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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狐狸在手,天下我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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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恐的打量四周;这房中的陈设有些旧了;十分简洁;倒是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便听房门一响,赶紧抱着胳臂把自己往水中沉了沉,有个蹦着脚走进屋来,瞧了一眼,对扬起一个笑容:“金姑娘醒啦?真快。”
    瞪圆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此处见到她:“是!”
    眼前之梳着两个圆髻,仍是那般怪异的嫩绿衣衫,肩膀上挂着从不离身的毛皮袋子,正是那张氏的歆唯姑娘,她乐颠颠的对点点头:“可不就是么!”
    “也被抓来九重幽宫了?”脑子仍没转过弯来:“那武湖玉印是不是也……”
    “武湖玉印早就交给瞿门的曲公子了。”张歆唯走近了些,伸手浴桶里搅了一搅:“且也不是被抓来的,是被请来给治病的……呦,药性吸收得不错嘛。”
    “请来?”愈发觉得混乱:“这可是九重幽宫啊!他们是不是对威逼……”
    “没有威逼,只有利诱。”她趴浴桶边上与脸对脸,看起来极是开心:“一百两黄金,谁会跟钱过不去。”
    ……
    神医的节操呢!
    “们不是神医张氏一族么!”分外严肃的道:“一般神医大多都有奇怪的规矩,譬如见死不救,死了才救,或者女子不救,白道的不救等等……”
    “以前爹爹做族长之时,的确有许多规矩。后果便是来求医的越来越少,小时候连口肉都吃不上,天天都是素药膳和草根子,真是难忘的岁月啊……”张歆唯叹了口气,似是十分不想忆起:“那时便发誓,待接管族长,定将那些烂规矩都废掉,无论谁来求医,有钱便是大爷!”
    ……
    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说甚么反驳,挠挠头:“好罢,可他之前还要抢的武湖玉印,就这么来了九重幽宫不怕……”
    “怕甚么?反正武湖玉印交出去不关事了,此一时彼一时嘛,擎云宫主的眼疾还是爹爹医好的。”她轻描淡写的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金姑娘,的病症也极是危险,无怪他只能找来医治。”
    “啊?”又挠挠头:“失忆也算病症么?倒觉着很是康健……”
    “那只能说明能吃能睡。”她无奈的抚额,伸出手头顶偏后的位置轻轻一点,霎时一股剧痛猛然灌入,“嗷”了一声,疼得变了脸色。张歆唯沉思道:“功力被封、声音突变、连带失去记忆……玄机便此处。金姑娘,的百汇穴里面,有一根绣花针。”
    ……登时炸了毛:“脑、脑袋里有针?!”
    “不错。”她模样颇为得意:“可是将摸遍了才找到,累死了。顺便一提,若愿多出一两黄金,身上那些陈年旧伤疤,亦可以一并替去了。”
    如此说来,为宽衣的定然不是擎云了。觉着节操又找了回来,嘿嘿讪笑道:“这个……所有的银子都那衣袋中,只怕不够……”
    “替数过,就半钱碎银和几个铜板……”她撇了嘴,似是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双掌一拍:“好罢,赚点是点,反正不过举手之劳,便当送个情。”
    ……
    嘴角抽了抽:“那可真是多谢了。”
    张歆唯蹦着过去将床上的衣物扒拉开,掏出那几个钱揣进怀里。状似望着她,神思却已飞到了别处。若依了小鱼所说,当初做掉那几个面具杀手之后,自己拍了自己一掌便昏死了,这根绣花针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正沉吟间,却忽觉她又折回到身前,捞起水面上一朵雪白的花,嗅了嗅道:“药性全吸收了,可以开始啦。”
    “开始甚么?”心中咯噔一下,她笑了笑道:“开始拔针呀。”
    “等等。”往水里缩了缩:“可是还没准备好……”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张歆唯耐心解释道:“这桶药浴便是助平心静气,镇定心魂用的,最好放松些,不要总想着针……”
    ……不想才有鬼啊!惊恐的瞪着眼,她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望着身后奇道:“看那是甚么!”
    背后一毛赶紧回过头,却甚么也没瞧见,待转过来正欲说话的时候,便觉一双温软的手落的头顶上,五指成爪,圈住百汇穴。
    “这招爹爹用了那么多年,想不到还有会上当。”张歆唯狡黠道:“金姑娘,真可爱。”
    ……
    全府上都可爱!
    还未及张口,便觉她手下奇快点了头上数个穴位,然后双掌翻飞太阳穴处重重一击,头痛欲裂,只觉脑中似要炸开,无数言语画面从眼前疯狂掠过,微笑的、哭泣的、软弱的、欢喜的……那些失去的年华和记忆翻涌浮现,只是还未待细细追寻,便通通归向了无尽的黑暗。
    黑暗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一直坠落,坠落,最终化作一缕幽魂,行走于尘世之外。
    飘空中,周遭似是一处被战火殃及的村庄,几个脏兮兮的孤儿遍地狼藉中寻找吃食。有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与一只狼狗厮打一起,战争和苦难赋予了她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矫健身手,最终她赢得了那半块窝头,赶紧咬了一口,吃得狼吞虎咽。
    一个黑衣男子牵了个孩子,后面还跟着三个,静静来到她面前。小女孩似是认得那黑衣男子牵着的孩子,警觉的后退几步道:“青青,他是谁?”
    “他是好,要给们饭吃!”叫做青青的孩子喜道:“以后再不用饿肚子啦!”
    “真的?”小女孩抬起乌溜溜的眼眸:“大家……都能吃饱么?”
    “自然。”那黑衣男子蹲下身来,目光落她被狼狗抓伤的脖颈和手腕处:“叫甚么名字?”
    “也不知道。”那小女孩顿了顿,弯起一个天真的笑容:“以前跟住一个破庙里的爷爷,唤阿初。”
    “阿初。”黑衣男子亦淡淡笑了笑,眉目间掠过几分阴厉:“是井渊,可以唤宫主。”
    画面淡去,又飘至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九重幽宫的暗房。
    盲眼少年蹲下身来,轻轻抚摸一个少女的面庞,她长大了些,依稀是十一二岁年纪,声音仍有几分童稚:“多谢给青青偷伤药,她功夫不好,难免多挨几下拳脚。”
    那少年顿了顿,站起身来轻道:“没甚么,只是帮。”
    阿初想对他笑,似又觉得他瞧不见,便拉起少年的手放脸上,微微弯起唇角:“真是好。”
    那少年面上一红,轻轻抽开手,转了言语道:“外家功夫已十分厉害,早就该出暗房的。”
    “可是青青他们不成。”阿初摇摇头:“们五个是一个村子的……得保护大家。”
    “早晚会被拖累死。”那少年冷道,阿初却似不想回答,又笑了笑:“说起来,还不知的名字。”
    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名字。”
    他仿佛也不怎么意,复又道:“娘只是个粗仆,宫主喝醉了酒便有了,他厌厌得紧,旁都唤瞎子。”
    “其实也没甚么,原先也是没名字的。”阿初握了那少年的手宽慰道:“希望天下太平些,永远不再死永远安宁。”
    她顿了顿,弯了眉眼:“就叫永安好不好?”
    永安,永安。
    承载了少女美好愿望的两个字。
    那少年怔了怔,唇畔终于露出一抹笑,映得额间朱砂殷红如血。
    “好。”
    黑暗散去,九重幽宫山坡处,莺啼悦耳山花烂漫。
    永安折了朵不知名的野花,放鼻间轻轻嗅了嗅:“不知是甚么颜色的。”
    阿初望着那朵黄色的小花,淡淡一笑:“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花儿……有好多好多颜色。”
    “那这一朵呢?”
    “心里觉着它是甚么色,便是甚么色啦,反正……都是很美的。”阿初望着他,目光掠向不远处草丛中的两副面具,登时眸中一黯:“瞧不见其实也好,看不见美丽,也看不见肮脏。”
    “觉得……”永安弯起嘴角,将小花别少女的云鬓边:“这朵花是阿初的颜色。”
    阿初失笑,永安见逗她开怀,不禁也一同笑出了声。她笑了一会儿,便对他轻道:“如今已是二等杀手,有了地位和黄金,的眼睛……”
    “不治。”他淡淡拒绝。
    “怎么……”
    “说过,喜欢与待一起,是因为看不见杀的模样。”永安闭着眼睛,眼角眉梢俱是欣喜:“一直盲着,便可永远与一起了。”
    幸福的面容顷刻碎裂,掉落一地,随即转向一处高山绝顶。
    光阴变,那个天真勇敢的阿初变成了令闻风丧胆的血月,曾经沉默寡言的少年也已得到了一之下万之上的擎云之位,二隔着数丈遥遥相对,面容再寻不到当年一丝纯稚。
    “宫主密谋让璞元真经再现江湖,很快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能让他这么做……放走罢。”
    他向前一步,闭合的眼睫微微颤动:“走……又能走到哪去?曾说过,逃也逃不掉的。”
    “可再也……”她抿住嘴角:“再也不想杀了。”
    “自青青他们死后,便一直想走。”他缓缓道,随即忽然激动:“可呢?阿初,竟是分毫……都不肯顾念么!”
    他言毕,猛地抽出长剑攻上前去,顿时红光白光交织一处,二都是顶尖杀手,动作迅捷如风。相交几百招之后,终是因为他瞧不见而逊了一筹,她伸出手掌,重重击上他的背心。
    盲眼少年扑倒地,却仍不死心艰难的向前爬行。
    “阿初……”他喃喃道:“阿初……别抛下……”
    她手指轻颤,将血月刀丢一旁,缓缓抚上他的发间。
    “对不起。”她的眼泪静静的落下来:“永安……原谅罢。”
    眼泪落下,却是殷红如血,映出一片火光滔天。
    她丢下沾了面具杀手鲜血的砍刀,跪靖越山村寨老小的尸体中间,抱起一个幼小的孩子。
    那个孩子方才还追她身后叫小姐姐,要帮她缝衣衫上破了的小洞,甚至手中还攥着一枚绣花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都是她的错。
    若她早些从田地里回来,若她没有隐居靖越山,早早死九重幽宫,或者死那个被井渊宫主捡回的小小村庄。
    若她不曾这世间出现过。
    那么这个孩子,可会和伙伴一同长大,拥有平淡快乐的生活?
    她愣了那么久,终于大笑起来,从孩子手中拿出那枚绣花针夹指间,对准百汇穴,用尽毕生功力狠狠拍下一掌。
    生就如同笑话一场,历经肮脏而黑暗的地狱,以为终于可以拥有平凡的生活。可她有着被诅咒一般的过去,只会为身边的带来不幸。那些苦苦支撑了她一生的勇敢与信念,终究敌不过命运和死亡。
    幸福都只是奢望。
    如果真有来世,那么……不要有战火,也不要这武功,更不要这可怕的身份,宁肯穷苦和卑贱,也愿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姑娘,勤恳度日,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终此一生。
    所有画面翻转重叠,齐齐落尽的脑海。
    睁开眼,耳中一片寂静,丹田中似有一股真气流转。良久听见窗外有水滴落地上的声音,这才发现是下雨了。
    过去的记忆残酷得近乎虚幻,而镖局的那三年,却更像是美丽的梦境一场。躺床上,眼泪早已打湿了枕畔。
    流年如水,命运兜兜转转,一切终究都回到了原点。
    阿初,久违了。
   
    ☆、49章
    我坐起身来;但觉身轻如燕,内力盈满四肢百骸;身上已换了套素淡的衫子。百汇穴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已是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窗外绵绵细雨间,似有一股极为内敛的吐纳之声,连这等高手的存在也可轻易察觉;可见从前的修为当真是不错的;我不由得在心中微微苦笑;缓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擎云背对我站在细雨中;一动不动;像一尊巍峨的雕像。
    “好久不见了。”嗓子还有些不适,出口却变得清亮而柔润,我望着他萧索的背影;垂下眼睫轻道:“永安。”
    他周身一颤,极慢的转过身来。
    湿漉漉的黑发覆过他眉心朱砂,将一张清冷的容颜分割得妖异而凄美。那一双微灰的眼眸微微紧缩,目光像是隔了两个尘世般落在我身上。
    曾经那个不爱说话,苍白而隐忍的盲眼少年,四年不见,他高了些,更英挺了些,可骨子里的那种执着和孤独却丝毫没有变。我缓缓走近了,任雨丝落在脸上。
    “你的眼睛……”我弯起嘴角笑了笑:“终于是治好了。”
    他痴痴瞧着我,时光像是凝固了一般,瞬息又似绵长。
    “自你离开之后,他与人合谋,给杏林坡张氏一族下了九幽令。”他稍微平复了些,缓缓道:“是我接的任务,到了杏林坡,我没有下手,作为交换,张镇寰帮我医好了眼疾,且我向其索取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功散,一年中让他失去内力将他软禁,紫荆携了新人,将九重幽宫上一辈的杀手尽数除去,如此……我便成了宫主。”
    我静静的听着,轻轻握紧了五指,又松了开。
    “原来如此。”我伸出手,轻轻拭去擎云脸上的水滴:“如今……你可看到花的颜色了吗?”
    他颊边温热,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我觉着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他闭了眼,似是有一瞬的温存,随即猛然将我甩开。
    “看到……又有甚么用?!”他怒道,狠狠瞧着我:“你抛下我就这样走了,就算我得了九重幽,得了这天下,又有甚么用?!”
    “你知我宁肯死,也不愿再是九重幽的人。”我平静的道:“若可以选择,我希望我从未活在这世上。”
    擎云眸中一紧,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我的胳臂:“我不准!”
    他极为用力,我却不觉得痛,只是定定瞧着眼前苍白的面庞。
    从小到大,近十年相依为命,他是我于这地狱中最深的依靠和牵挂,可世事无常多变,又有谁能料到如今这番境地。
    “你一走了之,隐在金氏镖局,与人相亲成姻,好不快活。”他压低了声音,携着满满的孤苦:“那我呢?你可曾想到我被你丢在这地狱,又该怎么办?”
    我心中难受,低了头道:“当年我是怕连累了你,若是被井渊抓住……”
    “连累?”他冷冷一笑,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那么你在那泥沼去救这对瓷人的时候,可曾怕连累了我的性命么?”
    心下一跳,我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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