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成了全横滨唯一的Alpha-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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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绪奈望着樋口匆忙的背影笑了笑，继续下楼。
半封闭式的大楼其实相比起外面已经很暖和了，阵阵寒风吹打着枝头的积雪，而迎面走来的黑色风衣少年，周身的气息还在零下几度。
“芥川。”
礼绪奈朝他歪了下脑袋，对方脚步微微放缓，泛白的发尾轻晃了几下，银灰色的眼眸移到她身上，冷哼一声算作回应。
早就习惯芥川这种态度了，礼绪奈盯着他单薄衬衣与万年不变的黑色风衣看。
“怎么？”
芥川瞥了她一眼，让他停下脚步的人并不算多。
“你不冷吗？”礼绪奈好奇问，反观刚刚路过的樋口全副武装的样子，芥川看起来还在过夏天。
“你叫住我只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芥川眉头一皱，脸色开始有变黑的趋势，口气极为不爽。
说完他便伸出苍白的手背，捂住唇角咳了几声，眼帘半垂的模样倒是一如既往固我孤傲。
礼绪奈叹了口气，将自己脖间的围巾取下来，然后围在芥川身上，一脸认真地说：“就算你不冷，这样罗生门说不定会着凉哦，不准取下来。”
“就当做这是上级命令吧。”
然后礼绪奈抱着文件匆匆忙忙地走掉了，身后的芥川蹙着眉伸出一根手指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沉默了半响。
……
……为什么是粉色的。
没了围巾护体的礼绪奈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冷，脚步愈发加快朝中也干部的办公室去，敲门之后才敢探进脑袋出声：
“中也干部？”
灰白色主调的空旷办公室看起来更冷，就算开了暖气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而坐在办公桌前的干部大人正在奋笔勤书，抬头看见礼绪奈立即变了脸色。
“……”
礼绪奈下意识退后一步，怎、怎么了啊……
“进来。”
中原中也见她退半步的举动脸色更黑了。
礼绪奈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前几次的任务执行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走进去把文件递给他。
中原中也单手接过文件，斜睨了她一眼，轻咳说道：“怎么没回讯息？”
讯、讯息？
礼绪奈想到出来前的那条简讯，似乎被她忘记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说出来，礼绪奈将手背在身后，低头看了看脚尖语气有些紧张：“因、因为……”
中原中也漠然看着手上的文件，一只手撑着额角，静静等着对方回答。
“因为想着马上就要来见中也干部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礼绪奈一鼓作气说完，脸蛋红红的模样落在眼中看起来有几分羞涩。
中原中也一顿，脸色稍霁，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什么话？”
“啊，我、我想说的是晚上的行动我没问题！”
礼绪奈想了想，即使晚上不用跟着中也干部出动，她也要留下来加班，倒不如多跟中也干部在一起待一会儿。
中原中也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翻开纸张：“还有呢？”
还、还有吗？
礼绪奈傻眼了。
书冒出嫌弃的语气：“啧啧上班时间……”
她努力回想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对中也干部汇报的事情。
礼绪奈想了想顿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开口：“……那个，樋口最近向我提议的制服事情，是不是要顾及一下女成员的保暖问题？”
“……”
中原中也顿住了，抬起眼皮看她，温度又有下降的趋势。
“还有呢？”
礼绪奈努力回想，干脆胡扯起来：“还、还有就是接近年关了，给成员们的礼物，要不要考虑一下给芥川准备一套防护保暖套装之类的？”
说着说着变为一脸认真：“大家好像都很怕冷，像围巾帽子耳罩什么的都很实用，不然枪罩也可以？”
中原中也：“…………”
书：“……”
礼绪奈趁中原中也愣神时问它，“你刚刚想说什么？”
书哽咽了一声，异常真诚：“没什么，是我思想不对劲。”
中原中也木着脸放下文件，盯着紧张兮兮汇报工作的礼绪奈半响，这股涌上来的无力感倒是很熟悉啊，不由轻笑出声。
算了，下班后再收拾她。
“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跟红叶大姐商量一下的。”中原中也点点头，见对方准备退出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出声叫住她：“等等。”
“唔？”
礼绪奈转身发出疑惑的声音，紧接着脖子被一阵暖意包围，她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中、中也干部？”
“一直说女性成员都很怕冷，你自己就不冷吗？”中原中也有些无奈替她收拢好围巾，鲜艳的红色配上礼绪奈雪白的颈脖。
红与白的热烈交织，忍不住令指尖再三停驻。
中原中也遮掩似的又将围巾拉高，干脆摁着她的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礼绪奈：“……”
妈妈，太紧了。
“不过，中也干部你不需要吗？”礼绪奈扯了扯围巾，好温暖，而且全部都是中也干部的气息。
“少啰嗦。”
“……”
她怀疑中也干部被芥川同化了。
“怎么了？”
见她伫立不动，中原中也扬起眼尾略扫了几眼，略带紧张地询问：“身体不舒服？”
“……”
礼绪奈摇头。
“还在腰疼？”
“！！！”
愈发疯狂地摇头，耳根红透的礼绪奈无端升起一股恼意，真是的上班时间中也干部在说什么呢！？
“咳，那……”
接收到对方控诉的眼神，他咳嗽一声立即转移话题。
看到对方隐藏在橘发下红红的耳尖，礼绪奈抿唇一笑，伸出手指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口，轻声说：“谢谢中也干部。”
中原中也忍住想抱一抱眼前这个少女的冲动，刻意平复自己的衣襟，压低嗓音：“去忙吧。”
出来后的礼绪奈顿时觉得没之前那么冷了，下意识蹭了蹭沾满对方气息的围巾，恰好在同一条走廊上遇见了黑蜥蜴几人。
“礼绪奈小姐。”
广津老先生朝她微微一笑。
“您好。”
礼绪奈点了下头，看向他身后的几个人，似乎没有看见银的影子。
“找银吗？”立原道造双手枕着脑袋，露出好奇的目光：“很奇怪啊，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家伙啊，整天来无影去无踪半句话也不说——”
话音还未落一把匕首亮在他的脖子前。
“喂！又来！？”
“对了，礼绪奈小姐上次带回来的礼物大家都很喜欢。”广津老先生咳嗽一声，无视身后吵闹的动静，十分有礼的道谢。
“没关系，是我家乡的特产，你们喜欢就好。”礼绪奈连忙摆摆手，身后打闹起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朝她微微点头。
算是认可的态度。
礼绪奈不禁落下一滴冷汗，广津老先生平时也很辛苦吧。
“那么我就先走了。”
广津老爷子颔首，转身多看了几眼礼绪奈脖子上的围巾，摇头笑道：“真是不得了，看来适应的非常快啊。”
看样子春天也不远了。
***
晚上礼绪奈还是没能跟中原中也一起参加行动，虽然义正言辞说不需要这么多人参与，但总有种开后门的嫌疑。
不过礼绪奈倒也没有闲下来，忙完后直线去另一个地方。
书好奇问：“不回家吗？去哪？”
礼绪奈拉了下脖间的围巾，将半张脸都埋进去，望着簌簌落雪的夜空，不过一会儿发丝上就挂满了白茸茸的细雪。
她轻轻眨了下眼睛：“去找太宰先生。”
第65章
昏黄色灯光交错的酒吧； 礼绪奈走到门口时抖落掉了身上的落雪与风尘，轻轻撩门前的帷帘。
温暖的气息带着微醺迷离的酒香味，灯下的玻璃杯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线。
里面除了那位眼熟的调酒师； 并没有其它客人。
礼绪奈缓缓走下来，将目光移到中间吧台上的空位； 似乎还残留着些许迷迭香的味道，桌面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 漂浮着摇晃的球形冰块。
叮呤咣啷的清脆响声，像是把人带入另一段时期的回忆中一样。
礼绪奈坐到吧台的左边，微微仰头，朝那位绅士的调酒师轻声说：“一杯……柠檬汁。”
“原来是你。”调酒师先生朝她微微一笑，“只要柠檬汁的可爱小姐； 好久不见，欢迎光临。”
“您好。”礼绪奈微微点点头； 还记得那次比较尴尬的醉酒事件； 下意识又将目光移到隔壁的玻璃杯上； 晶莹的液体似琥珀色的微光。
明明空无一人，却有种觥筹交错的恍惚感。
“走很久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而对侧的调酒师却一边给礼绪奈准备饮品一边淡然回答：“啊； 因为最近会有大雪； 很冷吧。”
“是呢。”礼绪奈弯起嘴角； 盯着刚呈上来的玻璃杯，柠檬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么冷； 果然还是喝酒比较适合。”
“不过来这里的人； 大多都不是为了喝酒。”调酒师淡淡开口； 顺手将隔壁桌的玻璃杯收回去清洗然后擦拭。
姿势缓慢而优雅； 仿佛在做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是更为深层次的思考。”
“沉浸在微醺的领域中，抓住一刹那从未出现过的情绪，是令人乐此不疲的事情。”
礼绪奈垂眸，小小抿了一口，然后起身付账准备离开。
调酒师叫住了她，低头盯着手里的杯子恍如无人地开口：“那位先生曾说，会在他最难忘的地方等候从未出现过的梦境。”
礼绪奈脚步微顿，又迅速离去。
最难忘的地方啊……
礼绪奈仰起头想了想，忽然开始头疼。
大概是那种地方吧……
那天晚上的公寓。
书露出鄙夷的表情：“果然这臭小鬼脑子里一堆废料，现在要去吗？”
礼绪奈点点头，愈发圈紧了自己，果然下起大雪了，太冷了。
街边与屋檐铺满了厚厚的白雪，踩上去的脚印很快就被覆盖上了，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连店铺都早早关门了。
这是一段十分艰难地路程，积雪让脚步的阻力加大不少，礼绪奈从一开始的心情惆怅到平静到为委屈巴巴的愤怒。
好可恶。
偏偏是这种天气！
这难道也是太宰先生给她的考验吗！
为什么走都走了还这么不当人啊！
书静静看着礼绪奈一路小声嘟囔到骂骂咧咧的踢雪行为，内心没有任何起伏，甚至还想冷笑，这家伙的适应能力完全超乎它的想象啊。
“这里……应该被森首领派人仔细搜过了吧？”
礼绪奈站在门口有些不确定的说，寒风吹打着衣摆与发丝，她轻轻拧动把手，竟然没有上锁？
书思忖道：“不一定，明明知道这里是那家伙的公寓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反而不会那么仔细勘察。”
里面是一片冷冰冰的起居室，所有的家具和崭新的没什么区别，上面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即使没有锁门这片属于组织划分的区域也不会有小偷敢到这里来。
礼绪奈走进去，一股寒风立即吹来，吓得她脖子缩了缩，幽暗的灯光颇有种鬼屋的感觉。
她简单搜寻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没发现。
来到卧室时墙壁的灯已经完全打不开了，似乎被切掉了水电，敞开的窗户边还挂着一截白色绷带。
她盯着还凌乱的床铺，却莫名想起来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那天晚上，被她所遗忘的事情。
被扯落的绷带与衣物，还有坠入黑暗时的呢喃细语，摩挲着耳畔轮廓的吐息缓缓将那句被她遗忘许久的话，再度清晰重复。
“我在深渊等着你。”
轻笑的话语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齿间所弥漫的锈铁味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感，被全部卷入舌尖然后咽下。
礼绪奈艰难品味着从喉间翻涌上的腥味，捏紧了掌心一步一步走到窗边，取下挂在窗户边的绷带，指尖摩挲着绷带的质感，轻轻问：“深渊……是什么样子的？”
“……”
书的沉默不语让她不禁思索起来。
过往种种，她都做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这些所谓的世界设定，除了她似乎对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就像是不可抗力的命运轨迹，仍旧按照剧本在行驶，太宰先生完美演出他的戏份，掌控着每一步接下来的走向。
按照他的设想，现在的我找到了线索，然后会去独自找他吧。
因为她并不希望抓到太宰先生，这一点他也完全清楚，所以让她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是跟太宰先生一起逃走还是完完全全变成黑暗中的人。
礼绪奈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太符合太宰先生的恶趣味了。
毫无目的性的做法，简直是在尝试有趣的事情，来延缓他对于世界极端无聊的期待感，礼绪奈的睫毛颤了颤，抖落指尖上的残雪寻思了许久。
“就算我没有变成Alpha，也没有遇见你，也会走向这样的道路吗？”
没有这样的基因她就不会引起高层注意，也不会觉醒什么异能力，她所经历的事情会走向另一条‘正轨’吗？
“不知道。”书回答她，有些烦躁又很认真地告诉她：“不过你必须要认清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你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无法反悔。”
“我能在你活着的时候给予你帮助，但是你死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世间万物，本身就有不可逆的法则。
生与死的界限很分明，从来没有人能跨越这一步。
“啊。”礼绪奈轻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夜景，远处灯火渐熄，视线恰好落在河堤旁的码头。
渐熄渐灭的灯光，才是通向深渊的尽头。
“你已经可以复原世界了吧？”
这段时间跟中也干部出任务也不少，再加上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中原中也迫于无奈也会答应一些需要展现异能的请求。
进度比她想象中要快不少。
书倒是没想到礼绪奈会忽然这么问，含糊嗯了一声，“还差一点，等你抓到太宰治之后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明天就去吧！”
书：“！？”
礼绪奈忽然打起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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