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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三国游侠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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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群贤荟萃
    十月三日,未时(下午两点)。
    马行街东,杜康酒楼。
    这酒楼屋宇雄壮,门面开阔。它由5幢2层的楼房组成,东西南北各一幢,中心则是主楼。每幢楼之间都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楼面上珠帘绣额,灯烛晃耀,独成一景,气派非同一般。酒店的大门都用彩色绸缎装饰成彩门,屋檐下挂着各式灯笼。门口竖着大旗杆,上面彩旗招展,大书“杜康酒楼”。远远望去,好不精神。
    走进大门,有着几百步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天井。天井两旁则是一间间厅堂,称为“小阁子”。每间小阁子内放有几张精致的红木茶几和干净地席,专为贵客饭前休息准备的。墙角花座上放着几盆别致的盆花。
    晚上,从门口的绸缎彩门上,屋檐下挂着的大小灯笼,到走廊小阁子的各式彩灯,都大放光明,真可谓华灯齐放,望之宛若化境。
    我就在这许都最豪华的酒楼的主中二层一间最洁净雅致的房里宴请徐庶。
    作陪的只有公孙箭。
    照我的意思是在府里吃饭就可以了。因为阿樱已经做好了菜,现在倒好,曹纯不吃跑了,如果我再一走,那阿樱不是白忙了吗?不过阿樱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我们到杜康酒楼去吃,说自己做的菜自家老公叔叔吃吃还行,怎么能拿来招待客人呢?但要她一块来,她还不肯,说你们商量军国大事,我娘儿们掺乎什么?本来要喊池早来陪,也没找到人。阿樱说那你把公孙箭和赵玉带去吧。可赵玉不见了,没在屋里练功。
    徐宣也是送曹纯出门就一直没回来。
    结果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菜并不多,先上了四个:麻腐鸡皮、麻饮细粉、冰雪冷元子、水晶皂儿。但酒却是精品。徐庶非常喜欢这种杜康酒的味道,也不怎么讲客气说什么一起干,自己一杯接一杯,连菜也很少吃。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喝酒,觉得很有趣,心:“徐庶这人虽然武双全,但总的来说应该算是像曹操那种智谋类型的人物,才智韬略都是出色当行的。可曹操喝酒是人的喝法,喜欢说笑话吟歌赋什么的,酒对他只是助兴的玩艺儿。这徐庶喝酒却更像武将,才真叫喝酒,跟许禇他们差不多少。嘿,这倒很对我的脾性。”
    其实徐庶喝酒是什么仆蛉说校嗍呛檬掳。⊥跣治疵饪猎鹦煨至恕!?
    王越把我的杯子拿过去,喝了几口,道:“这倒也是。看刚才你列举才士,识见果然远非从前可比,大有进步。”
    “尤其是他居然猜出了王兄,哈哈!”
    “不错,哈哈!飞兄可否上点酒菜来,我与徐兄弟喝几杯。”
第三章 晋见献帝
    朝议制度是秦汉时期皇帝行使统治权力的重要制度之一,对于军国重务的决策尤其具有特殊意义。其召集权在皇帝,所议之事范围极广,君主废立,官爵封赐,过家立法,政务推行,凡是朝政有疑,皆可从议。
    由皇帝诏书确定参议人、所议事项、议事地点以及主持议事之人。参加人一般多为三公九卿以及相关官。
    所以当我拿到早朝的大名单,不禁有点奇怪:“陈大人,这上面尚书台中兵都尉牛金、骑兵都尉蔡阳是怎么回事?”
    尚书台计有吏部(又称选部,主选用官吏)、左民(主缮修功作,盐池园苑)、客曹(主少数民族及外国事务)、五兵(主中兵,外兵,骑兵,外兵,都兵)、度支(主军过计支)等五曹尚书。其中吏部尚书和五兵尚书最为重要,吏部负责推举选拔重要官吏,五兵尚书则负责许都城中正规军队平日的管和训练,其品级和卫尉、司隶校尉大致相当。当然,不论是官吏的任用,还是军队的调拨,最后都必须经过代尚书令荀彽呐肌?
    中兵都尉和骑兵都尉都是五兵尚书下属五大属官之一。由于现在朝中乏人,曹操又不喜滥竽充数,所以五曹尚书目前全部空缺,并无现职。其各司属官也全都直接听从荀彧的命令。虽然如此,五兵都尉级别还是补坏模话闶俏奕ú斡胝庵殖榈摹?
    传旨官圆圆小小的眼睛眯了一下,接着干瘦的脸上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飞侯,容下官私下多句嘴。我亲眼所见,此名单系荀军师思考了半夜,刚刚拟就而成,应该不有什么疏漏之处吧?”
    目下国家不宁,战事频繁,朝中一切都围绕着前线运转。所以大小官习惯上都称呼荀彧军中的职务…荀军师。我因为军功得到侯爵,大家也就多称我飞侯。
    我一愣,忽然起:“对了,这家伙刚升的吏部侍郎,按道也是不能参加朝议的。我这么说不是把他也暗暗给包括进去了吗?”忙道:“大人说笑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那陈大人点点头,道:“长沙之变,荀军师已经听说了。请飞侯将长沙郡派遣的使者带上,一齐上朝面见陛下。下官就在府外恭候飞侯吧!”转身走了出去。
    内堂门一开,王越、徐庶、伊籍走了出来,徐庶道:“飞兄,这人是谁?说话软中夹刺,阴阳怪气的。”
    伊籍微笑道:“他是从前线随飞侯一起回到许昌的曹操心腹,名叫陈矫,眼下是荀彧部属中最能干的四人之一,现任吏部侍郎。我看最多一年,这吏部尚书之位,必定?他莫属。”
    王越道:“哦,是他?听说这人确有奇异之长,过目不忘,善于应变。”看我一眼,道:“早朝事关重大,我也去听听,走吧?”
    我看看他,心:“他跟我一路来的这儿,什么禀性特长,难道我不知道?”道:“王兄,你是今上的剑术老师,许都认识你的人多,你随我一起去?”
    王越眼中泛射出微微的光芒,笑道:“我与徐兄弟昨夜一席长谈,意犹未尽,还和他再聊聊,片刻不分离。再说谁不知你飞帅剑法高强,我王某人又最喜欢以剑友,跟你走在一起,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微觉奇怪。王越在我府中已经呆了一个月,总是夜至晓去,不肯让人知道他和我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今天为何却一定要抛头露面,做我的跟班?道:“那么就这样。伊兄。”
    伊籍道:“飞侯。”
    “就照我们昨夜商量去办,请伊兄前去通知赵累兄。”
    伊籍道:“伊籍这就去。”走到我近前,忽然一凝神,低声道:“伊籍这就赶回新野,安排一切。日夜盼主公早日来到。”
    这句主公一出口,我心头不禁也是一热,生出异样的感觉。除了杜似兰,还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叫过我。
    “伊兄责任重大,事情繁杂,切切小心。”
    “主公放心。”伊籍深施一礼,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向王、徐二人拱拱手,迈步从侧门走了。
    出得门来,陈矫已经在马上等候多时了。他先扫了徐庶一眼,忽然看到王越,微感诧异,道:“这不是王剑师吗?”
    王越一怔:“大人认识我?”
    陈矫薄薄的嘴唇扩了扩,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半月前我随军师进宫面圣,正遇上王剑师在陪陛下练剑,见过贵介一面。”
    王越心中震动,起当时荀彧果然是带了一人,只是自己不喜欢见这些人,立刻退了出去,却没瞅清方是谁。暗:“我与他距离甚远,地处境相当,我没看清他?他如何能看清我?难道此人眼力竟还在之上?“仔细审视对方,却又不似怀有什么武功的半点痕迹。
    他身为一代剑师,向以身法奇妙、目光锐利自矜,不到居然出现这种怪事,心中十分困惑。
    待众人都上了坐骑,陈矫左手抓缰,右手奉旨,当先在前面开路,两旁是尚书台的武士。我落后数丈,徐庶在左,王越在右,后面跟着十六名司隶府的护卫。没走多远,王越马悄悄到我身后,把这事跟我说了。我皱皱眉,也觉得费解。按说王越与陈矫相遇,在视力上绝对占据上风。出现这种相反的情况,一是陈矫功力深不可测;二是他心怀叵测,有意隐闪。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将使我们的计划过早出现意外的阴影。
    王越看着我,左手在马颈之侧慢慢并直展开,做了个切的动作。我摇摇头,杀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陈矫既然说穿这件事,一是可能他有意打击这著名剑师的气焰,显示本人之优点;二来只怕也是有恃无恐,不怕你有何不利举动。甚若他只是无心之言,就更不用大惊小怪,草木皆兵了。
    王越的坐骑向侧后方位缓下去,和徐庶并骑而行,低声交谈。过了一儿,我余光扫到徐庶摇摇头,知道他也不同意暗杀手段,心:“王越一向剑心明快,这儿却怎么有点失态?难道他非杀了这陈矫?”
    遥视一眼前方,陈矫侧着脸,不知道到什么高兴的事,似乎正在微笑。
    最近有点慢,有点慢。呵呵,不过,上周食言是因为参加水木聚,客观原因大于主观原因:)
    早朝的时间一般在正卯时(清晨6点左右)。我对这种政府工作制度一直很莫名其妙,不明白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早起。尤其是那当皇帝的,他怎么就能数年甚至数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着这般劳作而如饮甘醇?偶尔贪睡点,马上就有人来句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之类的破诗酸句讽刺挖苦一番。
    虽然我在我们那边守拙一族中还不算太懒的,但也很难天天这么早起床。而且现在进入秋季,不冷不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说句实话,每天要不是阿樱前起床紧着催促,我是宁可旷工也决不早起的。
    今天因为是特别的朝议,需要通知几个比较特殊的人,所以陈矫来得比平时早了些。天也刚麻麻亮。马行街上三三两两,过往的都是上朝的官。
    渐渐快到了宫城,我招呼徐、王二人一声,跳下马,步行入宫。陈矫那边也下了马,交给从卫,等我走近,道:“飞侯,下官先行入宫去见军师。待儿见。”
    我拱手道:“陈大人请便。”
    陈矫又看一眼徐庶和王越,匆匆忙忙先去了。
    我看看徐庶,请他把佩剑取下,交给卫士。除非异常特殊的情况,任何人入宫都是不许携带兵器的。我也不例外。
    徐庶不情不愿地摘下剑,见王越脸上微带笑意,问道:“王兄,你是皇上的剑术老师,也不能带剑进宫吗?”
    王越拍拍腰,哈哈一笑:“我没有剑啊!”
    徐庶扫扫宫门外的宫卫,压低声音:“搞什么鬼,你腰里缠的是软剑,当我不知道?”
    王越低声道:“哦,是吗?”笑道:“可是除了你和飞帅,别人都不知道啊!这一年多,我天天这么进进出出,也没见谁不乐意。”
    徐庶哼了一声,叹道:“什么朝庭!”
    我点点头。
    暗中藏剑入宫,固然是王越胆大包天,不拘世俗礼法。如若因此造成宫廷损失,皇帝被刺受伤甚至一命呜呼,咽气身亡。则不但所有当值的宫卫、武士,再高一级的执金吾、卫尉、光禄勋都将面临抄家灭族的命运,严重的连三公九卿等大臣都被牵连进去。
    这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对堂堂的大汉朝庭来说,被人轻蔑到知法犯法,这么久却毫无察觉,实在威严丧尽,体统全无,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这种机关,不管它再冠冕堂皇,再无与伦比,又能真正吸引多少有志的才士来投呢?
    王越淡然道:“何必为这破烂朝庭叹气?你也别错怪了人,不关小皇帝的事。现在好的人才,不管的武的高级的低级的,统统都被曹操搜刮一空,充实到自己的地盘里去了。尚书台里的人就比这里强很多,兴旺着呢。我要去那儿,就不能这么放肆了。”说到这里,又起陈矫的眼睛来。
    徐庶皱皱眉,不再说什么,神色颇为冷漠。
    我忽然起当日在官渡时,淳于宾曾告诉过我,徐家有四位青年精英在曹营任职,两饿武职是前线的安国中郎将徐晃和许昌城门校尉徐宣,另外还有两位职,目下正在尚书台,一个是尚书右丞徐奕,另一位是首席客曹郎徐邈。暗:“起尚书台的人才,徐庶就突然变了脸色,奇怪啊!按伊籍说法,徐庶是暗徐家的嫡传子孙。他这些年东躲西藏,显然并没得到徐家的任何帮助。到底他和家族发生了什么矛盾,竟然如此水火不相容?可是他昨天又请徐宣帮忙。”不清楚,道:“两位,此地并非讲话之处,先进宫吧。”
    王越道:“对,徐兄还是多考虑考虑如何跟陛下说话吧,这是大事。”
    徐庶点点头。三人一齐进入宫城。
    许昌自196年成为汉都,至今不过区区四年。虽说曹操全力经营,城中草创简陋之意仍时时隐约可现。惟有这代表朝庭威严气度的帝宫,却还比较巍峨华贵。
    走过三道宫门,迈过一段鹅卵石铺就的长路,便到了朝议的主场——大殿的门口。门外一衣甲鲜亮的中年武将迎上前来,叉手行礼:“小将见过飞侯。司马门已开,请飞侯随小将入宫晋见。”
    我认得他是卫尉陈讳部下的卫士令淳于意,奇道:“淳于将军,为何你在此?”
    卫尉陈讳负责宫内省外的安全警卫,他下属的官主要有两位,一个是公车司马令华韵,主管吏民上章,四方贡献以及征诣公车。一个是卫士令淳于意,下辖卫士千人,是为主管军事的卫士长官。皇宫正门曰司马门,乃是公车司马令管辖所在。每次早朝都是华韵前来迎候各位上朝大臣,今儿怎么换了淳于意?
    淳于意道:“华令适才领带一位江东使者入宫面君,嘱小将代为迎接诸位大人。”
    “哦,江东的使者?”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江东怎么派遣使者朝圣?而且恰恰赶在这个时候?
    刚进入大殿,远远就听到一个宏亮的声音道:“易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夫妇,人伦大纲,夭寿之萌也!世俗嫁娶太早,未知为人父母之道而有子,是以教化不明而民多夭。
    末世奢纵,肆其侈欲,致使男女怨旷,感动和气,惟色是崇,不本淑懿,故风教陵迟而大纲毁泯,岂不惜哉!呜呼,有国有家者,其可以永鉴矣。“
    我抬头看过去,只见满朝武端坐于大殿两侧,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大臣,手握象简,面对金台上的皇帝,正自侃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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