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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菩提初蓝-第30部分

小说: 菩提初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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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份简历。天快黑了,来到院子里望着菩提树,迎着晚风泪流满面。她蹲下身,抱住头。“塔塔……求不得……好苦……”
  整夜的失眠,头痛欲裂,起身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没有目的地晃荡如同没有温度游魂。家里到处都是关于塔塔的回忆,刻骨的想念,睁开眼便是心痛,闭上眼心痛加剧。
  第二天去房屋中介找房子,婶婶要的租金太高她已经承受不起。逼着自己忙碌了一天,忘了吃饭却感受不到饿。
  夜晚的江风冰冷地吹在脸上,刺痛着眼睛。背后是车水马龙、热闹的望江路,她坐在码头,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望着江水中央被灯火点缀地耀眼灿烂的江心屿,火树银花、金色宝塔。尘世的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夜里吃了一片安眠药才迷糊地入睡。梦地断断续续,塔塔神情冷漠地看着她,转身便走。无论她怎么哭喊,他就是不回头。
  喻初蓝哭着醒过来,浑身冷得发颤,一个人孤独地存在于世间,现实与梦境一样残忍绝望。伤了心可以慢慢修复,可是,如果这整颗心便是一个伤口,那要怎么修复?只因为他从她生命中匆匆路过。这一生,便被搅得天翻地覆,无法重建。
  “砰”地一声。心碎的声音,她惊得急忙下床跑去镜子前。仿佛往日重现,微微发蓝的脸。神秘莫测的异变。
  她的耳朵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捂着双耳,周遭的一切响声都消失了,静得仿佛处于真空中。然后,她听到一个女子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声如鬼魅凄凉。
  

☆、天外之天

  流离海岸边,一群兵团正手足无措地互相对视着。其中一个说:“这些神祇灵珀该怎么处理?”
  “影空被城主带走了,城主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这些灵珀?”
  “不管怎样,我们要在他身边守护他。”
  它们按惯例将灵珀丢弃在海中便往磨罗城窜去。
  在影空的兵团都离开后不久,有一群隐藏在夜暝森林之中的影子慌张匆忙地来到海岸边。原来是依附夜暝森林而得以存活的‘野兽’。它们中有几个曾经在岸边见过几回这样的灵珠,当时海浪太大,根本无法靠近。当神祇灵珀化为乌有后,便是一个星球的覆灭。就如很久之前,在它们的星球上所发生的一样。也许会有星球生物被带来,残留的幸存者,作为星球文明的句号苟活在此。如同它们一样。
  它们看着有大半浸泡在琉璃水中的神祇灵珀,便四下散去,不约而同地找来枝条。幸好,海浪最近像是平静下来,只是轻轻地卷起浪花。
  小心翼翼地仿佛行走在悬崖边,它们用树枝将一颗颗水中的灵珀推上岸,放置在白泥地上。琉璃水有腐蚀作用,就算是神祇灵珀也经不住长期侵泡。它们张望着确定没有兵团在附近,才潜回夜暝森林中。
  房间内的门窗敞开着,金色的光照射进来,落在磨罗城主淡雅的脸庞上。他倚在窗边,看着漫山遍野的蓝花楹已经谢了,紫色花瓣落满山谷间,寂静的,落花的世界。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这声音平淡却让他们惊悚万分。
  类兔已经被城主恢复了人形,他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地哀求道:“城主……”
  转过身,磨罗城主又将目光看向影空,“你们想要去内宇宙找什么?”
  影空的脊背顿生寒意,知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要是在他面前,内心残存的勇气都会尽数瓦解,只能低伏在他脚下。他甚至怀疑敢于去查寻城主隐秘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城主已经知道他私自启用了观星坛了吗?杀无赦的罪状。他不敢回答,不敢抬头,只是伏在地上。
  房间内只剩下不规则的喘气声和窗外的落花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影空露出眼角瞥了一眼后方的陌坏,只看见她服帖的背脊与铺满一地的长发。
  “把他最小的孩子养得胖些,过个几十个花期再杀了。笺住,你来做。”
  笺住惊得睁大眼睛,看了一眼类兔,半响才清醒道:“是,城主。”
  类兔头触着地,眼泪倒流,咬破了唇也始终没有哀鸣出声。
  磨罗城主离开后,影空与陌坏目光对视,握紧了对方的手,冰凉的掌心像是触到了冷却后的星辰。
  类兔将最小的孩子送去笺住的住处。笺住一袭白衫正懒洋洋地坐卧在庭院内的树椅上。树枝杈盘绕而成的花房,风过留香。
  他接过小类兔兽放在怀中,让黑夜天采来水滴果饲养它。“它叫什么?”笺住低下头,随意地逗玩着小兽。
  “还没取名,现在取也没意义了。”类兔看着自己的孩子发愣。从他的怀中钻出另外两只稍大些的小类兔兽,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间屋子。
  “类兔。”笺住抬起头,用他一贯冷漠的目光对着类兔苍白的脸,“我很抱歉,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城主的命令。至于他为什么为下这样的命令,你我都懂得。等到他死去的那天,你也可以取我性命,为你的孩子报仇。但是,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要看着他毁灭,这样我才能安息。”
  类兔雪白的衣袖被两只幼兽拉扯着,手臂僵直地垂落下来。他的眼睛血红,显然是伤心地痛哭过。现在,只剩下一脸的麻木。
  他怀抱着两只小兽,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花落花开,几十个花期后,小类兔兽已经长得圆滚滚的,两只尖尖的粉嫩耳朵竖在头顶,它整天守着笺住,等待笺住眯起眼睛,嘴角含笑,将甜美多汁的水滴果塞进它的嘴巴。“这是惩罚它还是惩罚我啊?”他手掌拂过小类兔兽松软的毛发,惋惜道。他没有用魔力赋予它说话的能力,也许是怕听懂它的语言后,再杀它便会难以下手。
  磨罗城主的身形又渐渐憔悴下来,不分花期,整天倒在床榻上昏睡不醒。琉璃海恢复了暴虐的气息,以惊天的巨浪拍打着海岸。
  在蓝花楹又落满山谷后,笺住安排黑夜天守护观星坛,自己则披上斗篷,趁着万籁俱寂时,独自下山出城。他薄弱的魔力已经不能支持身体的快速飞行,只能步行穿过白泥地,来到夜暝森林附近影空的住处。
  影空坐在地上饮着花酿,见笺住进来也不打招呼,已经醉了。
  “用花酿麻痹自己吗?”笺住抖落花瓣衣裳上的灰尘,“对精神的折磨已经让你不成样子了。”
  影空没有理他,仍旧喝着大坛的花酿。
  “你虽然不太清醒,但是城主为什么暂时放过你,我想你很清楚。”
  “你想怎样!”影空将剩下的半坛子花酿砸碎在笺住脚边。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酒气,让人迷醉。
  “擅自启动观星坛……那可是死罪,”笺住淡淡一笑:“留着你,因为他不想浪费了你的一身魔力。不止是你,连陌坏也……”他停住,目光轻轻掠过影空阴沉绝望的脸。
  沉默了片刻,他走到影空面前,蹲下身,凝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能做到让城主先选择炼化你……”笺住的眼睛眯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我有办法能保住陌坏的性命。”
  影空的神情变得专注而凄然,“你怎么保证,你能保住陌坏?”
  “我尽力吧。你们都消失了,留下我一个岂不是无趣。”笺住仍旧平静地说着:“你和陌坏被炼化,只是时间和次序上的问题。”说完这些,笺住站起身,穿戴好斗篷,离开了影空的住处。
  影空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喝完了三坛花酿。也不知外面已经过去多少个花期。他走出房间,拿出骨笛吹奏起来,召集了兵团,清点了数量。他仔细地端详着它们,每一个都是经由他手,仔细雕刻出来的。
  “你们是由我的魔力炼成的兵子。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也会随着我散去。你们害怕吗?”
  兵子的脸上都露出哀伤的表情。它们摇着头。“我们追随你。”
  “明天,蓝花楹初开时,我要独自上雁西阁。”他望着天空说道。金色的光芒微微跳跃着。独自一人时,总感觉到无尽的寥落。他们四子,性格不同,魔力有高低,但却有一个共同点,与生俱来的害怕孤单。他不知道笺住是怎样地努力去克制自己,才能与其他人保持距离。他当真是厌恶他们到了极致。那他真的会去保住陌坏吗?影空没有答案。
  陌坏走出自己华丽的宫殿。那是仿照一个已经被毁灭的星球上的建筑,用魔力生成,如同一只高耸天际的血红的尖角,又如同一把□□天宇的匕首。她来到岸边,看汹涌澎湃的海水,寂寞地像是随风飘入大海的一朵小花,泪水滴落,随着海风飘远。
  “连你都要消失了……”她喃喃道,身上的火红长裙在烈风中扬起,妖异浓艳。
  她的手中握着一片乌星树的叶子,几乎要将它捏碎。这是影空离开前,交给她的兵子的。他说过这是暮成留下的那片叶子。
  陌坏看着这片叶子,眼眸中悲哀的情绪已经转化为愤怒。城主已经闭关,开始炼化影空。而她也有了一段不受城主控制的时间。
  意念一动,她已经飞跃过白泥地。掠过城墙,那里曾经有个少年驻足等待着她。陌坏眼中含着泪水,“影空……”
  雁西阁顶层的门被撞开,一道火红身影忽然而至,来到室内。笺住毫无防备地被强力击起,撞倒在墙上。他痛苦地抬头,咽喉已经被掐住。陌坏单手抓着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再一次扔向窗外。
  笺住从雁西阁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身尘土。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雁西阁下面站满了陌坏的兵团,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还没喘过气身体又被提了起来。“够了,陌坏。”他嘶哑着声音轻声说道:“干脆点,咽喉才是命门。”
  陌坏瞪着眼睛,尖锐的冰棱已经抵住他的咽喉,“你故意在一片叶子上制造出消抹的痕迹,让影空以为是暮成留下的!是不是?!”冰棱刺破了他的皮肤,传来麻痒的痛感。
  很久没有这么真实地痛过了,他的眼泪不自知地涌了出来。“明明这么痛,怎么仍然觉得是个幻觉?”他笑着自言自语。被陌坏冰凉的手掌控制住,如同即将破碎的花瓣,单薄的傲然。
  黑夜天感受到了笺住的危难,从花房赶来,不顾一切地朝陌坏发动攻击。
  “别伤害他。”笺住冷淡的眼眸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慌。
  陌坏几乎没有动,也没有放开笺住,而黑夜天已经被她兵团控制住,他颓然倒地,黑色的汁液从伤口慢慢流出。
  笺住蹙起眉头,“这片叶子是我故意放在影空身上的,为的就是引他去调查城主的隐秘。”
  “为什么?”她冷冷地问。
  “暮成的兵团滞留在内宇宙那么久,而他在最后关头选择背弃城主,这些你都不觉得疑惑吗?”笺住的喉咙发出干涩的声音。“一开始,我也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我魔力薄弱,只能设法利用影空。”
  “后来呢?”
  “后来……”
  “后来,你还亲自去了影空那,让他去向城主请愿,请求被他炼化……”她嗤笑一声。
  陌坏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头划过。
  笺住吸了一口凉气,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掌心快速结起的冰棱。“陌坏,不要辜负了影空为了你而作的选择。”
  “就算我查明了城主的隐秘又有什么用?可以阻止城主炼化我吗?更大的可能是我会耗尽魔力,永远地留在内宇宙。”陌坏悲哀地看着他,“他想炼化我,而我也想成全他。你别想诱我背叛他。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现在……在我也消失之前,我要为城主清理身边的心怀叵测之徒……”
  

☆、捕获魔血

  “就算他炼化了你又能如何?魔力只够他消耗一段时间。现在只有你能恢复城主的健康。”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陌坏卸下手指的力道,睁大眼睛看着类兔从雁西阁后面走出来,跻身穿过层层叠叠的兵子向他们走来。
  “你?”陌坏盯着类兔,忽然一阵冷笑:“暮成的抽签石是你做的手脚吧?你恨透了他,因为他毁灭了你的星球,将你当做战利品抓到这层外宇宙。”
  “是。”类兔面无惧色地与陌坏对视。
  “你这个异类物种为什么要救城主?我不相信你对城主的忠诚。”
  “没有忠诚,只有交易。”
  “什么交易。”
  “你放过笺住,我告诉你实情。”
  “我要先听你所谓的实情。”
  “城主的血遗落在那颗星球上。”
  陌坏震惊地看着他,“城主的血?”
  “你也知道,城主他曾经受了伤,这也是他旧疾的症结所在。”类兔不紧不慢地说着:“若不是他的血在那颗星上,他又为什么要一直望着那颗星呢?除了他自己,他还在乎过谁?”
  “他的血遗落在了内宇宙?”陌坏不敢置信地讶异着。“你怎么证明?”她瞪着类兔,“之前你与影空说的那些话,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凭你说城主一直观察同一颗星我就相信是因为城主的血留在那吗?”
  类兔冷笑着:“他没有封闭空间秘境。他出关后便会将神祇与灵珀送回去,那颗星上的自然规律不能被毁,因为他的血还留在那呢。你可曾见过心中只有毁坏与灭绝的的城主保护过一个星?”
  陌坏一怔,下令让几个兵子前去查看。类兔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空间秘境确实没有被关闭。
  陌坏伫立在原地,心里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沉闷。只要找回城主的血,城主便能痊愈,可是,为什么城主从来没有对他们提起过这件事。难道在他的心里,他们还不如来自异世界的类兔可靠吗?她掌心的冰棱逐渐消失,心上却仿佛结了一层寒冰。她想起影空所说的,那颗星上的生物长得很像他们。城主从未告诉过他们,宇宙中竟存在这样一颗星。城主与它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血会遗留在那?
  类兔又冷笑着说:“你以为城主那次为了什么震怒?影空擅闯雁西阁吗?他是震惊于你们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他的血。然后用吞灵器打开空间秘境,收了那颗星上的神祇灵珀。他认定你们对他有所图谋。”
  蓝花楹的花瓣轻盈地洒落于地。听到花落的声音,她只觉得很寂寞。影空,暮成,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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