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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下岗女侠再就业指南 完结+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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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自己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侯爷。”练鹊摇了摇头,“我……无事。”
  陆极问:“白四娘……是你家里的人?”
  此言一出,吴照也看过来。
  他分析道:“看来温氏的手伸得很长啊。”
  接着就是哂笑道:“不愧是他温玄机。”
  遥天宗世代相传的名号便是玄机之名。历代最优秀的弟子会得到表字“玄机”。上一代是练鹊的师父陆玄机。这一代却不是练鹊。
  这是她让给师兄温秉的。
  她当时想,师兄的武功不好,又要应付家族里那么多的牛鬼蛇神。或许他会更需要这个称号。
  所以她在师门的那场比试中故意落败,将“玄机”二字送给了温秉。
  也正因此,那些先于两人被淘汰的同门都不再同她亲近,认为练鹊堕了遥天宗的名头。
  吴照提起“温玄机”的名头,便仿佛火上浇油一般,彻底烧起了练鹊心里的那把火。
  其实在阔别多年的家人和相伴多年与家人无异的师兄之间,练鹊心中并没有明显的偏向。
  只是她回乡这段时间所见到的温秉的形象,远远和以往所认为的不同。那些曾被她忽略的细节都纷纷再次露出水面。
  残酷的事实令她猝不及防。
  她应该如何做呢?
  “姑娘。”陆极将她从回忆中唤醒。
  他的眸子黑而沉,像一汪深潭一样,冰冷彻骨,将练鹊冻了个清醒。
  “你怎么了?”他再次问。
  练鹊摇摇头,朝他笑了笑:“无事,我只是想起了很多……被忽略过的事。”
  陆极点点头。
  之后便吩咐手下将这些名单上的人一一查清,却不急着拔除。
  有的时候敌在明,我在暗,反而更为有利。
  回去的路上,陆极坚持要送一送练鹊。
  练鹊拗他不过,只随他去了。
  一路无话。
  练鹊熟稔地翻墙进门。小琴正躺在她的榻上,呼吸绵长。
  她或许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日日同床共枕的练鹊。
  练鹊进了门,并不急着睡觉。只是在炭火前烤着。
  小琴翻身下床,一双眼睛极为清明,双颊却泛着粉红。
  “小姐比前几日回来得早些,可是有收获了。”
  她并不需要练鹊的回答,只是顺从而温柔地包住练鹊冰凉的手,细细揉搓。
  “夜里还是冷的,小姐千万小心不要着凉了。”
  练鹊打量着她的眉眼。小琴是个娇俏的小丫鬟,却始终垂着眼,说话颇有些天真的语气,从未反驳过她的任何决定。
  她散着发,黑发落在颊边,更显得温柔恭顺了。
  练鹊的怒火也被这样的温柔暖暖地软成一团。她抽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小琴的脸颊。
  “琴儿,是不是平淡的生活才最好呢?”
  小琴疑惑地看着她,见她眼中含着无言的怅惘,似是哀愁,似是庆幸。
  “什么平淡不平淡的,”小琴看着练鹊的眼睛,“我这样的奴婢,只要得个肯怜惜的主子,便是圆满了。”
  她说得卑微。
  末了叹道:“只随波来,也随波去。”
  练鹊知道小琴的未尽之意。自己便是那波浪,还有更多的人,只能做无根浮萍、飘蓬飞絮。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这个狗东西!


第34章 离乡
  翌日便是除夕; 一家人祭拜过先祖,又给家里的长工短工放了假,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年夜饭。
  今年白家的八仙桌旁多了两位娇客; 一是练鹊; 二是燕脂。
  一大一小的两个姑娘皆是花一般的容颜; 面若敷粉; 唇若涂朱; 顾盼神飞。
  李翠兰戴着一身金银; 面上的神采更胜以往。
  她见了两个年轻姑娘便觉得喜欢; 直到:“咱们家的这两个姑娘; 真真是好颜色。也不知将来要嫁给哪家儿郎。”
  练鹊只笑,摇摇头不说话。
  燕脂却道:“婶婶此言差矣,依我所见; 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她笑起来犹带三分稚气,虽然瘦的很,但脸上还有些肉; 瞧着娇媚可人极了。
  一家人笑起来。
  王有寒道:“瞧瞧咱们的燕女侠; 这股子泼辣劲寻常女孩可比不得。”
  李翠兰笑睨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个嫂子也真是的,怎么净撺掇着姑娘们不嫁人?”
  “燕脂还小; 何须担心这些?”王有寒一面摸着儿子的头发; 一面同她闲聊。
  不料这话却勾动了李翠兰心中的隐痛。只见她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 又将银箸缓缓地放下; 叹道:“过了今日; 咱们小鸟儿也有十九了。却还没个正经的人家来相看,这可怎生是好?”
  正在偷偷夹肉吃的练鹊身子一僵,眼疾手快地夹住了那块要掉下去的肉。
  她讪笑道:“娘这是说得什么话; 人家来我还看不上呢。”
  “跟你同年生的,以前咱们村的凤儿,都生了第二个儿子了。还有啊,那个……”
  白进文夹了一口菜放到李翠兰碗里:“吃你的饭吧。老太婆话这么多!”
  李翠兰瞪了他一眼,还要继续指天画地。
  却听练鹊说道:“不必了娘,等过了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家里人齐齐一愣,反倒是燕脂高兴起来,巴巴地问:“师叔,你愿意同我一起回云山了?”
  “不去云山,我有事要办。”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燕脂刚亮起的眼又暗了下去。
  “不成,你才在家待几天?怎么又要出去?”李翠兰依旧不放弃,“不如正月里我带你多走访几家亲戚,认认人。”
  喝得满面通红的白修明眯着眼睛,嚷道:“娘,小鸟儿出去你就让她出去呗,又不是不回来了。”
  “行了行了。”白进文打断他们对对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来。
  “爹,这是?”
  老人笑起来,轻轻说出三个字:“压岁钱。”
  “你哥哥成了家我还不给他呢。我们小鸟儿还是个姑娘家,爹娘自然得给你压岁钱了。”
  练鹊接过压岁钱,沉甸甸的,显然里头有不少银两。
  白进文已转向燕脂,又掏了个压岁钱给了燕脂。
  小姑娘受宠若惊,红着脸道:“这……这怎么使得?”
  师叔的爹亲手给她发压岁钱?师叔会不会事后偷偷把她拉到小角落里捅一刀?
  想到那样的场景,燕脂心里充满了纠结。
  “收着吧。”练鹊凉凉地道,令人看不出喜怒。
  “噢……好,谢谢伯伯。”若是让云山那些弟子看到混世魔王燕脂此时羞窘的样子,估计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二十天后,西陵城外。
  练鹊身着深色劲装,顺滑的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
  前来给她送别的人却并不是白家人,甚至燕脂都在三天前回了云山。
  陆极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身后跟着十数个银甲小将。小将军们一字排开,皆是面如冠玉、衣饰煌煌。
  练鹊深深地看了陆极一眼:“侯爷,我走了。”
  陆极面色平静,谁也看不透他眼中的波澜。
  “姑娘保重。”
  他的唇色本就极淡,在寒风中吹得久了,便显得有些苍白。
  即将离乡的姑娘看着他冷峻的神情,笑道:“我从见到侯爷起您便是这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如今我去为您办事,怎么您也不笑一笑?”
  陆极看着她。
  此时练鹊想,自己或许真的有些强人所难。陆极这样的人就是上她家表白时也没露出过什么别的表情,让他笑也许真是勉强。
  陆极问:“你想看我笑?”
  “自然。”练鹊忙道。
  尊贵的侯爷那细密的长睫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的唇在抽动。似乎是在尝试如何笑起来一般。
  那唇动了动,良久之后终于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来。
  寒风猎猎,然而冬日将近,地上已隐隐有些新绿透出。
  一如陆极眼中的暖意,仿佛是打破了浅冰之后碎开的粼粼波光。
  本就是无情便动人的男人,当他的眸中蕴藏的情绪显露出来时,它便像汹涌而来的潮水一般,足以将人吞没。
  练鹊就在这样浅淡的笑容里,放声笑起来。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极,轻声道:“得此足以。侯爷等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若你不回来,我便去找你。”
  练鹊背过身去,朝他挥了挥手,唇角却在无人看到处遏制不住地上扬。
  原来,两心相印是这样的感觉。
  练鹊本不懂世间情事。但她想,如果真的要在世上男儿之中选一个夫婿的话,那最合适的人一定是陆极了。
  她本来还想观察,还在犹豫。
  但未来总是不可预料的。
  练鹊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将会使她不被任何花言巧语所迷惑、只一心一意与他相见的承诺。
  陆极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练鹊策马,心微微地热了起来。
  当年废太子死在西陵,确切的说是死在西陵城外南边的一座废弃的破庙中。
  西陵北边是山,山上是堪舆寺,其余三面便是一览无余的平原。那破庙便在南边通往原先郡内的德丘的官道旁边。
  六年前陆极的人手赶到西陵时,那破庙已在一场大火中被焚毁殆尽。他们走访多方,才从一位老者的口中听闻当年废太子暴毙的前夜,有一位身着南疆服饰的男子出现在附近。
  因为那男子生得太过妖冶,手段也十分吓人,给老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练鹊此行,便是去北方的青州去找自己的这位老朋友。
  南疆前圣子风忱,练鹊的挚交好友。
  练鹊只知道这些年他一直他的妻子定居在青州。
  风忱练鹊知道,虽然行事荒诞不羁,但对于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他和自己的师兄温秉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因此当陆极等人谈起此节,惋惜风忱行踪难觅时,练鹊便让他们继续在西陵寻找其他线索,而自己则独自前往青州寻找风忱。
  一方面是为了离开白家,免得温家的暗桩同陆极作对时牵扯到家里人。另一方面她则是想问一问风忱,问一问自己的挚友,这些年的友谊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一直敬重的温文儒雅的师兄是假象,那么曾经一同把臂同游、出生入死的好友呢?
  南方此时天气已有了见暖的迹象。而在望都以北的云山,住在山顶的温秉却还拥着火炉,慢条斯理地吃着温室里培育的瓜果。
  他不喜欢吃甜食,只是冬日里吃起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温秉毋庸置疑是一名高手。在同门之中武功也仅仅只在练鹊之下。且练鹊如今功力只恢复了小半,除去那些隐居不出的老怪物不提,温秉便可以称得上是当世武功第一人了。
  而武林第一人却表现得比谁都要冷,静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下棋吃瓜时却还要披上一件厚厚的狐裘。
  同他对弈的男人便笑他:“温玄机的武功独步天下,竟然一点面子也不顾?”
  温秉吃了一口瓜。这并不是什么风雅的事甚至有馋嘴之嫌。可是这个动作由他来做便充满了写意风流。
  “人若是时时刻刻活在别人的嘴里那未免也太累了些。”他笑起来时也如谦谦君子,温文如玉,“何不随性所为?”
  “这可不像温氏家主该说的话。”
  温秉瞧着对面男人满带打量的目光,自己没绷住,笑起来摇摇头:“殿下着相了。”
  “若是天下都在我们的手中,那么我们是谁,做什么样的事又有什么重要呢?”
  太子燕佲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陪道:“先生说得是。”
  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却了一朝储君的威严,转了话题问道:“我听说您的师妹加入了陆极的阵营。她虽然脑子不好使,却颇有几分蛮力,不是个好对付的货色。”
  温秉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甜瓜,原本扬起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见他缓缓地取出一颗白字,放到了棋盘上:“您输了。”
  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同燕佲解释:“您在说什么呢?我师妹心悦于我,此次不过是发了些小脾气罢了。待我写信同她说明,她便会乖乖地回来了。”
  儒雅的男人明明神情十分平静,语调也正常无比,却透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像是解释,反而像是强迫别人去相信他的说辞。
  燕佲只好道:“我听闻您的师妹以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仙子,得此美人倾心,先生真是好福气啊。”
  他想,或许是自己说那练鹊脑子不好,惹得这温家主护短了吧。
  温秉面不改色地应了他的恭维,缓缓道:“我与师妹成婚之日,还请殿下务必赏光。”
  “自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燕佲:听说您师妹脑子不好使
  师兄:说什么废话,给我输!
  师兄(超自信):我师妹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然而鹊鹊跟侯爷感情越来越好了
  嘻嘻其实两边的行动大约都属于过完年走亲访友的范畴(?)


第35章 客栈
  这一路由南到北; 说是寻友而来,却踏着新年伊始大半的春色。
  练鹊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刻意放慢了前进的脚步。陆极送她的马是西域上好的良种。可纵使这马血统高贵如许; 也被主人慢悠悠地速度同化成了驴。
  路上常有同行的人; 练鹊还会偶尔相助一二。
  人家问起来; 她便说:“行善积德。”
  实则是她功力未复; 若是真正对上风忱; 没有一半的功力是不足以应付的。
  容色摄人的女子; 又出来行走江湖。
  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
  夜幕黑沉; 星子闪烁; 练鹊慢悠悠地牵着马,终于踱到了路边的一家客栈门前。
  客栈门前只挂了一个孤零零的灯笼,昏黄的火光照亮了方寸之地; 其余地方都黑黢黢的。
  那破旧的木门大开着。听见练鹊拴马的声音,坐在大堂内的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布满死寂的脸来。那张脸左右各一道狰狞的伤疤; 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
  这人本应是左眼的地方空空如也; 好肉、烂肉连同血痂纠连在一起,右眼则布满血丝。那小二用一双空洞的眼注视着练鹊良久。
  他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嘶哑; 语不成调。
  “本店厢房已满; 客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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