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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霸主的男奴-第4部分

小说: 霸主的男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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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如玛瑙,亮如星子。剑潇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的时候脸上不是盖着荷叶的么?

  “剑公子好雅兴。”萧戎歌难得笑意恬淡,如云如月。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片荷叶把玩,正是剑潇方才盖脸的那一块。

  剑潇坐起身,这才发现四周一边漆黑,他一觉竟睡到晚上了,“阁主随兴,剑潇告辞。”

  萧戎歌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剑潇侧了侧身子移开肩膀,拉足和他之间的距离。萧戎歌这回倒不以为忤,“我正要去一地,有劳剑公子撑船。”

  剑潇知拒绝无益,“阁主欲何往?”

  萧戎歌拿荷叶作扇扇了扇风,“时候不到,且先坐片刻。”

  剑潇便安定的坐着也不置一词,竹筏上一时便沉默了起来,唯余身边蛙声阵阵,虫鸣不绝。坐了一会蚊虫便都飞来了,萧戎歌手里的荷叶由扇风改作打蚊虫。

  荷塘里是死水,本是蚊虫寄身的地方,此时正是初夏,蚊子刚出来犹其凶猛,萧戎歌打着打着脸上还被叮了一两口。偏他皮肤是极敏感型的,顿时两个红包一个在脸颊,一个在下鄂,两相呼映竟就不出的滑稽。

  剑潇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萧戎歌打虫打得手忙脚乱,却还注意到剑潇这一笑,神情一迷又被蚊虫叮咬了几口,然后似才发现怪事,“为何他们不咬你?”

  剑潇本夜视极好,只见月光下,他润如白玉的脸上两个红艳艳的包一在颊一在鄂,溜圆圆得闪耀着……以手掩唇咳了咳掩住笑意,“家师是大夫,我从小在药庐里长大,身上的药香是蚊虫忌讳的。”

  岂料萧戎歌竟移坐到他身边,“你且让我也避避,这些蚊虫着实可怕。”

  身子贴着他的身子剑潇一个激灵,顿生不适,萧戎歌却恍作未觉,“果然你身边蚊虫是少了些。都是些什么药?改日我也让眉舒做个药囊佩戴在身上。”

  剑潇想移身拉开些距离,萧戎歌这个懒人已似将全身的力量都倚在他的身上,前几番违逆都没好结果,剑潇也懒得再试了,可是他这样子……

第2章 戎歌一阙剑潇潇(二)
  “师父药庐里的药何其多,剑潇并不知晓哪一种防蚊虫。”

  萧戎歌也不甚在意,没有蚊子便悠然起来了,摇着荷叶有一搭没一搭的道:“我道你身上的是梅花的寒香呢,竟未辩出还有药香,难怪闻起来如此舒爽。”

  剑潇不由想起那日因他闻自己身上香味而引起的暧昧,脸不由得便是一红。萧戎歌也想到了,好奇的想看剑潇是什么表情,果不其然的看到他脸红得如映日荷花。

  “这条竹筏是你自己做的?”他不开口剑潇是绝不会先说话的。

  “嗯。”

  “倒是精巧,没要想到剑公子的剑竟还有如此用途。”倒是实心实意的赞赏,“只是小了些,下次要做大一些。不过这只两个人也还坐得下。”剑潇暗道:本来就是一个人躺得,你上来了只能坐着了。好在我们二人都会轻功,不然非要沉下去不可。

  萧戎歌似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扭头看向剑潇,“你砍地何处的竹子?”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萧戎歌这一扭头气息直逼剑潇脖颈,他只觉身子一阵酥痒,忍不住移了移身子,拘促道:“石园。”

  “可是那块青石下的竹子?”萧戎歌这回不止扭头,猛然握住他的肩膀急切问。

  似乎那里确实有块大青石,石上还写着字,那里的竹子有什么特别不成?“是的。”他只见这里的竹子又高又大,而且粗壮便砍了几棵。

  萧戎歌脸色一白,手一用力几乎没将他提起,几乎咬牙切齿的道:“剑潇,你竟……你竟砍了我的刺竹?”剑潇知道萧戎歌喜欢竹子,可也没有必要因几棵竹子就与他反目吧?

  “那刺竹可是东之瀛国的品种,极是稀少!”数了数这竹筏上的竹子,顿时语无伦次,“你……你……砍了十棵!”

  剑潇惭愧,“嗯。歉!”

  “我养了这么些年才养出来十二棵,你倒好,一下就砍了我十棵,剑潇啊剑潇,你你……你……”刚才还说这竹筏小了,幸好他做得小一些,不然他那些宝贝不是要被他砍完了!

  剑潇也郁闷了,他平生做事谨慎,第一次不谨慎竟然就把萧戎歌的宝贝给砍了,哎,这也真是……“剑潇愿以青剑赔偿阁主。”

  萧戎歌心痛得半天不语,良久才道:“好在你还给我留了两棵。算了,不知者无罪。”

  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剑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实上萧戎歌是那么放过他了,只是……只是他却更加理所当然的靠在剑潇身上,完全把他当成一软榻了。靠在肩膀上还不舒服,蹭了蹭倚在脖颈边,倚在脖颈边也不舒服,索兴枕在他的腿上。

  剑潇被他蹭得一身火,可自己砍了他那么多竹子他都没有话说,枕在自己腿上自己就不愿是不是太小气了些?于是强忍着怒火不发。“阁主,现在可否起程了?”划船的时候他不会再枕在自己身上了吧?

  萧戎歌不紧不慢的道:“再等等。”

  剑潇只得再忍,又过了半晌再问。

  “再等等。”

  如此只到夜深人静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剑潇不由疑惑他要自己撑船是不是借口,这时一群群流萤在荷塘里飞过,萧戎歌忽然玩心大起,拿出怀里的夜明珠,只见珠光闪闪,一群群的流萤竟相飞了过来,绕着他们上下飞舞。

  剑潇绝没想到堂堂问鼎阁的阁主,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是如此童心未泯,流萤的光芒照射下,他脸上鄂上的红包更加显眼,忍不住又是莞尔一笑。

  而此时萧戎歌枕在剑潇的膝上,没有看身边流光舞蝶般的流萤,反而痴痴的看着剑潇的脸,流萤如梦,映照得他的脸皎然如满月,莹润如珠玉。眸如清潭,含烟锁雾,一笑之时,恍如白荷初绽,珠玉拂尘。

  萧戎歌也是绝色的人物,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有如珠玉上的尘埃,莲下的泥垢。

  剑潇觉察到了萧戎歌的目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别扭的扭过头去不让他看自己。萧戎歌痴迷了片刻忽然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似要找什么,没找到问他,“可曾带丝帕?”

  剑潇摇了摇头,萧戎歌看着漫天流萤又看到剑潇,他今日穿得衣衫又与平日不同,枫红的衣衫外面还罩着的一层红色的薄纱,眼睛一时亮了起来,“借你几块衣袂。”

  剑潇尚未明白过来衣袂已被他撕了一块,“你干什么?”警惕的退到竹筏尾。

  萧戎歌慵慵的皱着眉,“你砍了我的刺竹,却连几块衣袂也舍不得给我么?”

  剑潇倒真无话可说,于是脱下外衫递给他,萧戎歌撕了四块下来,手一挥停下来的时候里外已装满了流萤,绿莹莹的光透过绯红的纱竟像成亲时点的红灯笼。

  剑潇为自己的想法汗颜了一下,萧戎歌已挽好了四个灯笼,手一劈撑筏的竹蒿断成两截,他又将其中短的一节劈成四瓣,将四个流萤灯分别挂在竹筏四周,一时照得整个竹筏恍如梦幻。

  剑潇到此时方明白萧戎歌为什么被那么多女人喜欢?凭他的美貌,凭他的气度,凭他的成就,更凭他这些浪漫。哪个女人不期望花前月下呢?倘若此时坐在船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人,这厮定然又成功缚获一个女人心了!

  他挂好了灯笼慵慵得躺在竹筏上,以手支颐洋洋自得,“怎么样?不负你的衣衫吧?”

  好吧!是比穿在自己身上好看多了,“阁主欲何往?”都这个时候了,他晚上没吃饭现在可饿得紧。

  萧戎歌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灯笼,“朝着那里走。”

  剑潇于是开始撑船,萧戎歌躺在竹筏上悠然的戏弄着流萤。事实上挂了流萤灯笼浪漫之后却是苦楚,许多小虫子见到有光纷纷跑来,剑潇身上有药香不足为虑,萧戎歌就苦了,由戏流萤变成被虫子戏了。

  剑潇见他扑打蚊虫的样子无不幸灾乐祸的想:堂堂问鼎阁的阁主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被问鼎阁弟子看到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萧戎歌长期泡温泉皮肤又细又嫩,正是蚊虫喜欢的类型,不一会便被咬得受不了了,“你身上可有带驱蚊的香囊?”

  “没。”他从来不带什么香囊啊玉佩啊的。

  萧戎歌被咬得不耐烦忽然福至心灵,“把你的衣服脱来给我穿。”

第2章 戎歌一阙剑潇潇(三)
  萧戎歌被咬得不耐烦忽然福至心灵,“把你的衣服脱来给我穿。”

  “什么?”剑潇不敢置信,那么有洁癖的萧戎歌会穿别人的衣服?又想他都能在自己床上睡了,穿自己的衣服也就不为怪了。忽然又觉不对,他为何在自己床上睡,穿自己的衣服?

  沉吟不已的时候萧戎歌已走了过来,“再脱一件给我你也不会光着身子。”不加方才那一层他还穿了两层衣服,大夏天的他不热么?萧戎歌很疑惑。

  是不会光着身子,可是他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么?剑潇脸禁不住就红了,萧戎歌掀唇欲语,剑潇已知道他必是又要以刺竹为名了,“那……你……转过脸去。”

  萧戎歌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至于么?都是男人他脱一下衣服至于让自己转过脸去么?他那古怪的眼神令剑潇脸更红了,有些拘促的抱着竹篙。萧戎歌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一摔衣袖转过身去。

  剑潇忙也背过脸去飞快的解开衣带脱下外衣,可猛然竹筏一晃,他本就紧张一不留神便被晃到水里去了!而始作俑者的萧戎歌却站上竹筏上笑得好不得意。

  剑潇这下真恼了,从水里一跃上了竹筏,冷着眼恼怒的看着他,萧戎歌哪是他能吓住的?竟还意态闲闲的道:“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我的衣服借你穿。”竟真的将外衣脱下来递给剑潇。

  剑潇知道萧戎歌就是吃准了他害羞这一点才如此捉弄,因而一发狠,竟当着萧戎歌的面就将湿透的衣衫脱了下来,狠狠地摔在竹筏之上,冷冷然桀骜地看着他。

  萧戎歌的呼吸猛地便是一窒。

  月光之下少年被水浸湿的肌肤如冰玉般泛着莹润的光泽,时有水珠从湿淋淋的头发上滴落,划过他劲瘦未发育完全的肌骨,像新春刚长出的笋退去了笋壳长成嫩竹,张扬着青葱的生命力。

  萧戎歌一时只觉无限羡念垂涎着那种生命力!

  湿透的衣裤紧贴着腿显出他腰好腿好的身材,萧戎歌忽然觉得,无论平日里剑潇表显得多么的老成刚毅,可当脱下那身成熟的衣衫时,他也就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冲动,热血,叛逆,就像此时他脸虽羞得通红,眼光却那么孩子气桀傲的看着自己。

  自己虽然一时童心未泯的去扑捉流萤,可骨子里却是成熟的。不!甚至可以说是已然绣迹斑斑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他才十四岁。十一年的差距啊!

  十四岁,多么青葱美好的年华啊!就像他的身体一样!

  而这个感叹一起,萧戎歌脑里竟忽然升起一个荒唐而荒诞的想法:当自己抱着这个年少青葱的身体时,是不是自己也跟着青葱年少起来了?这个少年美好的能令人的心都干净起来!

  他一时只觉喉间一哽,呼吸困难,忙转过身去,半晌才艰涩的道:“你……穿上衣服。”

  他转过头了剑潇才长舒了口气,那目光几乎要把自己灼伤了,他再多看一眼自己真的会羞怯的跳到水里去!匆匆的穿上萧戎歌递来的衣服,又将撕破的纱衣也裹在外面,才放下心来。

  这时萧戎歌已转过身,拿起竹筏上一件枫衣穿上。剑潇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脱下那件衣服以后才掉水里去的,一心急竟忘了穿自己的衣服。这厮会不会又自作多情的想些什么?

  果然剑潇是了解萧戎歌的,听他自作多情的低笑,“剑潇真是体贴,宁可穿湿衣也要把衣服借与我。”剑潇也懒得和他辩解,继续撑着竹篙向那灯笼处走去,早到早脱身。

  渐近隐隐可见湖心一个亭子,那灯笼就是挂在亭角上,剑潇疑惑了,这个湖泊看起来并不大,何以能让自己撑了这么久的船?只见湖上雾霭袅袅,烟波弥漫,这其中有阵法!

  那么这亭子绝不是普通之处,萧戎歌何以让自己撑船?如此信任他么?

  这时竹筏已到灯笼数尺之外,萧戎歌道了声“在此相候”便一纵身飞到长长的走廊上。剑潇也无探索之心,抱篙立于竹筏之上静默等候。

  走廊七绕八绕,萧戎歌走来轻车熟路,走了略一盏茶的功夫方到一个亭阁里,见灯光透亮,便知道已有人候于内。略一笑推门而入。

  那人一袭淡紫的衣衫立于窗前,身姿欣长,气质疏落,遥遥眺望着湖面。听到他推门也不回首,“我道是谁家花嫁的船只不小心闯入这里,却原来是你。”声音清淡如雾里荷叶。

  萧戎歌与其并立于窗前,只见广阔的胡面上垂云接雾,荷花娉婷袅娜的隐于云雾缠绵之处,而荷叶深处一只小筏轻驶慢弛,四个绯红的灯笼分别挂于两侧,映得雾霭都是一片淡绯。

  灯笼之中白衣绯纱的少年抱袖而立,身姿清拨如怀中的竹篙,面容妩媚如雾里的莲花。

  萧戎歌一时绮思,自己方才一身红衣站在剑潇对面时是怎样一番景像?像洞房花烛两厢对拜,脉脉凝视?心里一悸又听身边人道:“天为媒,水为证,风荷流萤坐上宾,倒真是一个遐想无限的婚礼,只可惜那却是个少年啦!”

  这句话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对萧戎歌却是意味深长,脸色冷了冷。那人又问,“竟然来了何不让他也上来坐坐?”只觉那少年如此清皎,让他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令萧戎歌带他到此来。

  萧戎歌冷淡的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我这等江湖人?”不想再让他谈论剑潇的问题,“此次来所为何事?”

  那男子于是转过身来,此时亭里灯光较暗,却可以看出他容颜恬如云月,淡似烟水,气质高雅,疏落自我。他优雅从容的落坐,一举一动贵气天成。

  此人正是当朝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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