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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085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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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茵坐在床边,眼睛跟着拖把转。
  屋里暖气十足,过高的温度令空气有些干燥,他进来就脱了衣服,赤。裸上身,丝毫没有顾忌。
  卢茵目光落在他握拖把的手上,是一双蕴含力量的手,手掌很宽,掌心有老茧,指头又粗又长,并不像儒雅绅士那样修长干净。他的小臂很结实,上面一根根脉络尤其清晰,就潜伏在麦色的表皮下。眼神跟上去,健硕的背肌随动作一张一弛,他没有系腰带,后腰露出一条,比背上肤色白很多,让人凭空想象,布料下挡着的是什么颜色。
  卢茵认真回忆了一番,不由脸热,眼神也有些呆滞。
  陆强瞥她:“还没看够?”
  “……嗯?”
  “看我呢?”
  “没,”她挺一下背:“监督你干活。”
  陆强冷笑:“你这眼神容易让人误会。”
  她清了清嗓,迅速逃离:“那你继续,我去洗衣服。”
  陆强明显跟不上她,这边拖完地又去夺衣服,有些气急败坏:“也不知道瞎干净什么,你能来几次?”
  卢茵说:“衣服都脏了,你不洗。”
  “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
  她给他让位子,蹲在旁边:“臭死了。”
  陆强瞟她:“哪次上你床臭着你了,”他说:“不都洗的挺干净。”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他板着脸:“干那事没法正经。”
  明明是下流无耻的话,非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卢茵站起来:“懒得理你。”她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钟,问他:“你饿吗?”
  陆强埋着头:“早上就没吃。”
  卢茵走去厨房,“那先煮点儿面,买的菜晚上再做行不行?”
  他头没抬:“你看着办,做什么吃什么。”
  厨房轻微响动。
  陆强没那么多耐心,基本抓起衣服揉两把就扔旁边盆子里。确实积攒挺多,过季的裤子还没洗,他捞起一件,是前些日子经常穿的运动裤,质地柔软,兜里有个略微不同的触感就很明显。
  陆强顺着掏进去,一个纸团被水泡软,他扔下裤子,展开来,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晕成一片蓝色印记。
  他眯起眼,隐约分辨上面写得字。
  ——市南区锦州道化工家属楼……
  他手一顿,才记起是老邓给那串地址。那天从小商河回来,因为刘泽成闹的不愉快,他光顾卢茵,把老邓的交代忘在脑后。
  粗略算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他又看了会儿,把纸团揉了揉,扔旁边垃圾桶里。
  下午的时候,房间终于恢复整洁,家具虽陈旧,也摆放得当,显得井井有条。
  两人窝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午休,陆强床中平躺,臂弯的空间刚好塞下一个她,她两只脚背蜷起,软绵绵贴在他小腿上,窝成小小一团。
  没几分钟,旁边呼吸渐渐绵长。
  陆强睁着眼,上午醒的晚全无睡意,他在床上干躺了会儿,把手臂小心翼翼抽出来,抬着她头,给垫了个枕头。
  卢茵还没睡实,声音含糊:“你干什么去?”
  陆强腿刚迈下来一条,停下了,抚她的发,“出去办点事儿,你睡。”
  她眯起眼:“什么时候回来?”
  陆强拽过被子给她盖上,“晚上等我吃饭。”他亲她鼻尖,轻身下床。
  …… ……
  锦州道这一带很好找,同样是老城区,要比他住的地方干净规整不少。家属区颇大,清一色暗黄小矮楼,一排排井然有序,规矩和保守的格局,彰显搞科研的刻板。
  陆强按照门牌号找过去,敲很久里面才有人应,一个四十来岁妇人探出头,看装扮像乡下人。
  门只开半扇,问:“你找谁?”
  陆强打量她片刻:“这家是不是姓邓?”
  “不是。”妇人要关门。
  陆强单手拦下,他知道老邓女儿叫邓琼,前妻梁亚荣二十年前就再嫁,那时她还没出生,改名换姓也理所应当……
  他多问一句:“这户人家变过吗?”
  “不太清楚,不过……”妇人看着他:“我在这家工作八年了,一直没换过。”
  陆强说:“女主人叫梁亚荣?”
  妇人一顿,“你认识?”
  “有朋友托我来看看她。”陆强知道找对了,把手里几个袋子提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妇人戒备心弱,又询问几句,颇热情的把陆强让进去。
  房子宽敞明亮,进门直对卫生间,两侧是卧室,客厅很大,通风和采光都不错,非常传统的两室一厅,二十年前能分到这样的房子,在当时已经极其难得。
  陆强环顾一圈儿,妇人指着旁边沙发:“你坐,我给你倒杯水去,”她快步走去厨房,提高音量:“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是梁姐学生吧,也在化工所工作?”
  陆强不愿多解释:“朋友跟她熟。”
  妇人端来水,在他对面凳子上坐下:“梁姐和吴教授白天都不在,但下班挺早,我看看时间……哦,还有一个小时。”
  陆强问:“吴教授?”
  “对啊,是梁姐的爱人,他们都在化工所上班,平时基本一起回来。”她顿了顿:“诶?你不说认识吗?”
  陆强说:“没有见过,朋友托我带些东西。”
  妇人了然的点点头。梁亚荣和吴国寿都是科研院的教授,带的学生多,德高望重,平时拐弯抹角送礼的就不少,她只把陆强当成其中一个,接待这样的客人多了去,也算有点经验。
  她推推杯子:“你喝水。”
  陆强没动,抬眼看了看客厅摆设,低头翻几下手机,跟她没什么话说,想坐会儿就离开。
  妇人说:“我给梁姐打个电话说一声。”
  “不用,我待会儿走,”陆强把手机放桌上:“平时就他们两人?”
  妇人说:“有个女儿,还没有出嫁。”
  陆强推算了一下:“已经工作了。”
  “是啊,”她答:“就在市中心金融街那边上班。”
  陆强没再问话,看一眼时间,想起身告辞。那头忽然来了电话,妇人从兜里翻出来,笑眯眯的看陆强:“瞧,刚说到她,就来了电话。”
  她接起来:“琼琼,什么事啊?”
  陆强低着头,片刻,眸光一凛,迅速睇向了她。
  妇人无知无觉:“……我在家……什么东西?我去给你看看啊……”她快步推开一间卧室的门,声音隐约从里面透出来:“对,在你床头柜上,着急用?要不我给你送过去……好好,等着你。”
  没隔半分钟,妇人出来,她笑着:“琼琼在路上,开会资料落家了,一会儿回来取。那孩子工作太忙,总是很晚才回来……”
  陆强手肘撑在腿上,埋着头,电话在手里转了一圈:“叫吴琼?”
  妇人略怔,反应了一会儿:“你说琼琼?……对,大名是叫吴琼,你也认识?”
  陆强没有说话,手机转了一圈又一圈,妇人觉得奇怪,唤了声:“年轻人?”
  陆强回神,往嘴里叼了支烟,上下摸摸,没有找到打火机,他也没拿下来,就那么咬着。
  妇人絮絮叨叨讲了些别的,他没听进去,坐了片刻,站起身:“走了。”
  她没反应过来:“诶!小伙子,你不等梁姐他们了?”
  陆强低头换鞋。
  她追过去:“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带来那些东西,要问起来我也没法交代。”
  他当没听见,直接甩门出去。
  妇人锲而不舍,从门里张望:“喂……小伙子,你叫什么?”
  陆强出了门洞,旁边一楼在阳台开了道门,卖烟酒和日用品,他进去买了个打火机,最简陋那种,只要一元钱。在门口站了片刻,环手点燃嘴里的烟,深深吸一口,一缕青雾从鼻端涌出。
  旁边是一溜花坛,里面树木变成枯枝,烂掉的叶子一半被风吹乱,一半深埋进泥土里。他往那方向挪了两步,很快抽完一支,掐灭了,又往兜里掏火机。
  这栋楼在小区最里面,单元门挨着马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太阳高悬,冷风却极其凛冽。
  感觉到冷,他收紧前襟,又抽几口,才往小区大门方向走。
  迎面过来一辆的士,在楼栋前堪堪停住,副驾位置坐个女人,一件红色棉衣裹的严实,齐耳短发,长相娇美。她正低头拿包,陆强盯了片刻,叼着烟从车前过。
  里面的女人付好钱,抬头瞬间,对上一双深眸,她心脏骤然缩紧,咬住嘴唇,一刹那间,眼中写满情绪,连自己都无法读懂。那男人往车里瞥着,短短距离,面无表情的擦身过去。
  吴琼试图让手不要颤抖,开了车门,回过身,静静矗立在风中,他背影挺拔宽厚,很快走远,没回一下头。
  ***
  转到大路,没有建筑物遮挡,冷风骤然加聚,陆强掐了烟,还有一大截,把剩下的放进口袋里。
  呼呼风声中依稀辨别出单调铃声,他翻出手机:“睡醒了?”
  那边语调轻柔:“在准备晚饭。”
  他感觉暖了些,也不由压低声音:“等着我,回去一起做。”
  陆强挂掉电话,脚步加快。
  出了小区大门,他直接拦一辆的士。
  开门的瞬间,无意一瞥,他动作停顿,见旁边停了辆熟悉的车。

第30章 

  黑色奔驰,E350,车牌号:漳A99999,牌照霸气,在漳州花钱买不到。
  是邱震的车。
  陆强扶着车门站了会儿,冷风灌进来,司机不耐烦,催促道:“你到底坐不坐?”
  他拉回视线,摆手示意了下,甩上车门。
  司机在里面低咒,踩油门,哄一声扬尘开走。
  陆强在原地停了片刻,抬腿往那方向去。
  车窗漆黑,外面并不能看清全貌,只见人形晃动,不止一个人。没等靠近,浓重略带疯狂的低音炮,逐渐取代寒风呼啸,车身跟着节奏颤动。
  陆强手肘撑住车顶,敲两下副驾的玻璃。
  没多时,车窗降下一半,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他稍微侧一下头,躬身看向里面,副驾驶上坐一个低胸大啵的姑娘,数九寒天仍然只穿丝袜薄衫,浓妆艳抹的脸蛋儿遮不住真实年龄,也就十几二十岁。
  她秀眉微皱,不耐烦的赶人:“去去,小广告别处发去。”
  说完就要升车窗,升到一半,陆强抬手压住,瞟瞟她,目光落在驾驶位。邱震两腿叠在方向盘上,半躺着,瞧着他那侧的窗外,眼睛一眨不眨,思维像放空,丝毫不关心这边发生什么事。
  陆强顺他视线稍微移动,目之所及正对小区大门,隔了将近五十米,看的不是很真切。
  这么持续了几秒,那姑娘见陆强不动,火大的直起身:“你他妈有病啊,说话没听见,一边去。”
  声音盖过音响,邱震一激灵,稍微动了下脚。
  陆强抬抬下巴:“我找他。”
  “当自己国家元首呢,想找谁找谁,”姑娘拿电话砸他手,说话挺冲:“你什么人啊,哪儿跑出来的,起开起开,赶紧……”
  陆强没动气,掀着眼皮透过不大的缝隙往里看,额头因动作聚起浅浅纹路,微勾唇线,眼神镇定,不带任何情绪。
  车内一声刺耳尖叫,姑娘头发被里面的人往回扯,眼梢吊起,头皮快被扥下来。
  “邱哥,邱哥,快放手,干嘛呀……”
  邱震恶狠狠的:“知不知道刚才跟谁说话呢,活腻味了?”
  “呀……疼……”
  邱震又狠力扥了下:“滚后面儿去。”
  姑娘分不清状况,只被邱震怒气骇住,到底岁数小,受点委屈眼里就蒙一层雾气,脸上挂满无辜,无措的拢起乱发,折身爬到后面去。
  邱震连忙开车门:“强哥,上车。”
  陆强退后坐进去,车身一沉,原本宽敞的空间坐了两个大块头,显得略微局促。
  邱震笑着:“死丫头什么都不懂,你别介意。”
  陆强自嘲说:“没事,这身儿还真像发广告的。”他出门急,随便抓了件衣服穿,是保安冬天的棉制服,藏蓝色,上面都是银铁扣,毛领外翻,灰突突,被当成发广告的,也不怨她。
  邱震啧了声,看后面,“还不叫强哥!”
  姑娘也是场面人,看邱震态度,知道这人不简单,收起刚才的嚣张,坐正说:“强哥好,我眼拙不知道您跟邱哥是熟人,您别跟我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陆强从内视镜里看她一眼,勾勾唇角当回应。
  邱震没刻意介绍她,也就是身边那些莺莺燕燕。
  陆强把音响调小了些,耳根立即清净下来:“忙着吗?不忙就送我一趟。”
  邱震一顿,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
  “不方便?”
  “没有,”邱震把椅背往前调:“就上次接你那地儿?”
  陆强说:“对。”
  “那走漳保高速就行吧。”
  “漳保高速和曲阜路。”
  邱震应一声,在前面掉头,开上高速。
  静了片刻,他问:“怎么上这边儿来了呢,强哥?”
  陆强说:“看个以前监狱的朋友,住这附近。”
  邱震手指紧了紧,陆强看他:“你呢,这荒郊野外的,玩儿这来了?”
  邱震含糊应着,眼睛一门心思盯着前面。调了个个,以前都是陆强给他当司机,拉着他满漳州晃。那还是十四年前,陆强刚满十八岁,从老家出来几年,刚跟着邱老混,邱震才十一,正上小学四年级,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淘小子。
  没过几年,陆强逐渐得到邱世祖认可和信赖,把宝贝儿子交给他,让他开车接送上下学。他沉默少语,能拼能打,邱震不省心,每次惹祸回来,他拼了命帮他出头平事儿,久而久之,邱震愿意粘着他,大事小事先跟他分享,无话不说,比跟自己亲爹还要亲。将心比心,陆强自然把他当成弟弟待……
  直到六年前,陆强入了狱,邱震被送去国外深造,距离远了,几年不联系,再见面关系生疏是自然的。
  共处一个空间里,一时找不到共通话题,音乐都掩不住沉闷尴尬的气氛。
  陆强倒没觉得,头枕着椅背,半垂眼。
  后面姑娘坐中间,看看前面两人,也觉得车里太安静,接着刚才的话题:“我也想问呢,邱哥,在金融街逛好好的,怎么突然来这儿了呢?”
  邱震猛的瞪向内视镜,不冷不热:“你歇会儿。”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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