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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大宋首席御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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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描述之时,石韦心中已在将诸般的症状相互映证,彼此推敲,待她说完之后,石韦面是一脸成竹在胸之色。
    “石郎中可诊出我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玉竹眉头渐展,心中渐生几分希望。
    石韦不紧不慢道:“陆小姐你脉沉而弦细,舌红而苔少,如果我没断错的话,小姐所患的,应该是心肾不交的梦游症。”
    听得石韦一席话,陆玉竹不禁面露失望,“你所说的与那刘御医一字不差,你能诊断得出来已属不易,可是那又怎样,终究还是知而不治罢了。”
    石韦没想到有人竟也能诊断得出她所患何症,看来这位“刘御医”医术也不弱,先前自己所说的那句“我朝人才不济”,似乎是有点过份了。
    看着陆玉竹那失望的神情,石韦却一脸不以为然:“小姐先别急着灰心,我想问一问,这位刘御医是怎么治你这病的?”
    “他只给我开了一道方子,我依方服药,原以为病症渐渐痊愈,怎想近日又犯,这方子我看也是无用。”陆玉竹叹道。
    “是什么方子,小姐可记得?”石韦问道。
    陆玉竹想了一想,将那方子道出。
    方中的药材,乃是生铁、小麦、炙甘草、大枣等诸味药,均为滋肾宁心之药。
    听过这方子,石韦冷笑一声:“这位刘御医的医术虽然不错,不过终究还是欠了些火候,这方子虽有宁神之效,但终归只是治标而不治本,陆小姐你病会复发也就不足为怪了。”
    一介布衣郎中,竟然敢对当朝的御医如此轻视!
    陆玉竹惊异之余,便以为他这只是狂妄之词,遂道:“刘御医可是我唐国数一数二的名医,连陛下都亲口称赞过他的医术,纵使他无法医治我这奇症,他的医术,恐怕也轮不到足下来妄加评判吧。”
    “陛下?你说的是李……”
    石韦本是想说“李煜”的,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身为南唐之臣,这般公然直呼当朝皇帝之名,可是大不敬之举,岂非惹祸上身。
    他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把那个“煜”字咽了回去。
    眼见这陆玉竹,对自己指摘那位刘御医如此不爽,石韦也不以为然,只付之一笑:“既然这位刘御医如此了得,连陛下都称赞过,那小姐去找他医治便是,小生还有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了。”
    石韦说罢起身,拂袖欲去。
    他这是在吊这陆玉竹的胃口。
    果然,这陆玉竹言词虽有不悦,但她却得听出石韦那口气,显然是有根治她这病的手段。
    一想着自己为那梦游症所受的诸般折磨,陆玉竹只得强压下心中不痛快,忙是道了一声:“且慢。”
    石韦止于门槛前,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怎么,小姐对我这一介布衣还有什么吩咐?”
    陆玉竹暗吸一口气,尽力的保持着一份平和的心态,上前略施一礼:“适才是我言语有所冲撞,还望石郎中见谅。”
    眼着她的那份气势已有所打压,石韦遂摆手道:“罢了,我石韦也不是哪种跟女人斤斤计较的人。”
    当他重新坐回蒲团时,陆玉竹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我听石郎中言语,似乎是知道该如何根治我这梦游之症,倘若果然如此,我必以重金相谢。”
    “小姐这病,乃是因心肾阴阳失调,脏气不足所致。内服汤剂,只可交通心肾、宁心安神而已,若想根治,须当我以家传针灸之术,络通心经与肾经,滋肾水,宁心火,唯有如此,方才是治本之法。”
    外行人听了石韦这番话,只会云里雾里,不明真假。
    这位陆小姐却不一样,她似乎对医学也略有所知,听闻石韦所说的根治之法,神色间转眼涌现出惊喜之色。
    喜的是,石韦此法,在她看来确实深有道理。
    惊的却是,连当朝御医都治不了的病,却在这当涂小县,沙门庵内,被这区区一介布衣小郎中给破解。
    其实石韦所谓的“家传针灸之术”,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神乎其神。
    只是在这个时代,针灸之法尚未得到更多的开发实践,诸多疑难杂症,那些当世名医们虽然也知用针灸或可治疗,但因没有前例可徇,故而也只能望而却步。
    正是这一节,却显出了石韦的不凡。
    “未知石郎中尊姓大名?现居何处?”陆玉竹忽然问道。
    石韦坦然道:“小生石韦,正是当涂城平安堂的郎中。”
    “来人啊。”陆玉竹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冲着佛堂外喊了一声。
    候在门外的丫环匆忙入内,陆玉竹低声吩咐了一番,那丫环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手中却已多了一堆明晃晃的东西。
    陆玉竹指着丫环手中的白色金属道:“石郎中,这十枚银钱,算是我预付给你的诊金,改天我自会派人去平安堂请石郎中上门为我诊治。”
    北宋初年,金银还未成为流通货币,一般只作为权贵之间礼尚往来,或是大宗交易之用。
    这十枚银钱,想当于一两银子,十贯铜钱,等同于一万文钱。
    “一出手就预付一万文钱,陆小姐的家世还真是阔绰呢……”石韦扫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银钱,似乎在发感慨。
    “钱不是问题,石郎中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我会再多付你一倍。”
    陆玉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在他看来,眼前这小郎中虽然医术不凡,到底也只是一贫贱的下等民而已,自己这白花花的银子一出手,足以震得他眼睛发亮。
    石韦走上前去,似乎作势要接那银钱,但忽然却又意外的从丫环跟前擦肩而过。
    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佛堂之外,只挥着手留下一句:“用不着急着给钱,陆小姐若想治病,改天自己去平安堂请我吧,我石韦恭候你的大驾。”
    说话间,他已扬长而去。
    捧钱的丫环惊奇道:“小姐,这穷小子莫不是傻了,这么多钱他都不赶紧拿了。”
    陆玉竹走到门外,默默的看着那一袭磊落青衫消失在夜色之中,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个人,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第三十章 祸至
    石韦出得佛堂,寒镜已在外边候了多时。
    一见石韦出来,她便忙问那陆小姐的病怎样。
    “小生有多少手段,师太你还不知吗?”石韦嘴角闪过一丝邪笑,这话显然另有含意。
    寒镜媚笑一眼,趁着周遭无人,伸手在他胸上轻轻一戳,“你这小郎君,惯会说这些浑话戏弄贫尼。”
    石韦陪她调了一番情,想起还有正事在身,便道:“听说渔帮的熊帮主被抓了,不知师太你可有耳闻?”
    “这我倒未听说过,不过那姓熊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抓了也是应该。”寒镜漠不关心此事。
    石韦将她搂近,笑道:“那位熊帮主跟我也算有些交情,所以我想请师太往县令府上打听打听,这熊帮主究竟因何被抓?”
    寒镜道:“贫尼那表兄表嫂眼下待你不薄,你怎的不亲自去打听,偏生让贫尼大老远的跑这一趟。”
    她的问东问西让石韦心有不悦,他便将脸色微微一沉:“这就不用师太多问了,我只想知道,师太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好吧,贫尼去帮你打听便是。”寒镜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未怀疑到什么,石韦这般一摆脸色,她当即便应允。
    定了这事,石韦想着安中还有三个女人在等消息,便即告辞而去。
    那寒镜虽有不舍,但经陆玉竹之事这般一折腾,也没了那兴致,便也没有挽留石韦。
    石韦当晚又回到了平安堂,此时熊青黛已睡下,唯有师娘樊佩兰尚一直守着门等他,见他得去而复返方始安心。
    次日熊青黛一早从噩梦中惊醒,醒来便急切的问石韦关于她大哥的事,石韦好生宽慰了一番,让她且不必急,耐心的等着寒镜的消息。
    午后时,石韦又去了一趟念慈庵,那位陆玉竹小姐已然离去,而寒镜也方从县令府上回来,她如石韦所求的带回来了关于熊青叶的消息。
    一个令他颇感震惊的消息。
    原来,抓捕熊青叶,扫灭渔帮,并非是辛夷的意思,而是那位新任的江宁府尹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辛夷仅仅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渔帮再有势力,却也仅仅只是在当涂一县兴风作浪而已,怎会惹得堂堂府尹亲自过问,这事情太过蹊跷。”
    石韦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狐疑。
    寒镜却叹了一声:“贫尼听表嫂说,是咱当涂县有人向府尹密告,说我那表兄包庇恶霸,祸害乡里,府尹大人此来巡视当涂,正为此事而来。”
    听她这话,石韦却笑了。
    似熊青叶这般地方恶霸,哪一县没有,若是真追究“包庇恶霸”的罪行,这南唐国只怕没一个县令的屁股是干净的。
    似辛夷这种级别的官吏,被问责或是查办,绝对不会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从现代而来的石韦,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莫非是辛县令没能及时的孝敬,惹怒了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不成?”
    寒镜连连摇头:“怎会呢,我那表兄精明的紧,这新府尹方上任之初,他便派人去金陵打点孝敬过的。”
    “这就怪了……”
    石韦眉头暗皱,一时间难以想通其中原由。
    毕竟他只是一介郎中,对这江宁府官场上的脉络尚不熟悉,自然无法摸清楚这位新府尹如此举动的用意何在。
    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没有意外,熊青叶这回怕是在劫难逃。
    石韦带着这个不好的消息回到了平安堂,当他将其中内幕道与熊青黛时,这位曾经的渔帮大小姐,顿时花容失色。
    “莫不是这府尹大人只是图财,那就多送些钱财孝敬他便是。”樊佩兰没搞清楚事态的严重性,还在从旁出着主意。
    石韦摇了摇头:“官府不光抓了熊帮主,还抄了他的家产,眼下熊家已是一穷二白,哪里有钱去进献,况且……”
    熊青黛的目光蓦的望向了他,“况且”二字,像是一柄悬在她头顶的剑,让她从脚底升起一股恶寒。
    事实终究是事实,石韦迟疑了一刻,还是狠下了心,“况且那府尹大人此番之举,表面是针对渔帮,实际上却是在杀鸡儆猴,熊帮主只是他借以敲打辛县令的牺牲品,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够换回他的命。”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医馆内忽然沉寂如水。
    丁香见识短浅,身份又是丫环,自不敢张嘴。
    樊佩兰却是轻叹了一声,显然,她已经听懂了石韦的意思。
    熊青叶必死无疑!
    沉默中,熊青黛原本伤感忧虑的脸庞,渐渐的却变得平静起来,片刻之后,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秋水般的眼眸中迸射着几分刚毅。
    从她的眼神中,石韦感觉到了几分杀气。
    “熊小姐,大牢内现下可是戒备森严,你休要冲动。”石韦敏感的觉察到了她的意图,跟着站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熊青黛双目如刃,直视着他,咬着牙道:“我只这么一个大哥,我就算拼上一命也要救他出来,你给我让开。”
    她说着就向大门走去,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她这是想去劫狱。
    石韦岂容她去送死,伸开双臂拦住她,沉声道:“你这般去劫狱只是徒送性命,听我的,安心呆在这里,我们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救你大哥出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机会,你不用再哄骗我。”
    熊青黛自认已入绝境,根本不听石韦的话,硬是要出去,石韦费了好一番唇舌也劝不住她。
    樊佩兰也听明白了她的意图,心中吃惊,忙也上前想拉住她。
    熊青黛被逼得烦了,手臂一挥,大喝一声:“不要拦我!”
    她可是自幼习过武的人,虽然看着柔弱,气力却大得惊人,这般一甩胳膊,立时把樊佩兰撞向一边,若非丁香扶住,竟已跌倒于地。
    见得此状,石韦也火了,不及多想,挥手便是一巴掌甩出。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熊青黛的脸上。
    樊佩兰和丁香顿时都傻了眼。
    眼前这可是堂堂渔帮大小姐,虽然现下熊家已败落,但那还仅仅是昨天的事情,她们显然还没适应这位大小姐,沦落成为落魄无依的平民的事实。
    打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石韦本是不屑,但他也很清楚,对待女人这种感性的动物,有时候狠狠的一巴掌,反而比苦口婆心的劝说更管用。
    果然,熊青黛被这一巴掌抽醒了。
    她一身的杀气瞬间烟销云散,捂着脸怔怔的定在那里,眉宇间非但没有怒意,反是是涌上了几分惧色。
    “果真是练过武的,这一巴掌下去,震得老子手发麻……”
    石韦暗自抖了抖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冷冷道:“我说了还有机会,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便是,其余之事我自有主张。”
    熊青黛细碎的贝齿紧咬着嘴唇,敬畏的神色中,又流露出几分委屈。
    她目中泪光盈盈,心中有气,却又被石韦这一番言行所震慑,不敢吱一声。
    医馆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寂。
    正这时候,忽听得门外大街上喧嚣声起,一阵阵嘈杂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便有人“啪啪”的狂拍大门。
    “开门,快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就要撞进去啦。”
    这般嚣张,除了官差之外,还能是谁。
    三个女人神色顿时紧张起来,石韦以为是官差们来抓熊青黛的,剑眉不禁一皱,冷静说道:“师娘,丁香,你们且陪着熊小姐往内院躲一躲,我来应付这些官差。”
    “远志,你可要小心。”樊佩兰很是听话,也不记方才被撞的仇,扶着熊青黛便往内中而去。
    那熊青黛被石韦抽了一巴掌,整个人老实了许多,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的进了内院。
    女眷皆已躲了去,石韦定了定心神,从容的将大门打开。
    门外黑压压一片,十几个捕快将平安堂堵了个水泄不通,当中那鼻孔朝天,一脸得意之人,正是马勃。
第三十一章 自取其辱
    见得这般阵势,石韦预感到这姓马的来者不善,眼瞅着一帮凶神恶煞之徒,他却毫无惧色,只笑问道:“什么风把马公子吹来了。”
    马勃一只胳膊还挂在绷带上,一瘸一拐的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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