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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怀疑你不是好学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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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鸿来了,作业都做完了吗?”
  现在说话的,是这家gay吧的老板娘,姓什么谢初鸿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喊她“瑶姐”,约莫三十的年纪,比他自己还在乎他成绩。
  “都在我包里,要检查吗瑶姐?”谢初鸿坦坦荡荡。
  瑶姐今天也没打算玩虚的,接过包就坐到他们储物室的双排椅上开始翻了:“今天作业是什么?别糊弄我啊,你班主任就在外面,一问就知道了。”
  谢初鸿笑得不甚在意:“小丫头又送走了?”
  瑶姐:“他跟他前任不是一人带一个月吗,算着日子,昨天刚送去。”
  白斯明跟他前任有个读幼儿园的女儿不是什么秘密,学校里基本都见过,只不过大家以为那小丫头是他跟他前妻生的。
  “算了,今天抽你政治作业,我儿子今天到一百五十六页了,你进度应该比他们快。”瑶姐自己也是单亲妈妈,听说当初开这家gay吧就是为了糊口养孩子,她几乎知道这里所有常客的身份和秘密,并且守口如瓶。
  “好。”谢初鸿没提他们班真比隔壁进度慢,熟门熟路就把自己的储物柜打开了,里面放的,大多是他等会唱歌要换的衣服。
  早在蹬自行车七弯八绕拐进来的路上,谢初鸿就把身上有关学生的一切痕迹“销毁”了,尤其是那件校服外套。
  瑶姐从旁边摸来打火机,一手翻阅着谢初鸿的政治作业,一手夹着点燃的女士烟,忍不住叹气:“初鸿啊,你说我要是现在让我儿子练字还来得及吗。”
  和老板娘的身份不一样,女人身上穿着很简单的黑色露脐小吊带,这个月的发型是大波浪,气质算不上多妖娆,扔一般酒吧丝毫不起眼。
  但这里是gay吧,她是出入整个吧唯一的女性。
  “我字又不好看。”谢初鸿正对着储物柜里的小镜子戴耳钉,左边的耳洞旁缀着颗小小的黑痣。
  瑶姐摇头:“起码工整啊,能看清写的是什么,你小时候被你妈按着练过字没?有没推荐的字帖?”
  “是练过,但总练着练着就废了。”谢初鸿刚想说练字的问题该问白斯明,便忽然想到什么般,话音一转,“不过我今天刚见过一个字写得好看的男生,可以帮姐你问问。”
  还有半个月他的租房就要到期了,这意味着他最后一点能拿来给兼职打掩护的外宿借口,也马上要消失。
  谢初鸿只要一想到周什一回家不知道怎么交代没把自己带回去就觉得好笑。
  “都高三了,能拿分不就行。”见瑶姐像是认真,谢初鸿劝道。
  “还是得练练。”瑶姐说着就把翻阅完毕的作业本整整齐齐放回了他包里,“你们比我儿子快了一个章节,继续保持,明天我还查你水表,再被我发现你谎报军情,你就完了。”
  谢初鸿连连摇头,笑道:“上次扣我那两百块钱到现在都肉疼,一个小时白唱了。”
  瑶姐叼烟:“下次就不扣钱了,直接扫地出门。”
  谢初鸿眨眼:“真不敢了。”
  换了衣服的孩子稚气全无。明明还是那张干净的学生脸,只裤子上多了两个洞,穿了牛仔短外套、戴了帽子,整个人却跟学校里天差地别——瑶姐去给自己儿子开家长会的时候,在学校里见过他。
  “行了,唱完两个小时找主管领钱,十二点准时滚回家,不许在外面逗留,要是撞上不三不四的……”
  “就拿酒瓶砸他,医药费姐你出。”这话谢初鸿来这唱了多久的歌,就听瑶姐念了多久,“姐你安心回家陪儿子写作业吧,我砸谁都不手软。”
  瑶姐持悲观态度:“要是白斯明呢?”
  谢初鸿顿了一下:“砸。”
  如果不是上个月就被问过同样的问题,谢初鸿几乎真要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的暴行,已经传到了瑶姐这。
  “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初鸿乖乖比出“ok”手势,一把老板娘送出门,就听见了她训斥其他员工的声音,脾气暴躁得很。
  他一直知道,也就是凑巧他跟瑶姐的宝贝儿子同岁同校,成绩又好,不然他的待遇也会和别人一样。
  谢初鸿拾掇好自己出去,台上的乐队已经就位,坐上自己唱歌的高脚凳,打眼就能从角落的卡座里找见白斯明的身影。
  实际上,白斯明跟他前任和平分手以后一直是这里的常客,他谢初鸿,才是那个“外来者”。
  如果不是唱歌来钱快,酒吧营业时间又正好能和他下晚自习对上,他也不会明知自己班主任在,还坚持过来。
  去年高二第一次在gay吧撞见白斯明,谢初鸿就从学校宿舍搬走了。
  虽然白斯明在校外也有住处,但他通常只在需要带女儿的时候外宿——出于直觉,谢初鸿不想在课外不必要的时间里额外跟他碰面。
  但显然,还是没躲过。
  ·
  周什一给司机扫码付完钱,从出租车上一下来,就被扑面的冷风吹清醒了,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辣椒油沉默了几秒,决定给他妈发条微信。
  …“你要的辣椒油牌子附近都卖完了,我走远点给你找”
  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日常指使儿子出去买东西的周妈妈很爽快就回了。
  …“OK。jpg”
  晚上十一点,哪怕是工作日,也正是酒吧生意兴隆的时候。和周什一同样在这里下车的,还有好几个。
  周什一本来觉得打量别人不好,但那些人朝他投来的目光一点没含糊,他们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各式各样的“首饰”都在夜色里闪着光——他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真是有点魔怔了。
  谢初鸿连哪家gay吧都没说,他就这么冒冒失失挑了家最近的,搞得周什一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一本数学作业魅力就这么大?
  这一片是老城区,一直拆拆建建,道路规划还不完善,要从大马路去酒吧,得穿一条窄巷。这窄巷错综复杂,不知道怎么走也没关系,只要跟着前面那些人就好。
  周什一拐过第一个弯,看到墙边停着的小绿,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共享单车都长一个样,但这辆孤孤零零的,让周什一莫名笃定它就是谢初鸿先前的坐骑。
  再过一个左转,周什一见到了窄巷尽头闪亮的招牌,“Cold Blue”。
  站在门口的店员一眼就从人群里注意到了周什一——因为他“与众不同”的衣着打扮和气质。
  别说gay吧,就连酒吧周什一都是第一次来,还是独身。
  少年人低眉压着眼睑,企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自然。他的衣服都是他妈给他买的,是运动服没错,但款式很潮。
  周什一竖好衣领,熟练地将口鼻藏进去,好像只露半张脸、走在晦暗不明的小巷里就能装作自己青涩全无。
  到了门口,周什一发现这家隐蔽在犄角旮旯的酒吧出乎他预料的正规,工作人员会挨个查看身份证,确保成年才放行。
  周什一低头扫了眼自己刚过十八岁生日一个月的身份证,暗暗松出一口气,幸亏他“早熟”,要是因为未成年被拦在门口丢人,不如直接给他一刀。
  排队的时候,周什一大概估计了一下这酒吧两层楼高的规模,要把谢初鸿一下找出来可能没那么容易。
  但他今天的运气似乎真的很不错,前脚在拐角看到小绿蒙对了位置,后脚就在撩开门口层层叠叠厚重门帘的第一刻,找到了谢初鸿本人。
  原因很简单,谢初鸿在跟人打架。
  准确地说,是谢初鸿正在舞池中间突出来的表演台上跟人打架。


第8章 
  谢初鸿来这唱了多久的歌,白斯明就来这捧了多久的场。
  酒吧里光线很暗,顶灯暧昧地打在男人看不出表情的面上,镜框随手放在酒杯旁,强势若有似无地从解开的领口散出。
  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附近重点高中教书的语文老师。
  自从谢初鸿从学校搬走,他也不在学校落脚了,除开带女儿、加班的日子,每逢一五七谢初鸿驻唱,白斯明必来。
  台上少年身形颀长,敛眸微微佝偻着腰,一腿屈膝踩高脚凳,一手懒散扶着麦克风,一张素净的脸蛋被头顶低矮的帽沿遮去大半,什么花样都没有,只是平和地坐在那等前奏,然后开口唱。
  “I’m laughing on the outside
  Crying on the inside
  Cause I’m so in love with you”
  跟他定坐高脚凳的演唱姿势一样,入耳是少年一贯冷清的唱腔,每次唱的都是白斯明没怎么听过的英文歌。
  也不知道是英伦民谣还是布鲁斯,无论多跌宕激昂的配乐,都能在他气质独特的嗓音下被打上“谢初鸿”的标签,那点超出年龄的暧昧像是与生俱来,甜蜜又哀伤,总让人听着听着就入了神。
  虽然他跟谢初鸿昨天才闹了不愉快,但每出一次学校大门,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会默契地自动格盘一次。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们两个是像的。
  不比其他表演或是乐队嗨歌,谢初鸿唱歌的时候舞池里一般没什么人,氛围更适合安静调情,好这口的,都会特地挑在他驻唱的时间过来。
  ——有人端着酒来找白斯明搭讪,白斯明扫了眼对方干净的长相,没拒绝。
  来人看着年纪不大,估计是隔壁大学城的学生,脖子上戴着黑色的chock,皮肤很白,即使灯光昏暗也能看清他脸上因为紧张泛起的红晕:“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每次都一个人。”
  “听歌才来。”白斯明翘起搭在杯口的食指点了点台上人。
  来人面上更红了,磕巴道:“是、我发现了,所以觉得你说不定会喜欢我。”
  听出潜台词,白斯明唇角浅浅勾出一个弧度:“你们两个可不是一个类型。”
  青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耳边歌声停下,靠近舞台的位置骤然响起一阵热烈的起哄。
  等他回神,他想搭讪的帅哥已然起身越过他大步过去。
  就在刚刚,谢初鸿正唱一半,便有个个头壮实的肌肉大哥捧着一大束玫瑰蹦上台来了。
  这样的表白戏码并不少见。谢初鸿粗略目测了一把他怀里的玫瑰有几朵,连把自己麦克风借出去的准备都做好了,就见这人对着他扑通一声直直跪到地上。
  谢初鸿第一反应是觉得膝盖疼。
  那哥就跪在他凳子腿边,捧着花仰脸望他:“我找主管打听过了,再过两个礼拜你就不来唱了,我想追你!”
  底下事先“埋伏”好的同谋,立马伙同吧里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起哄了起来,此起彼伏全喊着“在一起”。
  谢初鸿有点被气笑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人脖子上还戴着条金链子:“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就想追?”
  那大哥自认幽默地呲牙一笑,憨厚里透着不好惹:“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谢初鸿一番权衡,确认大概率是个说不通的,果断放弃浪费口舌想找他们主管,结果他才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朝这边过来的白斯明。
  “他不会告诉你的。”白斯明没戴眼镜的面上丝毫找不出平日对学校的温和,气压低得像带着冰碴。
  撇开私情不谈,这里毕竟是酒吧,哪怕出于班主任的责任,他也会尽可能到席谢初鸿驻唱的所有场次。
  谢初鸿几乎是眼看着跪他脚边大哥垮的脸,也不透着了,直接明摆着不好惹,白斯明又属于瘦高的类型,两人摆一起“高下立见”。
  大哥嗤笑:“你是他男朋友?”
  白斯明连个眼角都没分他,抓上谢初鸿的手腕想带人离开。
  但人家费心费力整了这么一出,能随随便便让你把人带走?
  谢初鸿刚被白斯明牵下舞台,那大哥便在身后说了。
  “我警告你,你把人放开啊。”
  “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都打听过了,他压根就没男、你还走?”
  “你他妈不听是不是!操!”
  是的,白斯明没听,一句都没听。
  然后场面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最先动手的,是那大哥在底下看热闹的朋友,觉得白斯明嚣张过分了,按住他的肩膀就是抬手一拳。
  事情发生太快,随着被大哥撒手抛开的玫瑰从包装里散了漫天,那帮人围上白斯明想动手,谢初鸿耳边忽然便响起了瑶姐的话。
  手比脑子快,加上昨天那次,谢初鸿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从旁边人桌上顺上一瓶啤酒,便跟着收紧的包围圈重新回到了台上,当玻璃碎片在动手想往白斯明脸盘揍上第二拳的人脑门上炸开时,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谢初鸿自己。
  他低头在自己手里残破的酒瓶间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放下凶器举起双手道:“……抱歉,我看你们打我男朋友,一时有点激动。”
  大哥终于是怒了:“你哄鬼?你们两个在酒吧里就没说过话!主管说你根本没男朋友!”
  谢初鸿尽力忍了,但没忍住。
  这人嗓门一大,他血压就高,脾气跟着也上来了:“按你这个意思,就是非得答应你?”
  “哥、哥?我头上好像流血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不讲道……”
  “你讲屁,讲还动手?把我男朋友打坏了你赔吗?”
  “哥我……”
  “去医院把单据留好,明天瑶姐给你报销。”谢初鸿不等那人说完,便从裤兜掏了支笔,气势汹汹地,“我给你写我男朋友电话,如果瑶姐没理你,想找我,先找他。”
  白斯明:“?”
  白斯明:“你会背我手机号?”
  “随手就背了。”谢初鸿飞快写完,就把那满脑袋啤酒,其实半滴血没流的人放了。
  那大哥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两人:“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
  空气静了一秒,随着谢初鸿手里笔帽扣上的细微声响,那帮人抬手就想开第二轮,但他们拳头都还没落到白斯明身上,就眼睁睁看着白斯明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戾气少年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那少年人高马大的,特有气势递了他们一个感激的眼神,抓紧谢初鸿、半点没注意他身后高脚凳上的“作案工具”,紧张问:“幸亏有人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所有人:“……?”
  面对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谢初鸿顶着一干人的注视又沉默了两秒,抓起周什一的手,就要踩着台上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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