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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40部分

小说: 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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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到门打开,他的人跨进了门,头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客厅:“如昔……?”他下意识地叫我,一边便伸手准备去开灯。我趁这个空当,果断地从衣架后冲出来,将烟灰缸朝他的脖子下方的脊背上部砸去。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子扶着墙滑下去,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想支撑起来身子。他手提着的饭菜这时滚到我的脚边,我还能感觉到温度。我害怕地看着他双手挥舞想抓住我的脚,于是赤着脚往门口退,可是又害怕自己下手重了,我走之后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就这么站着门口想走又不敢走。
    就这么一迟疑的时间,他的手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一慌张用手里的烟灰缸使劲砸了一下他的手,便踉跄地赤着脚往楼下跑去。
    一路又慌又急,奔出单元楼的时候,夜里的一股凉风让我浑身都哆嗦。光着的脚踩在花园的砖地上,还能感觉到细小的石子不舒服地硌着脚底。
    出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我这副样子根本不敢回家让妈妈看见,朱静好那里也不可能去,虽然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去兴师问罪。想来想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除了去找顾之谦,别无选择。
    身无分文还赤着脚的我,裹着一件单衬衣走在街上,频频引来侧目。我现在连公交都不敢坐,只能凭着记忆往顾之谦那里赶去。到了小区门口,我没有等到保安拦下我,就主动进了保安亭。我没有忘记顾之谦至今是住在景南家的,于是用保安亭的电话拨通了顾之谦的手机。
    顾之谦出来的时候,看到我这副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能帮我找个暂住的地方吗?”见到顾之谦过来,我就匆匆忙忙地迎上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顾之谦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薛景南正朝我们走来。
    我顿时一个惊骇,我怎么忘了就算我跑得再快,薛景南可是能够开车回来的。顾之谦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
    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竭,对顾之谦说:“之谦,快带我走,我和景南闹僵了。”
    之谦听了疑惑地转过身去,才看到薛景南下来了。于是把我往身后护了护,傻笑地冲薛景南说:“姐夫,你怎么下来了?”
    “呵,你姐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让你二话不说地就出来了。”薛景南脸色带着些铁青,嘴角却还有微笑,说话间还往我瞟了几眼,我看到他的手上已经绑上了绷带,猜想应该是顾之语给他包扎的。如今,他们夫妻俩应该是站在同一战壕里了没错。
    
    正文 如我忘记,被你遗在口袋里的游戏 Chapter4
    
    如今,他们夫妻俩应该是站在同一战壕里了没错。
    “呃,呵呵,姐夫,”顾之谦装傻地说道,“你看,我同学这么落魄地跑来找我,我总不能不管她是吧?”
    景南听了嘴角微笑,是他惯常在办公室里生疏的微笑,然后看向顾之谦身后的我说:“林小姐这么晚了不回家,这样到处跑是很危险,”他说着便把目光转向了顾之谦,“之谦,你快些把她送回去吧,耽搁久了,我怕她会着凉。”
    我听了薛景南这么容易就放我走,心中倒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只是捂着手背转身往回走,我分明看见他转身之时,深藏怒意地瞥了我一眼。
    居坐上顾之谦的车之后,我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脚底的寒冷这时涌上,我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顾之谦立刻把车里的暖气给打开,边开车边对我说:“送你回去吗?”
    “不要!”我一听立刻惊恐地拒绝到。
    “你和薛景南到底发生什么了?”之谦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
    赭“他怀疑我出卖他,把我锁在那个房子里,还收走了我的手机和电脑。”我从他的车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有些堵的鼻子说道。
    “你是今天打了他才冲出来的?难怪他一回家就一副歇菜的模样。”顾之谦说着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有那么高兴?”
    “呵呵,至少听了心情舒畅。”顾之谦说着伸手抓了下我的头发,“那我带你去我那儿吧?”
    “你的别墅?”
    “嗯,那里可有你专门的房间,怎么样?”
    “反正我现在身无分文,当然是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累得在他的车上睡了一觉,到了他的小区之后,里面安静得跟森林一样。晚上9点并不算晚,这里却只有一两户亮着灯光,心情好的话看上去像是林间仙境,心情不好的话,看上去更像是聊斋鬼蜮。
    从他的车上下来,刚踩到地上,脚心一阵钻疼,让我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方才一路徒步走到顾之谦家,因为心情慌张,只知道自己踩到一些石子玻璃渣的东西,却根本没有在意。现在睡了一觉之后,才意识到脚底的伤口可能不浅。
    顾之谦见我这样,低头看到我一双赤足,一个横抱就把我扛上了肩。
    “喂,你,你土匪抢人啊?快放我下来!”我在他肩上不安分地动着,这个顾之谦,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抱也好背也好,我都忍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地扛上了?
    “就你还有人抢啊?”顾之谦乐道,“我不过是想空出一只手来开门。”
    说话间就已经进了他的精装别墅,这里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多了许多装饰。上次是简约的白色风格,这次却多了许多艺术的东西,比如白墙上有着一个彩绘线条勾出的女子侧脸,看上去有着十足的美感;还有上次简约的白色磨砂吊灯,这次被他换成了欧式的橙黄镂空灯;还有他的餐桌也由原来的白漆桌椅,变为了黑色钢椅、白漆椅和深色原木椅的交错混搭。
    一瞬间我就被这里的变化给惊艳了,环顾了一周兴奋地说:“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啊?”
    “心情不好就搞些创作,纯当发泄呗。”
    我听了目光从他的房间转到了他的身上,有些愧疚地看着他:“你心情不好?”
    他见我这样,大笑着挠了下我的头:“瞧你这副样儿,别自作多情以为是因为你了。”
    我鼻子不满地嘁了一声,转身准备往屋子走去,刚迈出脚就被疼痛给弄得身子不稳,他见了玩笑的神情顿无,一个横抱就把我往里面地卧室抱去。
    他带我进的这间卧室,着实让我惊讶了,整个房间是我最喜欢的湖蓝色,再配之各种层次的湖蓝和灰色,打造得宛如梦境。
    我被他放在床上坐下,完全忘了脚上的疼痛,看不够似的环顾着这个房间。完全没有注意到顾之谦已经半跪在地板上,抬起我的脚细心地看着我的伤口。
    “怎么伤成这样了?”他的一句问话,才让我回过神来,装作无所谓地玩笑道:“我徒步跑到你们家,脚还建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听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牛皮哄哄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在薛景南面前这么过?”
    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没了词,我撇着嘴不满地看着他,他却若无其事地出了卧室,接着听到他上下翻动抽屉的声音,想必是在找包扎药品。不一会儿他拿着把镊子,一瓶药水和还有一卷绷带就进来了。见他装备这么齐全,我倒是有些惊讶。
    “你还随时备着这些?”
    “这很正常啊,在美国这种简单的包扎和救援技巧是每个人必备的。”
    我听了低声嘀咕:“还真把自己当美国人了。”
    他听着只是一笑,抬起我的脚,用镊子在脚心给我挑出玻璃渣。玻璃撕裂着皮肉离开,我顿时疼得大叫,他却嘿嘿说道:“刚才嘟哝什么呀?”
    我一听,嘟着嘴不满道:“小气男人。”
    他听了却是笑笑,继续低头为我剔出玻璃渣。他的动作很轻,有一点疼痛的时候,我也尽力忍着不让他察觉。可饶是如此,我还是会时不时地微颤地躲避一下,每次我一颤,他就会停下动作担忧地往我看来,我只好微笑着摇摇头让他宽心。
    我们就这么一直没有再说话,直到他帮我剔出了所有的杂物,房间里被墙壁映衬成蓝色的灯光温暖地流动着,这一刻和之谦的相处,是我自从回到成都后,心里最平静的时候。
    他开始帮我上药缠上绷带,原本一直沉默的空气,这时候被他的大男孩声音给搅动得活泼起来:“看你脚上绑上绷带,我就想起初中那会儿你杵着拐杖蹦跶地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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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张的内容有点恐怖,这一章来缓和一下心情,之谦是个蛮可爱的的小孩,嘿嘿
    正文 如我忘记,被你遗在口袋里的游戏 Chapter5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被你撞的。”我听他说起往事,心情不知为什么就变得愉快起来。
    “你现在可别凶神恶煞的,就不怕我按你的涌泉穴?”
    “我可不是赵敏,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张无忌了?”我不屑地说道,心底却想起当初我和他一起抢武侠书看的日子。
    那时候正初三,白鸥还没有出现在我们之间,校园里的时光美好得像是阳光。金庸的射雕三部曲,他看射雕的时候,我就找来神雕看,等到他看神雕的时候,我就看着射雕,最后面对倚天屠龙记的时候,我们俩势不两立,最后竟然是他看第一本,我就先看第二本的局面。
    居在他看了张无忌和赵敏的涌泉穴那段之后,每次就总是用涌泉穴来威胁我。我总是以为我一直是站着的,怎么可能会有一天被他用涌泉穴制服?于是就跟他打了个赌,他要是能碰到我的涌泉穴,我就给他做牛做马一天。
    “诶诶,我可还记着的哦,当初是你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涌泉穴能落在我手上,你就答应任我摆布一天,是吧?”
    我听了嗤之以鼻:“都什么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就算是你中了500万,那也得有个兑奖期限不是?”
    赭他听了敲了敲我的脚背说:“算这么精干什么?就我这种好男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好男人。”我本能地顶嘴到。
    “那你是遇到过还是怎么的?来来,说来听听,长什么样,多大岁数?”
    我正要开口反驳,却发现我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庭宇的样子,原本已经溜道嘴边的话,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吧,说不出来了吧?”顾之谦自顾自地得意到,“我可还记着呢,你还欠我三件事,这次可别抵赖。”
    我却没听进去他到底说的什么,随口哦了一声。这天晚上,我在这间他精心布置的房间里睡下,他一直在旁边陪我说话,说我们初中的事,还说到了我们高中的事。当说到高三的那一巴掌的时候,我不禁笑得得瑟,他却认真地说道:“那天在路边,明明是我被白鸥强抱,结果却被你一巴掌拍死,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听他说出强抱两个字,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谁让人白大小姐对你爱之深呢?现在你和她发展的怎么样啦?”
    “没怎么样。”他听了语气低落下来,“我姐希望我们在一起。”
    “那是当然啦,你们两家是战友嘛。”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听了不乐意了,“林如昔,你为什么非要对我熟视无睹呢?”
    我听他这么说,随即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顾之谦,微笑说:“之谦,我们都长大了,我很庆幸自己和你还能是朋友。”
    “当初我和白鸥的事,你还没有原谅我,对吗?”
    “之谦,时间早就让我原谅你了。”我说,“现在的状况你也清楚,我不可能成为你家庭的一份子。”
    之谦听了长叹了一口气,往我这边凑了凑,然后指着我的心口说:“你这里一直有一个人,对不对?”
    我听了一愣,有些害怕被他看穿心事地躲开他的眼睛,他却指了指他的胸口说:“我懂,我这里也有一个人。”
    我听了眼睛本能地好奇地看向他,只见他侧着的身子又躺回了原处,看向天花板说:“我在美国的时候,恋爱过几次,每次都很用心地投入,分手的时候却又很自然地疏远。每一次都以为这一次会伤心了吧,可是每一次都没有真正伤心过。”
    他说完我们都沉默了,许久他才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选择去美国。”
    “之谦,你很好。”我微笑转过头来看着他,“我想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事。”
    第二天醒的时候,是被顾之谦的剽悍睡姿弄醒的。昨晚我们一直聊天,聊得我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却是迷迷糊糊地半个身子悬空地醒来,一看旁边的顾之谦,他正四仰八叉地摆着熟睡的姿势。本来个头就大,再这么一个大字,有我的地盘才怪。
    管他呢,反正脚疼了一晚上,本来就没睡好,干脆点着脚尖,一脚深一脚浅地扶着墙走出卧室找点吃的。现在我好像才意识到,我可是昨天连晚饭都没吃。
    从卧室到餐厅,我几乎花了20分钟才走到,在他这个连锅都没有一口的,干净空旷的厨房里,上上下下地搜索,总算扒出来一袋可怜的土司面包,和一瓶牛奶,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将就一下了。边吃着面包,便上下仔细看着他的这个房子,却在客厅的柜子上看到了一个七寸大小的相框,里面好像是一张集体照。
    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柜子,把相框从上面取下,里面正是我们的高中毕业照,朱静好正转身,他正朝朱静好生气,而我正要转身对他说话。
    “诶,看够了没有?”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我一惊手里的相框差点掉下来。
    “贞子啊,走路不带声的!”我不满地扶着柜子转身看着他。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了?”他说着就走过来,把相框从我手里粗暴地拿过,然后放在我够不着地那一层。
    “一张毕业照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再说,我还可以说那是我的呢。”我说着就要扶着墙离开,他却一把抡起我把我往沙发一扔说:“那可是你们俩合着欺负我的证据,不然这么多年我找谁对质去?”
    我听了撇了撇嘴,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继续吃完自己的面包,他却是傻愣似的一直看着我吃完,最后居然还伸手帮我抹了抹嘴角的面包屑。
    “喂,待会儿有空吗?”我一边挡开他的手,一边问道。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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