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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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没再说话,而是正露骨地盯着沈砚,心不在焉地道:“没关系,不用道歉,可有幸知晓这位美人名讳?”
书墨一眼便知他打了什么主意,自然不愿回答,可沈砚却随口报了自己名字,他阻止已经晚了。那浪子听后竟施了个微微躬身,手举到面前的作揖礼对他笑:“原来你就是沈砚,静微子前辈常提起你,在下碧海间海青松。”
沈砚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书墨却心里一沉。海青松是碧海间掌门青羽的独子,此人以剑术闻名,称得上是这一代青年才俊,碧海间未来的掌门非他莫属。他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书墨拉了沈砚想赶紧离开,却被再次拦住。海青松眼睛还像长了钩子般黏在沈砚那张白皙貌美的脸上,轻佻说道:“你长得这么美,不如跟了我吧。做我的男宠,谁也不敢欺负你……”
话才说了一半书墨的拳头就对着他的脸砸了下去,这拳用了十成力道,将他打翻在地。书墨向前逼近,眼睛血红,像只领地被侵犯的雄狮,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地喝道:“你明知他是清宵仙门的人,还出言不逊……碧海间青羽就是这么教你礼数的吗?”
被小小的少年出言教训,海青松面上已然挂不住了,他呸得吐出血沫,擦了擦嘴角,眼中喷火:“清宵仙门的,你敢打我!”
沈砚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到,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书墨反应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生气事情就已经变得不可挽回了。他将手放在书墨肩上拍了一下,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明明刚才还在叮嘱自己不要惹事。
指尖传来的熟悉温度让书墨的眼睛恢复了往常的漆黑,他放松下来,抬头对沈砚笑了笑,小声道:“没事,他明知你的身份还轻薄你,我若视而不见,以后清宵仙门还怎么立足。”
他说着还不算完,手中化出一把红得邪气的战枪,指向观尘山的比武场,对海青松面无表情道:“碧海间的,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若你输了就向他道歉,若我输了,任凭处置!”
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备好的擂台,拿枪的少年,沈砚却从头到尾连个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只知道烤兔子是吃不成了,心里无比憋屈。
第31章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五)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五)
沈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枪为百兵之主,只见那镇魂枪在书墨手中如红蛇吐信,变化莫测。碧海间剑法亦是名不虚传,可海青松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一分。有几次要刺中他,那枪尖却打滑般将剑锋弹开。
台上险象迭生,众人屏息凝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呼呼风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沈砚终于发觉他有些不同了。
他已经十八岁了。
不过两年,他的身材可以撑起衣服,可以被束带勾勒出猿臂蜂腰的轮廓,他的五官像静涯子,脱去稚气后透出几分丰神俊逸。
书墨将枪尖指向海青松的喉咙,他站在台上,如宝剑开鞘,锋芒毕露,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他早该想到的,静涯子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短暂的沉寂后是掀了锅般的喝彩和小声议论。原来清宵仙门还有如此高手,不知是谁提起这个未曾露面的少年是静涯子的儿子,英雄光环给他渡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这天之后,书墨一战成名。
但他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漠然抬枪指着海青松的喉咙,强硬地命令道:“道歉!”
镇魂枪的煞气如奔雷呼啸,海青松只觉得这枪明明没有碰到他,却像在灵魂上被撕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伤口还在发寒。他整个人被汗水打湿,清晰地感觉到,如果不道歉,眼前的少年真的会杀了他。此刻他即使再不甘愿也惧了三分,只要咬着牙勉强地道:“抱歉……多有得罪。”
书墨仍是面无表情,他脸颊肌肉紧绷。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发难的时候,他却放下镇魂枪,对着海青松伸出手来。
“承让。”
书墨的手臂有力地拉他起身。即使藏在宽袖之下,沈砚仍能看到他肌肉下涌动着的蓬勃力量。然而就在海青松起身的刹那,他袖底陡然滑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对准书墨的胸口扎了出去。
距离太近,任谁也没有料到,书墨躲闪不及,只堪堪避开要害仍被刺中。几乎同时,沈砚眼中杀气呼啸,紧握的剑动了。知道他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书墨忙叫道:“别杀他!”又因触动刀伤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沈砚急忙收剑抱住书墨,借那剑势改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匆忙间也没记得自己用了多大力度,只听到咔得一声,大概是不小心把他肋骨踢断了。而书墨胸口也被大片的血染红,也不知扎进多深。
他想,人类的身体真脆弱。
碧海间掌门青羽和秦仙就在这时到的,眼睁睁地看着那刀捅了进去。
秦仙刷得收了折扇,上前查看书墨伤势,确认这刀扎偏了,没有伤到心脉才放心下来。
碧海间门人也在检查海青松的伤势,果然也断了几根肋骨。他是青羽的独子,从小便是宠爱有加,见他受伤面色难看的很,指着秦仙逼问道:“秦掌门,看你们的妖怪做了什么好事!”
被当面打赢后偷袭毫无战意的人,如今书墨还躺着,秦仙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讥讽地道:“贵派捅刀子的本事也不逞多让啊。”
青羽怒道:“青松做错事可以好好说,为何偏要将他打成这样?到底是妖怪,野蛮难驯!今日他动手伤人,明日是不是要滥开杀戒了?秦掌门最好给碧海间一个交代,也是给太乙仙盟的交代!”
没等秦仙说话,沈砚就忽得起身直视着她,冰冷的眼神如一道利刃,几尺宽的台上杀气开始弥漫,那架势任谁都知道他要大开杀戒了。这时书墨忍着痛,沾满血的手指抓住他洁白的衣角,轻声求道:“别动手……”
他的手无力地又松开,沈砚的白衣落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闭目敛了杀意让自己冷静下来,忍耐着对秦仙解释道:“他动杀意了。”
对自己动杀气的人就该杀。
这是妖怪的本能,如果没有这种警觉他也无法活到现在。
他已经是违背本能在忍耐了。
秦仙痛苦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可清宵仙门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事情越闹越大,不一会上官辞和静微子闻讯赶来。
海青松背后有碧海间,可责备书墨未免太不近人情,如今的形势秦仙清楚再护着他这件事会很难交代,正要开口,书墨却站了起来。
他的伤被包扎过后终于止了血,但仍然脸色苍白:“前辈……”说着颤巍巍地行了个圆揖礼,血又渗了出来。
上官辞忙扶住他,温声安慰:“书墨,这件事……”
书墨摇摇头,脸白得像纸。他虚弱却坚定地道:“父亲刺杀后卿,是为了仙门的人不受侮辱,不被欺凌。后卿灭清宵仙门八十四人,没有一人出口求饶。在后卿面前尚未怕过,却在仙盟受到了比帝国有过之而不及的欺辱。不知父亲泉下有灵,会作何感想?”
青羽冷声质问:“那你可还记得害死你父亲的正是万妖国的妖怪?!”
双方互不让步,上官辞一时无言,最终只得让他们各自回去,只让秦仙留下单独谈话到深夜。
沈砚一直在身边照顾书墨,到了深夜才告辞。他前脚刚走,秦仙就回来了,两人点头示意。
秦仙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挑了挑烛火,让它烧得更旺。他斟酌着如何将自己心中的千言万语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来,书墨却先开口了,语气强硬:“他没有错,我不会让他走。”
“他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我?”
秦仙终是没忍住,他忽然站了起来,几乎将折扇捏碎,对着书墨质问道:“我们十年的兄弟,你却瞒着我偷学妖术。你和他比试时想过清宵仙门吗?你在众目睽睽下用妖术的时候,想过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吗?”
哗啦一声。
书墨把搁在床边矮凳上的汤碗摔了出去,苦涩的药汁浸湿了地面,瓷碗更是砸得粉碎,“告诉你你会同意吗?让别人说静涯子的儿子是个废物,让别人说我有爹生没爹养,我宁可死也不要这样下去了!”
秦仙双眼变得微红,瞪着他怒道:“谁说你是废物了?!”
他已经怒到极点书墨却毫不在意地冷笑,故意挑衅道:“碧海间的人说的,你能怎么样?”
秦仙强忍着的怒气终于压抑不住,他上前一步想揪起书墨胸前的衣服,又想起他还受了伤,只能恨恨地砸在旁边的墙上,绷起的肩膀泄气了似的放松。他垂下眼睛笑了,是冷笑:“你明知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碧海间了。也是,你为了沈砚连命都不在乎了,怎么会在乎我?”
他说完轻阖上门走了,一句都不再说了。
门外传来青青的声音:“大半夜你去哪?喂,你敢不理我?这是怎么了?”
书墨自个坐在床榻上发呆。这场冲突早在意料之中,在他站到台上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他敢做就敢承担后果,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觉得胸口发闷,这是他和秦仙头次产生争执。
仙盟内部看似一片和谐,其实关系错综复杂,虽不会像帝国后卿那样明目张胆,可常常是兵不血刃。比如这次,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可退让的却只能是他们。他明知秦仙很痛苦,他知道秦仙如今最不想听的就是碧海间,却还故意刺激他,因为他也很痛苦。
他们互相把自己的无能推脱到对方身上,想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最后才知一切都是枉然。
他耐不住想解释,他练妖术不仅是为了沈砚,也是想为清宵仙门分担,他不想每次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保护自己,可走出门后却只看到坐在屋顶聊天的两个人。黑夜漫漫,他们坐在屋顶。女孩抬手,指着飞舞的流光不知说了什么,秦仙终于倏然笑了,那双阴霾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光彩。
书墨看到后退了一步回了房间,不敢多呆,连话都不敢再说,而秦仙直到天亮都没回来,只有一位清宵仙门新来的门人给他送药。他心情更加郁郁,打算去找小花诉苦,可刚走到后山的小树林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玄微的声音:“你为了保护族人努力,贫道也很喜欢。”
“……”
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回屋子找出笔墨,在宣纸上细细描摹了起来,他无法忍受沈砚的视而不见,他要把压抑多年的感情宣泄出来。
午后。
“约我出来做什么?”
沈砚被书墨拉到小树林,心里猜测他的目的,但也任由他拽着。那个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副画来递给他,画卷上绘着的美人竟然是他的模样。
沈砚眼神沉了下来,以为他在拿自己开玩笑,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又那么认真,珍视而期待,仿佛孤注一掷。
“砚砚,我……把它送给你好吗?”
如果眼睛会说话,他已经说了千千万万,看着他的眼睛沈砚什么都懂了。
他接过那副画卷的时候书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仿佛看到世上最珍贵的光,以为幸运终于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然而下一刻,书墨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看着那画卷在沈砚手中倏然化作粉末,还有他冷酷无情的声音。
“我没那心思,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修炼,怎么不被人欺负。”
书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蹲下身子想把碎成粉末的画卷拼凑起来,可风只是轻轻一吹,它们就消失不见了。
沈砚看着他的眼睛,心情愈发烦躁。他练的功法要断情绝欲,自练了起就断绝了一切与情爱有关的想法,更何况还大仇未报。他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书墨,看着他用尽全力忍住眼泪的模样。
为什么人类那么脆弱?
书墨猛地抬起头来执拗地盯着他,这双眼睛像漆黑的宝石,在黑夜中闪着光,不甘地问道:“砚砚,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不许在我面前说。”
书墨眼里唯一的光灭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应了一声。
不能想,不能看,不能说。
等他收拾好心情后再抬起头,沈砚早已不见,山风还在呼啸,却没了沈砚。他将手按在那处刀伤,仙盟的药效很好,不过一夜伤口便开始愈合,可他却觉得痛不可遏。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自己一直浑浑噩噩,推开门时甚至没注意到灯是亮着的。
他清醒过来,与秦仙面面相觑,双方都有几分尴尬。这次是秦仙干咳一声,先开口的:“我没有让他走,我知道你喜欢他,我没答应,以后别在外人面前用妖术了。”
书墨哽塞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秦仙是因为担心他才生气了。
“那个,我昨晚遇到青青,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她突然说喜欢我,我就答应她了。”
他说完却发现书墨悄无声地哭了,抽搭着质问:“我喜欢砚砚,你就冲我发火,结果青青一对你告白你就答应了?这对我公平吗?”
“那是两回事,我也是喜欢青青姑娘的,只是过去不曾发觉……哎,我有媳妇了你哭什么?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书墨悲从中来,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他的爱仍是有增无减?
今生:
夜深,魏示的面具卸了下来,他的手臂被牛筋缠了几道,死死地固定在床栏上,一位清瘦的少年跨坐在他身上。沈替眼睛半睁着,细密的汗水从扬起的脖颈渗出,似乎极享受这场交欢。
即使床板再牢固,也难免不发出晃动的声音。
忽然,他将手巾浸入矮凳上水盆,沾湿后覆在魏示面上,盖住他英朗的五官,这样覆了三层压实。半窒息的痛苦让他腿间的巨物涨大一倍,垂死挣扎般捣入沈替体体,每一次都狠狠撞进更深的地方。
沈替发出一声极轻地叹息,俯下‘身来。他的长发散开,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脖颈,隔着一层皮肤感受着最脆弱处跳动的脉搏,喘息着笑道:“将军……求我,我便饶了你……嗯!……”
回答他的是更加凶猛的进攻。
这时只听与沈砚相隔的墙上发出咚得一声闷响,沈替的兴致顿时消去一半,恨恨地想:又是他。
徐墨本是打算找国师告密的,但是想来想去他这也没有比较实的证据,况且就算说了太乙仙盟也未必会信他的,与其从这里下手不如跟沈砚商量,于是他便回了房对着烛火等沈砚回来问个清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壁都回来沈砚却始终没回来,那暧昧的声音大到他想听不见都难。想到同样是中了阳灵鬼咒被迫当奴隶,将军就可以躺在床上享受,他却只能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