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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的邻居画风魔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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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的朋友宛如柠檬(五)

  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的雁夜,正和英灵在衣帽店里愉快地交谈。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温柔如水的青年与高洁的骑士还算相性良好。
  
  “之前肯尼斯在信里说要来‘散心’,我还以为他是感情受挫,被打击到了严重不堪的地步。现在看来,他还算情绪稳定,倒是你,好像不太开心。难道,你还在为影响肯尼斯的婚约而耿耿于怀?”雁夜取下一件丝质衬衫,“这件很配你。”
  
  “我已经试了很多件,每一件您都说很好。”俊美的英灵有点苦恼。
  
  “大概是因为你长相漂亮的缘故?只要版型合身,你穿着就很好看。”
  
  “您别取笑我了。”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附近,迪卢木多在雁夜耳边低声说道,“我当然是内疚的。如果能与索拉大人联姻的话,对主君的家族一定有好处。”
  
  “是吗?”雁夜直视着他,“你真的认为,那位不爱肯尼斯的女性,能令他得到裨益?”
  
  迪卢木多微微低头:他的确说了谎。
  
  索拉大人对主君没有多少好感,并不会在家族那里为肯尼斯争取利益。而对方阴差阳错迷恋上自己这件事,更成为了这桩婚约中的一大危机。
  
  如此隐患重重的婚约,还是趁早结束的好。道理迪卢木多当然明白,只是,他在害怕。
  
  ——害怕主君因为婚姻或其他缘故将立誓效忠的自己放弃。
  
  ——害怕主君只是因为魔力缔结的契约才留下自己。毕竟,对方向往的亚历山大大帝,那怎么看都是比自己更加优秀的英灵。
  
  高大英俊的骑士露出了患得患失的表情,令雁夜联想到怕被丢掉而可怜兮兮趴在主人脚边的大型犬。他扯了扯对方额间垂下的那一缕卷发:“你啊,是想得到肯尼斯更多重视吧。之前肯尼斯为了婚约的事向你发火,一定让你有了会被丢弃的错觉,所以,才会不安。”
  
  “间桐大人……”
  
  “你啊,是爱着他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迪卢木多慌忙解释,“肯尼斯大人是我立誓追随的主君!他是非常优秀又温柔的人,我当然希望能在他身边守护下去!”
  
  “算了吧,”雁夜笑得有点无力,“这种暧昧情愫,我还看得出来。”
  
  ——因为过去一段时间里我完全就被上古基佬们包围了啊。
  
  对呀,间桐大人本身也是有着男性伴侣的。完全误会了的迪卢木多自认为已经看穿一切。他点点头,坦然道:“我希望能跟随主君,为他尽忠一生。不过,我对肯尼斯大人,的确是有超出了主从的情感。但是,作为骑士,我一定会恪守礼仪的!”
  
  雁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对主从分明就相当亲密、有着极强的默契,却都不坦诚到了可爱的地步。
  
  而且,人类魔术师与英灵的组合,实在让人无法不担心。一个是逐渐老去的鲜活生命,一个是定格在最美好时光的魂灵。这个设定,简直比小说情节还要悲伤。
  
  虽然,最终的结局,一定是从者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消逝……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令人伤感了吗!?
  
  雁夜一斜目光,发觉迪卢木多正注视着自己,仿佛在期待自己给出什么好的建议。他不禁叹了口气。
  
  将来的事无法预料,但眼下,倒是有两件事可以确定:对于迪卢木多,肯尼斯给予了超出从者范畴的关注与爱护;但要是等这两个人自己主动说明,那大概会到肯尼斯变成老头子的时候吧。
  
  雁夜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肯尼斯,看他怎么想。”
  
  “这怎么行!主君会因为我的冒犯而发怒的!”
  
  “知道吗?肯尼斯这个级别的魔术师,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应到从者的行动。”
  
  “欸?”迪卢木多瞬间呆住,“您是说……”
  
  “心怀强烈情感而不能言明的感觉,很痛苦吧?我猜,你一定有趁肯尼斯入睡时将无法言明的感情付诸于某些举动。”
  
  “请不要乱说,就只有一次而已!”迪卢木多一顿,继而试图补救,“我一直克制守己,会想要亲吻主君也是因为……呃……”
  
  ——是因为偷看到了您的伴侣亲吻您的姿态。
  
  偷窥这样失礼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口!否则,会令主君蒙羞的!
  
  唯恐说多错多的迪卢木多明智地选择闭嘴。
  
  “一次也是有过嘛。如果肯尼斯觉得被冒犯,那他早命令你自杀了。”雁夜眨了眨眼,“他矜持得很。说不定,他还期待着你主动走近呢。”
  
  “真的吗?”迪卢木多的双眼亮了起来。
  
  “不知道。”雁夜耸耸肩,“但对于你的感情,他肯定不讨厌啦。对了,我带你出来,也是要为肯尼斯买衣服。他几年前就是这一身制服,简直像个年过半百的老学究。”
  
  迪卢木多点点头:“请交给我。我对主君的码数知道得很清楚。”
  
  雁夜挑了下眉:也就是说,这家伙还帮肯尼斯更衣过吗?这两个家伙分明以情侣的方式相处了这么久,彼此却都毫无所觉,真是……
  
  “那么,就给肯尼斯准备一份巨大的惊喜好了。”
  
  “是,间桐大人。”
  
  雁夜没想到的是,另一边的肯尼斯,在家里为他准备了另类的惊喜。
  
  与迪卢木多回到家中,一走入客厅,雁夜就受到了惊吓。
  
  客厅里的摆设,要么被轻微地挪动,要么就彻底变了地方。书柜前方有个巨大的水银球,它正伸出长长的触手将落在地上的摄影画集放回架子上。
  
  身后有人打了个响指。水银球应声跳动起来,圆润的身体绕过雁夜,出了客厅。收回月灵髓液的肯尼斯简短地解释:“刚才出了点小意外。”
  
  雁夜怀疑地看着他:“‘小’意外?那么,你的制服呢?”
  
  一向穿着死板的家族制服的肯尼斯,眼下却只穿着白衬衫站在那里。闻言,他脸青了:“被割破了,没法再穿。”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在雁夜脑海中冒出来:对方和言峰绮礼打架了?
  
  能在月灵髓液的绝对防御下行动,体术惊人的言峰绮礼应该可以做到。但这两个人,怎么会起冲突?
  
  “咳,”雁夜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言峰君他……”
  
  “他好得很!”肯尼斯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不过,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在我动真格之前滚了。”
  
  看来是真的打了一架?这样想着,雁夜不敢再问——反正他已经知道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对了,迪卢木多心事重重,好像有话对你说。”
  
  肯尼斯叹息道:“那白痴,该不会是为了昨晚的事要道歉吧。”
  
  “噢?也就是说,你躺在那里装睡,等待骑士的亲吻?”
  
  “给我闭嘴。刚刚出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戏弄我的从者的吗?”
  
  “真是抱歉,的确是稍微开了点玩笑。不过,看到你们都不敢跨越主从的界线,我实在忍不住。”
  
  “哈!阿其波卢德家的后人才不怕任何事。你就看着吧,本人坦诚相告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但肯尼斯只是不想在与雁夜的斗嘴中落下风而已。告白这种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摆出扑克脸坐在沙发上的肯尼斯,令原本下定决心的迪卢木多也紧张起来。两个人就这样达成了相对沉默的局面,并且还有僵持下去的趋势。
  
  这场面也太蠢了。肯尼斯终于恼火地打破沉寂:“我承认,当初召唤出你的时候,我的确很不满意。你长了一张太麻烦的脸,而且,连间桐那家伙的从者都比你能打。不过……”
  
  不知该如何组织话语的肯尼斯停了下来,这令迪卢木多认为自己被嫌弃了。单膝跪在主君面前,他愧疚道:“主君,我辜负了您的期待,简直有辱骑士之名。”
  
  肯尼斯惊诧地瞪大了眼:“说什么呢,你。”他压低声音,“你的忠诚,我感受到了。我承认的从者,只会是你。然而,对你来说,我并不算理想的主人吧?”
  
  “请别这样说,”迪卢木多急切地抬起头来,“我只想追随您。您就是我所认定的主君。如果不是您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是吗,”肯尼斯轻声说道,忽然向仍旧跪在面前的从者伸出手去,“这样看来,我们倒是认定了彼此啊。”
  
  迪卢木多迟疑地探出手去,在确认并未会错意后,又紧紧地握住了主人的手。
  
  修长的手指被自己握住的瞬间,属于鲜活生命的温暖通过肌肤传递到了迪卢木多的手心。
  
  骑士与他的主君终于毫无障碍地感受到了属于对方的温度。
  
  已死的英灵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心脏跃动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因为无比的欢欣。
  
  【看到这样单纯又美好的事,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是,两个人像情侣般相处又毫无自觉,简直就像白痴一样。】
  
  
31。 我的后辈仿佛有病(一)

  好痛。
  
  被无数有着利齿的虫子撕咬,引起的剧痛足以令人窒息。不,即便立刻窒息而死,也比这样无止境地受苦要好太多。
  
  好黑。
  
  视野之内,是浓重到令人绝望的黑暗。即便是那些闪耀着光泽的,也不过是扭曲着蠕动的贪婪虫子。
  
  想要从这里出去。外面,一定就是光明与温暖的所在。
  
  被唯一又强烈的信念支撑着,雁夜拖着仿佛已不属于自己的破碎身体,艰难地向记忆中的出口挪动。
  
  他每动一下,深可见骨的伤口便向外疯狂地冒血,身体被四分五裂般的剧痛渗入心肺。但他死死咬住牙关,执拗地向牢笼出口的方向努力着。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不见他的友人,也不见那位追随他的黑骑士。然而,在彻底力竭之前,雁夜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向高处伸出手去——
  
  有谁能拉住我就好了。将我,从这个名为虫仓的地狱中,拉扯出去。
  
  最后一点气力随着希望而流逝,伴着轻声的呜咽,雁夜的手无力垂下。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与濒死的雁夜本身一样冰冷,但传递过来的十足力道却令雁夜安心。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对方,是唯一一个向深渊中的自己伸出手来的人。这样想着,雁夜用仅存的微弱力气执拗地捉紧了对方的手。
  
  有人叹息了一声:“看起来,是在做噩梦。真是病得相当严重啊。”如此说着的男人,毫不吝惜地将大量魔力从二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传递了过来。
  
  对周遭世界的感知逐渐复苏,雁夜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那个说话的,是言峰绮礼。
  
  怎么回事?我生病了?
  
  “病成这样还做噩梦,间桐大人一定很痛苦。”迪卢木多担忧的声音响起,“不过,有您陪伴间桐大人,真是太好了。”
  
  骑士这样说,死死捉住那只手的雁夜反而感到了无尽的尴尬。他动了动,想要将手抽回。然而,被疼痛浸透的身体僵硬得厉害,根本不听使唤。而与他双手交握的男人也莫名地加大了力道,不许雁夜就此放手。
  
  “间桐他会倒下,我有一部分责任。”肯尼斯少见地用沉重的语气说着话,一贯的高傲也被歉意取代,“我没想到从前的手下败将还对我怀恨在心,也没想到刚与我比试过的间桐会代我出战,帮我解决掉敌人……虽然不知道间桐为何如此痛苦,但他是为了我才会消耗大量魔力。我可以将自己的魔力给他,反正我魔力充裕,他也会好受一些。”
  
  意识清楚的雁夜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自己与肯尼斯进行了魔术的切磋。在那之后,有奇怪的家伙来向肯尼斯寻仇,自己便解决了那个魔术师。但因为消耗魔力太多的缘故,自己体内仅存的、位于心脏位置的刻印虫又开始活动起来,而精疲力竭的自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跌下了台阶。
  
  所有的灾祸都在同一时间发生,果然是自己幸运值太低的缘故。幸而,魔力一直超级充足的肯尼斯愿意补偿自己。如此作想的雁夜,忽然听到了绮礼轻轻的拒绝——“不行的,阿其波卢德先生。”
  
  “什么?”肯尼斯抬高了声音。
  
  “不必麻烦您,我的魔力就已经足够了。”
  
  “哈?你又不是间桐,凭什么替他做决定!”肯尼斯濒临发怒的边缘。
  
  “您也只是他的朋友而已,请不要擅自做主。”一向循规蹈矩的绮礼一反常态地予以反击。
  
  肯尼斯冷笑一声:“然而我才是先认识间桐的那个人。且看本人将你击败吧!到那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说大话。”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个“朋友而已”是怎么回事?比朋友更加亲密——自己身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难道,自己因为昏迷的缘故错过了什么吗?
  
  雁夜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要避免某两个人在自己病床旁边决斗。他动了动手指,纤细的指尖摩擦着男人的手背:“言峰君……”他无声地唤道。
  
  室内的氛围再度发声变化。肯尼斯收回了强烈到无法忽略的魔力波动,却仿佛与谁赌气一般大声地“哼”了一声。而扣着自己手指的那只手也动了起来,演变成了拢住自己手指的姿势。
  
  “雁夜?”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仿佛十分渺远的地方传来,夹杂着雁夜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来自于这个冰冷死板男人的浓重关切。
  
  以前,不是一直都以姓称呼彼此的吗?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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