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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二根肋骨-第5部分

小说: 第二根肋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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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时迟冬至都替他遗憾,卫边疆没有子女,他曾经有过一段十五年的婚姻,妻子去世后才与薛萍重新组建家庭。那时薛萍芳龄三十四,要说生孩子也不是没希望,可卫边疆却不同意,说高龄产妇太危险,得不偿失,再说他们有迟冬至就够了。

  可迟冬至这凑数的还不知好歹,要死要活不跟着薛萍一起改嫁,卫边疆把这事全怪在自己头上,早些年对迟冬至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近几年来迟冬至长大懂事了之后两人相处才真有点儿父女款。

  一路上都有人跟卫边疆打招呼,“卫司令闺女回来看你啦?”卫边疆沉着脸应答,胸脯却挺的高高。

  迟冬至依稀还记得,小时候被王贤淑逼急了也来过几次,那时候卫边疆逢人就介绍,“这是我闺女,可听话了,比你们家那臭小子臭丫头强多了。”可她那时候觉得跟卫边疆亲近等于是对不起自己的亲爹,几次之后就哭着不再来,其实到现在为止,但凡能躲过去,她也不愿意来这里,不过对卫边疆的态度是真心带着几分熟稔。

  “冬子,有件事你得劝劝夏末。”卫边疆突然开口。

  “什么事儿?”

  “就是让他进研究所的事,老呆在站里有什么发展,没出息。”

  迟冬至笑了,这人啊真是不经老,放在十几年前,卫边疆是打死也说不出这种话的,那时候在他眼里当兵的就该冲到最危险的地方,不然国家为什么要白养你。而且他现在说没出息什么的话都是借口,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梁夏末呆在危险的地方,人老了,心也跟着柔软起来,经不起生离死别。

  “这事儿我也说不听他,刚刚又跟您杠上了?”

  “哼,这死小子。他要是真没那能耐也就算了,你说他一个高端人才,放哪儿都发扬光大,他还非不如我愿。”

  “卫叔,他现在跟您年青时一样,满腔热血,再说他们站里的副站长比他能耐多了,不也心甘情愿耗在站里嘛,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目目得了完结后遗症了,各种懒呀~~

  ☆、第七章

  第七章

  本是极不愿意来这里的梁夏末,为了哄迟冬至,硬着头皮听卫边疆训了三个小时,薛萍表示同情,但坚决拥护卫边疆的提议。梁夏末很郁闷,直到听到门口传来迟冬至嘻嘻的笑声时心情才好转起来,放下报纸几步迈出去迎接,毫不意外得到了迟冬至和卫边疆的两枚白眼儿。

  “司令,能把我媳妇儿还给我一会儿吗?”

  卫边疆又瞪他一眼,“冬至,陪卫叔下盘棋。”

  老规矩,卫边疆让了迟冬至一车一炮,还是被杀的片甲不留,迟冬至棋艺不佳棋品却不错,一步棋也没悔,手执棋子思考战局。梁夏末过来坐到沙发扶手上,整个人覆住她,手臂从后面绕过来握住她的手,“放这儿。”

  卫边疆哼哼两声,“观棋不语,你这棋品还是多年如一日的烂,你看冬至,输了就输了,也没见她悔棋。”

  梁夏末哈哈笑,“她那是悔了也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反败为胜,臭棋篓子。”

  迟冬至被他圈进怀里,手肘一抬,梁夏末夸张的捂住胃,整个人顺势趴到她背上。

  卫边疆又是一声冷哼,“冬至,可以允许你悔一步棋。”

  “不悔,悔了也不知道怎么走,早死早开下一局。”

  “你这倔孩子。”卫边疆落下一子,胜负定局,转身去后花园伺候他那些花草了。

  梁夏末没让开,偏头埋进迟冬至的脖子里,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打圈儿,“想我没?”

  迟冬至扯了扯嘴角,笑容明媚,梁夏末看的热血沸腾,忘记了地点,探头就要在落在那张淡粉色的嘴唇上。

  迟冬至轻轻躲开,依旧在笑着,轻轻启开唇,“什么时候跟我去离婚?”

  一见她笑成这样梁夏末就知道吐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反正也不用跟她较真,一较真她就来劲儿,拖床上去办了比什么招儿都管用。

  “你舍得吗?”梁夏末捏了她的胸一把,“我不在,就没人伺候你舒服了。”

  迟冬至笑的欢畅,“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后备军应该还是不难找的。”

  梁夏末依旧没皮没脸的在笑,“那也不可能有我了解你呀,啊,谁知道你喜欢什么姿势?什么频率?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只有我知道。”说话间他的嘴已经移到了她的后颈上,在那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迟冬至一个冷战,猛的站起身,咬着牙低声吼,“磨合多了自然知道,没你我还得当尼姑去不成?”

  ****

  晚饭很丰盛,薛萍跟家里的保姆一起下的厨。卫边疆有糖尿病,饮食得额格外准备,迟冬至放眼整桌菜色,都是梁夏末喜欢的。要说这两人的妈也是够奇怪的,王淑贤对迟冬至更好,薛萍虽然在他们婚前不希望梁夏末当自己的女婿,但明显对他比对自己的女儿更上心,两人都觉得对方的孩子比自己生的贴心。

  薛萍盛了碗老参鸡汤,递给梁夏末冲他打眼色,朝着迟冬至那边努努嘴,梁夏末见状接过来亲自喂到她嘴边,“来冬子,咱妈炖的汤一流。”

  迟冬至眯着眼不动,气的在下面掐他大腿。

  “夏末喂你就喝呗,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追着人屁股后面跑怎么没见你害臊呢。”迟冬至办事薛萍看不上,向来都替梁夏末说话。

  迟冬至想给他两下子,到底碍着两位老人都在场,也不愿意跟自己妈妈闹的更僵给卫边疆添堵,敷衍性的喝了一口。这一口下肚不要紧,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嘴里被烫的火辣辣的疼。

  “你要……找揍啊,烫死我了。”

  薛萍和梁夏末傻了,刚刚一个急着撮合一个急着邀功,都把这事儿忘了。还是梁夏末反应快,拿杯冰水喂她,一边捏住下巴让她把嘴张开往里‘呼呼’吹气,“不疼啊不疼啊。”

  迟冬至老脸一红,挣开他,“赶紧吃饭,吃完赶紧回部队。”

  梁夏末把筷子一放,坐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她,“今天不回部队,妈让咱们在这住一晚。”

  薛萍也问她,“你不住下吗?你们都没开车来,大老远的怎么往回走?”

  迟冬至咬住唇,抬头看了看卫边疆高兴起来的脸,转头正好看到梁夏末眼巴巴的样子,到底是没开口拒绝。薛萍这是在故意留人,不然司机还不是随叫随到。

  吃完饭照例陪着卫边疆下了两局棋,梁夏末在旁边跟着捣乱,卫边疆身体不好,九点一过就得休息了,迟冬至扶着他上楼,又陪着聊了聊警队里的事,见他精神不济就下楼了。

  洗完澡出来时,梁夏末已经脱的光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中间等她了,别看他白天军装穿的像模像样,一身禁|欲气质,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基本穿衣服的时候少。他那德性迟冬至看着就来气,跑到大床另一边掀开被角钻进去,留了个后背对着他。

  梁夏末一翻身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照着她脸蛋儿使劲儿亲了两口,揪着睡衣没头没脑的往下扯,“媳妇儿想我没?快把衣服脱了办正事儿。”

  迟冬至连捶带挠,“除了让我脱衣服你还会什么?滚远一点。”

  梁夏末使了大劲掰她的胳膊。迟冬至倒是会几下子,可那几下子也是梁夏末亲自教出来的,压根拧巴不过他,气的压低嗓音吼,“梁夏末,你给我好好睡觉,要不然我现在就走。”说完就要下床去沙发上睡。

  梁夏末一把扯回她,“上哪儿去?”

  “睡沙发行不?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

  “放屁。”梁夏末一改在家长面前的可怜样子,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置身在中间,凶巴巴的,“你是我老婆,不跟我睡天理难容。我就纳闷了,你到底在跟我别扭什么?”

  迟冬至都气乐了,他从小就这样,吻她、睡她、欺负她好像都是理所当然,曾经一度让她感觉到他给予的这一切都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然而当时年少,忽略掉本质,给了他轻视自己的机会。迟冬至突然很无助,她永远看不透梁夏末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却无限依恋她的身体,这个问题似乎成了一个千古之谜。

  偶尔她会惊恐的发现,梁夏末对沈灵与苏让对她,某些部分有着惊人的相似点。梁夏末在她面前对沈灵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却从来没有承认或者否认过喜欢她,所以迟冬至更多时间愿意试图忽略这一切,忽略他从小到大对沈灵默默的关怀和温柔,只要沈灵需要他,不管何时何地,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可是她记性好,有的时候,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迟冬至深叹一口气,终于放低姿态,“你让我好好睡一觉行吗?现在是案件高发期,我今天很累。”

  到底梁夏末没有人性全无,亲了她几口才不情不愿的翻身躺在一旁,手还是不老实的从她背后穿到前面罩在胸脯上揉捏,心脏跳的厉害,半天也平缓不下来。

  睡到夜里梁夏末还是把她给办了,迟冬至也没想过他会放过自己,躺在这种只要她不拒绝在商场换衣间里都敢做这种事的人身边,想要全身而退是想都别想的。

  梁夏末做的很起兴,从身后进入,一直流连吻着她的后背,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本来是敷衍的心情也被他挑|逗的沸腾了几分。当第一声轻哼从嘴里溢出来时,明显感到他动作激烈起来,身体被翻转过来,双腿最大程度的被打开,撞击的她骨盆都在发抖。

  迟冬至对时间已经失去了观念,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只记得最后一次摆弄着她背对着坐在他腿上,吻落在后背,手揉在胸前的软绵上,进入的更深。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看着窗外,很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如他们现在的关系,往后看,一片不堪回首的灰色地带,只有继续往前走,狠心迈出彼此放过的那一步,大概才能见得最终的光明。

  很多年前的新婚时期他们也曾在这间屋子里激战,那时她很愿意忽视他脸上偶尔出现的不知所措,总在事后搂着的腰撒娇,“你爱我吗?”

  他的回答是,“这还用问吗?”

  “那你会跟别人上床吗?”

  “我只跟你上床。”

  于是第二个答案成功让她满足了,自动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想象成一个‘爱’字。她因此笑的很甜很幸福,“那我也爱你,只跟你一个人上床,这辈子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她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一个爱字,只是一直自以为是已经得到了,现在沈灵的归来终于揭开这段爱情脸上的假面具,把它掷于人前,抛上了钢丝绳,逼的她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离开,继续下去会疯,而他对于她所承受的折磨,毫无知觉。

  迟冬至擦掉眼泪,寻到他的唇,轻轻在上面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都给你了——我的爱情。

  曾为你燃烧,又为你冷却;

  此去经年,我仍是最无悔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跟大家说个事,因为《军嫂》那边下周必须全部完结,所以目目得抽出些时间来码番外,《肋骨》这边暂时隔两日一更,抱头赔罪,目目尽快弄完那边安心只顾这边~~卖萌撒娇打滚求原谅~~

  下次更新在周六~~

  ☆、第八章

  第八章

  梁夏末在十八岁那年摸上了迟冬至的床,毅然决然的给她拆了封,月光、鲜血、眼泪……强壮与纤弱对比鲜明的身体,还有床头电视里同样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和阵阵娇吟,那是迟冬至提早做的功课。梁夏末觉得那里面的声音难听又刺耳,抓着遥控器摔出去,一片宁静后,只有利器刺入身体的撕裂声和她低低的哭泣。

  她哭,为他也为自己,直到死都搞不懂为什么要选在这样的日子把自己当成供品和筹码一样献上高台。梁夏末在她的眼泪里释放了一次又一次,眼睛里散发着的是恨不得撕碎她的光芒。

  回头是岸,她比谁都明白这句话,可感情偏偏背道而驰。迟冬至一直在想,她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后悔过利用了苏让对她的爱,成功把沈灵送了出去。他们出国的前一天晚上,苏让在楼下用暗号把她找下去,一前一后,越走越远,像是漫无边际,直到停下来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学校的教学楼门口。

  苏让歪着头笑,笑的惨烈,对着她伸出手来,“把教室钥匙给我。”

  迟冬至摇头,“我没有。”

  “骗谁呢,周五你是值日生,教室里的卫生从来都是我帮你做。”

  迟冬至就把钥匙递给他,苏让一声不吭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找到她的位置坐下,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脸上洒下一层盈白的膜,不似真人,“冬冬,你是不是觉得对我很愧疚?”

  迟冬至摇头,底气不足。

  “那你可真是没良心,不过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如果不觉得对我愧疚,哪会这么听话跟我出来。”

  迟冬至鼻子一酸,别开脸去。是她去求苏让同意沈灵跟他一起出国的,沈灵想去,但苏让不领,她的几滴眼泪就改变了他一个人离开的决定。

  “冬冬,其实你是最善良心软的人,可能所有硬的那部分全都给了我。”苏让翻出她的练习册,在她的名字上一笔笔认真描绘。迟冬至——冬至之前为大雪,冬至之后为小寒,冬至夏末,那么华丽丽让人嫉妒的相配,童年期曾有一段时间,苏让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苏立秋。

  “冬冬,我可以给你在新练习册上写名字吗?”

  她去抢,说不可以,老师会发现不是我的笔迹的。苏让就笑她,“怎么可能,我模仿你的笔迹写字比用自己的都熟练。”然后在练习册雪白页面的右下角仔仔细细的写下她的名字——迟冬至,还幼稚的在后面缀了一颗被箭射穿而碎成两半儿的心。

  苏让童年时天真,渐渐长大后却是他们这群孩子里最心软又稳妥的人,面对求而不得的迟冬至时会时而忧郁,时而抓狂,更多时候是铺天盖地的无奈。他今晚的话很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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