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爱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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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萧一凡胳膊遮了遮眼睛。
袁芽把灯关掉。
“这事儿我没和他说,我要是和他说了他肯定不同意,去徐辰星家也没什么啊,人家是合法婚姻,徐辰星他妈也是他半个妈呢,为了要孩子人家把命都丢了,他不这样我反而觉得他冷血了,退一步说我现在做手术也不单单是为了他,我这样的,我也看破了,女生我也是追不上,男生我也是攻不过,我们家老萧想孙子都想疯了,我就自立根生,丰衣足食呗,反正也守着这么便捷的医疗条件,不能白白浪费资源嘛。”萧一凡说的似乎有理有据无法反驳的样子。
袁芽硬的不行又来攻心计“我都替你爸心疼,养了个白眼狼,大过年的,初二就跑出来进手术室了,人家一丧偶老头,大正月的你让人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还能不能有点孝心了。”
萧一凡笑了“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成么,说的好像你不是为了那小直男丢下你们家老两口一样,话又说回来了,你爸怎么还不同意啊?你出柜都多少年了,怎么就是接受不了啊?”
“谁跟你们家情况一样啊,吃个年夜饭柜就出干净了,第二天跟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一样。”袁芽想起自己的烦心事越发烦躁了。
“主要是你们家那两位佛爷血压一个赛一个高,要是我,我就把证一领拍他们跟前,生米煮成熟饭了,能怎么着吧。”萧一凡笑着说。
“说的像是你爸血压不高一样,你都没想过你手术一做,之后你爸知道了,怎么办?这事儿可不是出柜这么简单的。”袁芽问。
萧一凡没正面回答,嘴角微微有点笑意的说“我们家老萧好像给我找了个小叔叔,他没承认。我还见了一眼,挺帅的,不过跟小冬叔比还差一点。我倒是挺想他俩能成的,但是我又不敢说,我怕我说出口对不起小冬叔,但是吧老萧这么些年单着确实挺可怜的,所以他俩要是真能成我也不反对,要是成不了,我就给他生个孙子玩玩儿。”
说话间麻醉科的人来了,弯着眼睛说“怎么是萧医生,我来前还念叨说呢,谁大正月的来做手术呢。”
“麻烦您了。”萧一凡客气的说。
“自个儿亲徒弟,张老都不主刀啊?小袁医生亲自消毒啊,给自己兄弟下刀待会可别手抖啊,呵呵呵。”麻醉医师一边调机器一边说。
“听见没?不许手抖。”萧一凡故意重点重复说了一遍。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袁芽更来气,倒不是自己不自信自己的技术,但是和张老的技术比可天差地别的,可是萧一凡偏偏瞒着张老,故意挑了张老休假的日子做,还千万叮嘱别让张老知道了。
器械的护士和指导的医生也进来了。
“梁师兄好。”袁芽和萧一凡打了招呼。
“感觉还好吧?给人家做了多少,自己躺在这儿不紧张吧?”梁医生是比他早两年的师兄,现在是仅次于张老的科里骨干,知道今天是萧一凡手术,不太放心袁芽,专门过来盯着。
“没事儿,不紧张,师兄你看着点儿袁芽啊,别一刀子给我拉腰上。”萧一凡还有心情开玩笑。
“贱的!就是贱的慌。”袁芽又有些愤愤不平。
“诶,我说你够了啊,闭嘴和绝交你自己选。”萧一凡见人来的多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袁芽勾了勾萧一凡手指,耷拉着眼睛,声音也变成了央求的口气低声说“那我同意你和我绝交你能不能不做了?”
萧一凡捏了捏袁芽的手指哄着说态度也放软了说“我都躺这儿了,你说我还下的来吗?别墨迹了,好好做,回头在张老跟前表扬你。”
“你要给我…………唔……唔……”萧一凡话还没说完,袁芽就把麻醉面罩捂他脸上了,吸了几口萧一凡就不省人事了。
袁芽怎么能不心疼呢,比萧一凡比自己亲哥都疼自己,再说下去他就真下不去手了。
……
……
不过是个平常不过的植入手术,3个小时而已,袁芽做下来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剪断最后一根线时,梁师兄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做的非常漂亮。
大年初三,他们科室人特别少,只有几个待产的,外面有一个医生也应付的过来,袁芽在苏醒室等萧一凡脱麻醉,记忆里的萧一凡是个不着四六的人,除了上课,打游戏就是欺负他,但是又护着不让别人动他。天天嚷着要勾搭美女,也勾搭了几个,回回都因为爱打游戏又不靠谱被甩了,这凭张脸,要不是真的太不着调,也舍不得甩他,就这样还好意思分手哭。
袁芽回想的间萧一凡眼皮动了动,袁芽轻唤了他两声。
“袁芽”萧一凡小声的叫他名字。
“自己名字知道么?”袁芽按流程问。
“萧一凡”萧一凡界与模糊和清醒之间。
“疼不疼?”袁芽掐了他手一下。
“疼”萧一凡乖乖的回答。
“行了,清醒了,你再睡会,我推你回病房啊。”袁芽向安慰小朋友一样的口气。
萧一凡点点头,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
……
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袁芽,坐在床边给他调输液器流速。
“你没给我缝成蜈蚣吧?””萧一凡做梦梦到袁芽给他伤口的跟破补丁似的。
袁芽本来看着他惨白的脸挺心疼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质疑自己的能力,把输液器一扔说“cao;我就应该给你缝成蜈蚣。”说完心又软了又问“难受么?”
萧一凡摇摇头说“就是好渴。有点恶心。”
“24小时禁食禁水”这点儿不用我说吧。
“你给我喝一口,我就润润嘴巴又不咽下去。”萧一凡央求。
“嘿我说,你一个医生平时自己下医嘱时态度那么强硬的,轮自己身上就明知故犯了呀?”袁芽鄙视道。
“废话,我下了医嘱有几个遵守了,总要留一些空间的呀,我不说的严重点他们喝的更多,你还跟我玩儿这套,你给我喝不喝?”萧一凡精神看起来还不算差,还有力气吵架。
“现在我是刀俎你是鱼肉。”袁芽还故意把桌上的水杯挪远了点。
萧一凡瞪了他一眼把头拧到另一边不理他。
袁芽也不气他了,拿了杯子接了点温水,没找着吸管,从配药间拿了个注射器,给他喝了点。
萧一凡把水在嘴里含了一会才舍得咽下去,术前禁水禁食,到现在已经有20多个小时没有吃饭喝水了,温水流过喉咙一阵刺痛。
“待会儿下班了你就回家去吧,我这有事儿就找护士了,反正都是熟人。”萧一凡担心袁芽太累了。
“这你就别操心了,喏,我床都推过来了。”袁芽往一边努努嘴说。
春节期间病房没什么人,所以萧一凡住了个单人间,房间空间还比较宽阔。
“谢谢你了。”萧一凡难得这么正经的和袁芽说话。
“你干嘛呀,这有什么可谢的。”袁芽听了萧一凡这么正经的感谢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睛。从认识萧一凡都是萧一凡护着他,感冒发烧的,萧一凡给他打饭,陪他打吊针。
“不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你给我缝的伤口,你让我看一眼呗。”萧一凡见袁芽表情不太对了,赶紧又转移话题。
袁芽生生把快要流出来了的眼泪憋回去了,恶狠狠的掏出手机,把手术后拍的照片放他眼前说“cao;老娘给你去整容外科要的美容线缝的!”
萧一凡看了下屏幕上平整的伤口,微笑着说“这怕是你职业生涯的顶峰了吧。”
“要不然我怎么还要拍照留个念,梁师兄都夸我了。”袁芽又忍不住拿着手机看了两遍。
……
……
(二十一)
恢复到第三天的时候,萧一凡已经可以下地自己行动了,只是伤口和腰还是有些疼,萧一凡觉得在自己的科室穿个病号服也确实挺奇怪的,就换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用护士照顾,自己配药自己扎针,自己打吊瓶,谁让自己是个医生呢。
但是第三天开始就会有排异反应了,发烧烧到39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坐在病床上给自己开医嘱,袁芽进来看见萧一凡左手扎着针,记录夹在膝盖放着,右手在上面写东西。
“腿给我放下去,这样窝着伤口了。”袁芽走到床边把他腿往下一拍。
“刚好,你看一下赶紧把字签了,我这会感觉不太舒服。”萧一凡把本第给他。
袁芽拿起桌上放的温度计看了下,又看了看医嘱,先去配药间拿了个小儿退烧贴给他贴脑门儿上了。
“等着,我这就给你取药去。”袁芽把本儿挂在床头,插着兜出去了。
袁芽领了药往萧一凡病房走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办公室玻璃上往里望。
“你好,找谁?”袁芽远远问了一句。
那人回头。
“坏了,顾逸飞。”袁芽心中暗道。
顾逸飞看到时袁芽,直接走过来问“一凡没在?”
“呃……他……他手……手术去了,你找他有事儿啊?”袁芽磕磕绊绊的说。
“哦,没事儿,想着给他送个夜宵来着,既然他没在就算了,我先回了。”顾逸飞扣了扣风衣的扣子说。
袁芽赶紧扭头就想溜。
“等一下”
袁芽吓的立马急刹,回头。
“一凡没在,夜宵给你留着吃吧。”顾逸飞提着保温袋走了两步递给袁芽。
“哦~好,谢谢啊,没关系我留给萧一凡下手术吃。”袁芽接过夜宵。
“够你俩一起吃的,那你忙吧,我走了。”顾逸飞看着袁芽说。
“恩,路上注意安全。”袁芽礼貌的回了一句。
……
……
袁芽进病房打开药,注射器打进正在吊的吊瓶里。
“你怎么还买了份儿饭啊?诶?这饭盒挺面熟的。”萧一凡看着袁芽放在桌子上的宵夜。
袁芽把注射器扔了才说“废话,你们家的饭盒能不面熟么。”
“啊?”萧一凡脑子这会儿有些迷糊。
“顾逸飞来了!没吓死我。”袁芽撅着嘴说。
萧一凡也吓了一跳,直起身问“你没和他说吧!”
“我怎么敢说,我说你上手术去了,我这给你瞒的了一时,你还能瞒的住多久啊,啪啪啪的时候问你疤哪来的你怎么说。”袁芽靠着柜子说。
“我俩啪啪啪不开灯,况且我也没打算瞒着他啊,只是最近还不想让他知道,哎,反正你就不告诉他我做这个手术了就行了。”萧一凡扣着手上的胶带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又管不了你,但是你不是说顾逸飞初七才回来呢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袁芽问。
“我怎么知道,他没和我说啊。老天保佑今晚烧褪下来把,褪下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萧一凡望天。
“你想什么呢,4天就出院,你主治医师我不许。”袁芽生气的拍桌子。
“你紧张什么,我就算出院了也还不是得在医院待着,烧褪了明天他就看不出什么了。”萧一凡解释道。
袁芽对萧一凡的行为十分不满意,斜眼翻了个白眼表示鄙视后,拂袖离开了。
萧一凡也没说什么,往下趟了趟,合着眼准备睡一会。
“咚咚咚”病房的门响了。
“进就进,敲什么门。”萧一凡眼睛都没睁,一定是袁芽落什么东西了。
门推开静了很久没人出声,萧一凡睁开眼,扭头看了看,这一看立马清醒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初七才回来吗?”萧一凡假装刚才袁芽什么都没和他说的样子。
“你不是在手术呢么,怎么在这儿打针了?”顾逸飞冷着脸问。
“额……袁芽和你说的吧,上次和你吵架和他说了,他可能还以为我们冷战着,所以没和你说实话。”萧一凡没预想到他会进来,治好临时编瞎话了。
“那你这是怎么了?”顾逸飞坐在他床边用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脖子。
“没事儿,就有点发烧,刚好病房空着我就进来躺会儿。”萧一凡把额头上的退烧贴撕掉。
“你就不能和我说实话吗?”顾逸飞眼光看着一旁放着的这两天换下来还没来的及洗的衣服说。
萧一凡这个谎可能撒不过去了,只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谎说“急性阑尾炎,做了个小手术,恢复的差不多了,怕你又说我生病所以本来想瞒着你的。”
顾逸飞看了看他身上穿的是便服,身体除了有些烫确实也再没什么其他不对的地方,也就信了,站起来把风衣脱了,直接拿起一旁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打的退烧药里有嗜睡的成分,萧一凡烧的也迷迷糊糊,直接躺下睡了。半醒半梦间感觉身上温温的东西划过,强挣着张开眼,看见顾逸飞拿毛巾给他擦胳膊。
“你没回去啊?”萧一凡小声的问。
“你生病我怎么能回去,你做手术就该叫我该回来的。”顾逸飞在盆里投了把毛巾拧到半干,又在萧一凡颈窝擦拭。
“你温度还是降不下来,我问袁芽了,他让我物理降降温你能好受些。”顾逸飞此时极度的温柔,萧一凡一度以为是在做梦,赶紧闭了眼又昏睡过去了。
守到凌晨4点多的时候,萧一凡的烧退下来了,顾逸飞才再一旁歪着睡了会儿。
退了烧的萧一凡第二天也精神了许多,不知情的顾逸飞以为萧一凡留在医院是要工作,执意要让他请假回家。萧一凡又怕再说多了顾逸飞起疑心,只好同意。
袁芽不理解啊,但是他有拗不过萧一凡,查完房还堵着一胸口气,只好一边赌气一边给萧一凡开药,本来一些针剂的药医院是规定不能让病人拿走的,袁芽也只能违规了,在配药间板着脸给顾逸飞叮嘱了,哪些药是要放冰箱的,哪些药是要餐前餐后吃的,说完这些又叮铃哐啷的收拾消毒的东西准备去给萧一凡伤口消毒。
“阑尾炎怎么要这么多药?回家还得自己打吊瓶?”顾逸飞一边拿笔在药瓶上写时间,一边嘴上说?
“你说什么?阑尾炎?”袁芽诧异的看着他问?
“恩?不单单是阑尾炎吗?”顾逸飞没想到其他的,第一想法是阑尾炎还有其他的并发症没告诉他的吗。
袁芽哐当医生把不锈钢的治疗盘往桌上一墩,哐的一声把顾逸飞吓了一跳。
“怎么了?”顾逸飞问。
如果袁芽刚才是板着脸的话,现在那可能都得凹进去了。
“他自个人消去吧,不就一阑尾炎么。”说完扭头走了。
留着顾逸飞站着摸不着头脑。
但袁芽也是嘴嫌体正直,过了会儿又巴巴的去病房消去了,顾逸飞才看到伤口了,不大,一个五厘米左右长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袁芽正叮嘱着萧一凡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来医院的时候,一个护士扒着门说“袁医生,萧医生的出院单梁主任不批呀,他说没有植入手术就住4天就出院的说法,医生也不行,说萧医生胡闹。”
护士的这句话仿佛平地惊雷一样,植入手术这个名词顾逸飞一点也不陌生,尽管已经过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