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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第19部分

小说: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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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
  燕藏心是江客行从战场上救回来的。
  江客行救过的人不少,尤其是少年,但这是他救过的第一个,从战场上救回来的苍云少年——起初他是想把这人的伤养好就送回去的,可是当少年能活动之后,那清秀的眉眼,受到恩惠时下意识露出的害羞神态,以及练刀时那种凛然正气的严肃,都让江客行改变了主意。
  江客行年轻时候喜欢过一个人,或许也不能用年轻来形容,准确地说是他少年的时候,他那时候还在太原,因为给军营里送东西认识了一个苍云少年,江客行觉得自己的性向原应是正常的,因为那时候他常带着这人去舞馆里看女人,直到后来有回一起洗了个澡,他被这人摁浴桶上告白了,那会子他也正纠结着这事,发觉两情相悦,这着实是个好事——可是等时间嗖嗖翻过两年以后,狼牙军破营掠杀,占领当时那人所在的营地,他知道消息之后心如刀绞,赶过去好险把人从尸堆里翻出来,当时那地方已经被狼牙占领,整个进入戒严状态,他们被追得像狗似地东躲西藏地活命,然而最后也还是没保住。
  那人为了掩护重伤在山洞里的他,自愿走出去,被狼牙带走,具体经历了什么江客行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刑场上,被拖出来以儆效尤的少年与其它同僚一道跪在腥味浓重的地上,刽子手站了一排——他们策划了一场劫囚,却仍旧迟了一步。
  三十二个苍云军,只救下四个,剩下的二十八个里,就有他心上人的尸骨。
  江客行是哭着拽着其中一人逃出刑场的,当时情况紧急,他只能救离他最近的那个,最后一眼,那苍云少年朝他笑了一下,便被场内乱飞的箭雨射倒在地,再也没了呼吸。
  从那以后,江客行对女人再也没了兴趣,对男人也无甚感觉,可朝着那些肤白漂亮的少年,他便能提起兴致调笑一二,而若遇到模样羞涩,生得酷似那人的少年,江客行便只剩满心的悲切和占有。
  随着年龄的越发增大,他不再像年轻时候看到什么喜欢的少年就一定要捞到身边来,他对这世间的兴趣日渐下降,索性搬到雁门关之外的地方,以猎杀狼牙为乐,在他隐居的屋子里,狼牙军牌挂了满墙,密密麻麻,就如他这些年造下的杀孽与情债般洗不干净。
  江客行知道自己很脏,他做这些也不奢求谁来赞美,如果真有这样的心愿,也是希望能在午夜梦回时那苍云旧人朝他唤一句:你为我报仇,我很是开心——约莫这般的场景。
  他也曾想做个温厚纯良的人,可乱世从没给过他机会。
  他不是好人,燕藏心又着实跟那人太像了,不论是脸还是气质,简直像上天为了让他得偿所愿派给他的慰藉品一样,况且此人又不同于其它的少年,确实是苍云出身——因此他非得到不可,不论用何种手段。
  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所以这次就显得尤为不同。
  最初他试着用感情去牵系这个孩子,但燕藏心虽然害羞,却极为聪明,在发现他意图之后便对他生了警惕,不停地问他何时能出去——江客行这些年攒的为数不多的耐心全耗在这人身上,最终答得不耐烦,就索性找个借口把人锁在了地下室,先让人跑不掉再说。
  然而燕藏心却趁着他出去杀人的时候撬开门锁逃了,然而没逃多远就看到提着头颅回来的他,到底还是太小,上过战场却没见过世面,居然吓傻在原地,被他捉了回去。
  那次之后江客行就把少年用铁链子栓起来了,虽然栓起来,他也没怎么对方,给吃给喝给穿给用,尽量摆出副和解的友善态度,燕藏心也看似慢慢被他软化,花了半年时间,少年终于取得他的信任,解开铁链子的第三天,这人就带着衣服水和食物逃了出去——然而这次只不过是江客行的一次试探,少年的背叛很让他失望。
  这次他没有急着追,他在这地方隐居多年,什么风刮过来吹什么形状的雪他都了如指掌,就凭燕藏心扛的那些食物,想在这大寒的鬼天气里逃回雁门关,实在是天方夜谭,他甚至预计这孩子撑不过三日。
  燕藏心顺着旧战场残留的痕迹往下走,约莫是怀着希望的缘故,居然硬生生在第三日断了粮的情况下多走了两天,最后撑不住,冻僵在雪地里。
  江客行一直跟在后面,他这次虽然把人带了回去,却不再打算对燕藏心施展他有限的温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实在难喂熟,就凭那股暴风雪里追着痕迹多走两日的毅力,之后只要还有机会,就不会绝了逃跑的心思,而他已经不想再追来追去的费神——于是他把少年关在了封闭的暗室之中,用他刑讯狼牙军的方式去对燕藏心,他不要真心了,他只要服从。
  让一个人交出真心很难,但要一个人服从却很容易。
  暴力,重复,习惯,他把燕藏心关在暗室七天,这孩子被他领出来的时候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们终于结束了表面上温情脉脉的假象,江客行不再用征求的语气跟少年商量任何事,他只会对少年下达命令,然后对方执行,做得好有奖励,做得不好有惩罚——他像训练一只畜生一样训练燕藏心,他不在乎燕藏心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毕竟他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绝不分离。
  江客行很满意,燕藏心终于学会听话了。
  燕藏心无法描述自己对江客行的感情是如何从感激,警惕,厌恶,憎恨,到依赖,服从,冀望,渴求的。
  那是个很复杂,又很简单的过程。
  他第一次逃跑失败之后,他很害怕,他以为江客行会打他,可这人没有,丐帮虽然不擅长微笑,但却依旧对他很和善,甚至也愿意教他练刀,虽然是在被锁链铐住的情况下——他虽然渴望自由,但在这样长久的引导下,他也对江客行产生了一些感情,可是在逃走和留下之间,他仍旧选择了抛弃江客行,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即使结果显然并不那么美好。
  他心底一直怀揣着希望,他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能顺着冰原上的痕迹找到营地,然后跟熟悉的将士们拥抱在一起,回到自己所熟悉的生活环境中——然而到极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前的一切有多残酷。
  死亡,饥饿,疾病,寒冷,野兽,他扛不过去,他走不动了。
  从暗室里醒来的时候,他还甚至有些庆幸被救了回来,当他听到暗室外的动静时,他以为江客行会进来,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只有一碗饭和菜静静摆在原地,他过去扒了一口,愣了很久——饭菜是冷的。
  自他被江客行救起之后,就算是偶尔两人因为争执丐帮怒得踢桌凳,也不会短了他一口热食,但现在,饭是冷的。
  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是的,发生了,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江客行不像军营里的长官,会用鞭子抽打下属的方式来进行惩罚——因为长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耗,他们有比打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江客行有,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以至于他可以用最残酷最折磨人的方法来驯服他人,收为己用。
  暗室里,燕藏心可以活动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大概就是站直身体走两步,这就是极限,完全的黑暗会模糊人的五感,燕藏心连焦灼地来回踱步都做不到,他咬着大拇指熬着时间,从庆幸到无聊到恐慌,再到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脆弱。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抛弃了,彻底遗忘在这个角落,然后悲惨地死去——直到碗被拉格外伸进来的手拿走,那只碗也是木制的,最初燕藏心不知道用意,后来他明白了。
  在他多次试图与江客行谈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
  在他意识到没有江客行他很有可能活不下去的时候。
  在他跪在暗室里恳求江客行放他出去的时候。
  在他哭喊着愿意以一切代价来换江客行抱抱他的时候。
  有很多次他都想到了死亡,可他手里只有木碗。
  从那时候他开始感知到江客行的阴暗面,之后他所触及的一切,不是什么美好的新生活,而是江客行为他设计的,通往地狱的服从之路。
  他再次被这人栓上镣铐,四肢到脖颈,全被局限在一间房内,他仍旧像以前那样可以练刀看书甚至玩布偶,但那是江客行不在的时候,江客行如果回来,他就必须要服从这人下达的所有命令——其中也包括,满足江客行的欲望。
  第一次他坚决不同意,挣扎得差点被脖子上栓着的链子勒死,江客行很是扫兴,也没强迫他,而是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间内整整半个月,三日才送一次水和饭。最后是燕藏心苦苦哀求江客行进来见他一面,江客行才勉为其难地开了条门缝,从门缝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毫无尊严跪在地上恳求的模样,伸了一只手进来,燕藏心至今都记得,他那时候快疯了,握住丐帮粗糙却温热的手又亲又蹭,就像条得到主人宽恕的狗,满心只剩下感激——被抑制住的仇恨在扭曲的爱意中融化成强烈的服从欲与独占欲,燕藏心从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已经活得不像个人了。
  江客行的残忍在于,他从不强迫,也不说狠话,他就这么远远地站着,看被囚禁的人自行敲断满身傲骨,然后踩碎那些仿佛不值一提的尊严,冷漠地瞧着脚边匍匐的人尽力取悦的动作,却永远不会给出多余的反应。
  首次跟这人做的时候,燕藏心生涩得厉害——江客行当时的脸色可想而知,俊朗的脸上立刻多出抹不耐烦的神情,吓得燕藏心立刻抱住面前这人,让对方再给他一次机会,最后勉勉强强还是成了,可江客行到底是一副失了兴趣的模样,之后接连几天都没来看他。
  他本来就被锁着,江客行不来的话,除了有饭吃以外,还是跟先前被惩罚时没什么区别,于是在江客行终于再次来见他的时候,燕藏心主动起来,他能嗅到从这人身上散出来的血腥味与风霜的冰凉,却还是扒开了江客行的衣服,抱住他冰冷的身体,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方式去取悦这个男人,这次江客行也与以往不同,他终于不再惜言,会□□,会告诉他什么地方摸着舒服,什么时候该轻,什么时候该重。
  燕藏心悄悄去看江客行潮红的脸,大着胆子去吻这人的唇,丐帮狭长的眼眸不过稍微斜睨他一眼,便低头衔住他的唇带起节奏来,指引他往口腔内探索。
  在这样彼此贴近到赤诚相对的亲密之中,燕藏心感觉到了一丝他长久以来所渴望的安心与被爱的满足,江客行的“奖励”就像世间最甜美的糖,他明明知道只是虚幻,明明知道只是应付,却还是忍不住去索取,在这孤独,无助,只有一人可以依靠的世界中,无止境,无尽头,无边际地,不停索取下去。
  他感觉,自己“爱”上了江客行,是那种听不到他声音就要窒息,看不到他人就会慌乱,醒来时怀里空荡荡的就会立刻想要去死的剧烈情感,是类似爱,无限贴近于爱,甚至可以说就是爱的一种独占欲和支配欲产物——他在长久的不可控中渴求稳定,他为了稳定选择服从江客行,然而他内心深处真正要的稳定,是江客行对他的服从。
  他也想要“驯养”江客行,用一种更柔和的手段。
  他给江客行取字,独雪,他喜欢去获得江客行的“第一次”,无论好坏,他要知道江客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在做什么,他通过表达自己心中的喜爱换取江客行的信任——他依旧在江客行的指导下练习刀盾,这人对于刀盾攻击的了解程度远胜于他,其实燕藏心一直是疑惑这点的,后来虽然解惑了,但他宁可从未知道过原因。
  他以为他是江客行的独一无二,最后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这个男人用来慰藉内心的“替代品”,而被替代的那人已经死了,且永远纯洁无暇地活着,活在江客行的心里——那一刻天晓得他有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杀了丐帮然后把心掏出来,全部刻上自己的名字。
  当他产生这样可怕的想法之后,他害怕得打翻了饭碗,在江客行的怒斥声中匆忙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躲进了炤房——他只要稍微一想江客行不属于他这件事,就心痛得想要毁灭掉眼前的一切。
  燕藏心想,江客行成功了,他终于再也无法离开这个人了。
  两人窝在一起的时候大多很平静,燕藏心的占有欲使他控制不住地要去挖掘江客行的往事,江客行也不避讳什么,有就说,没有就沉默,而燕藏心躺在男人身边听他过往的那些烂情债,心底已经无数次演习要如何捆住这人的四肢,塞住这人的嘴,用夹子固定住这人的眼睛,要他只看到自己,只听到自己,只碰到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洗去这人之前辜负他跟别人鬼混的种种往事——否则,燕藏心觉得自己永远不得安宁。
  同时他也意识到,江客行只对少年感兴趣。
  这使得身量见长的他开始感到恐慌,他十五岁那年,铁铐根本已经铐不下他,江客行没再铐他,他也早已不再有回到军营的心思,他现在整日都在想如何监视住出去狩猎的男人,终于有一天,江客行决定带他出去“锻炼”一下。
  这锻炼就是杀人。
  屋子里的狼牙军军牌从一面攒成两面,燕藏心几乎已经忘了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不是在江客行的指引下,是他首次上战场的那回——可是跟江客行在一起行动,又有不同的感觉。
  像两人甜蜜的独处时光,这时候江客行会朝他笑,也会把自己驯养在外的隼招来给他玩,他们配合的默契高到心意相通的程度,这时候,他也会产生被宠爱的错觉,以及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安心。
  这样的快活日子止于六月晴朗的中午,江客行救了人回来。
  一个金发少年,生得比他好看,皮肤比他水嫩,而且醒来之后,还会讲故事,甚至会跳舞,也很能唱歌。
  关于这个少年他并不愿多想,那是最折磨的日子,江客行被吸引过去的视线让他感到极端的难受,偏偏他还必须为了不让丐帮看出端倪讨厌他而展露出友善的笑容,从那时候起,燕藏心开始担心自己的年龄和体型问题——他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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