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鱼龙幻 完结+番外 >

第86部分

鱼龙幻 完结+番外-第86部分

小说: 鱼龙幻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在中央设立了御史台。地方上一时有什么事,朝廷派刺史前去监察,职位也并非常置。如今皇帝见地方上的封国郡县,官员多有贪污之事,对权贵豪右也十分放纵,若不加以监察,必有后患,所以动了常置地方监御史的念头。
  皇帝执掌政事日久,威势日重,因而这想法提出来,也没有遭到太多的反对。但是朝臣们对地方监御史归置到哪个部门,却起了一番争执。御史大夫和丞相各执己见,都想往自己怀里揽权。争到最后,奉常寺卿林老儿站出来,表示为了地方监察的公正起见,最好是单独设立出来。
  林老儿是皇上那边的嫡系,朝中大臣谁不知道?他的话,便等于皇帝的话。既然皇帝发了话要单独设立,那还有什么好争的?于是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论。后续讨论中,最终朝廷分全国为十三部,每部置刺史一人,地方上凡有贪赃枉法、侵渔百姓、冤狱不公等十类不法行为,都属刺史监察之列。十三部刺史都归属于御史长史,长史则直接向皇帝负责。长史人选皇帝心里也早就有了数,正是刚刚回京、屁股还没把板凳坐热的方犁。


第一百二十三章 驾鹤归
  方犁刚回府放下行李;还没休息上两天,便先是被御史大夫庄文鸾召见。隔了两天,又被皇帝叫进了宫。
  皇帝当着丞相、御史大夫等朝廷重臣的面;对方犁在江淮一带的作为大加夸赞;最后道:“去岁丞相举荐你去江淮,便说你品性刚直;胸有丘壑。此言果然非虚。如今到地方上设立监察这事,至关重大,你给朕把这御史长史的重任挑起来,如何?”
  方犁忙推辞说自己年轻资历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皇帝笑道:“前两年你在铁市长丞的任上,大查各地铁署贪腐案,朕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若论声望资历;朝中自然有比你更好的。只是若论才干;却是你最合适!怕什么?昔时秦王拜十二岁的甘罗为相,也不曾囿于资历。如今我朝正是用人之际,拨擢人才,声望资历固然重要,但若真有那出类拨萃的,也应不拘出身年纪才好!”
  萧丞相等人在旁听了,见皇上隐隐有影射自己用人不察之意,赶忙也出言附和。方犁只得磕头谢恩。皇帝又温言勉励了一番;让他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了想法,只管放手去做。方犁面上恭恭敬敬地听着;心里却想,能当上一方郡守的地方大员,谁不是跟京城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御史长史的位置,只怕日后凶险着呢!
  等议完了事出宫,方犁一边同过来道贺的诸位大人打招呼,一边往外走。他心里也明白,这番能入皇帝青目,恐怕主要还是因为他出身没什么根基,与京城公卿世家们没什么瓜葛。--若一定要说的话,恐怕也只跟平虏侯有所瓜葛。偏巧平虏侯又是皇帝一手重用提拨起来的人。--所以如此看来,皇帝这回是把他也当成自己人了。
  既然已经坐上这位置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之计,顶要紧的是会同新上任的御史丞,把十三部刺史的人选逐一定下来。方犁暗暗谋划了一路,不觉马车停了,原来已经到家。胡安出来接着,伺候他洗了手脸,直到他进房坐下了,才悄悄道:“三郎,墩儿回来了。可要见他?”
  方犁闻言一喜,忙让他传墩儿进来。胡安去了片刻,果然把墩儿带来了。主仆俩大半年未见面,咋见之下都有些激动,墩儿要跪下磕头,被方犁拉住了,道:“讲这些虚礼做甚!来坐下!怎么样?你和大郎去了清水镇上么?路上可还顺利?”
  原来去年墩儿和郭韩离京之后,方犁为防泄露郭韩踪迹,特意嘱咐墩儿,让他们不必写书信回来。后来方犁奉旨去了江淮,双方更是音讯不闻。这时墩儿见问,忙先把手里提着的一包糕儿放在桌上,道:“这是打清水镇上带回来的。三郎、胡爷爷你们尝尝,我记得当年三郎在那里住着,还特意去买过两回,也不晓得现在还喜欢么……”
  方犁失笑,道:“大老远的,难为你还记得给我带糕儿!快给我说说,你们去那里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墩儿将糕点放下,道:“回三郎话,去年我带郭大郎往清水镇上去,幸喜一路太平无事。到地方上后,伍爷已经托人把那荒宅买下来了,又运了砖石木料准备重新建屋。大郎去看了那地方后,也欢喜得很,说是块风水上佳的宝地,自己亲自盯着人修的房。修的时候,还照着原来那地形,原来宅里那水渠和池塘也都留着。如今新宅子已经修缮得差不多了,又宽敞又幽静,三郎几时得了空,也过去看看才好!”
  方犁听了,大为兴奋,拉着墩儿问了许多细节。期间胡安见天晚了,叫人端上饭菜来,三人一边吃一边接着聊,墩儿又道:“那年我们带商队从清水镇上走,结交过一个叫刘四的泼皮,三郎可还记得?”
  方犁对这人依稀还有印象,忙点头道:“那人如今还在清水镇么?怎样了?”
  墩儿笑道:“那刘四今非昔比,清水镇上一半铺面都是他的,走在路上好不威风,听说连官府都怕他!谁想咱们大郎一去,刘四便栽了跟头。说起来,郭大郎端的是手段了得!他刚到不久,就去拜访了当地亭长。亭长也对他恭敬得不得了。两人联手设了计,说刘四在清水镇上大行巫祝之事,要告到官府去。刘四怕得不得了,连夜跑了。大郎就把刘四原来的铺面都盘下来,如今街上一半铺面成咱家的了。”
  方犁听了,哭笑不得,低声喝道:“你叫他少作兴!我让他买地,他买什么商铺!让他隐居,他却抛头露面干这些勾当!若走漏了消息,叫人告到朝廷里来,可怎么是好?”
  墩儿忙笑道:“三郎不消操心,大郎说了,铺儿也要买,田庄也要买。如今大郎跟那亭长相交甚契,正托他在附近买地呢,我进京的时候,已经打听了两户人家要去相看。而且,也不知他怎么跟人讲的,那亭长已是悄悄儿给他落了籍。还新取了个名儿,却是从了母姓,叫作罗韩。”
  方犁这才放下心来,暗叹郭韩手段了得。见墩儿脸上晒得黝黑,想必路途十分辛劳,吃完饭,便赏了好些东西,打发他回去歇着。胡安看墩儿欢欢喜喜拿着东西走了,这才一边收拾饭桌,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脸色,道:“三郎,莫非咱们以后辞了官,也要去那清水镇上住去?”
  方犁笑笑,靠在席上道:“先买了地放在那儿,还怕跑了不成?只是这话在人前切莫提起,皇上刚升了我的官儿呢,哪能就这么辞了呢?”
  胡安察颜观色,觉得自家三郎升了官也并没有多少喜色,恐怕那官儿也不是好的,便小小叹了口气,道:“以前见识少,巴不得你当官,好光宗耀祖。如今才晓得这京城里官儿难当,行错一步,就要杀头咧!还是回家当个富家翁安逸……”
  一边唠叨,一边收了饭菜碟儿走了。方犁听了,心里也暗暗叹息,想,你当富家翁那般好做么?若碰上刘四那种地头蛇,也难缠得紧。不过再难缠,也比京里这些弯弯绕绕的王公贵戚们好对付就是了。他一边想,一边把墩儿带来的糕点信手拆开了,拿起一块尝了尝,深觉味道一般,自己也想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会特意跑去买这糕儿吃。
  后来洗漱上榻后,又从糕点想到了人,内心不由感慨万千:那年月夜,两个少年胆大包天去追贼,流落荒郊过了一夜。谁曾想缘份竟由此而起,往后九年间再不曾间断?--这一想,尤其让人心惊,当日情形历历如在眼前,然而掐指一算,竟已经过去了九年么?
  这一晚他胡思乱想,不免睡得晚了,第二天早起便有些迟。胡安正伺候他梳洗了,端上早饭来,外头忽然人报,郑府里来了个管事。
  方犁心里不由一跳,忙把人叫进来,就见郑家一个姓吴的管事惊惊慌慌地跑了进来,也不进屋,只在廊下给方犁行了一礼,便道:“方长史,我家大爷请您过府里一趟,老夫人怕是……怕是不行了!”
  一边说,一边拭起泪来。方犁大惊失色,顿时饭也不吃了,让胡安拿衣服来穿,一边问那管事道:“老夫人到底怎么了?”
  吴管事一边淌眼抹泪,一边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原来贺言春和郑谡出征前,白氏还是好好的。只是骑兵营往边境开拨时,老夫人舍不得自己一手带大的长孙,那一日便绝早起来,坐着车儿去送了一程。谁知回来就感染了风寒,先是懒进饮食,后来又咳嗽头昏,宫里御医去把了脉,人参灵芝流水价吃着,那病也没什么起色。后来皇后急了,亲来侍疾了两回,把御医叫在郑府里住着,也无济于事。从两天前起,老夫人已是时常昏聩过去,家下人等都慌了。今儿早上,老夫人略清醒了些,自己开了口,说是要见方三郎,郑孟卿所以才忙忙地让人来请。
  方犁听了心直往下沉,一路打马往郑府里赶。奴仆们接了马,他便跟着吴管事往内宅去,就见白氏房外,乌压压站着一群奴仆,个个脸色凝重、沉默不语。方犁在房外等吴管事进屋去通报,见此情形,心里越发七上八下,正胡乱猜测,就见郑孟卿从房里出来了,脸上犹带着泪痕,见了方犁,忙往里请,道:“家母一定要请三郎过来说两句话儿,有劳三郎了!”
  方犁也来不及客气,跟着进了房,就见李氏带着仆妇正给白氏喂药。白氏喝了两口,便轻轻摇头,闭眼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三郎说两句话儿。”
  郑孟卿便带着李氏等人悄然退出房间。方犁走近榻前跪下,细看白氏,就见她脸色灰败,隐隐透露出油尽灯枯之态。他是送过母亲的人,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心下大恸,却强忍眼泪,轻轻唤了声老夫人。
  白氏睁眼看他,半晌才颤微微抬手,方犁忙把她的手攥着,就听她喘了两喘,道:“三郎,三郎啊……”
  方犁忙轻声道:“老夫人,我在。”
  白氏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长叹一声,落下泪来,道:“三郎啊,你和我的春儿一样,都是早慧之人,我时常发愁,你们成名太早,这只怕并非什么好事……”
  方犁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忙拼力忍住,含泪笑道:“老夫人将养身体要紧,儿孙自有儿孙福,愁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作甚么?”
  白氏又是一声轻叹,停了好大一会儿,才断断续续道:“春儿是个憨傻的,却也有几分傻福。……他既认定了你,我也只好把他托付给你了。他性子倔强,遇事易走偏锋,将来……将来若他和皇后有了什么争执,还望你从中解劝……”
  说到此处,不由泣不成声。方犁也落泪不止,见白氏忧形于色,忙劝道:“老夫人勿要担心,皇后和春儿一母所出,自当同心协力,共振家业,哪有反目的道理?……若言春日后要做什么蠢事,我必会劝着他的。”
  白氏听了,这才渐渐收了悲容,看了方犁良久,又抚着他的手道:“三郎,好孩子,是我郑家委屈你了。说句冒犯你的话,若春儿得媳如此,我便死也闭眼了。只可惜没这福气,老天弄人,让你两个都生成了个男儿身……,罢了,罢了,我也懒操这心了!……我知你机敏过人,将来若郑家有事,万望你设法保全他姐弟几个……”
  方犁说不出话,一味点头。白氏又喃喃道:“郑大两口子给我送终,已是尽了孝道,只是可叹我的石头儿……,我要死了,还不能看他一眼……”
  说着又发起昏来,方犁又惊又痛,忙去外头喊人,稍顷御医进来,脸色沉重地给白氏把脉。郑大和媳妇李氏淌泪不止,仆妇们站了一屋子,也都六神无主。方犁见此情形,便悄悄退出了屋里。
  外头吴管事见他出来了,忙请他去前厅用茶。方犁哪有心思吃茶,只觉得脑子里纷乱成一片,停了一会儿,才道:“老夫人要用的东西都预备妥当了吗?”
  吴管事点点头,道:“前几天看着不大好了,宫里娘娘让大爷和大娘子提前预备下了,说给老夫人冲喜。这些天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方犁停了停,又道:“往边境那边递过信儿么?可有什么消息回来?”
  吴管事道:“老夫人刚病的那天,就跟人说了,让别把信儿往外头传,免得君侯和小郎他们知道了担心,如今……如今就算想往边境递消息,也不知道君侯到了哪里……”
  正说着,外面又是呼啦啦一大群仆妇进来,把男人都往外头赶。吴管事知道皇后来了,忙把方犁带往别的屋子回避。方犁见郑府里忙乱,便告辞了往外走,一路心乱如麻,奴仆把马缰递到手里才惊醒,正要上马,忽然听到里宅传来了哭声。
  方犁不由闭了闭眼,心如刀绞。抬头望着远处城墙头的大槐树,心想,言春,言春,你在哪里?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轻骑逐
  烈日当空;照在一望无迹的大漠上,稀疏的灌木和草丛间,沙砾反射出细长的光芒。
  年轻的将军骑在马上;极目远眺;只看到极远处一线起伏的山脉。在他身后,是数万同样骑马的战士;他们五人一列,排成长队,像一条钢铁铸就的黑色河流,蜿蜒流向远方。
  邱固从后面打马赶上来;在贺言春身边勒住马匹,跟在他右后方缓缓前行,道:“将军;这情形有点不对劲儿!”
  贺言春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没有说话。
  他当然也看出来了。根据之前朝廷截获的情报,他们深入大漠,绕过卧弓山,一路向于阗河行军,压根儿没碰到大单于的布防兵力,只在途中见到过小股牧民。匈奴部落向来弱肉强食,大单于如果对自己的外围这么疏忽,他早就该死过无数次了。
  当晚骑兵营找到一处水源地;驻扎下来。邱固程五胡十八等人都来贺言春帐中议事。众人围着一座简陋的沙盘,七嘴八舌讨论了一番;都觉得要么是朝廷截获的情报有误,大单于并不在于阗河一带;要么,就是匈奴部族故意放出情报,在于阗河畔设下了埋伏,专等着远道而来的大夏骑兵。而无论是这当中的哪一种情形,都不是邱固等人愿意看到的。
  说到最后,众人将目光一致转向了贺言春,程五道:“将军,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按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