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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调教盛唐-第93部分

小说: 调教盛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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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百官分立两边,左边是文官,右边是武官,两帮人分成四排。文官这便打头阵的是已经有了座位的张说,其次便是宋璟,在后面就是王维。
    杨钊对着王维露出一个微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而右边打头阵的便是大将军陈玄礼。在后面是千牛卫大将军薛延津(前几章,把千牛卫大将军错写成薛锈,这里胖子说声抱歉!)等等。
    老男人神色平静的看着杨钊,道:“杨子午,有人状告与你,说你不尊圣人,坏于教化,出无稽之言,不知你可有话说?”
    众位大臣一听皇帝的这话,便感觉不是滋味。要知道在大唐律中,状告七品以上官员者,不成反坐。也就是说告不成功,那所告的罪名就得自己承担。
    皇帝上来说出这样一句话,其中深意,就有待思索了。
    一些脑子比较灵的大臣已经看出了其中猫腻。皇帝上来就是爱卿。接着称其为杨子午。子午是什么?那是杨钊的表字,皇帝张口就是杨钊的表字,看来孔德昌有些玄了。能参与朝会的都是高官,这些人别的或许不行,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都是一等一的。当然不长眼的肯定也有。
    “这……”面对着皇帝的诘问,杨钊先是一怔道:“微臣自认也是读书之人,岂敢不尊圣人,不知何人欲状告微臣?这等无稽之谈的罪名,微臣端是要与他理论一番。”
    看着杨钊转而便义愤填膺的脸,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脑门冒火的寻找着状告自己的凶手。孔德昌一阵偷乐,就凭着杨钊这样的城府,孔德昌就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一半。
    从袖子里抽出经济一书,孔德昌高高举起道:“杨钊,此书可是你就任秘书少监后所作?”
    杨钊转头一看,乖乖,这不是国子监祭酒孔德昌吗?快过年了,这老家伙跳出来干嘛?不过不管干嘛,搞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杨钊已经清楚了。
    “不错,正式在下的拙作。”杨钊点头承认道:“不知孔大人此为何意?”
    “何意?”孔德昌恨不得上去咬杨钊两口,装傻充愣,老夫就会放过你杨钊了?
    “杨钊,我且问你,经济之中,你反驳天下财富为定数的言语,可是你所写?”
    杨钊只得再次点头道:“没错,在下虽才疏学浅,却也敢言天下之事。如有任何不对之处,还望众位大人指正。”
    说着杨钊转过头来看着孔德昌道:“在下的拙作自然是在下所写,不知孔大人有何疑问?”
    “陛下,杨钊已经承认不尊圣人,还请陛下治杨钊妄言之罪!”
    “且慢……”
    孔德昌这么一说,杨钊就感觉出了不对,只问是不是他杨钊写的。问完之后直接曲解成另一种意思,然后趁机攻击,这不是后世那些狡猾的律师们最为喜欢的招数吗?什么时候孔德昌也学会了?
    “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孔大人,这书中之言确实是在下所写。但在下却不知那一句是不尊圣人之言?”说着杨钊转过身来,抱拳弯腰:“孔德昌肆意曲解微臣之意,居心叵测。还望陛下给微臣做主。”
    杨钊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孔德昌便大吼一声:“杨钊。今日任你口舌如簧也难辞其咎,我且问你?你反驳圣人之言时,可曾尊敬过圣人?”
    “荒谬。”杨钊被孔德昌的赖皮给激起了火气:“孔德昌,你句句不离圣人之言,那我问你,四书五经之中,孔圣人可曾白纸黑字的说过天下财富为定数之言?”
    “这个……”孔德昌有些卡壳了,孔老2好像还真没有明确的这样说过。可是没说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意思啊。但四书五经谁读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这么说来他还真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
    “所以说你错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孔圣人尚且如此谦虚。”
    杨钊看着孔德昌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道:“作为圣人子孙,你孔德昌,为何自持学识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不知谦虚慎言?常言说的对,尽信书不如无书。”杨钊揪着辫子死不松手:“孔大人,难道天下财富是定数这话就一定是对的吗?”
    “就算不对又如何?”孔德昌被杨钊憋的脸色发青,不尊圣人本来是他一张王牌,可是在杨钊似是而非的狡辩之下,竟然没有用了。
    “经济一书中,所言句句不离财富二字。何谓财富?你杨钊这是吃果果的拜金,还有有何脸面自称为读书人?”
    杨钊摇了摇头,这样的事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死都不能承认。
    “你又错了,财富之道,并非物欲而已。百姓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哪一样不需要财富?哪一样又不是财富?历史上,那一次次改朝换代不因为财富不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孔圣人心中的大同世界,就是没有贫富差距,人人都有衣穿,都有肉食的世界!”
    “哼,狡辩。我辈自当修身克己,三省吾身,品德高雅为上!岂能处处追逐铜臭之物?”孔德昌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声音也越来越高,震的含元殿上的布瓦都晃上几晃。
    “你还是错了。”杨钊淡淡对着似乎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孔德昌,道:“百姓不识字者十之**,如若连饭都吃不上,又有何人会追求高雅?孔大人所穿之衣,所食之物,皆来自百姓。可是孔大人却只顾自身,忘却了自己的衣食父母,你又谈何品质高雅?太宗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孔大人,百姓才是皇朝的根本。若是能为天下百姓谋福藏富于民,我杨子午就是得了拜金之名,又有何妨?”
    “巧言令色,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改不了你杨钊追逐铜臭的本质。”孔德昌弯腰一礼:“是故,臣以品德为由弹劾杨钊,还请陛下公断。”
    两人的争吵全部落到了老男人的眼里,也落到了他的心里。开元时期,作为一个英明的皇帝,老男人自然能分得出谁说的对。
    孔德昌的胡搅蛮缠彻底让他丧失了老男人最后的信任。那么多大臣看了经济一书之后,都没有任何不满,自然说明书没有问题。这不是尊不尊圣人之言,而是杨钊说的,从本质上对不对的问题。结果稍微分析一下都知道杨钊说的对。
    你可以不同意这种看法这种言论,但是你不能歪曲事实。由国家对于商业或者生产活动进行调控,其本意就是关注民生。对于这一点有争论的人,也不过是想讨论清楚杨钊的意思,和国家该不该进行调控。
    新说法会引起反弹,这本就在情理之中。但是孔德昌却利用人们对于新事物的抗拒,而剑走偏锋诋毁杨钊。这种做法一开始就错了。又如何能得到老男人的支持?
    宋璟和张说两位联合支持杨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老男人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杨钊和孔德昌的脸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放弃了讨论,他们要看看皇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老男人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宋璟的脸上:“宋爱卿,以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判处?”
第202章:祭酒十六岁
    第202章:祭酒十六岁
    宋璟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孔德昌和杨钊两人的脸庞。孔德昌表面淡定。内心之中却紧张不已。他说杨钊追逐铜臭不尊圣人等等的罪名都是莫须有,拿不出实际证据,一切都是免谈。斗到这个份上,撑死了也就是给杨钊泼了点脏水。
    而杨钊则是不言不动,努力的挺直腰杆,脸上的愤慨似乎还没有完全丢下,小青年的那种傲气还有一点点,挂在嘴角,完全是所有的心情都表现在了脸上。
    杨钊有些自傲不假,有些张狂也不假,但那都是分地方的。含元殿里站着的都是一方大员,坐着的那就更了不起了。在这些人面前狂,完全是自找苦吃。装傻有时候比来自外界的保护更好。
    宋璟缓缓的收回了目光,老弱的身形想要弯腰给老男人行礼似乎十分费事,他为人公正,并不会因为孔德昌的德行,就排除异己,于是只好违心的道:“微臣以为,国子监祭酒孔德昌,在没有完全了解事实的情况下,肆意妄言辱及同僚。当罚俸一年以儆效尤。杨子午年少轻狂。著书立说本是好事,且我大唐从未有以言论获罪的例子,故臣认为陛下呵斥几句便可。不知臣如此作为是否公充,还望陛下公断。”
    是否公充?当然不,老男人对于宋璟的回答很不满意。这孔德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连皇帝的面子都敢不给,只罚俸,这么便宜的事情,老男人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没有过多理会宋璟的话,老男人淡淡的道:“不知道其他爱卿,可有甚子要说?”
    一听皇帝这么说,下边的大臣就是猪脑子也明白了。皇帝这是觉得罚的轻了,虽然依照事实,孔德昌罚俸一年就已经够了。但是皇帝不满意,文武百官自然不会再一件事不关己的斗争中犯傻。
    随着老男人貌似威严的目光从一个个大臣的脸上扫过,多半人都低下了头,无论是讨好杨钊也罢,还是得罪孔德昌也罢,官场上,在没有相对的好处之下,最忌讳的就是蹚浑水。
    作为成了精的老人,张说对朝会上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作为文坛泰斗,这老头就是一个千年老妖。遍观整个朝会,没有人比他出来说话更合适了。第一他是文坛泰斗,孔德昌是国子监祭酒,推开官位之权等等,就是一个文的不能在文的文人。杨钊是皇帝准备好,接他班的人,算是半个弟子。如今弟子被人家拉出来当靶子玩,他要是不出来放几句场面话,好像就太对不起人了。
    老头从搁了半边屁股的软榻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的御赐拐杖放到了一边。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爱卿但坐下无妨,有何话,爱卿请说。”对于这帮子为国为民的老臣,李隆基还是很尊重的。
    “启奏陛下,孔德昌添为国子监祭酒,统领太学,国子监,四门学等等长安和各地学府,天下文人,半出于其门下。众所周知,此位掌天下教化之柄,仅次于礼部尚书。居于此位者,首需便是品德。人品高洁,方为上上之选。然,孔德昌断章取义,不分是非。以莫须有之借口,状告他人。此等人品,断不能在任国子监祭酒一职,臣恐其误人子弟,难堪教化天下之责。”
    孔德昌的脸刷的一下青了,张说那是谁,那是执掌天下文坛进二十年的牛人。一辈子的名声在文人士子之间,那就是一块刚刚的金字招牌。他要是说谁人品有问题,谁就毁了。虽然他不明白张说为什么吃错药似的,去帮助看似跟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杨钊。但是,他孔德昌,这一次,载了。
    皇帝闻言,面色平静,但却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样一个细节,却落到了许多有心人的眼里,即便是不想蹚浑水的人也得跳将出来,皇帝的意思表达的那么清楚,谁敢不识抬举?于是一时间群情激奋,仿佛是个人都跟他孔德昌有仇似的。
    各种奏言,纷至踏来,说什么的都有……
    “臣启奏陛下,张大人说的对,孔德昌表里不一,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报泽水诗会之仇……臣附议张大人。”
    “臣附议,孔德昌小肚鸡肠,枉为祭酒一职……”
    “臣等也附议,孔德昌辜负圣恩。不思报效于国,反而行此我辈不耻之事……”
    人声嘈杂,含元殿上,文武百官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官员甚至揪出了孔德昌又三房姬妾之事,那意思无非是说孔德昌表里不一,是个伪君子……
    面对着所有人滔滔不绝的攻击,孔德昌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平时称兄道弟的这些班子,落井下石起来一个比一个狠。就是这些人,一天之前还叫嚣着可以为他两肋插刀呢,如今看来,果然是将他两肋插满了刀子。
    没想到这种状况的孔德昌,小脸由青转白,由白转绿,眼色转换之间,那叫一个精彩。他本人为即便是收拾不了杨钊,最多也就是挨一顿训斥。却没有想到看似致命一击,最后却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孔德昌不甘心。
    “陛下,臣……”
    “住嘴。”老男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想在给他了,声色俱厉的将之打断:“传旨,国子监祭酒孔德昌,德行有亏。状告杨子午不成,名反坐,现革去国子监祭酒一职,暂留太学博士,以观后效,钦此。”
    旁边负责记录的小黄门刷刷几笔,事情尘埃落定。孔德昌最后谁也没有告到,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作为跟他同一战线的那些御史们,没有一个替他求情,老男人不讲情面的随手一招,让孔德昌犹如五雷轰顶。仕途至此戛然而止。
    败了,败的莫名其妙,败得稀里糊涂。也败的头晕目眩。孔德昌感觉自己就是老男人的一双臭袜子,说丢就丢,而且丢的那么利索,那么干脆。丝毫没有念在他就任国子监祭酒多年,有功于国的份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这脸丢的,半点也没有剩下。
    无语的孔德昌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晚了,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一本书上,尤其是一本皇帝和阁部大臣如此看重的一本书上,跟杨钊放对。如果当初没有这么做,那他不还是国子监的祭酒吗?可惜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臣,谢陛下隆恩。”低着头,孔德昌万念俱灰的向着殿门退去,从此以后,含元殿里再发生什么,也都和他无关了。等在殿外的小太监,看到孔德昌出来,上前一把将孔德昌的官帽给摘了下来,然后不言不语的转身就走,世态炎凉,概莫若此。
    含元殿里,朝会继续。
    国子监祭酒的位置空了。让谁补上去,这是个问题。皇帝心中本来是属意于司业从四品下的杨模馕凰疽担圆┪徘考嵌闵ぐ病2还房纯戳⒂诖蟮钪系难铑龋夏腥擞迫灰恍Γ辛诵碌闹饕狻
    “众位爱卿,国子监祭酒一职责任重大,不知各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皇帝的这话一说出来,许多人的心思都开始活泛了。国子监祭酒的职权并不大。但确实一个积累名望资本的好去处。如若将这样一个位置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那么无论是名声,还是对班底的培养。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处。
    “臣以为,国子监左司业郑邦声可堪大任……”
    “不然,郑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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