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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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第一次从白姝嘴里听到婶婶二字,这于她而言简直就像是泰山压顶。
本来还以为这个消息能将这小女孩给刺激到,但没想到,最后被深深刺激到的,反而是自己。
真……跟做梦一样。
“这话,也麻烦你转述给霁叔听了。”白姝伸出手指拭过她的眼角,“过了三十,不打针吃药动手术,你这眼角纹虽然细微,但也是真真切切存在了。所以抓紧结婚吧,趁着美貌还在顶峰期,去做个自然而漂亮的新娘。”
周清韵持续地哑。
怎么现在觉得,自己反而是有些被催婚了?
顷刻终于道,“我……我会告诉他你的想法的,也多谢你的祝福。”
雨,在两人的对话中稀稀拉拉就小成了牛毛。
“我饿了,回去吃点零食。”白姝说罢,直接顶着小雨冲了出去。
周清韵擦起自己清透裸色的水洗灰美甲边缘,低头若有所思。
手机忽然响起,她看看来人便选择了接听,“谢霁?”
“你被催婚了吗?”他张口就是重磅问题。
弄得她还恍惚了一会,差点以为还在和白姝聊天,“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好,”谢霁沉默了一会,“我家中人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催我结婚。”
周清韵继续摩挲起自己的美甲,唇边轻轻勾起。
真的只是催婚吗?
还是……逼婚呢?
谢霁啊谢霁,你对我总是不肯交心,不过,这样也很有意思。
“可能是觉得你都快四十了,也该成个家安定下来了。”她的声音很温柔,让人觉得说出来的话也很在理。
但谢霁却道:“定个日子,我们宣布分手吧。”
她收拢起指缝:“上次醉酒和你提出结婚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后面都没再说了,你就该知道,我其实也没真的想结婚,所以你不用有压力。”
“清韵,你也该知道,关于我家族的事情,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他声音低沉,“我努力了这么久,要是在婚姻问题上,还这么任人宰割,那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她神情微变,似乎有所动容。
但半晌还是抿住了唇面,带着商榷的语气道,“能不能不分手?”
“清韵……”
“我和白姝现在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这事你知道吗?”她忽然转移话题。
谢霁顿了顿:“知道。”
周清韵不由笑笑:“我就知道,就算这综艺节目的负责人对我们保密措施做得有多好,以你的权势,你不可能不知道点内情,我想,舒姐也应该是从你那边得到常驻嘉宾名单的吧。怎么,你就不怕我和白姝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吗?”
“我作为她叔叔,一定还是会给她铺路,但至于以后这条路上会遇见什么风景,又或是遇见什么障碍,那就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不会再管。”
“我明白了。知道吗,她刚刚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她想好好叫你一声叔叔,叫我一声婶婶。”
手机那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谢霁的呼吸一点点绵长。
第235章 我终于要和我的青春彻底告别了
直到半分钟后,仿佛有细细的电流声融进了谢霁的喉道里,他才沙沙开口,“她最终接受你了。”
不知为何,周清韵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她最终放弃我了。
细眉不由微微垂下,眼眸深处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不论原因,终归,他俩都成了失去爱的那一路人。
“那么,还分手吗?”虽然悲哀,可是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摆在眼前的利益不该被这种注定无法拥有的感情所左右,所以该确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含糊过去。
“……再说吧,”谢霁显然是被白姝说的话给动摇了,做出了让步,“如果我还能说服他们,那我们的关系就继续保持不变。”
“好……”周清韵缓了缓,语气多了些关切,“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累垮了。你要知道,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她还不想自己预定的结婚对象,在没改变主意之前,就只能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那她,岂不是就得不偿失了?
谢霁却偏偏咳了一声,听上去怪让她犯怵的,但气息还算稳,“我知道,我背后还有成千上万的员工需要靠我吃饭。”
周清韵哑了哑,想说若是他倒下了,女人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最心疼他的一定会是白姝,但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想法走,“是的。”
随后又是礼貌而客套的说再见。
挂断电话,她投眼望向亭外。
远山云雾缭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珠白的水帘中若隐若现。
她不由伸手摸过自己的眼角,轻声絮语起来,“再好的护肤品,也终究抗不过时光的衰老。”
所以自己都不年轻了,陈谚,为什么还要怀揣着年轻那股骄阳轻狂,痴痴地守候她呢?
变了啊,都变了啊……
但只有这个傻子,还死一根筋。
南边吹来湿寒的习风,搅皱了那水帘。
渐渐露出一张大大的完整人脸,和硕瘦匀称的上半身。
剑眉星目,嘴角一抹邪笑。
篮球在食指上飞快旋转,他抹汗叫嚣,“小欣,等我等会比赛赢了,你就要来给我送水哦!”
被闺蜜硬拽过来的她直接瞪回去,“啐!也不知道你好大的脸,我看对面八班那人就比你厉害!”
“你说李品那小子?!妈的,就那小白脸,老子等会就把他打趴下给你看!”
“有病,你赢不赢关我什么事!我跟你又没一毛钱关系!”
“怎么没有一毛钱关系了!我昨天让你闺蜜送给你吃的口哨糖,就要一块钱呢!”
“你!你没说那是你的糖!”她暗暗掐起旁边幸灾乐祸的闺蜜。
“我说了难道你还会吃吗?”他哈哈笑起来,那自信的样子近乎跋扈,“不管,吃了我的糖,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跺脚:“我明天就还你一块钱!”
“啧,”他腾出一只手,在空中五指交转了起来,然后牢牢捏死,吹起了口哨,“别挣扎了,你只能是我的,这事全校都知道了,所以你不要我,也不敢有人要你了。”
“啊!陈谚你真的有病啊!我再理你我是猪!”
“你是猪,那我就去当饲养员,保准将你养的比现在白胖!好生养!”
“……啊!!!”
虚虚幻幻中,周清韵渐渐露出了嗔怪带羞的表情。
这段对话,是在她被他追的全校皆知的时候发生的。
因着原生家庭的原因,她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了发自内心的抵触,性格还很是内心孤僻,身边除了一个从小交好的闺蜜,再无他人。
但偏偏出现了这么一个叫做陈谚的男孩,他阳光嚣张,强迫式地带给了她一段灿烂至极的青春。
可是回忆有多甘甜,如今的现实就有多苦涩。
周清韵的嘴角慢慢垂下,摸向自己的盆腔,“孩子?”
也许不会再有孩子了。
因为那个畜生,自己小产过一次。
而在那次手术过后,医生就十分凝重地告诉她,“你的子宫内壁天生薄,这次小产过后,以后恐难受孕……”
恐难受孕啊……
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妈妈……她也曾幻想过当一个好妈妈啊……
可是上天,仅仅花了一年的功夫,就将她彻底流放在了孤冷黑暗的荒野。
小粥在招待客人的间隙,抽空回了趟房间想拿个充电器。
却在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坐在床上正疯狂掏薯片吃的白姝吓一跳。
“你回来了?我听小羊说,你们坐在亭子下面的没淋湿啊。”
“我饿了。”白姝头也没抬,只是将薯片咬得更加起劲,颇有种想让它们全部粉身碎骨的架势。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不开心?”白姝牵了一侧唇,说不上是在笑,给人的感觉很怪,“我为什么会不开心,我开心的很,我终于要和我的青春彻底告别了。”
小粥困惑:“你的青春怎么这长啊,居然现在才结束。我感觉我才出大学校门,就没有青春这玩意了。”
白姝:“……”
这是拐外抹角说她老?
“姑奶奶我的青春就是这么长!你不服啊!”说着,白姝挑着断眉朝小粥做出鬼脸,“看好,我现在要回到幼儿期了!”
小粥:“……”
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已经25岁的女人,还是个女艺人会说出来的话。
“随你随你,吃完就赶紧回去等待节目的重新录制吧。”她转身拿上充电器就匆匆离开。
白姝在门被合上的一瞬,鬼脸消失,没了表情。
猛地一仰头,将薯片袋子里的所有残渣都倒进了喉道。
“咳——咳咳咳!”
被呛到,她狠狠咳嗽起来,感觉脸上都火辣辣在烧。
眼角,忽然有凉意溢出来,却是舒服。
“哈……”
她漏出畅快的音。
任由脸颊上放肆流淌起泪水。
“霁叔,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哦……”
随后赤脚踩上地板,走到行李箱前,蹲下,往最深一格摸去。
很快,抓出了一串佛珠。
又在旁边的网纱袋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把剪刀。
第236章 将屠夫的活干成了画家的活
“这味道,我也彻底还给你。”
在国外,这熏了檀木香的佛珠,就是她的三大安神之主。
将它戴在手腕上,就仿佛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那种安心,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啪嗒——啪嗒——啪嗒——”
一粒粒佛珠散了串,在地面上迅速跳动起来,像再也抓不住的火星子,滚热了她最后的视线。
“嚇——”她吐出一口闷气,刷地起身就要去把仪容仪表再整理一下。
不想,柔嫩的脚心忽然踩到了一粒圆溜溜的佛珠。
出于惯性,她猛挥了把空气就狠狠摔到了地上。
霎时,磕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袭来,每一寸肌肤都因那散落滚动的佛珠多了几分凹陷。
“嘶!”白姝皱搐了整张脸,“好痛!”
“白小姐?您没事吧?”门外,忽然传来人声,是那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声。
她下意识气鼓鼓地别过头:“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门外安静下来。
白姝料想那人是走了,于是擤擤鼻子,低着音气叨叨,“我说没事你就信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蠢!”
“我没信啊。”人声忽然转移到了窗台。
白姝猛地一抬头,发现窗户没关,那人微狭长的眼睛和自己的直接对上,深色的瞳仁犹如黑珍珠般透亮。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
憋了半天,她骂过去,“时轶你这是偷窥!我能告你!”
“何必呢,我又没看到你任何隐私部位,不过有个很简单的出气方法,那就是你过来扇我一巴掌。”
“……”
白姝尝试着动了动,却发现由于自己摔得太重,对于上前去扇巴掌这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只好继续摆臭脸,“我才懒得费手扇你呢,还看什么看啊,别看了,录你的节目去!”
“哦,”时轶转过头,跟身边人道,“那我们走吧。”
“白姝姐姐如果伤的很重的话去不了的话,那我去跟工作人员说一声吧。”
白姝听出来了墙壁后阮渊的声音,不由啧一声,暗叹这厮的白莲属性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忽然又想到了他那只受了伤的手,便转转眼珠,“难道阮渊弟弟你那手还能干活吗?不然就过来陪我吧。”
时轶觉得这主意听起来还不错,就要点头。
反正节目组不就想炒他们这对姐弟嘛,到时候就专门让一个摄像机大哥过来录一下他们这对难姐难弟相互安慰的温馨场面好了,也正好让他们都休息一下。
阮渊却用没受伤的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我好不容易才弄死了那头羊,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它被宰。”
白姝还想再虚与委蛇一下,给阮渊找个不痛快。
时轶却望着自己面前这双秋水剪瞳,心软成了棉花,“好的好的,你就看着吧,我一定会将那山羊宰的干干净净。那白姝小姐,我们就先走了。”
“……”
待这对兄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气得捶地,又摸向行李箱内格,将那十字架耳钉拿出来随手一扔,“时轶你个大傻子!怎么你弟说什么你都信啊?!”
第一次,她恨自己不是个戏精。
等到所有成员都准备就绪,除了白姝临时请了个假。
雨后天晴,时轶便让顾席按住那山羊的四肢,忍着想吐的感觉用力将其血放干,然后弄下了羊首,再接着是其四肢,最后剥皮收拾内脏。
在这一过程过,她特意穿上的一件围裙,已经血迹斑斑,看上去甚是污浊。
但所有的切割动作都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犹如在案几上作画般英姿飒爽。
舒丽婷忍不住点头,能将一个屠夫的工作干成画家的工作,时轶还是她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人。
忽然觉得,这人来当经纪人,还有些屈才了。
羊宰好,今天的录制也就告一段落。
众人正准备各回各屋,小羊却满脸堆笑地将他们拦下,“因为有了新的飞行嘉宾和新的客人,所以民居的房间不够了。”
众人:???
“什么意思?”时轶皱眉。
“意思就是呢,你们这几组常驻嘉宾要换地方过夜了。”
“去哪?”
“你们亲手建造的木屋啊。”
“……”
时轶看了看旁边尚还没撤去的砧板,和上面沾满了污血的刀。
小羊连忙朝旁边的工作人员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将某些危险物品搬走。
才继续笑:“你们的木屋我们都检查过了,已经完全可以睡人了,所以不用担心哦。”
时轶:“呵……”
那木屋里面的框架都是他们自己搭的,是个什么质量她心里清楚的很。
怕就怕晚上睡到一半,屋顶那就会掉下来几根房梁压死他们。
“真的很安全哦!”小羊就差没发毒誓,“我们有请专业技术人员检测的,你们只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