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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定江山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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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湛内心暗暗赞同。

    现在宁衍正是在亲政初期,确实是立威的好时候,何况选秀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板上钉钉的朝政要事,用来表明态度最好不过。

    只是这念头在景湛心里还未转上半圈,就见宁衍在奏折上批了几行字,又轻描淡写地说:“何况,朕有心上人了。”

    他这话说得像是“朕看今日天气不错”一样随意,景湛被噎了个正着,下意识看了一圈屋内的内侍宫女。

    只是御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一个个听了这话皆面色不动,安安分分地站在原地,一眼望去,屋里活像是站了一群泥塑的人,仿佛谁也没听见宁衍这句惊天动地的剖白。

    

    景湛:“……”

    景湛不想再问了。

    既然让宁衍如此抵触选秀,那说明他那位心上人莫说是皇后,恐怕连选秀的门槛都进不来,说不准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女子,问也白问。

    

    宁衍身为帝王,他的皇后必定要母仪天下,若是选一位身份地位不过关的,别说朝臣了,宗亲那关就过不去。

    景湛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没必要再劝了。说到底,从古到今也没有一位帝王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宁衍还年轻,一时新鲜也是有的,等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有所退让了。

    “那陛下准备怎么办?”景湛问。

    

    “朕有打算。”宁衍说。

    

    “既然陛下有打算,那臣就不多问了。”景湛说着站起身,理了理袖子,说道:“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宁衍一愣,问道:“你不留下用午膳?”

    “不了。”景湛笑道:“今日京中的春秋酒楼出新菜,臣准备去试试。”

    春秋酒楼一手椒盐饼做得极好,鱼也一向做得不错,景湛挺喜欢他家这口,宁衍也知道。

    

    “那去吧。”宁衍说。

    景湛略一颔首,刚想走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以一种唠家常的语气随意问道。

    “对了,今日朝上,恭亲王怎么不在?”

    景湛这些年也承蒙宁怀瑾不少照顾,见他不在朝上,少不得要问一句。

    “皇叔半月前不慎着了风寒,卧床养了两天,这几日虽然好了,但到底朝上没什么大事,于是也没来上朝。”宁衍说:“……天寒地冻的,不折腾也罢。”

    

    景湛闻言点了点头,倒没怎么在意,听过便罢了。

    景湛前脚刚出上书房的门,宁衍就停下了手里的笔。

    

    他方才与景湛说的缘由只是其中之一,其实早在前几年,宁衍就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觉得宁怀瑾近几年在逐渐放权给他。

    今年更是如此,若非有什么大事,宁怀瑾连朝都不怎么上了,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就算来也甚少在朝上发表意见,活像个只是镇场子的吉祥物。

    宁衍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他的岁数一日日长起来了,原本的辅政之臣得慢慢地还政给他,留着余地来让他在朝堂上立威。

    不光是宁怀瑾,连教了他多年的老师都寻了个由头,暂且回家休沐去了。

    而宁怀瑾身为宗亲,又曾在幼年时期对宁衍有庇护之恩,要避的嫌比旁人只会多不会少。

    按理来说,宁怀瑾这样识趣,谁都得夸一句懂分寸,可宁衍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奏折看了一会儿,手腕翻转,用笔杆敲了敲桌面。

    最近宁衍忙着抓那些朝臣的把柄,天天都忙乱得很,方才若是景湛不提,他也差点没想起来。

    ——他确实也有半个月没见到宁怀瑾了。

正文 “本王去看看陛下”

    恭亲王府原本在东外城,宁衍登基后不到三年,便做主将宁怀瑾的宅子从外头迁了进来。他也不走远,干脆就在宫城前头替宁怀瑾划了一大片地方。

    王府修了好几年,期间恰好有几位老臣告老还乡,要变卖宅子。于是宁衍便将那旁边的两栋宅子一并接手,一起划在了宁怀瑾的名下,凑了个百亩的整。

    宁衍手笔这样大,其他没怎么沾上光的嫡系宗亲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明里暗里闲话过宁怀瑾,言语里阴阳怪气地说不知这位旁支的恭亲王祖坟上冒了什么青烟,怎么就让先帝一眼看中,封了王不说,还赶上一位恩怨分明又不多疑的好陛下,从此飞黄腾达。

    但外面眼红归眼红,宁衍倒是一直很看重这位曾对他有过短暂“养育之恩”的皇叔,王府的修缮要亲自过问进程,衣食起居也都要最好的,偶尔宫中有了什么贡品,也都是叫着宁怀瑾去一起挑。他心里是怎样想的暂且不论,起码表面上是做足了对宁怀瑾的态度。

    新王府离宫城甚近,坐着马车过去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说来也巧,当初新王府落成入宅那一日正赶上休沐,宁怀瑾身为唯一辅政的宗亲,在京中炙手可热,他搬家这样大的事,自然有的是人赶着由头上门道贺。

    这一波一波的,哪怕吩咐人一个个打发都累嗓子,何况其中还有那么零星几位官职不低的大人,宁怀瑾确实也要给给面子,留人喝杯茶。

    

    结果那一日从晨起忙到中午,宁怀瑾刚刚歇了口气,还未来得及喝口水的功夫,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宅子后门处从刚刚就停了一顶精致的软布小马车,在那呆了有一会儿了,既不叩门,也不送贴,不知道里面坐着谁。

    宁怀瑾刚刚送走一位太仆寺少卿,脑子正木着,闻言愣神了一会儿,才骤然反应过来什么,匆匆领着仆人去了后门。

    比起前门,下人走的后门就要冷清多了,只有下人说的那辆马车停在后门外一棵柳树下,除了轿夫之外,轿外就只站了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那男人宁怀瑾可太眼熟了——那是宁衍的贴身内侍,是从宁衍住在恭亲王府时就跟着他的。

    宁怀瑾见状,匆匆撩起衣袍走下台阶来迎宁衍。何文庭见他出来,抻着脖子凑近车窗旁,对着里头说了句什么。

    于是不等宁怀瑾走近前,马车的车门就从里被推开了,宁怀瑾抬头一看,他那千金贵体的皇帝侄子果不其然正坐在里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可是听见前头的热闹了。”少年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新宅子皇叔喜不喜欢?”

    少年笑得很开怀,隐隐还有点炫耀的自豪感,明明是坐在狭窄的马车里,那股“夸我”的得意劲儿却已经快上天了。

    宁怀瑾无奈地叹了口气,挥退了身边的下人,亲自伸手扶他下车。

    “陛下怎么能这样微服出宫。”宁怀瑾不欲让身边的下人都听见他教导宁衍,故而声音压得很低:“哪怕陛下想出来玩耍,最不济出门也应带些护卫,或是先与臣说一声,怎能在外头苦等。”

    “皇叔人年岁不大,说起话来这样老气横秋。”彼时的宁衍才十三岁,哪怕是对着外人已经会学着了喜怒不形于色,但对着宁怀瑾还是藏不住心思:“我是问皇叔喜不喜欢新宅子。”

    “陛下该自称‘朕’。”宁怀瑾纠正道:“喜欢,但是否有些奢侈。”

    “这算什么。”宁衍笑了笑,将自称的事儿略了过去,只回了后半句:“皇叔真应该去看看永安王的宅子,比皇叔这个还要奢侈一倍。”

    

    永安王是先帝的亲弟弟,宁衍的亲叔叔,从出生那天就受宠,宁怀瑾可从来没起过要敢他比的心思。

    但小陛下现在正在兴头上,宁怀瑾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没说出什么泼冷水的话来。

    宁衍两三岁时就在他身边养着,之后宁宗源过世,宁衍登基,宁怀瑾作为辅政亲王,也是一点点看着宁衍从小到大长起来的。

    所以宁怀瑾看着他时,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宁衍若是有些可有可无的规矩疏漏时,他也总是顺着宁衍更多。

    帝师江晓寒倒是有一次与他闲聊戏言,直说看恭亲王带孩子的这个架势,日后若成家有了亲子,板上钉钉是个慈父。

    

    宁衍拉着宁怀瑾的手往宅子里走,他岁数小,性情还算豁达,连走后门这种事儿都不怎么在意,一门心思地展示着他的用心。

    

    “主院和几个大院我都是让他们按皇叔原本的王府建的,只是这花园大了些,做了些变动。除了花园和亭台水榭外,还做了些别的。”宁衍拉着宁怀瑾的手熟门熟路地往里走,看着仿佛比他这个王府主人还熟悉宅子内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将王府的图看了多少遍:“皇叔喜欢梅花,我让他们把原本王府里的梅花移过来了,后来又添了些,给皇叔做了一片梅园。”

    梅园离后门不远,在整个宅子的东北角,用白墙青瓦拦了一小块院子,里面种着大片的梅树,红白皆有,一看就是确实用了心的。

    当时宁衍松开他的手,先一步走进梅园,在离梅园最近的那棵梅树下停住脚步,笑着拍了拍身旁的树干,说:“这棵树是我亲手种的,皇叔可要好好养,等冬日里开了花,得摘下来给我做梅花糕吃。”

    当时那棵纤弱的树苗被他拍得颤了颤,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个这么艰巨的使命。

    当北风吹过疏勒河时,梅园里精贵的梅树开始抽条发芽,根系深深地扎入地下,贪婪地汲取着天子脚下的龙气。

    直到这股北风荡过玉门关的山口,京城就开始冷了,枝芽开始结出小小的花苞,再等到——

    “王爷,王爷……?”

    宁怀瑾回过神,才发现他已经在梅园里站了有一会儿,身上被寒风吹得有些凉。

    这几日天气寒凉,催着梅园里的梅花都结了花苞,眼瞅着再过几天就要开了,宁怀瑾惦记着这一园子花,每日晨起都要来看看。

    

    许是当今天子身上的龙气还真的适合养花,梅园门口那棵系了红布的梅树长得格外努力,看样子这几日就要开了。

    宁怀瑾将手里用来松土的小铲子往旁边的土堆上一扔,随手拢紧了身上的大氅,转身朝园外走来。

    “怎么?”宁怀瑾问。

    他的小厮正站在梅园门口候着他,见他走出来,先是递给他一条雪白的丝帕,紧接着笑着回道:“回王爷,是宫里来人了。”

    宁怀瑾正擦着指尖染上的灰土,乍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今日他未曾上朝,也不知是不是那群朝臣抓着选秀的事情不依不饶,真的跟小皇帝起了争执。

    

    最近宁怀瑾没怎么上朝,耳朵却没清闲。他听说朝上为了这事吵了好几日,也没吵出个结果。舒清辉惦记家里那位未过门的皇后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前也总给他下过帖子,只是都被宁怀瑾搁了起来没理会。

    宁衍不想选秀,宁怀瑾知道,却一直都不太能理解,他思来想去好几天,只猜测是因为宁衍还小,不晓得情爱是个什么滋味儿的缘故。

    现在乍一听宫里来人请,宁怀瑾吓了一跳,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倒没听说什么,看何内侍的模样也不像是出了什么着急的事。”他反应这样大,小厮也有些拿不准,猜测道:“或许是陛下遇到了什么不好抉择的事儿,找王爷去商议一二吧。”

    宁怀瑾将擦了手的丝帕交给他,闻言微微拧了眉,轻声呵斥道:“不许胡乱揣测圣意。”

    小厮知道他的忌讳,忙答应着,不敢乱搭话了。

    并非是宁怀瑾草木皆兵,而是他自己清楚,他其实并不是个好臣子。这当然不是说他对宁衍不忠心,而是对他来说,无论是地位还是富贵他都已经有了,而其他诸如权势之流,他又实在没什么太大执念。在他眼里,圈在内阁看折子还不如回家侍弄梅树有趣。

    宁衍越来越大,眼瞅着也能独当一方,宁怀瑾有心从朝堂撤回来做个闲散王爷,但宁衍却好像没这个意思,三不五时就要把他拽回宫里说道说道朝事。

    自古帝王皆多疑,宁怀瑾自己摸不清宁衍的想法,只能谨慎些为好。

    “人在哪?”宁怀瑾问。

    “在前厅喝茶呢。”小厮道。

    “请进来。”宁怀瑾说。

    宫里来得是何文庭,这位内侍原是宁衍母妃宫中的人,自宁衍小时候就跟着他,来恭亲王府的次数数也数不过来,熟得跟在宫里没什么两样。

    只是御前的人代表着宁衍的脸面,不论何时都得稳重得体,他规规矩矩的被前厅的小厮引进来,垂着眼睛,一丝一毫都不乱看,走到宁怀瑾跟前行了个大礼,道:“见过恭亲王。”

    “不必客气。”宁怀瑾说:“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倒也没什么大事。”何文庭只字未提选秀的事儿,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只是陛下许久未见王爷了,想得很,令下官来看看王爷身子是否大安了。”

    “承蒙陛下挂念,都好了,只是怕身上还带着病气,所以未曾入宫。”宁怀瑾一听无事,便放松了下来,温和道:“这几日陛下如何?”

    “陛下也很好。”何文庭道:“只是今早跟国师玩耍了片刻,大约是因穿得薄了,是以回上书房时咳了两声……不过王爷别急,已经传了太医去请脉了,王爷宽心就是。”

    宁怀瑾一听眉头就拧了起来,他一手把宁衍从小拉扯到大,宁衍的毛病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孩子这辈子一怕疼二怕苦,每次喝太医院那些苦药汤子都像是要了他的命。平时还好些,看不出来,若是生病了便比什么都难办。

    好在宁衍从小到大身体倍儿棒,生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是以需要烦忧这件大难题的次数倒也不多。

    宁怀瑾好歹把宁衍一手拉扯大,托大些说也算半个爹,何文庭说是让他宽心,他哪能真宽心得下来。

    “去备车。”宁怀瑾先是吩咐完小厮,又转头对何文庭说:“既如此,本王去看看陛下。”

正文 请安

    上书房内,宁衍单手支着脑袋,正批复着繁琐无趣的奏折。

    

    临近年关,各地的请安折子数量也多了起来,那些年关岁尾不回京述职的边境将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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