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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八戒回忆录-第8部分

小说: 八戒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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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诗文顺着朱一红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杨堰佳,脸“刷”一下通红,埋头朝前走。
  朱一红心道,你紧张个屁,人家分明是冲着我才来的。
  朱一红正要脱口叫出杨堰佳的名字,杨堰佳抢先一步站在叶诗文跟前,道,“你一个人?”
  他居然问叶诗文是否一个人,朱一红受到莫大打击,这厮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叶诗文神志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嗯,一个人……噢,不,我跟朱一红一起的!”
  “她人呢?”杨堰佳作势四处张望。
  一个成功者喜欢站在高峰眺望,这可以理解,可是作为一个最高头衔不过就是“班长”的杨堰佳凭什么看不见她,他在挑战她的底线……
  朱一红拉下口罩,“在这儿呢!别看了!”
  杨堰佳窘迫的一笑,叶诗文同时看向她,她又不是傻子,叶诗文分明是瞪着她,“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朱一红怏怏道,“叶诗文,你、你……”
  瞪向她的双眼越来越鼓胀,她只好狼狈退场,并一路念叨,“我发自内心的祝愿身后的两个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那个时候她一定不知道,除了血缘可以将两个恋人分离,世间还有太多阻碍,生死、时间、家世……
  而叶诗文和杨堰佳究竟是被什么阻碍?明明是心心念念,恨不得将对方的名字融入自己的血肉里,却还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忘于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巧遇

  学期末的时候,朱一红终于知道,先前的桃花其实与丘比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并不想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跟始作俑者讨要说法。
  无论对方是出于好意,想要帮她树立自信心,还是出于恶意,只为看她出丑的样子,她都不想去深究。因为前者不会令她对对方的厌恶有所减少,而后者只会令她对对方的厌恶比过去更甚。
  “桃花事件”后,朱一红鲜少见到宋朝啸,唯一的一次是校门外臭豆腐摊上,和一个女孩儿相亲相爱的吃臭豆腐,他的身影一闯入朱一红视线,朱一红便见鬼似的往回跑,令远处的宋朝啸甚是郁闷。
  嘴里包着臭豆腐,说话时嘴边还有一团白雾,像尾气排放,“你说我又不是做臭豆腐的原料,怎么有人一见我就跑啊?”
  “是男是女?”
  “女!”
  他的同伴自称“知心姐姐”,秉承着“促成一对是一对”的良好传统,立志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要开一百家婚姻介绍所,并在三十年内将其发展为上市公司,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她喜欢你呗!”
  宋朝啸想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谦虚的说道,“不会吧!不过我跟她是同一所高中,我比她高一级,你说……”
  “知心姐姐”抢白道,“她肯定是为你考到这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而且,你别说,她以前很胖,而且成绩也很差……”宋朝啸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这分明就是爱,深入骨髓的爱。
  可是,宋朝啸有些苦恼,“你说她要哪一天向我表白了,我该怎么拒绝她,我也不是肤浅的人。”
  对方翻了个白眼,“不带你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宋朝啸续道,“好吧,我也不是很肤浅,我跟她没戏,我要提前想好对策,不能伤害到她,还要让她停止对我的意淫。”
  劝和不劝分,是“知心姐姐”的准则,“随你,自个儿想吧。”
  “那我告诉她,我每天要吃十串臭豆腐,三斤大蒜,十斤大葱。”
  “知心姐姐”点点头,“如果真有那么那么一天,我建议你配备一个肛塞,别让无辜的人跟你受累。”
  是从那一天起,宋朝啸突然矜持起来,至少他给朱一红造成的假象是这样,她频繁出现的地点,没有了宋朝啸令人恶心的嘴脸,生活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
  而宋朝啸则恰恰相反,他构想了无数方案以拒绝朱一红的表白,他想像朱一红深情缱绻的模样向他一述衷肠,而他,则会采用无数方案中的一种来完美击退朱一红,但,直到这一学期结束,他也没有等来朱一红的表白,倒是他自己熬更受夜的规划方案,导致内分泌失调,鼻头上此起彼伏的小痘痘,大有燎原之势。
  回家的那一天,朱一红早早坐上大巴,心情自不必说,但是,见到宋朝啸的那一刻,就像是这寒冬腊月里,兜头的一盆冷水。
  “你也坐车?”
  “我坐在车里不坐车,难道我来偷汽油?”
  宋朝啸也不恼,眼睛一弯,像三月粼粼的水,是很好看的人,只可惜是个绣花枕头。
  落座,“你看书呢?”
  朱一红合上书,“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抱着书不看书,我看你吗?”
  宋朝啸眉毛一高一低,“你确定它有我好看。”
  眼睛有问题,脑子有问题,脸皮还特厚,这人没救了。
  朱一红重又打开书。耳边再度传来宋朝啸的声音,“你小叔怎么样了?有女朋友了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似拉断了朱一红脑中的那根弦,“嗡”,还带着余音。
  “还好,不过没有女朋友。”
  “他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耐性一点都不好,脾气也坏,”他闭上眼,像是回忆也像是假寐,“他一提起你,准说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就是不准别人说,我算是摸到了逆鳞,在他说得兴起时,添了一句,'朱一红长得像洪金宝',他转身就挥了一拳在我肚子上,然后,你也知道,我气极了,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很多恶毒的话,但是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的,他下得去手来揍我,我却下不去手去揍他,所以,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而他第二天就能去学校……我是后来才知道我们打架时,你也在现场,当时太混乱了,我竟然都没有看到你,后来,有人说你退学了,我当时真的很愧疚,后来又听说你回到学校,我的愧疚感才有所减少……”
  朱一红只是呆呆的望向前方,面无表情,不知悲喜。
  “你有张然这么个小叔是你的幸运,因为我从没见过他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事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他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不是我自吹,他真正的哥们儿说到底也就只有我,结果,我不过多了一句嘴,他就能说翻脸就翻脸……”宋朝啸睁开眼,“他能把面对你时的耐性分一半儿给别的女孩,他现在也不至于还单身。”
  朱一红没有接话,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宋朝啸冷嘲热讽,亦没有表示任何的赞同,她出奇的安静,合上的书还躺在怀里,而窗外的风景交接不息,她就在这一静一动中阖上眼,斜靠在座椅,脸上漫过悲伤退潮以后的湿润。
  她太过安静,迫使喋喋不休的宋朝啸不得不在此刻闭上嘴,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牵强的笑容拉动面部僵硬的肌肉,多么滑稽的表情,“我没有觉得有多幸运,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是我小叔,我讨厌他。”
  也许明天醒来便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偶尔放任自己一次,如同濒临爆炸的气球被放出的一缕气体,会让自己得到喘息不是吗?
  这一次,宋朝啸不会再问其中缘由,这对无法用正常的定论去定义的叔侄关系,自己还是不要参言,保不齐自己多嘴一句,“张然是挺讨厌”,也许立马就能激发朱一红的正能量,一个手指头将他扔出窗外也说不定。
  他讨好的将脸凑到朱一红面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朱一红点点头,默许。
  宋朝啸清了清嗓子,“有一只熊遇见另一只熊,熊说,你猜猜我口袋里有几颗糖,你猜对了,我就把五个都给你。另一只熊说,三个。”
  朱一红茫然,“听过了,不好笑。”可是,三秒后,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听过你还笑?”
  朱一红收起笑,正色道,“要你管。”
  回家的路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巴的窗户紧闭,浑浊的空气使朱一红垂上眼帘,只有睡过去才会不那么难受,她将头靠在窗玻璃,睡意渐渐席卷。
  宋朝啸望向沉睡中安静的朱一红,这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的去观察这个人,鼻头很小,鼻梁两侧有着不明显的雀斑,嘴巴也很小,每一次呼吸她都会轻轻向后仰,像婴儿那样放松了防备,所以,睡得格外香甜。是一张平淡的脸,如若不是张然的存在,或许他们擦肩而过十次,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一些异样的情绪在他胸口涌动,他迫切的想要看到朱一红变美丽的样子。
  到站时,朱一红睁开她雾蒙蒙的双眼,“就到了?”
  宋朝啸率先下车,将朱一红的行李取出后,又将行李转放到另一辆大巴。
  朱一红随在身后,“不用的,我自己能行。”
  宋朝啸拍拍手,转身面对朱一红,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很漂亮的,只是以后别穿这样的运动服,就是章子怡穿上这身估计也很难看。”
  朱一红懊恼的皱紧眉头,“哪有那么难看,这是我最贵的一套了。”
  “可是还是很难看呀,你想想你身边的美女,有谁会穿运动服。”
  也是,叶诗文不会,宋曦不会,连张雨婕都不会,张雨婕只会穿睡衣。
  “真的,你很漂亮,比……比章子怡还漂亮,”朱一红脸微微发烫,她几斤几两,根本不需要过称,她自己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可是宋朝啸说话时的神情是那样的认真,根本不容她反驳,“我没有骗你,下学期,别再穿运动服,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你小叔的压岁钱向来不少,记得狠宰他一顿,下学期,我想看到你变成真正的美人儿。”
  无论他说出的话是真是假,至少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对她说“你很漂亮”,她的心剧烈的跳动,很鲜活。她愣怔在原地,反复回味着。
  走远的宋朝啸突然回身,两手做出一个扩音器的形状,他叫住朱一红,在嘴边划出一个飞吻,朱一红皱紧眉,将飞吻朝两边赶,就像赶苍蝇……
  原处的人眼睛一弯,黑色的瞳仁如一颗会说话的宝石,他大嚷道,“大美女,下学期见。”
  朱一红感慨,人还真是不经夸,三两句好话,自己就晕头转向了,差点就忘记他过去的恶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大黄

  回到村里,路过张然家院门口的时候,大门敞开,可以看到,张然正在给大黄狗洗澡。
  朱一红拎起行李径直走过去。
  “姑婆呢?”
  张然见是朱一红,浅浅的笑,“她知道你今天回来,去买菜了。”
  听到朱一红的声音,大黄狗的反应异常激烈,犬吠一声更比一声高亢,朱一红很受不了张然养的这只狗,每次见到朱一红就龇牙咧嘴一通狂吠,见到张然的时候便母性大发,围绕在张然身边摇尾巴卖乖。
  朱一红放下行李,“大黄狗上辈子肯定是你的情人,找了你三生三世,终于如愿了,你看她的表情多么深情。”
  朱一红想起过去和张然坐门口闲聊,大黄狗一定会挤在两人之间,然后含情脉脉的凝视张然。
  “情人?我要有这样不守妇道的情人,我宁愿自宫,她今天早上才出去鬼混过,也不知道怀上哪家的野种,我还准备给她洗完澡,上街给她买毓婷。”
  “毓婷对狗也有用?”
  张然愣怔几秒,“应该有用,没用再说吧,”张然突然想到什么,“猪,要不你去买,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朱一红没好气,“你滚,自己去。”
  “要不你陪我。”
  朱一红想喷血,“你脑子被驴踢了。”
  一落音,大黄狗冲着朱一红又是一通狂吠,激动得险些挣脱张然的束缚。
  朱一红一边骂骂咧咧着,“不守妇道,不守妇道的狗……”一边狼狈撤离现场。
  大黄狗也不甘示弱,“汪汪汪汪……”
  吃下毓婷,大黄狗静养了几天,脸上挂着哀伤,眼睛里含着一团化不开的雾气。
  朱一红不忍,埋怨着张然,“你也太狠了,你看看大黄多难受啊,那忧郁的小眼神,看得我都心疼。”
  “长痛不如短痛,就算她生下了孩子,孩子长大了问她亲爹是谁,你要她怎么说,怎么面对?我是为她好。”
  朱一红嗤之以鼻,“藉口。”
  此后的几天,朱一红试图让大黄狗振作起来,用美食引诱她,或者打开游戏机播放一些激励人心的演讲,譬如《我有一个梦想》。但效果均不佳,大黄狗一直耷拉着脑袋,天气好时,便半蹲在院子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偶尔有飞机飞过,她悲伤的呜咽几声,好像在述说自己的渴望,给我一双翅膀,让我自由飞翔。
  或许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着实太大,但爱情让她重生了。
  几天后,也许是孩子他爹,也许不是,反正就是一条同村人家里养的小狗,经过张然家门口。
  大黄“嗖”的窜出去。
  朱一红坐在藤椅上,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两只狗,大黄“呜呜”的悲鸣,另一只小狗伸出舌头□□大黄。
  “你说他们两都说些什么呢?”
  张然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打出一个死结,“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你也太不小心了,人家都怀上了。”
  朱一红“呵呵”的笑,大黄狗天生幽默感,在恋爱时,温婉娇羞的样子也挺有趣,尤其是和一只体型只够她一半的小公狗,那情景,朱一红想,今天不用回房看《泰坦尼克号》了。
  而令朱一红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大黄。
  那天晚上,天空格外的阴沉,一家人提着电筒行走在不宽的水泥路,谁都没有说话。
  当他们到达事发地点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被围在中央的正是大黄,血肉模糊的样子,让急着挤进人群的朱一红又慌乱的走出人群,她的耳边充斥着人们嘈杂的议论声,“可怜啰,下辈子做猪也不要做狗,肚子里头还有一个呢,你说大晚上这些开车的也不小心一点,就算是狗,也是条命嘛!造孽呀!”
  正议论着,张然已经收拾好遗体,装进了麻布口袋,将其拎出人群。
  朱一红知道张然难过,他一脸阴翳,双唇紧闭,经过的地方,就好像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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