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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黑白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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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去。”
  “啊?远吗?”
  “不远。”
  “末末姐他们已经到了吗?”
  “……嗯。”
  “……”
  “……”
  苏也宜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心想,算了吧,她注定要在这个时候孤身一个人。于是耐心等着易绪开口说“再见”。
  令她意外的是,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端都没人说话。苏也宜将手机递到眼前,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正纳闷间,电话里突然传出人声:“挂了。”话毕,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声。
  正打算唉声叹气兀自失落一会儿,错眼间居然看见自己眼前三步处笔直的站了个人,那个暗色的外套在路灯下辨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只是那张脸,被路灯的光映得分明,苏也宜看着他,喘出一口雾一般的气,展颜朝他笑了笑,又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还带着哭相,于是飞快拉起围巾挡住脸,闷声朝他“嗨”了一句。
  易绪点头道:“走吧。”
  一路两人无话。
  易绪走在外侧,苏也宜走在里侧。以前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也曾这样并肩走过,今天却好似不同。最主要的是,苏也宜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步子放得很慢。六七点钟的时间,他们走的这条路附近有所重点学校,一路走过人行道,苏也宜看见有几个穿校服的女生都转回头偷看易绪。
  苏也宜想到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禁有些感慨,自己以前也是那样的吧……
  烤肉店离公司很近,苏也宜和易绪尽管走得慢,却没走多久。
  店门口放了一棵很大的圣诞树,挂满了晶晶亮的小饰物。店里的玻璃墙上也贴满了满富圣诞气息的装饰品,透过玻璃墙,苏也宜看得见里面客似云来。
  报了桌号以后,服务员领着二人直接到了肖末末和谢彬面前。
  见到苏也宜,肖末末很高兴,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道:“外面冷吧?”
  苏也宜点头,解了围巾坐在肖末末身边。肖末末将菜单递给她:“我们点了些大众口味的菜,你们再点些别的。”
  苏也宜拿过菜单,略略扫了一眼,又移回给肖末末,笑道:“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肖末末朝她笑了笑,对面易绪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额外点的。肖末末就招了招手,喊了服务员上菜。
  肖末末烤肉的技术很娴熟,谢彬则忙着替众人倒上酒,道:“虽然是个洋节,大家能聚在一起于是缘分,喝点酒吧!”
  正烤肉烤得欢快的肖末末习惯性的说:“待会儿要开车,少喝点……”又想到今天没开车来,于是接着说,“……喝,喝,喝!要是喝不够,咱们开个包间去隔壁KTV喝。”
  谢彬笑着将一杯酒递到苏也宜手里:“过会儿猫猫他们还要过来,说是一起再打打牌什么的。”递完酒后,谢彬坐回原地,转头对身边的易绪说,“吃完一起去吧,兄弟!”
  苏也宜听见易绪“嗯”了一声。
  肖末末烤的肉非常地道,味道很好。苏也宜边吃肖末末包好的烤肉边听她说一些机关里的趣事和一些她之前出国的经历。
  对面谢彬则一直在问易绪一些软件方面的问题。谢彬提问的时候,苏也宜就去听旁边的肖末末说话,易绪回答问题的时候,她又走神去听易绪说话,虽然根本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听到他的声音,她已经觉得心里喜悦。不知不觉间,她因为吃烤肉吃得口渴,就这么把酒当水喝了许多。
  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苏也宜隐约听见肖末末在对她说:“也宜啊,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呢?明年要是不和我们一起过节,可以和男朋友过啊……”
  苏也宜头晕,不知道话题什么时候转到这里来的,愣愣地答了句:“我会尽力的。”
  肖末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烤肉的烟雾有些大,肖末末没看到苏也宜迷蒙的眼睛,又转头去看易绪,道:“易绪呢?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肖末末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先露出愁容的是谢彬。怕自己的媳妇儿被无视太尴尬,他赶紧插话:“问这种问题做什么,易绪应该会是先立业的那种男人。”
  肖末末白了谢彬一眼,又笑眯眯的带着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问:“不说交女朋友的事,易绪……有喜欢的人吗?”
  谢彬这回没插话,主要是不敢插。他低下头,深怕看见肖末末因为得不到回答而挂不住的脸。
  他怎么也没料到,低下头后,他竟听到了易绪的回答。
  “有。”
  苏也宜自然也听到了,她本来就对易绪的声音习惯性的敏感。
  易绪说“有”。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他,眼里却虚虚晃晃的,映不出一个完整的影子。她有些头疼,又努力定睛去看坐在对面的人……
  肖末末却是三人中表情最淡定的一个,听到了易绪的肯定回答,她笑得愈加柔和,起身拿过易绪桌前的酒杯,边给他倒酒边不咸不淡的补了句:“是大学里的?”
  这个问题,易绪还是很配合的回答:“不是。”
  肖末末倒酒的手一停,酒已经倒满,她将酒杯稳稳放在易绪面前,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苏也宜最终没看清楚易绪回答这些问题时的表情。
  但他的回答,她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很清楚。这种清楚让她的心像插上了一对翅膀,飘啊飘,飘去了很远的地方,她想用力伸手去抓,却抓不回来。眼里有雾气,她又想哭。
  可即便脑子再晕,她也知道烤肉店里人很多,她不能哭。于是只好将肖末末给她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往嘴里塞,堵到再也塞不下,她又鼓着嘴巴,开始艰难的拒绝……
  为什么听到他说有喜欢的人,她会这么心痛?
  比不能转正还心痛,比不能去云南旅行还心痛……
  比所有她经历过的挫折都让她心痛。
  吃了很多肉,暂时缓解了苏也宜喝多了酒而头晕的症状。她的心情很低落,吃完烤肉换地方去KTV的时候,肖末末一直试图和她说话,她都没有抬头,只是闷闷的答话,本想吃完烤肉直接回家,又想到这样会扫大家的兴,最终还是顶着发晕脑袋、揣着受伤的心跟着他们去了KTV。
  进了包间,苏也宜就自顾的找了个角落,肖末末几次问她怎么了,她都说是喝多了,脑袋疼。肖末末知道她喝多了酒的情况会比较糟糕,于是就让她自己呆着,也没多问什么。
  包间很大,还有桌球设备。肖末末去点歌,谢彬则拉着易绪陪他打桌球。苏也宜就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里,听肖末末唱王菲的《红豆》,一个人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吧嗒吧嗒的流眼泪。
  唱完歌,肖末末转回头去看角落里的苏也宜,正打算朝她走过去。台球那边谢彬喊她:“猫猫她们到了。”
  肖末末只好收住步子,朝包间门口走去。
  没多久,包间里就多了许多人。苏也宜头晕,干脆起身抱着抱枕坐到后面的沙发上,听着大家的喧闹,默不作声。
  谢彬叫了酒,见苏也宜一个人坐在后面,给她送了一瓶过去,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也宜怕被谢彬担心,笑着摇头:“可能感冒了,有些不舒服。”
  谢彬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我让他们都别过来打扰你。”
  苏也宜感激地点头。
  谢彬一走,她就拿起桌上那瓶酒,猛往嘴里灌。
  然后喝得神志不清。
  被酒精麻痹的知觉里,好像有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把自己的脑袋撑了起来,苏也宜听见温柔的声音说:“傻孩子,喝多了吧!”
  是末末姐,苏也宜现在的意识薄弱得只够知道这个。
  肖末末把她平放在自己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拨着她的头发,道:“来,和末末姐说说,怎么了?”
  苏也宜听到这温暖又轻柔的声音,心里委屈,嘴一撇,眉头皱起来。
  见她这神情,肖末末低笑,替她抚平眉川,道:“哟哟……瞧这嘴巴撅的,怎么了,谁欺负也宜了,末末姐替你掐他!”
  苏也宜仍是撇嘴,好半天就“呜呜”了两声。
  正在这时,前排一个男生突然大叫:“喂!谢彬,你怎么了!你别吓人啊,谢彬!”
  肖末末面色一僵,轻轻放下苏也宜,起身疾步走到众人围起的方向,拨开人群,看见谢彬正蹲在地上,满脸都是冷汗,极其痛苦的样子。肖末末心里一紧张,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怎么了?”
  谢彬满脸纠结,好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大概……大概……喝多了……胃……”
  周围有人道:“可别是胃穿孔啊!赶紧送医院吧!”
  肖末末被“胃穿孔”三个字吓得面无人色,好半天才找回思维,焦急的起身,和围在一旁的众人说:“来,大建,魏子……”
  叫大建和魏子的很快明白意思,两人一起矮身将谢彬抬了起来,快步送出了包间。
  出了包间门,肖末末正好看见易绪从走廊的一端神清气爽的走过来,赶紧冲过去,一脸焦急地对他说:“谢彬胃病犯了,我送他去医院,也宜还在包间里,只能麻烦你送她回去了。”交代完,也不待易绪说什么,又急急忙忙朝人群奔去。
  十七面
  苏也宜头一次喝得这样严重,严重得仿佛身体里住进了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操纵着她的思维和行为。
  胃里不断的吐着酸液,那酸液像是一种毒液,渐渐蔓延至大脑,苏也宜的脑袋紧接着疼到爆裂,隐约记得肖末末还在身边,她带着哭腔嗫嚅:“末末姐、末末姐。”
  无人回答她。
  苏也宜躺在沙发上,眼皮很重,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想睁眼,末了,眼睛没睁开,不知哪个神经乱搭了一下,她的耳力却清晰起来,听见包间里有熟悉的音乐传来——莫文蔚《爱》。
  后面沙发上有支麦克,先前苏也宜没醉的时候把它塞在沙发边角里,此刻她躺着,一伸手就拿到话筒,递到嘴边,跟着音乐模糊的、用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唱:“……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过去总不会过去,有种真爱不是我的……”
  苏也宜的声线很轻,周一诺早说她适合唱莫文蔚的歌,过去和朋友K歌,她也一直唱得不错。只不过,倒是从未像今天唱得这么……这么让人觉得发自肺腑。
  “……假如我不曾爱你,我不会失去自己……”
  唱到头晕、唱到眼涩之后,无意识状态下的苏也宜没唱完整首就把麦克扔去了一边,包间里传出“轰”的闷响。
  还是头疼,疼到让苏也宜忍不住“呜呜”哭泣。
  因为疼,她还不能眼一闭睡过去,朦胧间,有一只手附在自己的额头上,比了比,又离开。
  那只手落在额头上的触感让苏也宜觉得很舒服,她出于人类本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手,咕哝道:“末末姐……我头疼。”
  硕大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那只被抓住的手只挣扎了一下,又“温顺”地被苏也宜的手拉回去,继续贴在她的额头上。
  接着,有一股大力缓缓地、巧妙地把苏也宜从沙发上拉起来。脑袋没了着力点,苏也宜更觉得疼,呜咽了一声,她挣开那只扶住自己的手,往右侧一倒——倒在一处“高地”。
  仍然不放过额头上那只手。
  易绪被迫坐在了沙发上,被迫以肩承受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却在听到肩上那人痛苦的哼唧声后,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松开。
  苏也宜心里难过,额头有凉意,一定程度上抑制住她脑内蹿动的酒精。她低声说:“其实……其实我可以努力的,末末姐。我一直很努力的……我是个很努力的人。”
  易绪的角度,微微垂眸就能看见她酡红的脸,轻扇的睫毛。说完刚才那一句,苏也宜却停住了,嘴巴撅得很高……
  嘟嘴的表情保持了一阵,苏也宜又开始委屈的撇嘴,眼见着又是一场“风雨欲来”:“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傻,觉得我脾气好,什么都能……什么都能……接受,于是……我不想做傻妞……我不想脾气好……我不想去出差……我不想为了大家着想……我不想不想……”大概是说得激动了,她在易绪肩上摇头。
  易绪抬手按住她。
  苏也宜果然哭了,猫儿一样呜咽着说:“我想去云南,和她们去。很想很想很想去……”
  边说着,苏也宜突然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其实我最难过的……我最难过的,是他喜欢别人。”
  “末末姐,我这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其实我早知道他会喜欢别人的……”
  “我心好痛呢。”
  “现在转不了正……将来有一天总会转的,现在去不了云南,将来总有一天会去的……妈妈说,人生不是暂时的,总有未来和希望……我从不对事情和现状绝望的……”
  “可是……可是……他喜欢别人,我怎么办呢……我好像只能绝望了,末末姐……呜呜呜……”
  “呜呜呜……”
  接下来的时间,苏也宜一直在哭。那惨状,用“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来形容都不为过。
  易绪没有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各色灯光迷离,肖末末他们之前点的歌还在播放,大概因为点歌人个人爱好的不同,歌曲节奏有快有慢,苏也宜的哭声也跟上那些歌曲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
  等她终于哭累了,脑袋却还被易绪的牢牢锢在他的肩上,哭声止住后,苏也宜用沙哑的声音道了句:“末末姐……你的肩膀,好硬。”
  闻言,易绪的眉头先皱起,不过片刻,又松下,带起嘴角的一轮弯月。
  北京的凌晨湿气缭绕,因为是圣诞夜,路上偶尔还有些许行人——大多是情侣。
  路灯熹微,照得苏也宜睡颜安详。不过这安详……都是假象。
  她睡得并不舒服,喜欢在床上将自己摆成大字状的苏也宜几次试图在易绪的背上伸展四肢……尽管她因为醉酒而困,力气却很大,易绪背着她,几次被她弄得脚步晃荡……
  除此之外,苏也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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