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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成了别人的金丝雀-第5部分

小说: 他成了别人的金丝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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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大厅,丹殷跟着辛文赋换了一路车,路上在餐厅用了顿饭,靠近中心区时,丹殷跟辛文赋作别。
  山不就我,我就山。宋延这么久不来看看他,再犟着也没意思了,OK,他退一步。
  中心区高楼林立,来来往往的人打扮得光鲜亮丽,穿着高跟鞋的白领步履如飞,将世界踏在脚下。金钱成了成功的奖励,一单单生意谈下来的气魄充盈在每个人身上。人们的落魄不会出现在中心区,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行事果断又让人无可指摘。夜深了,各归家的精英人士,或许才会卸下那张完满无缺的表情,在深夜的冷风里,流露出几缕疲惫跟迷茫。
  翌日太阳升起,他们又是无可指摘的天之骄子。
  丹殷走在这些繁华的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他从来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一开始就是败笔,也许有同样经历翻身上流的精英,但那不会是他。
  一只披了艳皮的鬼,深夜出巡或许才会相得映彰,光天化日之下,只显得突兀又凛冽。
  他穿着普通的白衫黑裤,走路慵懒乏力,戴着口罩帽子,灰影一样穿梭在人群之中。像条背道而驰的水鬼,一路滴下长满苔藓的水迹。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格外想念池玉成。他俩是一样的烂泥,在角落里腐烂生臭,谁也不嫌弃谁。
  一个不甚熟悉的助理领他上了楼,他如愿见到了宋延。
  却只得了一个字“乖”,然后宋延就离开去处理其他事了。宋延是真的很忙啊,眼下都青黑了。这些天来,丹殷真是异常的想见宋延,想问问他,那个姓封的王八蛋是怎么回事。爹的,在手机上聊,宋延发消息让他乖,见面了,还是让他乖。
  乖个锤子,再让他乖,他就变身小变态,将这群人都锤成渣渣!
  回到荆园,却有了个好消息。
  二楼的窗子他走前特意大开着,留下的一些小痕迹移了位。装了水的杯子本来对应着墙上第三个花纹的尖点,拖鞋也应对准柜子把手的最外沿,几根埋伏的头发掉到了地上,其他的一系列微小的痕迹,有的动了,有的没动。
  如果是贼,撤走保卫人员的他,死了活该。
  如果是池玉成……
  他就留着这条命好好陪他。反正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让他不快的人就都滚蛋吧!
  把房子偷偷卖了,把钱转移到暗卡里,和宋延拜拜,和封王八蛋拜拜,和A城的一切拜拜。他们可以拿着钱换一个地方住,买另一座偏远城市的中城区入住许可。
  他们会有自己的庄园,养些动物,种些田。与过去的一切作别,不再颠沛流离。
  第一次逃亡时,丹殷和池玉成都还未成年,那时候没经验,蠢得像没长脑子,一直惨兮兮地流浪在各个城市的贫民窟。
  过期的面包你一口我一口。偶尔装模作样去店员少的餐厅,见着哪位结账走人的餐桌上还有剩饭就凑上去吃。有次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池玉成就去超市偷东西。结果被发现了,讨得一顿好打。
  他拖着浑身淤青的池玉成去桥洞。抱着他哄他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桥洞外的雨哗啦哗啦,池玉成浑身越来越烫。他抱着他,看着天从黑到亮,池玉成仍旧没醒。
  他脱了外套盖到池玉成身上,将池玉成小心地移到角落。桥洞外天色很好,丹殷站起来走了出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
  他去卫生间将自己洗刷干净,等衣服和头发都干了,就到下城区为数不多的中学外徘徊。下城区遍地贫民窟,能上学的家境都不错。打了铃,一些不爱在食堂吃饭的学生们鱼贯而出。他顺着人流走出去,跟着他们进了一家餐馆。他没遮脸,吃饭时就有学生时不时盯着他看。结账时,他特意大声“啊”了声。
  他说:“啊,我钱不见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有个穿着稍微不羁了些的学生站起来帮他结了账。他红着脸道谢,说着说着又哭丧着脸,说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回去了。家里远,才给的生活费全丢了,怎么办呀。就算走两三个小时回去了,说不定还得挨打挨骂。
  说完了又十分懊悔自己叨叨叨地说个不停,又是道歉又是道谢。
  结账的男生不以为意地塞给他几张大票,还问他是哪个班的,之后一个月他请客,不要怕。
  他仰起红着的脸看了男生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脸庞。
  他侧过身,小声地告诉他明天见,就害羞地跑了出去。
  拿到钱,买了药。他回到桥洞。
  喂了池玉成退烧药,他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默默流泪。
  第二天,他去见男生,看到男生等在昨天的餐馆外。他一脸歉意地跑过去,说不好意思,老师拖堂了。男生微红着脸,咳了声,说不要紧。
  丹殷说自己今天不想吃饭吃面,男生很快就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给他。丹殷笑了,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男生插着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慢慢吃。”耳朵却红了。
  丹殷提着袋子跑了,走之前哼了声:“呆子。”
  男生红着脸嘟囔着说才不是,等丹殷走了,才想起忘了问他到底是哪个班的。
  第三天,男生没等到人。第四天第五天也是。那人再没来过,学校里也从来没那人。
  丹殷沉着脸提东西回了桥洞,加上前天买药剩下的钱,够他和池玉成大半个月的吃用了。
  池玉成的伤慢慢好了,他们又换了一个城市漂泊。
  丹殷骗人的技巧越发熟练,池玉成再没受过伤。
  他俩不再饿得不成人样,成了最佳拍档,直到最后翻了个大跟头。


第7章 
  丹殷蜷缩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过期的面包有股淡淡的酸臭味道,很难下咽。最开始他实在是吃不下,勉强吃了就干呕。池玉成就想了个办法,他把面包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然后搓圆、压实,再用捡来的塑料瓶去卫生间接满满一瓶水。丹殷就着水生吞,吃丸药一样。
  他吞一个,池玉成就亲他一下,夸他:“我的阿殷好棒,今天也更加厉害了。”
  他俩就一起笑起来。
  后来渐渐地,他就习惯了过期食品和剩菜剩饭的味道。能吃上就觉得幸福,每一次有吃的了都感恩上天,并且衷心希望下一顿饭点也能吃上些东西。
  也会有乞丐抢吃的抢睡处,但他有池玉成,他从来不畏惧。
  丹殷蜷缩着抱住自己,在床上默默等待着一个转折或者是又一次的无声无息。
  四周安静缠绵,或许现在就在这间屋子里的某个黑暗的角落,有一道视线从孔洞或缝隙里探出,在沉默而粘稠的氛围里,慢慢地攀爬上他的腰肢,他的脸庞,以及他细碎柔软的黑发。
  那个人会看到什么?会想到什么?
  如果是贼人,是不是此刻正在挑挑拣拣,心里称量着这座别墅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看着不像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像个小玩意儿,是不是某个皱纹满布的老人养在这里的小宠物。还是某个家有娇妻的中年人一时兴起,也学着风气玩起了男人。反正看着柔柔弱弱,菟丝花一样,一定不是个正经人儿。
  看那裸露在外的一小片皮肤,白皙柔软有光泽,最顶级的绸缎一样,只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上等人才能穿得起,用得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一直水润润的,没落泪也起雾,倒像是传说中的神秘鲛人了。在深蓝的大海里,在水平面几万米之下,才能找得到这样一双奇幻瑰丽的眸子。
  他的脚也柔弱无力,像被人用红绸缠住了脚腕,这一辈子也只能被人抱在怀里肆意疼爱。只有被宠得深了,受不住了,才能微微动弹,彰显自己的些微不满。
  丹殷只是蜷缩着,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软软卧在床上的样子,有多么让人神思恍惚,精神震荡,像一抔岩浆从头浇灌下来,烧得器官熟透,理智干涸。只能跪趴在地上,流着口涎,试图慢慢舔到他身上去。
  一醉方休。
  丹殷在床上躺了许久,并没有突然跳出一个人来,给他惊喜或惊吓。只有那位令他讨厌的封英光,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的联系方式,竟然邀请他出去游玩。
  他嗤笑一声,拉黑了事。
  或许是把他当成了个傻子吧,或者纯粹是脑子秀逗了,当自己是大房,当他是小妾,亲自邀请,求个妻妾和谐,顺便玩弄戏谑一番不听话的奴妾,以此稍解生活无趣。
  丹殷将手机放到一旁,走到落地窗前。天快黑了,阳光都没了,它们去了另一个半球,只有月亮隐隐约约,等着缓缓掀面纱,不疾不徐地出场。他看向窗外,看天上的云,看远处的树林,看风吹过林间,叶子颤抖、飘荡、零落。
  蓦地就感到很冷,寒意从手臂蔓上身躯,脾脏都生疼。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像是一种错觉。没有前进过,只有不断地循环往复、原地踏步。他始终站在原点,任凭四周猛兽奔驰,虫蚁踽踽。他像是一棵树,已经扎了根,要么死去,要么继续畸形生长。遮天蔽日,不见白光。偶有浮光掠影,试图抓住,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夜场,斑斓的光旋转、晕眩。被拉黑的封英光摇晃着酒杯,周边一堆狐朋狗友狂魔乱舞。
  “怎么?”一位俏丽美艳的大胸小姐姐,脱离舞池坐到封英光大腿上,抱住了他的脖颈。
  封英光嘴角勾笑,手里的酒杯却一点点倾斜下来。丝丝缕缕红色酒液滴到了美人的锁骨,又顺着流淌到了胸脯上。
  美人的神情变了,咬了咬唇瓣,不胜娇羞。却不防封英光恶劣地一晃,那杯子里的酒兜头洒下,浇了她个狗血淋头。
  美人刷地站起来,双眼赤红,抬起手就要扇他个几巴掌,却被其他眼尖的人拉了下去。
  封英光笑着倒在了沙发上,头发一颤一颤,白毛飞扬。笑声持续许久,没个停歇,那位美艳的小姐姐在这笑声里,心里默默咒他这个死变态,千人骑,万人压,烂脸烂菊花。
  封英光抚了下眼尾,将大笑而出的生理性泪水细细地擦干净。而后随手拿起手机,散漫地拨通了宋延的电话。
  “宋延哥呀,你邹姨可是联系我了,只要我不插手,南部码头就归封家。所以……”
  封英光敲了敲桌子,食指、中指,食指、中指次第落下又升起。
  “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办个婚礼?”
  宋延解开灰蓝色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往椅背上一靠,微微仰起头,双眸微阖。
  “不急。”
  话落,宋延身体微微往前倾,从右下第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叠合同,翻开。
  “邹曼柔好好的邹家不经营,插手宋家的事,自寻死路。码头?”宋延转了转笔,漫不经心道,“我要她把邹家都吐出来。外围的生意给你,内部的就别沾手了……”
  “毕竟步子迈大了,容易栽个大跟头。”
  封英光哈哈笑起来,微阖着眼,懒洋洋道:“宋延哥,看来邹姨已经不成气候了。只是最后解决了事,过了河,可别忘了封家这座桥。”
  宋延转着转着,松开拇指,笔夹在食指跟中指间,静默。轻轻地啪一声,笔滚落到白纸黑字上。宋延单手系上了衬衫上的扣子,淡淡地承诺了一句:“这是自然。”
  王助理敲门进来,宋延挂断电话,抬起眼眸微冷地瞥了过去:“查到人了吗?”
  王助理眼下青黑,因过度疲惫微微弓了脊背。先是邹家暗地里搞鬼,前不久又外泄了紧要机密,宋总吩咐尽快转移各类物资,各个秘书手下都忙得脚不沾地。一助去处理了最紧要的军。火。中心,他则查间谍查了个昏天黑地。
  他尽量挺直腰背,报告道:“资料流传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封家,一个是最近地下声名鹊起的正蓟组。能接触到这份档案的人极少,除了正在转移军。火的一助外,只有,只有……”
  在王助理的支支吾吾里,宋延抚摸了一下桌上的合同,轻缓而温柔,随即深吸口气,吐出,举起合同砸向了助理。白花花的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兜头压向了助理,并不重,王助理的脸却霎时惨白了。
  他沉默半晌,咽了口唾液,压着情绪冷静道:“除了一助,就只有丹少爷能接触到这份机密。”
  王助理瞥了瞥宋延的脸色,见他神情不变,才继续开口:“我还查到正蓟组跟良谷娱乐的老板辛文赋有些关系。最近几个月丹少爷和辛文赋关系密切……”
  宋延微垂眼眸,冰冷的眼睫投下两扇阴暗的剪影。
  “不是他,继续查。”
  王助理张开的嘴顿时合拢了,讪讪地应了声“是”。随后他蹲下整理好合同,放到办公桌上,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
  宋延揉了揉眉心,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竟涌现出掩不住的倦意。这几个月来,为了处理宋家跟邹家的事,忙忙碌碌,东牵西扯,才将事情都勉强解决。邹姨突如其来,来势汹汹,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勉力解决,却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邹姨,邹曼柔,少女时代时天真浪漫,跟个不知何处来的小混混私奔漂泊。后来归家时,怀着七月的身孕,跪在老爷子屋外,乞求原谅。孩子生下来没多久死了,负了她的小混混被她亲□□。毙。邹家本来交给了母亲,还没传到他手上,邹姨就占据了大权。毕竟血脉相连,母亲志不在此,姐姐妹妹谁接手都一样。A城向来是宋、封、邹三家三足鼎立,邹家跟宋家各方面的合作也很多。
  没想到这竟然养大了她的野心,想打破多年来的平衡,连同宋家一起吞掉。
  宋延低叹一声,披上西装外套,下了楼。
  夜色绚丽,数不清的红光蓝影。汽车疾驰而过,将落寞一并倾洒,飘在车后,渐渐不见踪影。到了荆园,宋延竟有些近乡情怯。
  好几月没好好地坐下来相处了,忙忙碌碌没个停歇,不知道荆园的花朵是不是更加茂盛,丹殷一日三餐有没有好好按时吃。
  进了宅院,发觉偌大的房子竟空空荡荡,没有人声。保卫的人员都已不见,四周只有风声料峭。开门进屋,灯光之下也是一样的清冷。宋延去到主卧,发现丹殷已经睡了。他走过去,盖好被子,将丹殷裸露在外的脚掩进了温暖的被窝。
  洗漱时,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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