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直男会变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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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巨大的人脸正跟在他的身后,整张脸毫无血色惨白至极,它眯着眼睛紧紧地跟在那位乘客身后,司机吓得顿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可就在那位小伙子快跑出大门之际,门突然自己缓缓地关上了。
司机坐在地上颤抖着,凉风往后脑脖子灌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回了驾驶位,扶着方向盘的手还不断地哆嗦着,而裤子早已经泥泞一片了。
此刻的阳羽站在门前,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一条细长的黑影正一点点从背后接近自己。
二楼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阳羽咬咬牙迅速的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老九那张苍老的脸,他居然没有坐轮椅而是站在自己面前。
突然老九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筷子粗的银针,迅速刺入了阳羽的喉管之中,顿时鲜血四溅。
巨大的疼痛从喉咙处袭来,阳羽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自己血液喷溅到的墙壁突然动了起来,像一个肉瘤一般扭动着自己吸收着阳羽的血液。
“你不肯说,那就早点死吧,我会用你的血来完成我的仪式,你是最好的‘药引’。”老九恶狠狠地说道。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小九的惊呼声,阳羽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抬头看去,小九像一个新娘一般穿着红衣被肉瘤般的墙壁包裹着,二楼的过道像是个食道一样蠕动着将小九从楼上运了下来。
阳羽扶着墙跪倒在地,墙壁上也不知道沾满了什么黏腻极了,趁着老九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想要拔出插在喉咙里银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拔不出来。
自己的举动似乎引起了老九的注意,他冷笑着看向自己说道:“你以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么?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一个老人么?”说着扬起手中又一根银针插在阳羽的后背上。
这次阳羽是彻底体力不支倒下了,痛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疲惫感,那根银针似乎深深扎入了自己的脊椎之中,紧接着小腹又是一根。
这三个位置都是人体最重要的位置,脖颈处的天突穴后背的命门穴以及小腹的任脉穴,而这筷子一般粗细的银针之上还涂了东西,以至于伤口血液不会凝固血流不止。阳羽倒在一边无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自己的气力全部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出,然后那些像胃一般的墙壁地面贪婪的吸收着。
它每吸收一滴血液,那头小九的哭喊声便更大,阳羽用尽全身力气最终只能将眼皮微微抬起,这才看清小九不知何时已经从楼上被运送下来,全身□□躺在地上。
她正如自己梦中所见那样大腹便便像一个即将临盆的妇女,那个鼓鼓囊囊的肚皮一直不安的乱动着,而一根脐带般的东西从她的腿间伸出和房间上的肉瘤结合在一起。
小九看起来很痛苦,早就已经哭哑的嗓子即使张大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嘴巴鼻子下面全都是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可怕极了。
老九此刻正站在她面前脱掉了上衣,阳羽这才看清他的身上像是纹身一般刻了无数文字,只见他举起一把小刀将自己的手臂划开来。顿时黑泥一般的东西从手腕动脉流出,最终全部滴落在小九脸上。
然而小九早就没了力气,虚弱地躺在地上连手都抬不了,此刻的老九哪还有先前疼爱女儿的模样,俯下身子强硬地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血液灌了进去。那本来就不安分的肚子如今又雀跃的鼓动起来,仿佛要撕开那层薄纱一般的肚皮自己冲出来似的。
老九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墙壁有生命一般蠕动着将本来有点陷进去的阳羽托了出来,血液还在不断的从三个伤口中溢出。
因为失血的缘故本来肤色偏白的阳羽此刻看着更加惨白了,身体如死人一般的发灰,长发也沾满了墙壁的黏液变成一缕一缕垂在脑后,像一个垂死的人偶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本来还想再等一等,如今也是等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初我将你从那个破墓穴里带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我都把你带出来了,你自然也得回馈我一些东西吧。”老九说着将那根插在脖颈处的银针拔出,再将自己的血液喂给阳羽些许。
没等老九喂完身后躺着的小九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的喊叫声,回头望去才看见她那本就大到可怕的肚皮高高隆起,一股蛋清般的腥味弥漫着整个屋子。老九激动地呼喊道:“羊水破了!羊水破了!我死去的儿子终于要出生了!”他立即放下阳羽的脑袋,转过身奔向自己的女儿,激动地跪倒在她的双腿之间观望着。
刚才那一声惊呼已经是用尽小九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了,她头歪倒在一边眼神空洞。而两旁的墙壁上却突然涌出了无数张脸,他们像是粘黏在一起似的脖子都贴在一起,每张脸都痛苦而又狰狞他们张大了嘴愤怒地喊叫着,像是再替小九呐喊一般。
所谓地狱,大抵上如此这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可能要去外地,各种忙乱的事情一股脑会涌上来,希望能有时间更新QAQ!还在追的小伙伴看更新提示吧。
第60章 六十
乾坤巽震坎离艮兑,乃是阴阳衍生八种卦相,少女为兑意为沼泽。此刻的小九正躺在屋子北侧。而在古人的方位之中,坎为水为正北。
兑与坎在卦象之中可都是属阴,此时房间里真可谓阴上加阴。
“对了,还有最后一点!”老九从她的下腹下抱出一个怪异的肉块,定睛一瞧才发觉是个婴儿。
阳羽又试了一次还是无法抬起右手,眼睁睁地看着老九抱着那个肉块走了过来。只见他一手抱着肉块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拔出一根黑色的针,那根针似绣花针一般粗细却与手掌一般长。而针的尾端还连着一根黑色的细线,线上绑着一块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红色绢布。
自己的身体早已经没有知觉,想这么细的银针下来也不会太过于难受,只是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对方并没有给阳羽多思考的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将黑针轻轻扎入了他的眉心之中,顿时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从眉间散开来。
那股子酥麻感让本以为没有知觉的身体又迅速恢复了知觉,紧接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痛苦,像是有人在用小刀将骨头与肉一点点剔除分开来。
这痛感仿佛连灵魂在随着那几几根一点点拽出体外,阳羽想要抓住它可意识越发的涣散,这难道真的是要让自己灵肉分离么?
突然四周墙壁上的脸全都如抽取掉生命力一般干瘪了下去,整间屋子立即安静了下来。而地上的腐肉也都被夺取了全部的血液变得惨白,那些营养都顺着粗壮的脐带一点点链接至老九怀中的肉块中,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老九激动地抱着他亲了又亲,脸上的皱纹全都高兴地聚在嘴角,他像对待神明一般举起来顶礼膜拜着,眼神里满是慈爱与幸福。
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此刻却高兴地如同一个孩子,哆嗦着手将外套脱下裹在孩子身上,抱着婴儿踉踉跄跄地踩着地上的泥泞往二楼走去,而那个挡在楼梯前的小九也被全然无视一脚踩了过去。
此刻的小九真的如同一个摔在地上的瓷娃娃,眼神涣散皮肤灰白。在被那样踩着小腹踏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那副模样阳羽似乎也能联想此刻自己的样子,除了眼睛还有点视觉外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嗅觉也好触觉也罢都没有了。自己是从何而来要到哪去,甚至是为何会这样躺在这里都已经想不起来了,灵魂被剥离的肉体唯一的出路便是死亡,随着视野渐渐地模糊阳羽也彻底的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之中。
抱着婴儿的老九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这个孩子因为一点计划早产了。如今的他还有些虚弱,自己这破身体还需要再坚持一下直到养他到成年才行。多年的夙愿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看着怀里粉嫩的婴儿老九忍不住又抱起来亲了亲。
可这婴儿还没放到脸庞边时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冲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老九倒在一边手里的孩子自然也飞了出去,顾不得查看身后老九迅速起身想去接住那个马上要摔倒在地的孩子。
这几十年来的梦想,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可以再在这里白费!
老九死死盯着孩子伸出双手,眼看那坨肉球就要落在自己怀中之时,一道白影从身边呼啸而过接住了孩子。
“你!”看清面前站的人后老九吓得后退了一步,急忙扶着楼梯看了一眼楼下,果然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老九皱着眉头惊恐地自言自语道。
面前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就陷入昏迷的阳羽,亲手扎上去的离魂针还他的眉心停留着,那写了符文的绢布还在他的脸上挂着。
阳羽一只手拎婴儿的脚另一只手将插在自己眉心的针拔了出来,婴儿的哭声在夜晚听来格外刺耳,然而这人全然不注意继续缓慢地一根一根拔掉身上的银针。
那些插在穴位上筷子粗细的银针被一根根拔出,留下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孔,可却没有血液从伤口中溢出。
随着针落地一条粗壮的蟒蛇呼啸而来,盘踞在阳羽的脚边虎视眈眈盯着老九。
“普通人……应该早……早就死了才对啊”老九惊讶地望着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是普~通~人~”故意拖长的尾音,是人都能听出其中嘲讽的意味。
老九惊讶地望着面前的少年,问道:“你是谁?你不是阳羽。”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脸上依旧冰冷如霜。而一边巨蟒张开大口想要将婴儿一口吞下,老九见状急忙扑了上去却扑了个空摔倒在一边,眼看小孩要落入巨蟒口中之时阳羽玩味的拎高了些许,又缓缓地往蛇口落下。
“不不不!求你了不要。”老九几乎略带哭腔的喊道,花白的头发也凌乱成一团,看着小孩被抬起了些许后悬着的心才算从嗓子眼里回了胸膛之中。可没心跳还未曾平稳便见这人又抓着婴儿往低扔,这感觉比刀子一片片剜心还要难受。
没玩两下老九便倒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有虚弱至极的身子显然是吃不消这种猫玩猎物般的‘玩乐’,只能趴在地上老泪纵横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阳羽将小孩高高抛弃,快落至地面的时候又接在手中,看了眼脚边躺着如死狗一般的老九,眼中满是不屑。
似是玩腻了一般,阳羽将小孩递给了趴在地上的老九,道:“不跟你开玩笑了,九叔起来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小九,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语气温柔,仿佛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一开始的老九还有些许不信,喘着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蟒再看看阳羽。那清澈无比的真诚眼神让人迷惑,甚至都忘记了曾经的阳羽可从未喊过自己九叔这件事。
老九眼底瞬间充满了光芒,那是希望所带来的光芒,整个人都为之兴奋不已,一边道歉另一边急忙伸手去接住婴儿。
孩子早就没了哭声,只是难受的哼唧着什么,听得老九心都要快碎了。手指尖刚触碰到婴儿那绵柔的皮肤之时,面前的阳羽突然张大了嘴。
这人上下颔骨似乎并没有连在一起,轻轻松松像条蛇一般将婴儿吞了下去,看着婴儿一点点被他吃了进去,脖子也随着婴儿的进入而撑得如水桶一般粗细。
老九终于抑制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发疯一般看着阳羽一会笑一会哭,又低着头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杀人诛心,便是如此。
阳羽一脸满足地摸着鼓鼓囊囊的肚皮,脸上蛇鳞若隐若现。看了一眼身边已经陷入疯狂的老九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让阳羽留在你身边?我一直就在等这个机会啊!我以为你会比我想象中聪明多给我造点食物,谁知道最后居然就只有这么一点,不过你真的知道最终生下来的是什么。”
老九显然已经听不懂他说的话,收起先前的傻笑呆坐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我要找的小鬼并不是这个。”少年如蛇般金色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卧房,打开来一股浓重的香味扑面而来,养尸人曾一代一代祖传下来的阴香秘方,用以熏尸养尸。
但由于岁月流逝老一辈用的东西也没传下来多少,但唯独这熏香制香的办法却流传了下来,普通人闻是恶臭无比但在死人那里却相反,失去了肉体的灵魂早就失去了五感。但这香一缕青烟却可以绕魂缠魄入其窍,所以也被用来祭奠安魂又名安魂香。
阳羽嗅着这熟悉的气味,目光不自主的移到西北角的木柜之上,打开来里面却只拜访了一个小木盒。
那股香味自是从这木盒中散出,掀开盒盖里面摆着一颗小小的头骨,欲拿起观之时竟有无数的香丸从里面散落而出。
“你是谁?我爸爸呢?”身后传来怯懦懦的一声呼唤,阳羽回过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个六七岁的孩童。
男孩没有穿衣服躲在床沿后打量着阳羽,那灰白色的皮肤以及黑青的眼圈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阳羽激动地舔了舔下嘴唇,先前不过是个开胃菜罢了,这个才是一直缠着自己勾引着自己的主食。
从第一次来老九家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就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藏匿在暗处,先前吃的虺人都是些肥料猪食,又怎么跟这个小家伙比。
正想着白蟒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口钳住男孩然后死死的缠绕住,蛇鳞所接触之处男童的皮肤开始溃烂,最后尽然一点点化为黑泥被蛇吸收了进去。
然而正当人享受着‘嘴’中美味之时,楼下却传来了肖迫的声音。
白蟒裹着男孩消失在了暗影之中,阳羽眨巴了两下眼睛先前的蛇瞳立即恢复成墨色,匆匆忙忙下了楼。
“阳羽你在么?我看到你给我留的字……”条字还没说完,肖迫便看着地上全…裸的小九愣在原地,那枯瘦的模样也是认了好半天才认出来,看着这幅凄惨的模样于心不忍脱了衬衣盖在她的身上。
顺便摸了摸鼻息,好像已经没了呼吸。不好,应该是出事了,阳羽在哪里?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