晃此话,引得众人连连点头,连同庞德在内。当年黄巾之乱,盖俊振臂一呼,凉州大地立时风起云涌,从者如云,这些人都是在少年时代受到盖俊事迹影响的人。
    庞德笑着说道:“公明出山后,那个行字就可以拿掉了。”徐晃目前的头衔是司马、行折冲校尉。
    庞德作为此次汉军主帅,对徐晃着实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徐晃河东贼寇出身,水平充其量也就和黑山贼领一样,也许还不如杰出如张白骑、陶升、刘石,可是事实却与他的猜测完全相反。
    徐晃带领的五千河东兵,初时不甚精锐,和黑山精壮相仿佛,不过入山后水平是“噌噌”的往上窜,近五个月下来,已经和庞德手下并州郡兵不相上下。
    更难得的是,徐晃治军极为严明,汉军入山后生活单调枯燥,心里很压抑,有时交战不免滥杀,也有私藏财货、**妇女的事例。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对于这些事,庞德自知不能强求,只要不是做得太过份,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晃则截然不同,在他军中,无论是谁,只要敢做出这等事,绝对逃不过临头一刀。所以就形成了汉军同时存在宽严两种作风的奇怪现象,弄得主帅庞德非常尴尬,他自然不能劝徐晃放宽军纪,却也不能让自己麾下士卒把得到的利益吐出来,所幸大部分时间里汉军都是分开行动,避免了很多麻烦。
    “全赖都尉提携。”徐晃抱拳谢道。行折冲校尉是因为他统摄五千大军,骠骑将军盖俊临时授予,如果出山即转正的话,作为一介降将,算是比较不错的待遇了。
    庞德颔,又对张白骑道:“白骑也是。”
    “多谢都尉。”
    汉军进入敌方巢穴百里,有意放缓度,并最终停于十里外一个有水源的丘陵地带,庞德指令徐晃负责安营扎寨,同胡车儿、张白骑率领数十骑直驱敌巢考察敌情。路中有黑山探骑数十上百,人数相当,不过双方相差实在太大了,不说庞德、胡车儿这等勇冠三军的猛将,张白骑亦以勇名闻于恒山,就说庞德身边带着的数十亲卫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的百战精兵,双方一经交手,几乎是一面倒的大屠杀。
    庞德一行人顺利到达北山脚,于毒巢穴就在这片山脉之内,能容大队通过的地方惟有两处,所谓能容大队,也仅是数百人而已。一处在半山腰,另一处则是在地势较矮的山丘上,两地皆设有简易堡垒。
    庞德望着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的堡垒,皱眉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入口?”
    张白骑道:“自然是有,小者不提,大者有三处,西方有一,东方有二。从此处绕到西方,需走五百里山路,绕到东方,需走六百里。而且于毒必然已派兵把守。”
    庞德点点头,又探查良久,才回返大营。
    当日夜,庞德遣黑山精壮五千往东,又遣徐晃五千兵屯西山。两者战力可谓天地之差,前者的任务是伪作盛兵,模糊于毒视线。徐晃部则正好相反,它要故意装出乌合之众的模样,好使对手放松警惕,然后再露出獠牙,出致命一击。
    汉军远来,庞德不欲直接开战,直到大军休息整整三日才出兵,目前他手下有三万人,汉军、黑山各占一半,漫山遍野,极具气势,看得黑山贼心里直打鼓。
    庞德让张白骑统领黑山部轮番攻击两座堡垒,张白骑始终冲杀在第一线,无奈黑山精壮不耐苦战,屡屡溃散于要塞之前。五六日下来,战死者足有五千出头,两堡丝毫没有陷落的趋势,纹丝不动。
    黑山贼颇觉诧异,汉军似乎和传闻中不太相符,就当他们认为汉军不过如此,庞德再次起一轮进攻,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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