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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怀疑你不是好学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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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鸿只考了第四名不说; 夏晚黎还真趁着池澈忙专业课不在、把人压了。
  现在的排名是,夏晚黎第一,池澈第二; 二班的一个第三,再然后才是谢初鸿; 分数被第五咬得很紧,史无前例。
  但如愿考上年级第一的人; 却并不如想象里的那样开心; 脸上依旧挂着前段时间延续下来的沉郁; 歪头撑脸的动作跟谢初鸿在前排如出一辙。
  只不过谢初鸿看的是自己的桌面; 夏晚黎看的是他空荡荡的同桌。
  第一名没有考第一名的喜悦; 原第一又因为失利预料之中的消沉了,池澈不在,周什一照常话不多; 任谁都能觉出门口四人角落氛围的低沉。
  外班从门口路过的,有事没事也爱冲里望一眼——谢初鸿没考第一,那可是大新闻。
  这次月考只是普通难度,这怎么突然就……
  所有人都默认了其中有隐情; 明里暗里纷纷找到来打听,就连唐主任都被惊动了; 也是扎扎实实让周什一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备受瞩目”。
  一见唐主任出现在高三三班门口; 孩子们心里就有数了。
  准是找谢初鸿的。
  不过唐主任没有责备的意思,开场就围点画圆; 当着所有小眼睛、小耳朵的面恭维了谢初鸿一圈; 故作玩笑:“上次作文比赛是我脾气急了; 我给你道歉; 不该勉强你; 但你拿考试赌什么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谢初鸿刚想否认,唐主任就抢在他前头又说了:“你们白老师已经跟我提了,说你觉得徐何绅更有实力,我们初鸿啊,就是太善良了,是不是什一。”
  “啊、是……”周什一突然被点名。
  唐主任顺着就把话题转开,根本不给谢初鸿开口的机会:“什一你这次考得很不错啊,尤其是数学,我的密卷还不错吧。”
  周什一自然配合点头。傻子也看出来了,唐主任专门跑这一趟,是想给谢初鸿一个台阶下,怕他优秀惯了,失误一次心理落差太大,自尊心受不了。
  结果唐主任聊着聊着,就认真起来了。
  先是夸他不要因为自己在班上倒数觉得灰心,然后夸他这次数学考得很不错,整体成绩比以前在三中进步了不少,是最后瞄到谢初鸿“不经意”从袖口露出的伤,才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症结,顶着周什一一言难尽的目光满意离开。
  看着身边人愈合差不多的伤口,周什一索性从抽屉里把药水拿出来了,心里犯嘀咕:怎么还不准成绩上下浮动一下了?
  那纸条就卡着开考前出现在谢初鸿眼前,归根结底是个人,再学霸也不可能真的跟个机器人一样不受影响。
  而且从第一名变成第四名,周什一打心底里觉得这不什么丢人的事。
  只是显然,大家并不这么觉得。
  既然不能直接找当事人打听,那就找跟他关系最亲近的。
  白斯明晚自习把谢初鸿一喊出去,教室里不少同学瞅准时机围过来。
  那场景,直叫蔫蔫地坐在后排的夏晚黎分外眼熟,心里忽然就空了。
  换以前,谢初鸿有事,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但周什一来了以后,整个都变了,现在甚至他自己想知道点什么,也得找周什一。
  其实他这次根本没发挥多好,只是稍稍超常了一点,往常别说谢初鸿,很可能连池澈都打不过,但这次却像两人约好要一起让着他似的,纷纷失误。
  这个终于到来的年级第一,不仅没有消解夏晚黎心里沉积已久的烦闷,甚至砸进一把柴火,瞟到旁边空着的位置就无法自抑地觉得怒火中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过来关心谢初鸿状况的所有同学,都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这种插不进去的多余感,哪怕夏晚黎再想知道谢初鸿到底怎么了,也有点拉不下脸。
  前后一排之隔,生生像隔着一个教室。
  就在周什一把人打发得差不多,终于准备安心低头写作业时,去了一趟办公室的体委回来了,跨进门就是一声低嚷。
  “班长在办公室跟老白吵起来了!”
  夏晚黎一愣,话到嘴边了被周什一抢先:“为什么吵?”
  体委挠头:“我也不知道,刚听了两句就被十一班的老段赶走了,不过应该还是因为这次月考成……哎什一!你现在跑去没用,老段在走廊那守着呢!”
  夏晚黎和班里许多同学一样,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窗外看的时候,只来得及捕捉到周什一匆匆消失在走廊夜幕下的背影……
  段衡正靠栏杆上玩手机,眼前便忽然出现一个风一样无声无息的黑影。
  周什一以为自己走过他跟前的时候没被管,能蒙混过关,结果下一步还没踏出去,就被拎着衣领揪回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哪个班的?”
  段衡刚说完就在夜色里看清了来人长相,实在是这张脸帅得让人很难忘记:“来找你们班扛把、咳,这次你们班扛把子变成那包子脸了。”
  经过一整天的蹉跎,周什一现在对谁提谢初鸿排名都很敏感。
  好在段衡赶在他脸色沉下来前,就举手表明了立场:“友军啊,我可没说初鸿次次都得考第一,是你们老白苛刻过分了。”
  得到满意答案,周什一一言不发想继续路过,才迈出第一步,便再次被拎着衣领抓了回来。
  段衡求生欲满满举起的手还没放下:“虽然是友军,但还是得相信老白的业务水平,苛刻总有他苛刻的道理,我以前也没见他对别人这样。”
  说段衡面对跟前面容紧绷的少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血气方刚这么高一大小伙,要真犟起来,几步路就能到办公室的距离,哪是他能拉得住的。
  结果周什一脸有郁色,却又确确实实被他这么两句软趴趴的道理拦下来,段衡看着并排趴在自己身边栏杆的人,忍不住在心里纳罕:“还是你们老白厉害,连说这句话能把你拦下来都算到了。”
  周什一顿了一下:“是白斯、白老师让您在这等我的吗?”
  “对啊,他说你肯定会来找初鸿。还让我别紧张,你只是看着有气势,其实不难搞。”段衡说着就摇着头笑了,“他是真的很了解你们。”
  “……也了解初鸿吗?”
  “当然,反正我是第一次见谢初鸿跟人发脾气,一天天的那么淡定,不戳中点心事,上哪去发脾气。”段衡笑得很自信。
  周什一的心情顿时就复杂了,再次记起那天谢初鸿不曾出口,白斯明便已领悟的东西,他知道段衡说得对。
  只是比起复杂,更多的,还是被排除在外的低落。
  跟白斯明平和里透着严厉的风格不一样,段衡是个幽默风趣的人,说话时总喜欢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没什么老师架子,跟周什一以前在三中接触的中年保守派老师很不一样,开口就问他最近有没有好玩的游戏可以安利,后续过度聊起成绩也很自然。
  与其说是学校里认识的,更像是打游戏连麦认识的。
  “老白挺看好你的,说你也是数学这一门杠杆学科,如果赶上来了,一本很稳。”段衡笑笑,“再努力搏一搏,指不定211就变985了,要是到时候能跟谢初鸿一起去北京念书自然最好了。”
  周什一一怔:“他说他要去北京了?”
  段衡想也没想:“这还用问吗,虽然我们港大也很不错,但你说让谢初鸿这种人就留在本地,怎么都会觉得糟蹋吧。”
  周什一又不说话了。
  虽然上次谢初鸿话里的意思,是不想去北京,但谢初鸿想出去的心,周什一是能感觉出来的,连带着,他自然也能感受出谢初鸿的犹豫。
  现在白斯明跟谢初鸿聊的,应该就是这个……
  办公室里,争执没有持续太久。
  依然是白斯明率先让的步:“我还是希望你冷静下来以后,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
  谢初鸿茬都不接:“还有事吗,没有我走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如果你是因为在意这个,不好好考试,我完全可以帮你打消顾虑。”白斯明目光灼灼。
  谢初鸿的面色却更冷了:“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才一直不想告诉你。”
  白斯明坚持:“跟你我也不装了,我们两个知根知底,你知道这个麻烦对我来说,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我不想跟你吵第二轮。”谢初鸿很快接上,情绪明显再次站上爆炸的临界点。
  但白斯明又何尝不是在压抑自己的脾气:“我知道你自尊心受不了,但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不可能看着你因为这种原因把高考当儿戏,也不想你以后后悔。”
  “我不觉得这个原因儿戏。”谢初鸿声音硬邦邦的,下巴绷得很紧,“也没故意考差,这次月考就是失误了。”
  白斯明:“那就是以前是故意的。”
  谢初鸿彻底失去争吵的耐心,理也没理他扭头出办公室。
  外面走廊上两人一见他出来立马跟着动了,周什一小声问:“纸条跟他说了吗?”
  谢初鸿摇头。
  “那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谢初鸿:“……他想解决我的问题。”
  周什一沉默。
  他连谢初鸿有什么问题都还不知道,白斯明就已经为解决方案跟人争吵了。
  他很想知道谢初鸿心里到底怎么想,为什么可以跟白斯明说,在他这却觉得丢人……
  比对认识的时间,白斯明比他更了解谢初鸿再正常不过,但大概是少年人对朋友幼稚的占有欲作祟,周什一就是很难心平气和接受这件事。
  段衡进办公室的时候,白斯明正撑着脑袋、守着一室冷清,一双眼直勾勾望着窗外教学楼一个个亮起的小方格发呆。
  就算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不在了,也能感受出方才氛围的紧张。
  段衡呼出一口气:“看来聊的不怎么样?”
  今天晚自习,整个语文组只剩他们两个。
  白斯明:“还行吧。”
  起码今天正面承认了,先前他连谢初鸿的症结在哪都找不到。
  段衡是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并不好奇,只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就是很难搞,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不像我们当年读书的时候,屁都不知道,你能有耐心试图搞懂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是他不称职,是心理健康这个东西,本来就悬乎,只要不出大问题,不影响公共秩序,很难注意到、更难管。
  白斯明还在发呆:“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不是都已经被你搞懂了吗。”段衡说着,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我就是有心想知道我的学生小脑瓜里每天在想什么,也get不到他们的逻辑,能操上这个心的老师就没几个,你还想怎样。”
  相似的话语让白斯明忽然就想起来那天晚上的大金链子。
  还想怎样……
  当然想解决问题。
  等回到教室,谢初鸿的情绪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边上坐得近的同学纷纷围上来安慰,义愤填膺帮他斥责老白。
  “初鸿你别往心里去,一次月考而已,老白也太小气了。”
  “就是,我们帮你批评他!”
  “我们班这次整体考的好,都是因为蹭了你给什一划的重点,感觉你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都有黑眼圈了,没睡好吧。”
  “是胳膊的关系吧,影响发挥,等期中考试胳膊好了,自然就好了。”
  众人“集思广益”没少花心思帮谢初鸿找借口,什么胳膊疼、没休息好、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乱七八糟的理由,周什一作为旁观者听着都无奈,谢初鸿还能始终保持脸上温良的笑,不管大家说什么都听着、应着。
  看似和谐,却让周什一觉得胸口压了块石头般,忽地就喘不过气了。
  就算确有隐情,但大家为什么就不能痛快接受谢初鸿单纯只是考砸了,一定要帮他找理由呢?
  找到最后,甚至还要谢初鸿反过来安抚大家的情绪,一遍遍表示自己没事。
  周什一以前没什么朋友,所以总羡慕那些碰到事会被人群包围的人,可直到现在见到谢初鸿,他才有点体会到什么叫冷暖自知。
  原来“人缘好”,也是被明码标价放在天秤上的东西。
  比起身边空无一人,或许人声鼎沸处被迫戴上面具,来得更孤独,更容易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夏晚黎始终沉默在后排,看着眼前一团和气的场面,听大家各式各样的安慰,说不上来的,他总觉得谢初鸿根本不需要。
  这种错位感,其实早在以前他每天跟谢初鸿黏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
  只是那个时候谢初鸿身边只有他一个,他可以选择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和他同样思绪万千的,还有始终按兵不动的伊铭。
  他可能是整个班上除周什一外,对他们班长的情绪最了如指掌的人——早在成绩出来之前,谢初鸿低沉的状态就已经让他心里很是打鼓。
  他控制不住地猜测,会不会是那个“Yao”看他总也没个动作,干脆自己找上了谢初鸿。
  再或者,是告诉了他之外的又一个人。
  无论哪种,都让伊铭很煎熬。
  他一面觉得帮忙不是义务,只要自己不往外说这件事,就算仁义至尽,一面又在心里隐秘地期望着自己做点什么,像是眼睁睁看着人掉进湖里,自己却在湖边什么都没做。
  伊铭开始自责,是不是最开始什么都不想,直接告诉谢初鸿一起来想办法其实会更好。
  他也不是没想过发消息,但这种事,不当面说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体育课。
  伊铭好不容易把买水归来的人盼来,以为谢初鸿会照跟体委事先约定好的那样,过来跟他们打排球,结果谢初鸿自己没来不说,还把周什一也“一起带走”了,留下他那个体委同桌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比伊铭先一步过去的,是夏晚黎:“他们怎么了,不打吗?”
  他犹豫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终于决定主动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次。
  体委茫然:“班长有点不舒服,让我帮他给老师请假……”
  今天池澈也没来,前后算下来,球场上一下就缺了三个了。
  夏晚黎有点着急:“那周什一呢?”
  体委:“周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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