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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娱乐圈]明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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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遥冷笑:“要是我就只在乎这几分钟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替他下定论:“你知道怎么控制的情绪,你不会在乎这些无聊的……”
  涂遥没有和我争辩。
  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经常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代表我没有情绪。我喜欢戴面具,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脸。”
  他说:“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最聪明的人,我不会犯错,我会做到满分,但原来,谈恋爱的时候,你虽然知道规则,知道怎样做才聪明,却还是忍不住明知故犯,意气用事。”
  他眼睛这样漂亮,眼神这样澄澈,看得我都不自觉把眼睛转开。
  他说:“大叔,我不不会影响下午拍摄,我也不会和你吵,…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
  “而你呢?”…
  有一件事,我没有和涂遥说。
  赵黎比他重要。
  我认识赵黎整整八年,这八年来,我身边的人,除了家人,全部和我分开,只剩一个赵黎。
  我终于懂,为什么这世上,家人最重要。
  因为朋友会绝交,工作会辞职,喜欢的人,也会在时光的洪流里,变得面目全非。
  只有家人,就算争吵,就算决裂,血缘是斩不断的,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在那里。
  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和赵黎谈恋爱。
  我曾经想把他变成类似于家人的存在。不管我和谁在一起,抑或是一个人,不管我换没换工作,有没有出去旅游,住在哪座城市,我都想要和他保持联系,晚上坐在路边摊上,一起喝一点酒,聊一点无关紧要的事,然后互相搀扶着回家,一觉睡到天明。
  后来我放弃这想法。
  这对他太过残忍。
  我不想变成他的齐楚。
  我也不想和他谈恋爱,我曾经有信心,可以和他过一辈子,而现在不行。
  我与赵易相处不来,我对赵家一无所知,我和景莫延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甚至我都不知道,经过那样艰难的复健,现在赵黎看着我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时机过了,就是过了。
  从那天他把我从他病房里赶出来的时候,一切就都错了。
  我回S城,遇上涂遥,我想报复,我扶植涂遥,我当他的经纪人,我一层层剥开涂遥的面具,最终竟然喜欢上这个人。像无形中有一只命运的巨手,推着我们往前走,错过了离开这一切的岔路口,就再也回不了头。
  其实,在更早已经,就错了。
  要是那天晚上,我再直白一点,他再信任我一点,我们现在已经在新西兰了,哈比屯的绿草,有着圆门的袋底洞,瞭望台,瑞文戴尔……
  说这些都没用了。
  我不能陪他去新西兰,至少能为他弄死景莫延…
  是赵易的设计也好,是我应尽的责任也好。
  我欠他的…
  下午来了靳云森。
  这个我见过的最人渣的男人,却有着我见过的最英俊的一张脸。
  他牌大,助理一带三四个,穿着黑色大衣,一米八多的身高,很镇得住场面,站在那里,英国绅士一样,涵养极好,被我黑成这样,千夫所指,连当年跑龙套的电视剧都被翻出来,却还能像最得体的长辈一样和涂遥打招呼。
  他演吕不韦,正气十足,这场戏接着涂遥和乐曼的冲突戏,是吕不韦得知嬴政冲撞赵姬,跑到秦宫,以相父名义斥责他。
  这场戏在冬天,但是按剧本来,宫殿里有鼎镬有香炉,温暖如春,赵姬穿得轻薄,被男宠簇拥着调笑。
  据说就在这场戏前面还有场床戏,乐曼在媒体面前说得正义凛然,像是为艺术献身,其实聂家的人睡她都睡烦了,前两年有个太子党开淫~乱pary,聂靖带了一堆男女演员过去,乐曼不也是屁颠屁颠跟着他飞过去了。现在程可也被睡了,华天干净的女演员,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说到底,这圈里谁又算干净的?
  我冷得不行,裹着衣服打瞌睡,打起精神排行程表,还有不到一个月金熊奖就要颁奖,陆赫承诺过我之后,再没说过下文,我倒不是觉得他异样——这么久了,陆芸白也该看出我们这交易的端倪了,以她唯利是图的性格,不可能不过来要报酬。
  上次和尹奚喝酒,也说起过这事,他这人奇怪,喝了酒也不上脸,仍然是一副在公司开例会的严肃样,他跟我说:“我觉得陆赫不会毁约的,他是很有信用的人。”
  我说未必,毕竟凌蓝秋手上还有米林这张王牌。
  我看得懂靳云森,但我看不懂陆赫。
  他明显是喜欢米林的,但是又背叛他,不知道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的。以前凌蓝秋跟我炫耀他们这对感情好,说当初米林出柜,本来都说好了,陆赫和米林一起出柜,一起面对,结果临场米林改变主意,还把陆赫说服了。她说这两人都是为对方考虑。
  我现在都记得她说话神情,转眼这俩人就分道扬镳…
  挣扎半个小时,最终不敌睡意,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柔软东西落到我身上,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条方格子的羊绒毯子。
  赵黎站在我身边,带着点温和表情,看着我。
  我靠着墙边坐着,左手边就是门,他站在门口,告诉我:“我晚上要赶回去,过来说一声。”
  我睡得有点懵:“回哪里去?”
  “美国。”
  “回去那里干什么?”我简直脱口而出“你不是治好了吗?”
  他弯着唇角,笑了笑。
  我习惯看他玩世不恭表情,习惯他眼神躲闪,遮掩自己眼睛里情感,他这样平静看着我,我反而不习惯。
  “那边还有点事,我这次回去,顺便把云麓剪好,”他顿了一顿:“这次你还要不要一份原始版。”
  “不,不用了。”我有点慌,但是一个像样的挽留理由都找不到,连忙站着起来,抓着毯子:“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他有着酷似赵易的桃花眼,认真看人的时候,让人心慌。
  “那金熊奖呢?”我有点仓皇地问他:“金熊奖颁奖总要回来的吧,你不是明年就准备拍电影了吗……”
  “我一定会回来过年的。”他用一句话,作为我们这段不知所谓的对话的结尾。
  接下来,我该说“路上顺风”,他该说“保重”,然后我目送他离开,以后我们是最正常的朋友。
  但是,不该是这样的。
  我知道事情该这样发展,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别的相处模式,我写过那么多剧本,却想不出一个别的结局。
  我可以勾心斗角,我可以抛弃原则,我可以和凌蓝秋为敌,我也可以不给自己留后路,我甚至可以装作这一切很正常。我甚至可以装作看不懂他转身时候为什么踉跄一下,他走路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僵硬。
  但是,我没有办法,和他做一个正常的、普通的朋友。
  我不是齐楚,我装不成若无其事。
  迟早有一天,我要跟赵黎摊开说,他要是想以后我们相处的模式都这样诡异,还不如当做从来没认识过。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99、夜景
  
  等涂遥拍完;已经是夜深。
  上次在网上逛;看到几个来探过班的涂遥的粉丝;在讨论探班心得;说陛下看起来很累;直接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然后小姑娘们七嘴八舌说到拍电影艰难;有懂得多的姑娘们说到导演喜欢加班加点拍戏,陛下一年两部电影;一定累坏了。
  然后后援会的姑娘出来辟谣;让他们别乱说;说陛下经常说;导演和同组的演员都很照顾他;我们不要给陛下招黑之类……
  其实她们没说错。
  陆赫不让涂遥加班,不代表赵易不敢让涂遥加班。
  赵易在片场向来是皇帝一样,拍到九点半,乐曼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靳云森还是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他公众形象很好,简直成为一个文化符号。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名气越大越会装,所谓的心直口快仗义真性情,有几个能是真的?
  涂遥态度比他更好,靳云森是脾气好,能忍,涂遥干脆是乐在其中,拍到十点半,我已经困得连眼前的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他还站在片场秦宫的灯光里和赵易讨论台词。
  要不是知道他伪装的功夫深厚,我真要怀疑他当初说的不喜欢这部电影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在赵易这边片场呆了七天,走的时候正好又下过一场雪,拍室内戏,早上听见外面有人嚷嚷着下雪了下雪了,出去一看,全是小颗的冰粒子,懒得再看,等到拍完上午的戏,吃盒饭,我走到宫殿的台阶上一看,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茫茫了。
  北方连下雪都下得豪爽,空气冷到肺里,吸进一口,连脑子都清醒许多。我站在台阶上看雪,涂遥忽然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我说:“快要过年了。”
  其实过年还有很久,但是每年这个时候,总是觉得快过年了。
  一直跟自己说过年没气氛是因为老了,其实是因为我爸不在了。
  也好,肖航跟我说开了,我也跟我自己说开好了…
  走之前,我还见了一面赵易。
  还是在酒店,深夜十二点,万籁俱寂,我站在回廊里,外面在下雪,压得外面的梅花簌簌作响,我靠在回廊边吸烟,天气冷,鼻子都冻得冰凉。
  “听说你要见我?”赵易穿一件深灰色大衣,在片场拍了一天,他现在也露出些许疲惫,但脸上表情还是十分严肃。
  “赵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复健进行到第二阶段。”赵易看了一眼我手上香烟,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怎么样,应该不关你的事了吧。”
  明明是事实,这样听起来,还是像被人掐住了心脏一样难受。
  “我只是顺便问一句。”我把烟按灭,迎着酒店窗口透出来的灯光,告诉他:“我找你,是有别的事要说。”
  “什么事?”他大概也知道我找他一般没什么好事,语气有点不耐烦。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看着他酷似赵黎的眼睛:“我问你,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你会不会弄死景莫延。”
  “暂时不会。”
  “为什么,你不是都觉得我不配和赵黎在一起了?”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
  “说不准阿南做完复健,又想和你在一起了。”他甚至居高临下揶揄我:“我们赵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不是我一天不和齐楚成为仇人,你们就一天不弄死景莫延?”
  赵易没回答我。
  他自恃身份,怎么会承认自己这样威胁一个小辈。
  X城的晚上这样冷,昏暗灯光,梅花开得这样惨淡,我不过是棋盘上棋子,被道义被情绪被无数看不见的手,推着往前走,一步也回不了头。
  “我和你做个交易。”我直视他眼睛:“我毁了齐楚,你弄死景莫延。最迟,都要在明年夏天之前完成。从此之后,互不相欠。”…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
  景莫延一步险棋,我失去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和我最喜欢的人,还有我计划中的远方和美景。
  我已经算不清得失了。
  我只知道一件事。
  我肖林,不欠任何人的…
  在花园里冻了一阵,简直要咳嗽,在酒店开了包厢,订了火锅,热腾腾汤锅端上来,红通通的辣油,一叠叠菜,熙熙攘攘挤了满桌,有种人间烟火的热闹。
  明天得回S城,不能喝酒,我倒了琥珀色的梅子酒在杯子里看,这酒店附庸风雅,挂着漂亮的八角宫灯,深红穗子垂下来。我吃烫好的丸子,很烫,囫囵嚼下去,从喉咙一直烫到胃里。
  想起以前在学校读书,选修剧本写作,老师讲到一篇积年的小说,讲荒年,西北小村里捉到一个下山踩点的土匪,怕他回去报信,绑了他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全村人集合起来,一家出一捧小米,由村长煮成一锅小米饭,用一碗凉水,夹一口小米,在凉水里过一下,喂给那土匪吃。
  那土匪很年轻,十五六岁,半大孩子,乌溜溜一双眼睛,脸上脏得看不清。他饿狠了,以为村里人是可怜他,囫囵吞下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小米饭刚出锅,很烫,外面沾了凉水,能入口,但是落到胃里,热量散出来,一口口喂下去,那土匪吃一口,磕一下头,吃着吃着,忽然蜷起身体,在地上打滚,狼一样哀嚎,越嚎声音越小,最后被烫死在地上。
  当时上这节课,很多胆小的女生都被吓哭。
  我那时候不懂,只觉得贼可怜。
  其实村民更可怜。
  没有人喜欢杀人,看着同类死在自己面前,背一辈子良心债。
  人过了二十岁,渐渐身不由己,很多事,并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但是你不得不做。
  这世界上有些事,比刀更锋利…
  大概是因为我爸死后,我都是一个人的缘故,所以我很怕自己老了也是一个人。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钱也有了,地位也有了,坐在昂贵包厢里,吃着喜欢吃的东西。
  以前读古文,最怕看见八个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等到我下完一盘丸子,手机响了起来。
  我下来找赵易,本来准备手机也不带,但衡量了一下,觉得也有可能话不投机被他一掌拍死在花园里,带着手机至少能帮助警察破案。
  打我电话的是涂遥。
  我顺手就把电话按了。
  放下手机不到五分钟,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某人像大型犬类一样扑了上来,隔着高背椅子趴在我肩膀上,大声控诉:“大叔吃东西也不叫上我!”
  我拿筷子点了点那锅翻滚的辣汤:“你要吃这个?”
  “没良心,趁着我睡觉,扔下我不管……”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食物上移开,搂着我肩膀,在我脖子里乱嗅,小声嘟囔:“有烟味,背着我跟别人幽会……”
  “工作上的事而已。”我把他从我背上扯下来:“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到处乱跑?”
  酒店里虽然暖和,他却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领口敞着,锁骨漂亮得很,没骨头一样,瘫在我腿上:“大叔不在,睡不着。”
  这几天,他不提那场争吵,我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行程表依旧在排,片场,通告,综艺,都没有落下,今天晚上他跑到我房间,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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