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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调教盛唐-第37部分

小说: 调教盛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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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泽对于乡试也开始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
    王维本想参张文泽一本,结果发现朝中正斗的激烈,根本就不管这样的小事。
    等反过手来,再找其他的方法,却发现整个蒲州的大部分官吏都很忠心张文泽,在自己家乡跟别人斗,王维不怯势,于是乡试虽然办的困难重重,但依然没有大问题。
    张文泽的能量不怎么大,宇文融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管他,想收拾王维也就没有了办法。偏偏他又自作聪明,老是处处给王维下绊子。希望以此来让王维妥协。
    可惜真正的读书人,脾气都很硬,越是给压力,越是谈不成事。你来我往之间,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大,一个小小的蒲州府也就开始了风起云涌。
    王维跟杨钊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文人贵在交心,再加上杨钊是现代人,电视剧啥的看多了,对佛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王维又是信佛的人,有共同话题的两人犹如君子之交一般,感情反而很好。
    听到老管家说杨钊来了以后,王维便放下的手头的事,直奔客厅而来。
    分宾主落座以后,王维先是打量了两个小青年一眼,道:“恩,让某家猜一猜。”
    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王维便一指杨钊道:“你是杨钊杨子午,对吧?”
    杨钊嘿嘿一笑道:“老王你可以啊,**年了你还能一眼把我看出来,了不起。”
    王维摇了摇头,笑着道:“子午你可是一点没有变,还是那么真性情。当年你就是这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现如今还是这样。”
    杨钊笑着道:“我这风格五十年不变,乐的自在。难道非得像你一样,整天蹦着个脸,不是吃斋,就是念佛?对了,忘了引见了,这位是小子的好兄弟,杜甫杜子美。”
    王维微微一笑问道:“杜小友,年岁几何?可有功名在身?”
    杜甫回答道:“杜某年岁十九,乃是乡贡出身,此次游学至贵宝地,欲参加乡试。”
    杨钊道:“老王,你可要但着点,子美兄可是大才,十五而有诗名。这种人才,你们乡试都选不上,到时人家名满天下,你可就丢人了。”
    王维有些耐不住杨钊的皮脸,道:“朝廷自有法度,哪里是我王某说谁中就谁中的。子午你莫要如此……”
    杨钊笑眯眯的道:“老王你谦虚了不是?要不这样,一首佛事诗,换你的关照怎么样?”
    王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杨钊不笑了,道:“那两首怎么样?老王你可不要太贪心,不过让你关照一下,又不是让你作弊。为朝廷选材可是你的职责。”
    王维笑了:“那好,成交。不过王某也不会特别关照你二人,若你二人不拿出真才实学出来,一样不能中,这样,子午满意了没有?”
    杜甫知道,这样的事能拿到台面上讲,就说明两人并非真是要作弊。而是加个保险罢了。出言反对看似君子所为,却反而给人以固守成规,不知变通的印象。大唐朝之所以能海纳百川,成就一等一的盛世,最为主要的一条就是开明。所以杜甫并没有出言反对。
    佛事诗,也叫佛理诗,不过是带有顿悟色彩的哲理诗,杨钊别的不多,前世背的却不少,拿出来一首,忽悠王维还是够了,当然要是能换上王维的一副字画什么的就更棒了。
    杨钊笑着道:“老王不愧是老王,什么时候都那么有原则。不过还有件事,一定得告诉你,刚才在你门口,我把一个人给揍了。”
    王维一愣,道:“子午也会揍人?谁这么倒霉?”
    杨钊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是守备张文泽的儿子,他没事找事,要打残了我跟杜甫兄弟,我一上火,就把他给揍成了猪头……”
第079章:先礼后兵
    王维闻言一愣,道:“揍成了猪头?这事有点麻烦。张文泽非是胸怀大度之人,子午可想过下一步该如何?”
    杨钊笑了,道:“老王你当官久了打官腔倒是熟练。不是小子和子美兄该如何,而是你老王该怎么办?我揍完那痞*子,可是直接进了你的府邸。”
    “这……”王维有些犯难为了,他跟张文泽有矛盾是不假,可是远远没有到撕破脸的程度,杨钊这么一闹,摆明了他王维也脱不了干系。
    在乡试紧锣密鼓即将开始的时候,跟张文泽撕破脸,王维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这其中的得失。
    “子嗣受伤,张文泽难以善罢甘休,此事子午却是冲动了……”
    杨钊乐了,道:“小子冲不冲动暂且不说,老王,你给我一句实话,那个肥仔竟然敢在你的府门口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你就没有想法?”
    王维淡然的道:“不是没有想法,只是不愿与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杨钊恨铁不成钢的道:“老王,知道不?小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读书人超脱的傲气,仿佛世间红尘都不入你的佛眼一般,可你却有生活在官场,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有些事,你想避,就能避的了吗?你信佛这没有错,可是你却不能将佛的态度用于生活当中。佛,可以成为信仰,但绝对不能成为你处世的准则。”
    王维叹息的道:“子午不可胡说,亵du于佛。此事王某不会置身事外,如此子午可放心了?”
    杨钊哈哈一笑,道:“老王你又误会了,虽然收拾张文泽,小子我可能力有不逮,但是自保无恙却不费吹灰之力。来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庇护,而是替你叫屈罢了,好歹你也是正四品的吏部郎中,有望成为尚书右丞的人,一个屁孩子都敢在你门口嚣张,你这官当的……啧啧。”
    王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子午你还是没变,当年你这张嘴就招人恨,现在还是。收拾张文泽不难,难的是搬到他身后的宇文融。否则搬到一个张文泽,再来刘文泽李文泽,徒劳无功而已。”
    宇文融?很熟悉的一个名字,但杨钊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没关系。”杨钊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道:“这回你不想搬到他也不行了,小子我估摸着,今日张文泽必定会来拜访你,逼你将我和子美兄交出去。”
    王维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冒犯上差之罪,谅他还吃不起。”
    杨钊莫测高深的道:“没那意思。张文泽不傻,他来不过是表明一种态度,不会当面撕破脸的。不过他私底下有甚子暗招,就难说了。”
    王维点了点头,他觉得杨钊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尽管他王维现今没有多少实权,但毕竟品级在那里压着呢,以下犯上可是官场的禁忌。当然这种事只有在明面上才是禁忌,暗地里下边搞上边,借以往上爬就跟渴了要喝水一样正常。
    “不知此事子美有甚子看法?”王维转头对杜甫问道。
    “这个……”杜甫有些犯难了,他就是一个文采好,立身正,渴望为国为民的热血小青年,那里懂得这些官场的道道,只好回答道:“学生于此所知不多,未免贻笑大方,还是不说了吧。”
    对于杜甫这个回答,王维虽然不甚满意,但也没有深究。人家不擅长这个,自然不能勉强去问。
    杨钊努力回忆关于宇文融的一切信息,依然没有什么收获,只好再问一遍:“老王,你说的宇文融,到底是谁?”
    王维道:“宇文融此人,开元初为监察御史,朝中曾盛传此人精明强干,后因劝课农桑有功升任御史中丞。开元十五年入为鸿胪卿,兼户部侍郎,今年年初以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入阁为相。算得上是一代人杰了。子午为何有此一问?”
    杨钊一愣,倒,终于想起来宇文融是哪位大神了,就是大名鼎鼎的百日宰相。只干了一百天就被老男人给撸下去了。说起来也可怜,这家伙被撸下去没过几个月就病死在被流往严州的路上。
    回忆起了这些杨钊笑了,老大完了,到时候从新洗牌,王维在蒲州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笑了笑,杨钊道:“没什么,了解一下。老王你为什么来蒲州,小子大致上知道了,明皇不可能对此放任不管,等到朝中争端分出胜负的时候,估计老王你也就要回去了。”
    王维笑了笑道:“承子午吉言了。时已近午时,子午子美你二人就在此用餐如何?”
    杨钊稀奇的问道:“老王,你请吃饭,有肉没?”
    王维笑骂道:“没有,爱用不用。子美无须在意,让这个肉食者坐着吧。我等用完餐,畅谈诗文一番也是美事一件。”
    杨钊连呼不公:“老王你不厚道,我只是问问,又没说不用的。你那老管家都没来通知,你就准备好餐饭了?”
    王维道:“要的话就来吧。午时用餐是规矩,无需通知。”
    说着三人向外走去,顶头迎见老管家过来。
    老管家来到王维面前,略一弯腰,道:“老爷,守备大人来访,您看……”
    王维苦笑着道:“真让子午料着了。那就见见吧。”
    杨钊一拉杜甫道:“小子和子美兄就先回避了,老王你看着忽悠吧。”
    “子午啊子午,你让某说你什么好。”王维受不了杨钊的皮脸了,打了人直接没事人似的跑到自己家,硬是忽悠着他王维打头阵,这糟践事闹的……
    “老王,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那胖仔就知道他老爹也不是好丸子,小子我可是给老王你一个为民除害,谋取功绩的好机会。”杨钊侃侃而谈道:“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
    王维一声叹息,道:“罢罢罢,子午先回避吧。让某看看这个张文泽到底意欲何为。”
    不多久,老管家便带着张文泽来到了客厅。
    张文泽进门,就是一礼,哈哈笑道:“张某公务繁忙,今日才来拜访学士大人,当真是过意不去……”
第080章:试院之前是非多
    “那里那里……”王维站了起来道:“守备大人客气了,请坐。上茶。”
    两人分宾主坐下,仆人上好茶之后,便退了下去。
    张文泽寒暄道:“听说学士大人乃是蒲州祁县人?二十一岁便高中进士,当真前途无量,以后大人还要多多提携下官才是。”
    “过奖了,本官不过是侥幸得中而已,当不得张守备如此夸赞。”王维说起客套话也是张嘴就来:“张大人执掌一府大权,为皇帝牧守一方,才是真正前途无量,那里用得着本官提携。”
    张文泽哈哈一笑道:“大人过谦了,能得大人主持蒲州一府乡试,乃是蒲州学子的荣幸。哦,对了,今日犬子说要来拜会大人,不知……”
    “有这等事?”王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本官近日来一直闭门谢客,倒是不曾见过令郎。”
    张文泽心中暗自腹诽王维,就在你门口被人打了,你一句不知情就完了?
    “这个……犬子今日在大人门前被一歹徒所伤,现如今正在家中疗养。”张文泽咬牙装作笑容满面的道:“大人对此全不知情?”
    “却是不知。”王维装作疑惑的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本官日间忙于公事,未曾得到此类的禀报,不知令郎伤情如何?”
    听到王维这么问,张文泽一阵不舒服,猫哭耗子也不能这样吧?
    “不过是有几个下人看见伤了犬子的歹徒,进入了大人的府邸,故此下官才有此问。”
    “张大人多心了”。王维十分肯定的道:“本官近日来闭门谢客,却是未见有何人进府,张大人怕不是弄错了吧?”
    张文泽自然不会因为王维一句话就打道回府。王维越是不承认,张文泽就越觉得有问题。
    “下官犬子生而好学,却不想遭此无妄之灾,如若大人能帮上一把,下官定会感激不尽。”
    王维想了想,才道:“张大人此话怎讲?本官不过是主持乡试罢了,如何帮得上张大人的忙?再说今日却是未有人进府,难道张大人信不过本官不成?”
    “下官那里是信不过大人。”张文泽很有些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感觉,明知道人是进了王维的府中,却偏偏又不能将之拿出来说事儿。
    跟王维撕破脸摊牌,张文泽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最终还是认为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撕破脸,小不忍则乱大谋。
    “下官听闻伤害犬子之人,乃是此次参加乡试的贡生。大人您想啊,乡试乃是为国选材,此等歹徒若是鱼目混珠,岂不有损大人名声?”
    “哦?竟有此事?”王维一脸惊讶的道:“年轻人年少气盛本无可厚非,但好勇斗狠,伤人之后潜逃而走,却非我辈读书人所为。此事堪当引以为戒。以警后来之人。”
    “大人所言甚是。”张文泽道:“故下官意欲画图绘影通缉此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维迟疑的道:“如此作为当无可厚非,但本官依然认为此举不妥。乡试在即,如若因此扰了众位贡生的心,怕是得不偿失吧?”
    “既然大人如此认为,那下官便依大人之意。”
    张文泽道:“不过本官认为,伤害犬子的歹徒既然是贡生,那我等不如在乡试结束之后,于试院门前,将学子们一一验明正身,以便缉拿歹徒,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王维没有想到仅仅因为他儿子被揍了一顿,张文泽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不是摆明了不拿乡试当回事吗?人家学子一个个的考试,出来的时候比进去查的还严格,这算什么事儿?
    要是传出去,跟指着王维的鼻子骂他无能又有什么区别?张文泽一招欲擒故纵,看似要秉公执法,却是有些明目张胆的逼迫王维了。
    其实张文泽也没指望考试之后,就能将人抓住;他这么做,不单单是让王维掉面子,还是要彻底将王维一军。
    考完乡试,将众学子留下,看看里面有没有歹徒,只要这时有学子闹点事,完全可以借机将事情扩大。弄一条渎职的罪名在王维身上并非是难事,这时朝中再有人跟着参上一本。王维就算能全身而退,也得拔层皮下来。
    王维脸上一冷,道:“州府捕快,竟然连两个伤人的歹徒都抓不到,非要在乡试之时出手,张大人此举有些过了吧?”
    “大人莫要误会。”张文泽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样子道:“伤人的歹徒乃是贡生,下官此举乃是为了大人声誉着想,为国选材岂能夹杂歹徒?”
    王维冷着脸讽刺道:“如此,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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