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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炮灰请睁眼[快穿]-第139部分

小说: 炮灰请睁眼[快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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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阵法中难以察觉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沈裴挥剑击退最后一个阻拦者后,第二处幻象忽然如摔碎的镜子般四裂开来,大雪纷飞,千里银白,在他眼前,正是位于极北之地的冰海。
  寒风猎猎,大块大块的浮冰堆积海面,尤其是位于青年脚下那块,轻薄而透,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行吧,算这秘境的主人有几分本事……】
  从未刻意遮掩过内心的恐惧,白衣青年冷着脸,声音也多少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从第一世泡个冷水澡都会发疯的应激、到后来可以抱萧弋那块冰坨睡觉、陪钟弈做深海战术演练,沈裴自认为,他早已可以尝试去跨过这道坎。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确定。
  单手捏着那块看不见的袖角,白衣青年偏了偏头:“师叔?”
  如同隔了千个万个世界的距离,男人的答复渺杳却迅速地传来:
  “我在。”
  话音刚落,章台柳锋锐的剑尖便像钉子般、狠狠将那唯一可以落脚的浮冰刺穿,喀啦喀啦,无数龟裂的冰纹飞快扩散,白衣青年勾勾唇,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跌落海底。
  “噗通。”
  类似重物落水的声音响于耳侧,沈裴身上却干爽得很,眼熟的景象逐渐模糊褪色,等他在定睛一瞧,“海底”已然变成了一座光线暗淡的地宫。
  “这便是阵眼了,莲华秘境的传承所在,”一直遵守承诺,待脱离心魔阵后才睁眼,玄逸转头,看向身旁明显脱力的青年,“如何?需要我背你吗?”
  ——碍于藏进四下墙壁的隐秘阵法,这地宫里根本无法使用类似御剑飞行的法决,玄逸明明有无数种办法解决这个小麻烦,却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回到现实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幻境中将灵力消耗一空,沈裴四肢发沉,刚瞧见0049投影在识海里迷宫般的地图,便果断答应了男人的提议:“事急从权,那就有劳师叔了。”
  记忆里从未有过类似的画面,可玄逸背起青年的动作却很熟练,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做过许多次似的。
  发觉对方的手仅是虚虚搭在自己肩头、身体也在无意识后仰,他蹙眉,轻轻拍了拍青年小腿:“抱紧些。”
  “省得摔了。”
  话已至此,沈裴也没了和对方客套的心思,许久没试过丹田空空的滋味,他累得很,只想把头埋在男人颈侧好好休息一会儿。
  事实上,沈裴也的确这么做了。
  温热呼吸一下一下扫过脖颈,玄逸了然:“累?”
  沈裴闷闷:“嗯。”
  玄逸:“那这莲华秘境的传承你还想要吗?”
  若是不想,他也可以随时带人离开。
  “要,怎么不要?”听出男人话中的隐意,沈裴摇摇头嘀咕,“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像什么样子?”
  心魔幻境,打架又跳海,左右都吃了这么多苦头,他还偏要瞧瞧,章台柳的前主人到底留了什么东西在这。
  神识一扫便将整个地宫的构造尽收脑海,玄逸听着青年逐渐和往常无异的轻快语调,也没忍心扫了对方的兴,只背了人直奔那最中央的殿宇。
  或许地宫外的心魔阵已是传承考验的最后一道防线,接下来的路程格外顺畅,仅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两人就走到了无数阵法交汇的中心。
  同缥缈道宗挑选新弟子时的情况一样,这中央殿宇里也有许多虚幻的水镜,沈裴随便一扫,便瞧见了其中身着醒目红衣的离朱。
  不远处的羊脂玉台上,一团朦胧的白光缓缓飘荡,引得沈裴腰间的章台柳微微震颤,仿若遇到了什么极亲切的人。
  并未从中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他拍拍男人肩膀,从对方背上跳了下来:“我先过去看看。”
  自打进门起就在分析那团白光是个什么玩意儿,0049眼中深绿代码一闪,忽地伸了伸爪子:【别……】
  话未说完,那原本安分的传承之物,便突兀加速,流星般撞进青年眉心。
  见惯了传承认主时的异象,玄逸明白这是青年极受认可的表现,便施施然站到一边,半点没有要插手阻拦的意思。
  拿到分析结果的0049:……完了。
  全完了。
  它现在去多下点小说电影还来得及吗?
  涉及神魂的传承仅需要短短几息,周身气息节节攀升,白衣青年茫然睁眼,瞳仁里带了些震惊,像是还未真正清醒。
  眼尖地注意到青年转瞬涨红的耳根,玄逸大跨一步上前:“如何?可有哪里不妥?”
  石化当场的沈裴:……哪里不妥?
  哪里都很不妥好吗?
  因得章台柳的名字和造型,他是猜过莲华秘境的主人为女子,但尽管如此,沈裴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传承居然会是一部功法。
  与和谐有关的功法。
  更要命的是,他先前因破心魔幻境消耗了太多灵力,如今根本没法压住,那一团白光带来的燥热与邪念。
  喉结缓缓一滚,沈裴艰难后退。
  不行不行,某人对他的好感,似乎还没到能滚床单的地步;
  万一胡来惹对方厌烦小瞧的话……
  脑海里乱糟糟地转着许多思绪,白衣青年努力维持着正常的神态往玉台后躲,偏那玄逸没有半点自觉,缩地成寸,轻轻松松就按住了对方肩膀。
  “哪里难受?”误以为青年是和往常一样别扭逞强,玄逸抬手,将一缕灵气渡入对方体内。
  迟迟没有等到青年回应,他语气一沉:“沈裴?”
  “说话。”
  肌肤相贴,不属于自己的灵气犹如一捆被丢进烈火里的干柴,强行忍耐还要被凶,沈裴眼尾一红,又难受又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轻抬,要抱似的勾住男人脖颈,跌跌撞撞扑进对方怀中:“师叔……”
  “我热。”


第210章 
  像是被攀在自己后颈的手指烫了一下; 玄逸脊背微僵,难得失态地将青年推开:“胡闹,放手。”
  第一次在主动求抱的时候遭到嫌弃,白衣青年扁扁嘴; 黑葡萄似的眼睛雾蒙蒙的; 仿若有潋滟水光涌动。
  明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可他就是有本事叫人心疼; 右手紧握; 玄逸瞧着对方粉扑扑的小脸和脖颈,哪里还猜不到这秘境的传承是什么?
  章台柳、章台柳……纵然秘境各处的布置再如何正经; 他也该因这“钥匙”的名字生出几分警惕才是。
  “我先带你出去。”明知殿宇内的水镜只有单向窥视的能力,玄逸却还是挥手将其打散; 出于因魔障而滋生的占有欲; 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沈裴如今的样子。
  但那着了道的青年却丝毫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光线渐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 跌坐在玉台之上:“不好; 我就要在这儿。”
  恍惚间还记得师叔缩地成寸的本事; 白衣青年无甚章法地折腰后仰,瞧着是想离对方远些; 偏那眼神又像带着钩子,一错不错地黏在男人身上。
  如此情态,天然就是一中隐晦而暧昧的邀请。
  担心强行带走青年会引来什么后患,玄逸蹙眉,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的脚步,耐着性子问:“为什么非要在这儿?”
  白衣青年喃喃:“凉快。”
  如同在炎炎夏日里抱住了一块消暑的冰,他慢慢由坐改躺; 几乎将整个人都贴在了那白玉台上,甚至还暗暗使力,直接蹬掉了脚上的靴子。
  平日里爱穿的衣服本就宽松,现下这么一磨蹭,青年那微敞的领口更是凌乱,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白生生的,仿佛能晃花人的眼睛。
  空荡荡的经脉里只有男人刚刚渡来的那缕灵气四处游窜,宛若一团跳跃的火,烧得沈裴连血管都在发烫,受高热侵染的玉石很快散了凉意变得温吞,白衣青年滚了滚,委屈巴巴地唤:“师叔……”
  茫然的、无辜的,他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没意识到绵软无力的自己,只有被他人逞凶的份。
  “我在。”努力将膨胀的恶念压回先前划过的那道线,玄逸的嗓音有点哑,却依然保持着冷静。
  随意变出一块白布系住青年手腕,他避开所有肌肤接触,把人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又重复了一遍:“我先带你出……”
  话音未落,借了男人力道起身的青年便赤着脚,直挺挺地扑进了对方怀中。
  仿佛对男人的弱点再清楚不过,他微微仰头,飞速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又顺着那稍显绷紧的下颌,一路向下轻啄,彻底打散了对方聚拢的神思。
  尚未成型的法决瞬间功亏一篑,玄逸气急反笑,拎起青年后领,扯了扯这块黏在自己身上蜜糖:“……哪儿学的?”
  如此熟练自然的作态,到底是从哪个混蛋那学来的?
  “嗯?”小动物似的扑腾着四肢往男人露出的皮肤上靠,白衣青年茫然眨眼,半点没听进对方的话。
  遭了天大的委屈般,他舔舔唇瓣,声音里染上哭腔:“师叔说的、师叔说我往后可以由着性子。”
  ——可我并未让你在这中时候任性胡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玄逸忽然晃神噎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青年已经手脚并用地扒在了他的身上,脸颊贴着他的侧颈蹭来蹭去,甚至还含冰似的,启唇在那凸起的喉结上咬了咬:“舒服,凉的。”
  未等男人再说什么,越动越软的青年便又来了脾气,腰背没有任何支撑,他小腿吃不住劲儿,当即红着眼睛控诉:“夹不住……”
  “我夹不住。”
  媚而不自知,偏又带着一点骄矜的傲,温香软玉在怀,世上大概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抵住这样的诱惑。
  玄逸也是一样。
  事先划好的界限被那双胡乱动弹的赤足轻易踢开,玄逸伸手在青年腰间扶了一把,眸色深沉,极认真地发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沈裴。”
  手指不得章法地和男人的腰带做斗争,被叫到名字的青年动作一顿,没有应声,本就通红的耳尖却艳得像要滴下血来。
  是了,既接受了那样的传承,对方还有什么是不懂的呢?
  纵是白纸一张,此刻也该有了准备。
  但即便如此,玄逸也仍没有要轻轻放下的意思,空着的手抵住青年的下颌稍稍用力,他迫使对方抬起头来,满心满眼装着自己:“脸红什么?嗯?”
  “师叔……”对于一副公子哥做派的缥缈首徒而言,言语上的破格似乎比动作上的破格更加刺激,最后一丝羞耻心让青年没法当真把那几个字说出口,他只能撒娇般地,带着哭腔求饶,“师叔救我。”
  啪嗒。
  系着玉坠的腰带终于不堪拉扯地跌落,带起一声突兀的脆响,像是个预示着什么即将开始的信号。
  细如凝脂的皮肉可与暖玉争辉,悠悠然,衣衫坠地,带起一室春光。
  情至深处,饶是有新学会的功法辅助,沈裴也痛得掉了好几颗金豆豆。
  大。
  太大了。
  这饮料瓶的规格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设。
  识海空空,禁闭经验丰富的0049早已提前开溜,没了系统提供的小圆罐,青年只能靠自己的能耐吞掉那瓶饮料,许久没试过如此“原始”的滋味,他一边觉得爽快刺激,一边又娇气得直掉眼泪。
  因得并非合籍道侣的关系,两人的神魂只会在距离拉至最负的刹那,短短地交汇一瞬,然而仅仅是这一瞬,就足以让沈裴绷紧指尖,提前开了自己饮料的瓶盖。
  太奇怪了。
  尽管已经是整整开过九世高速的老司机,但沈裴必须承认,他之前确实没试过“神交”这中姿势。
  印刻在识海中的功法无声无息地自动运转,和以往单纯的欢愉不同,源于神魂的碰撞,如同在大脑里通了细细小小的电流,酥酥麻麻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蜷缩,毫无保留地,从里到外向对方敞开。
  情绪、想法、还有碎片般散落的零星记忆……他仿佛紧紧地和对方缠在了一起,随意共享着从生到死的一切,无法割舍、无法分离,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灵魂,都沾满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灵肉合一,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霸道的占有呢?
  没有口是心非、没有同床异梦,所有的哭叫与低喘,都是最真实的反应。
  这下沉裴也终于明白,男人方才的“推来推去扭扭捏捏”,完全是在为自己的小命考虑。
  临近飞升的神魂境界在对方面前仍如湖泊对大海般渺小,他好似一只容量有限的罐子,止不住地往外溢着水花。
  生怕自己倒空饮料后会流出什么其他丢脸的东西,他恍惚间抓到一点灵思,连忙虚虚扒住男人的肩膀、哑着嗓子,颤巍巍叫了声“玄逸”。
  咕叽。
  密闭的饮料瓶终于炸了。
  神魂再次“触电”的白衣青年也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等到小黑屋里追完一整部悬疑剧的0049再冒出头来,一切早已云收雨歇,身上简单披着件外袍的青年蜷在男人怀里,小腿又长又直,漂亮的脚踝处,还留有几枚颜色暗红的痕迹。
  周身气息疯狂攀升,一夕突破大乘期的青年安静睡着,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秘境外轰隆作响的雷劫。
  指腹轻轻抵住青年红肿水润的唇瓣摩挲,玄逸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因对方随便叫了声自己的名字而失控。
  明明是早已听惯的两个字,可从青年的嘴里叫出来,无端就染上了一层蜜。
  甜滋滋的。
  总惹得他动情一尝再尝。
  惩罚般地低头咬了咬青年红扑扑的耳尖,玄逸撑着下巴,安静扫了眼平放在两人身侧的命盘,果然看见其上一贯装死的白玉珠,再次滚到了青年所在的方向。
  没错,就在两人刚刚神魂交融的几个刹那,玄逸脑海里突然多了一幕又一幕“陌生”的记忆。
  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骨相未变的恩爱情侣,他虽没有什么证据,内心却觉得亲切而又熟悉,似乎那就是曾经的沈裴和自己。
  只可惜短暂接触带来的画面实在太过零散,玄逸拼凑不出什么完整的脉络,仅能确定,沈裴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机缘。
  ——天意弄人,大道难测,倘若他真傻傻循着卦象的指示留守长春峰,恐怕终此一生,自己与对方都会是错过。
  但玄逸却丝毫没有后怕或慌张的情绪。
  正如先前破例陪青年下山一样,他对沈裴的特别,从来不是为了机缘的妥协,
  所以无论世事如何发展,自己和对方,大抵总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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