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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夫君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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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怒道:“什么?”
  我讪笑道:“只可惜嫁的不是公主。实在可惜可惜,我都替他可惜。今天游原,夫君穿着那件朱色朝服,想必是丰神俊朗,与公主的红衣正好相配。”
  “那还用说?”她扬首,马鞭在手心敲了敲。
  我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当然,那支白玉簪和珊瑚腰扣是我亲自买的,檀香珠嘛……根本就不存在。至于朱色瑞鹤朝服,安锦不喜欢着朱,所以从来就没穿过。
  可怜的七公主,现在的心情怕是很复杂,多半还在揣测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情敌究竟是谁。
  夏之倩大约觉得我太过窝囊,欺负起来也实在没什么成就感,瞪了我一眼道:“记住,别不自量力地想博得安郎的喜爱!”
  “不敢不敢。”
  她转身欲上马,我再次松了口气。但是——
  我恨但是。
  正在此刻,无比熟悉的犬吠声由远及近,朝我的方向而来。正要上马的夏之倩愣了愣,停了动作。
  只见一团白毛,迅如闪电,自草间狂飙而来。
  真放元宵了?我往它后头看了看,没有发现雀儿的影子。大概是雀儿去找安锦,元宵却坚持要来找我,这才兵分两路。元宵这一来,我虽感动,可是——元宵与七公主见面,暴躁狗对暴躁女,恐怕要坏事。
  元宵相当记仇,想必还对夏之倩之前试图令它不能狗道一事怀恨在心,那庞大的身躯往我面前一蹲,立刻朝夏之倩猛吠一阵。
  夏之倩厌恶道:“把它拉开。”
  我赶紧哄它,在它耳朵旁边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它勉强安静下来。
  夏之倩见它安静了,反而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孬狗配孬主子,倒是正正好。”
  于是元宵再一次暴躁了。这一回,连我也没拉住。
  只见它矫健地往前一扑,咬住夏之倩的红色胡服狠狠一拽,只听得撕拉一声——那裤管被拉破一大片,露出里头的小腿。
  夏之倩尖叫了几声,身旁的侍女们也被元宵的勇猛吓得不敢上前。我知道元宵虽然生气,但没有我的指令不会真的咬上她,最后吃亏的怕还是自己,于是赶忙唤它。元宵听见我的呼唤,终于松了口朝我跑来。谁知夏之倩咽不下这口气,举起鞭子狠狠地从背后朝元宵抽了过去。
  元宵猝不及防,被抽了个正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后斜倒在我脚边一个劲地喘气,背上一道血痕,皮开肉绽。
  这一鞭,比抽在我自己身上还难受。这一瞬,我成了被掏空的壳子。
  元宵挣扎着起身,摇摇摆摆地挪到我脚边躺下,往我腿上蹭了蹭,呜咽两声。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元宵,你是个真英雄。”
  夏之倩举着鞭子跑到我面前。“咬!你再咬啊!疯狗,不给点儿教训就学不乖!”
  我抬头看她,想必是眼神狠了点儿,她居然退了退。“你…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朝她走了一步。“就想替元宵报个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饿虎扑食这种动作有朝一日也会出现在我身上。但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打我的元宵?!我要你好看!
  于是我疯了似的大叫一声,恶狠狠地朝夏之倩扑了过去,经过改良的男式深衣终于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夏之倩慌忙举鞭子要挡,被我一把扯住,从她手里把鞭子扯了过来扔得远远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道。
  夏之倩吓得连忙后退,却被我扑进了水洼里,两个人浸在水里厮打着,周围的鸟群被惊起一片。她拼命反抗,不知踢了我几脚,指甲在我脸上划了几道。然而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此刻早已豁出去发了狠,手脚并用再加上牙齿,拿了吃奶的力气坐在她身上狠狠揍了一通。
  跟着夏之倩的那些侍女们,想来是被这场景给深深震撼了,竟然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上前帮忙,跳到水洼里把我跟她拉了开来,直到这时我还在不停地踢腿,试图再给她脸上来一脚。她全身湿透,沾满了泥浆,护着脑袋不停地尖叫,撕心裂肺,狼狈至极。
  当然,我的情况只比她好了那么一点点。
  几个侍女把她从水洼里扶起来,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们这些废物!我的鞭子呢?鞭子呢?!”
  一个侍女连忙去捡鞭子。我被好几个侍女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元宵狂吠着,试图朝我跑来,却没跑几步就倒在了地上,仍然不停地叫。
  夏之倩从侍女手中接过鞭子,不顾一切地朝我挥来。我闭上眼,疼痛却迟迟未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怒气隐隐的声音。
  第十四章 真情告白
  我欣喜地睁开眼,却见东宫站在夏之倩身旁,拦住了她的鞭子。
  夏之倩哭丧着脸道:“皇兄!她打我……”
  “本宫只看到你要打她。”夏之渊冷冷地夺过鞭子,递给一旁的侍卫。“堂堂公主,弄成这样像什么话?!”
  夏之倩满脸泥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皇兄,你居然也维护她?!
  夏之渊不耐地摆了摆手,对夏之倩身旁的侍女道:“送公主回去。”
  侍女们不敢反抗东宫的命令,架着夏之倩便朝外走,夏之倩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用处,终于乖乖被送上了马车。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回头瞪着我,一双眼怨毒得能蹦出汁来。
  困住我的那几个侍女自然也放了手,跟在夏之倩背后离开。我从水洼里爬起来,只觉得浑身发沉,冷飕飕。夏之渊走到我身旁,脸上的神情很诡异。
  “夫人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从水里拖着步子出去,到元宵身边蹲下,双手托起它的背,硬是把这好几十斤的家伙给抱了起来。元宵的大头在我颈边蹭着,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紊乱的呼吸和湿凉的鼻尖。
  之前发狠而麻痹的感官终于又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各处隐隐发疼,尤其是脸上的,一片火辣辣,还有些热乎乎液体在流,也不知是水还是血。它感觉到了,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似在安慰。
  夏之渊跟在我身后。“你受伤了。”他似乎有些歉意。
  我停下脚,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你皇妹比我伤得还重点儿。”
  也不知道殴打公主这个罪名会如何发落?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没管。
  我抱着元宵,踉跄着前行。夏之渊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扶我,让侍卫过来抱元宵。我摇头,坚持要自己抱。他扶着我的肩,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能行。”我低头在元宵头上亲了亲。“元宵,该减肥了,英雄也不能太胖。”
  它似懂非懂地抬头瞅我,复又将头埋到我怀中蹭蹭,发出一种细而短促的尖鸣。我想它大概是回想起小的时候窝在我怀里的美好场景,旧梦重温十分感慨。
  夏之渊扶着我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让我不得不朝他靠了靠。
  “本宫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夫君他会来接——”我正摇头,安锦的声音便在前方响起。
  “殿下,请将拙荆交还给下臣。”安锦站在不远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声音很沉。他身后站着雀儿,瞪着我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
  她此刻的心理活动想必十分复杂。不过才离开那么一会儿,夫人怎么就搞成了这副模样活像被人给胖揍了一顿似的……
  她不知道。被胖揍一顿的其实另有其人。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费解,深觉他神出鬼没。
  夏之渊站在我身旁,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挣了挣,他勒得更紧。
  “殿下。”安锦迈步,缓缓朝我们走来。他的唇线绷得很紧,明明没有笑,却依然透出了邪气。“请将拙荆还给下臣。”
  这句话,没有丝毫恭敬,反而有些隐隐的压迫感,很不客气。
  我原本以为自己殴打公主已经挺横了,没想到安锦比我还横。我看东宫要是再不放手,他怕是得直接抢。
  夏之渊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周围的侍卫们感知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纷纷警惕地望向安锦,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砍人。安锦跟夏之渊对峙,一人暗藏凌厉,一人锋芒毕露,我不知哪儿来的闲情将两人欣赏了一通,认为安锦胜在神采气势,压了东宫半头。果然还是自家夫君妙。
  夏之渊终于松了手。我抱着元宵欢快地朝安锦奔去,哪知左脚绊右脚,往草地上一栽。安锦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我,顺便将元宵抱了过去。
  他甚至没跟东宫告退。果然够横。
  安锦一手抱着元宵,一只手拉着我,回家的路上抿着唇一语不发。到家后直接拉着我进了房间,交待家仆们去请大夫。我坐在床上,元宵被放在在我脚边的软垫上,一人一犬均耷拉着脑袋做深刻认错状。雀儿取来药膏清水,站在一旁垂头丧气好像末日来临。
  公公见我受伤,连忙进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安锦给劝了出去。
  “说罢。”他冷着脸,站在窗台边不看我。
  “锦哥哥。”我索性采用怀柔政策,撒了一回娇。
  安锦神情未变,雀儿似乎抖了抖。
  我再次豁出老脸,起身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锦哥哥,我原本也不想这样的,但元宵它伤成这样……”
  安锦依然不理我。雀儿在一旁悄悄向我做着手势,似乎有些着急。
  我估摸她的意思大概是要让我再加把劲,于是我苦了脸道:“锦哥哥,我的脸好疼,是不是破相了?”
  他终于动了动,把我又拽回床边从怀中掏出手帕,就着清水替我擦脸,那动作来势汹汹,落到我脸上时却轻柔了许多。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住地抽着凉气。
  “说重点。”他将我脸上的泥水和血迹擦去,从雀儿手上接过药膏替我的脸上药,神情中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重点?难道他不是想听我跟公主大打一通的前因后果?我下意识又朝雀儿看了看,她捧额正在无声哀叹。
  重点……我灵光一闪。“锦哥哥,我错了。”认错总是重点了吧?
  “错在哪儿?”
  “我不该那么冲动地殴打公主。”
  雀儿猛咳了两声。安锦朝她一瞥,她立刻噤声,低眉顺眼垂下头。
  安锦转过头来看我,终于有些无奈。
  “你怎么会在白鹤原?”
  替东宫的舞姬画的那幅画之前在打闹中被七公主踢进了水洼,雀儿应该也没有把详情跟安锦说过,绝不能不打自招。我期期艾艾道:“我…我去那儿画画来着。”
  “为什么会跟太子在一起?”
  我咽了口唾沫。“偶…偶然遇到的。”
  安锦的神情倏然变冷,毫不犹豫地起身推门出去,门板被他离开时生出的劲风一带,发出一声巨响。
  我呆了呆。雀儿赶紧凑过来道:“夫人,大人发怒了。”
  “看出来了。”
  雀儿焦灼道:“夫人怎么还不明白?!大人早就知道夫人就是那个什么公子,就等着你自己承认哪!”
  “他怎么知道的?”我惊讶。“你跟他说了?”
  雀儿摇摇头。“不是我。总之他已经知道了,夫人还说谎……这回大人气得不轻。”
  大夫很快被请过来,替我和元宵依次做了检查。我只是些皮肉伤,没伤筋没动骨。元宵的伤稍微重些,但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按时用药,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大夫看我的时候十分同情,看安锦的时候却充满了鄙夷,想来是把安锦当成了打老婆的恶徒,多半还在想他打老婆不说,连老婆的狗也打,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锦吩咐雀儿按照大夫的药方去抓药,看也没看我一眼又要走。
  我慌了神,赶紧跑到他前头挡住房门不让他出去。
  他漆黑的瞳孔里没有温度。“让开。”
  “不!”我摇头,谄媚地朝他笑笑。“锦哥哥,别走好不好。我错了,这回真错了!”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更加谄媚地唤他:“夫君……”
  他的眉角抽了抽。
  我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从十三岁那年的第一幅画说起,将我偷偷画美人图的事,东宫让我替他的舞姬画画的事,遇到公主鬼使神差跟她打了一架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安锦听得眉头微皱,后又渐渐舒展,最后又皱了起来。
  “为何不跟我商量?”
  我嗫嚅道:“我怕你知道我画画和跟踪你的事,会生气。”
  他似笑非笑。“你以为你为何每次都能偷画得那么顺利?”
  我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呆愣了半响。
  他叹了口气,神情终于软了下来,伸手拉我入怀。“笨妖怪。你喜欢画画,把这当做你的事业,没什么不好。可去见太子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摸样……”
  我伏在他怀中,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到最后带了点颤。
  “我的确生气。很生气。”他的胸膛起伏着,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止是对你,更是对自己。”
  我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来回地蹭,试图模仿元宵对他进行安慰。
  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轻轻拍动。“从小我便一直护着你。成婚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要护你一辈子。可是现在……还是让你受了伤。”
  我猛摇头。“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怪我没保护好你。”
  “怪我太冲动。”
  “怪我疏忽。”
  我忙摇头:“怪我怪我。我错了,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安锦低头看我,唇角微勾。“真的怎么样都行?”
  我语塞,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又自主自发地进了一个套里。
  安锦轻笑了一声。“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能一个人出去。非要出去的话,事先跟我说一声,最好让我陪你一道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揍了公主,究竟是什么罪?会被如何发落?”
  安锦想了想。“我记得之前有个醉鬼辱骂东宫,被斩了。”
  我瞠目结舌。仅仅是骂了一下他就被斩了?那我打了公主一顿,岂不是死十次都不够?多半还要被株连九族……想到此处,我绝望道:“锦哥哥,我们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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