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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我怀疑你不是好学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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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常德拍着谢初鸿的背,把人带到窗口跟前坐下:“你们用电话聊,我在外面等你。”
  谢初鸿轻轻点了下头。
  他能明显感觉到,从他进来,谢鹤城的视线便一刻不停地紧盯在他身上,眼里有光。
  但他没法强迫自己做出任何表情,只是麻木和人对视着,然后将隔板上的话筒放到耳边,直到对面人哑然喊出一声“初鸿”,心脏才猛然想起跳动。
  那一瞬涌向心头的五味杂陈,让谢初鸿缓了好半晌才将含在嗓子眼的称谓吐出来。
  “爸。。。。。。”
  谢鹤城听见他声音的刹那,想捂眼睛,又舍不得错过能看儿子的这几秒。
  那些为这一刻打了无数次的腹稿,愣是一句没能想起来,只知道问:“最近怎么样。。。。。。”
  谢初鸿这几年对谢鹤城唯一的想法,只有这个人在最开始走错第一步的时候,根本不记得他有家,更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叫谢初鸿的儿子。
  如果记得,怎么可能舍得错?
  所以他也没想到,仅仅一句苍白又俗套的开场白,原来就已经足够他找回眼前男人是他父亲的实感。
  少年声音很平静:“除了调考没考好,都还行。”
  谢鹤城竭力让自己顺畅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常德和秋芸……把你照顾得很好。长高了,也成熟了。”
  明明样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谢初鸿:“叔叔阿姨是对我很好,就像亲生的。”
  其实不止谢鹤城,他在心里准备好的词也都忘了。
  他以为他们两个的见面会特别,但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们也只是无数对寻常父子的其中之一,没有任何不同。
  谢鹤城:“你妈妈说你最近有解决不了、很苦闷的事。”
  谢初鸿无声咧了下嘴角,像是终于谈论到一个让他愉快的话题:“这个问题还是放到最后再说吧,怕你接受不了,要把这三十分钟都浪费去做心理建设。”
  比起燕若若,他并不怕害怕把自己的性向告诉谢鹤城。
  不仅不怕,甚至还有些期待这人知道自己搞上他最好朋友的儿子会是什么表情——有种报复的快感。
  谢鹤城从善如流:“那好吧,听说你把我写的信都扔了,一眼没看。”
  除了探监,通信是狱里跟外界唯二可以联系的方式,谢初鸿虽然不来看他,但他写给谢初鸿的信一次不少。
  燕若若也说过谢初鸿真的完全不看,但他总不死心。
  “妈妈怕我扔,现在已经不会主动给我了。”谢初鸿对自己的恶劣行径,供认不讳。
  在以前,谢鹤城是他唯一能坦诚表达“恶”的人,后来谢鹤城不在了,他的出口也跟着消失了,直到周什一出现。
  “周什一呢,他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常德跟若若都说你们两个很合得来,你帮他成绩进步了很多,以后想一起考去北京。”
  对这个能跟自己儿子合得来的孩子,谢鹤城没有掩饰好奇的意思。
  周大律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一直说什么都不肯给他看照片,只让他想看就自己出来看。
  谢初鸿嘴角微翘:“什一是进步了,不过离北京还差得远,他这次调考也考得不好。”
  “但心情不差。”谢鹤城盯着他进来为止露出的第一个笑。
  “心情不差。”谢初鸿肯定复述完,声线似乎柔和了点,“考得不好心里反而踏实,哪有一直好的。”
  谢鹤城却忽然问:“那他交女朋友了吗?你妈妈说他又高又帅,跟周常德完全不是一卦长相。”
  这是个没有“道理”的问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抽了真空,三年不见,谢鹤城依然是了解他的人。
  “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谢鹤城口吻笃定:“因为我觉得你这个年纪的事,没什么可让你苦闷的,我只能想到感情方面的问题,但你也不是会为自己女朋友苦闷的人。”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为他的女朋友苦闷吗?”谢初鸿听笑了。
  谢鹤城:“其实我有一点心理准备,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自从燕若若上个月告诉他,这件事就一直惦记在他心里,因为他发现燕若若的状态也很差,谢初鸿现在还说他是瞎准备。
  “根本没人告诉过你,你是准备了个什么。”
  “是没人告诉我。”
  这是一件让谢鹤城非常不痛快,又不得不承认的事:“但是不是也没人跟你说过,只要一提到周常德那个崽子,你眼神都变了。”
  就像我看你妈妈一样。
  错不了。


第91章 
  谢初鸿先是愣了两秒; 然后笑了。
  谢鹤城在隔板对面按太阳穴:“下个月过年,让他也一起来吧。”
  谢初鸿一口回绝:“不要。”
  谢鹤城:“?”
  谢初鸿对他吃瘪喜闻乐见:“那是我的宝贝。”
  谢鹤城听得青筋暴跳。
  想计较也无法,只能说服自己看在这崽子缓和了他们父子氛围的情面上; 暂且放他再快活几年。
  少年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嘴角扬得多高:“周叔叔说得挺对的,想看你自己出来看。”
  谢鹤城看着他这样,心里既高兴; 又苦涩,最终只能认命般也跟着露出笑:“人真是不能犯错。”
  人犯错,就会受罚。
  若若是,初鸿也是。
  “常德说你因为我; 很怕自己会犯错。”
  “其实我以前也怕; 所以我拼命地挣钱; 就是因为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最好连对钱的概念都不要有。”
  谢初鸿敛下嘴角:“什么意思……”
  男人笑容苦涩:“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你在很小的时候就会把我给你的零花钱找地方存起来。我问你为什么要存,我们家不缺钱,你说你也不知道; 但就是想存。”
  谢鹤城到现在都能清晰记起来,那时心里的恐惧。
  “有人偷盗,并不因为穷,有人渴望钱; 也不是因为缺、或者贪婪。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在'钱'这方面可能存在道德瘾癖。”
  谢初鸿尝试在对视里理解男人说了什么:“……你是说你有敛财的道德瘾癖?”
  谢鹤城只是继续:“最开始我没觉得这有什么; 人人都说我是做生意的天才; 我具备挣钱所有特质; 但后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已经走偏了。”
  “风险和回报成正比; 别人不敢做的,我敢,别人不敢擦的边,我也敢。”
  “‘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不懂敬畏,所以什么都‘敢’。”
  谢初鸿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五指下意识在膝盖抠紧。
  “常德说没有钱让你很焦虑,没有安全感,但其实我知道这是最轻的说法,因为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有钱不够,还要钱生钱,不然我寝食难安。”
  男人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沉沉的,每一个字都磕在谢初鸿心上:“意思是我也有问题吗……”
  他最初发觉自己不合群,就是因为同龄人里,他找不到同类。
  好像自私自利、冷漠敏感的,只有他一个。
  “你希望我告诉你你也有问题,这样错就不在你。”谢鹤城一针见血戳穿了少年的心思,“但不是的,这件事还是取决于你自己。你觉得你有,你就有,你觉得你没有,你就没有。”
  “每个人内心都有游走的一面,表现出来的‘好’,不是他们天生‘好’,是他们选择‘好’,他们为‘好’付出的努力是我们看不到的。”
  “就像别人也看不到你为成绩付出的努力,看不到我为生意付出的努力,他们只觉得我们聪明。”
  始终沉默在角落的狱警,悄无声息将纸巾放到少年跟前。
  谢初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还哭得非常厉害,眼泪一串一串滴落到桌上。
  他渴望听见有人对他说这些话,渴望了太久,久到数不清熬过了多少辗转反侧、自我怀疑的晚上。
  谢鹤城看着他这样,自己心里也像针扎,比判他七年,让他难过的多得多。
  这些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一直想等孩子来看他的时候,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三年。
  “我只要一想到你煎熬的时候,我只能被关在这里,就整宿整宿睡不着。”
  最开始是燕若若,后来是周常德,大家都尽可能让他“参与”谢初鸿变化的每一个点滴。
  有时他听周常德说那些少年郎百转千回的小九九,觉得好笑,但好笑之余更多的其实是羡慕。
  谢鹤城自嘲:“我可能出去就要开始还债,还你妈妈及时你把你送到常德那的债,还他们教你、陪你长大的债。”
  还不清也得还。
  作为父亲,对自己孩子成长缺席的罪名,判下来,就是无期徒刑。
  探监的半个小时结束。
  那头狱警按点把谢鹤城带走,这头却并不着急催谢初鸿出去,继续安静等在角落玩手机。
  谢初鸿一直把桌上准备给他的抽纸,用了小半叠才出声:“他跟你们关系真的挺好的。”
  狱警应声抬头,年纪并不大一小伙子:“平时我们也不放水,但1168进来三年了,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周常德在外面等待的时间里和狱警有说有笑。
  其实大家都知道超时了,却不约而同装作没发现,继续火热地聊着。
  后来谢初鸿起身出去,在过道里问跟在他身边的人还看不看得出来。
  他知道自己用的卫生纸不是一开始就备好的,是这人半道悄悄去旁边房间拿的。
  狱警终于看着他的眉眼笑了:“你跟1168真是很像,他也经常问我们脸上拾掇干净了没。”
  “那我干净了吗?”
  “比来的时候帅。”
  周常德见到他也没问聊了什么,只简单跟狱警们打了声招呼。
  说孩子们二十八放假,所以下次来可能很快,没几天。
  秋芸和周什一在咖啡厅里酒囊饭饱。
  谢初鸿过去时,主动给秋芸开了玩笑,说他爸现在很慌,觉得下半辈子还不清他们。
  秋芸伸手就在周什一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还不清最好,不然莫名其妙拱了他的白菜,我们心里也很慌,正好省了交代。”
  谢初鸿瞄着他哥垮下来的黑脸笑了。
  周什一当时看他没心没肺,下意识以为探监聊得还挺愉快。
  结果晚上两人房门一关,谢初鸿哒哒哒踩着拖鞋,便去把自他好好考试、就再没用过的记分笔记本扒拉出来了。
  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帮着在最后一页写两句话。
  周什一握着笔摸不着头脑:“写啥?”
  谢初鸿张嘴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开不了口,随手扯来一张草稿纸:“我写一遍,你帮我抄一遍,抄上去。”
  他的右手早已好全,周什一和他脑袋挨着脑袋,挤在台灯下,逐字逐句地跟着念。
  …“有时候你会觉得人活一辈子很辛苦,因为不能犯错。”
  …“但辛苦不是枷锁,是你向善的证据。”
  周什一念完蒙了两秒:“这是……叔叔今天说的吗?”
  在他的想象里,谢鹤城莫名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结果怎么原来是个诗人?
  谢初鸿从后面扒拉在他脖子上点头。
  周什一拿笔边抄录,边问他:“你怎么不自己写?”
  谢初鸿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那肯定因为我的宝贝字写得比我好看。”
  “你不对劲,前几天宝宝,今天直接宝贝了。”
  “马上放假了我高兴还不行。”
  元调结束,白斯明眼看着这帮不争气的,心就飞了。
  每天在教室苦熬。宁愿百看不厌地盯着他手上戒指研究,也不肯多看一眼课本。
  其中的带头人物,还是唐主任。
  他那群同事是他一换微信头像就知道了的,唐主任没他们敏锐,但也从他戴戒指第一天,就开始暗中观察。
  扯着元调他们班考得还凑合的由头,溜溜达达跟进了办公室。
  “初鸿这次虽然还是年级第一,但跟第二名差距很小啊,省里的排名也降了,他没心里不舒服吧?”
  白斯明打眼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您有什么话想问,直接问吧,不用兜圈子。”
  要真担心谢初鸿,成绩单出来第一天就该跑去本人跟前问了,哪还等得到放假前最后一天,大家都准备下班的时候。
  唐主任嘿嘿笑了一下,嘴还没张开,边上收拾东西的段衡已经替他说了,口吻那叫一个欠:“不就是我们老白又有第二春了吗,多正常一事啊,看把你们稀奇的。”
  唐主任:“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把证领了?”
  语文组另一位老师:“领什么证,上哪领?”
  “戒指都买新的了,那证可不得领完了。”
  因为白斯明每次戴的戒指都价值不菲,唐主任格外记忆犹新。
  又一位老师摆手:“算了,我们年轻人的事,说了您也不懂。”
  唐主任:“?”
  唐主任觉得自己看小说多年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你们年轻人?我也就比白老师老了十岁而已!”
  但大家依旧任他嚷嚷,也不肯多透露了。
  白斯明嘴角浅浅露出点笑。
  大家起初发现他的新微信头像,也很震惊,但实在是他“前妻”对他的折磨深入人心,大家宁愿理解他ptsd太厉害,找了个男的,也不希望他继续念念不忘。
  白斯明估计自己就算坦白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也不会有人信。
  等他收拾好东西,说好要捎段衡回家,本来都打算直接朝停车场过去了,段衡忽然在边上猛拍他胳膊。
  “哎哎哎那个那个,那个不是那个谁的家长吗,俩人怎么不往外走,还往你们班走啊?”
  白斯明听他那个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重新把摘下来的眼镜戴上才看清,走廊另一头找进教室的,竟然是瑶姐和徐何绅。
  这段恩怨情仇,段衡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但多少了解点:“哇真的把谢初鸿从教室叫出来了,不会是要报仇吧!”
  白斯明刚说完“不可能”,让他别胡咧咧,就见瑶姐抬手按上徐何绅后颈,摁着人就朝谢初鸿狠狠鞠下一躬。
  事发之突然,把路过背着包、高高兴兴准备放假回家的都吓得不轻。


第92章 
  谢初鸿赶紧摆手。
  徐何绅依旧认认真真给人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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