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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三国志x-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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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献帝自然郁闷,回去之后对伏皇后发牢骚,说曹操简直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这样就惊动了国丈伏完。这老头儿却还真是不自量力,便叫伏皇后写下一份诏书,让自己的一个手下穆顺拿去联络朝庭内外,准备发动政变,准翻曹操。
    曹操何等样人?帝后身边岂能不安排眼线?穆顺一出宫门就被堵住了。一开始没搜出什么来,谁知穆顺要走时却心慌意乱戴歪了帽子,于是被人从头发中搜出书信。
    事情一败露,曹操立即下令搜捕穆顺和伏完的家人及族人。同时,亲自带人闯入皇宫,从夹壁墙里搜出了披头散发、亵衣跣足的伏皇后,那伏皇后美人一个,半裸着身子,楚楚可怜,乞求饶命,泪流满面,真是神仙看了也心酸。但曹操却铁了心肠,喝令处死!因那伏皇后衣衫不整,于是就被人蒙上白布,乱棍打杀!同时处死的还有伏后所生的一个尚在童年的小儿子。那大儿子混乱之中已经自己跌破头颅死了。
    第二天,伏完穆顺两家宗族之人二百余口也都被斩于市,血流成河,全城胆战心惊,小儿不敢夜啼。
    这一切,冯菁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自然会有一些想要讨好她的人向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一切。冯菁终于看到了曹操凶残暴虐的一面,尤其是曹操乱棍打杀伏皇后,使她觉得既使身为美女也不保险,未免有些小生怕怕。可她居然还有胆当面去问曹操:“伏皇后和他的孩子好可怜哦,伯父你怎么连女人孩子都杀?”
    曹操看了看她说:“你不懂。她们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孩子,她们是一种政治形象。打个比方说,她们就好比是你心中的一个恶魔,如果不除掉它,就会天天晚上做恶梦,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接着,曹操又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拿杀人取乐吗?身为承相的,是以天下为家。天下百姓都是我的家人,平时,我会尽量维护他们,抚恤他们,使他们安居乐业,这是我作为家长的责任。但是,绝不允许有人反对我,谋算我,对于这些人只有毫不留情地镇压。也许我对,也许我错,那是我的事情,一切必须由我来决策。宁可我负天下人,不使天下人负我!”
    冯菁简直惊呆了。这句名言,虽然她早就知道,但今天从曹操嘴里亲口说出来,份量却是非同小可,所受到的震憾也是无以复加的。
    曹操赶紧微笑了一下:“你看,我把我们的小才女给吓坏了!放心,这样的事情决不会落到你头上。你心地纯良,可又不象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竟敢当面问我这样的问题,而我居然还会和你谈得这么投缘,真是异数!呵!我面对着菁儿你,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怀,天大的烦恼都会暂时抛开一边。好啦,不谈这个了,让我们开始编书吧。”
    当菁儿回家把这一切都对杨华说了以后,杨华道:“今天你表现得过于突出了一些,只怕会引起曹操对我们的注意。唉!曹操既然是这样一个人,我们不能迷信他对你的保证,要未雨绸缪啊!”
    于是,杨华通知魏延,秘密调动五百个人,到离许都最近的嵩山余脉之中隐伏待命,以备不时之需。冯菁则吸取上次烧书的教训,每天都凭着记忆,回家后将《孟德新书》各章节复写出来作为副本,并且由徐庶带到效外保存。同时,抓紧时间向徐庶学剑,准备应变。
第十四章 明暗两端
    时间飞快过去,转眼之间,冬去春来,田野之间冒出新绿,园中花朵也渐次发苞。民间已渐渐淡忘了曹操杀人的恐怖事件,但由于无论是伏完还是穆顺临死前都未说出他们到底想联络什么人发动宫庭政变,搜捕伏完余党的活动仍在持续进行,时而会有零星人员遭到追捕和处决。
    这一日傍晚,冯菁从曹操处返回,就当街见到了追捕行动,那人因竭力反抗而被当场格杀,斗大的头颅掉在一边,血流一地。
    冯菁来到三国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情景,心中极为震撼。回到家中,晚上不敢再打地铺,爬上大床,紧紧抱住杨华,身体向他完全开放。原来杨华虽然曾借所谓“责罚”之便,对菁儿用过蜡烛、鹅毛、绳鞭一类挑逗之物,却因菁儿哀求说,年龄不到怕会影响发育,所以杨华十分珍惜她,每次都是适可而止,未越雷池一步。杨华这时渐已习惯了分床而睡的“既成事实”,正睡意朦胧,忽然感到竟有冰肌玉骨般的柔滑肢体贴近了自己,急忙睁眼一瞧,喜出望外:“菁儿!你……”菁儿只是羞涩地“嗯”了一声,便把头埋进了他的宽阔胸膛。杨华感觉到菁儿那令他梦牵魂绕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忍不住试探性地上下其手,菁儿一开始被他摸得全身绷紧,但随后就完全放松了,任他双手“游刃有余”。杨华大喜,趁机入侵她的亵衣深处……忽被菁儿一把抓住:“华哥,我今天十五岁了……”什么意思?是说十五岁就可以那样了吗?那为什么还抓住我的手?莫非怪我忘记了她的生日……杨华不敢造次,连忙抽出手来,一边抚mo她的香肩,一边软语温存,最后深深吻住菁儿,尽情吸取 “香蜜”。菁儿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稍稍推开杨华一会儿,喘着气轻声说道:“华哥!怕,我怕……”杨华这时已经神魂巅倒,其实没弄清她到底怕什么,但男子汉的豪气使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什么都不要怕,我一定好好保护你!行吗?”“嗯——”菁儿娇慵地答应了一声。杨华再试着解她的亵衣,菁儿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反抗。于是,洁白的双峰,美妙的丰臀,渐次展现在眼前。杨华如梦如痴地抱着菁儿粉雕玉琢般的光滑身体,吻遍了她的全身……终于,**来临,娇啼婉转……真个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清晨起来,看到白单之上点点落红,杨华感到无比幸福,也对冯菁倍加爱惜。
    冯菁晨起练剑,却因仍有余痛,步法有些涩滞。徐庶却是不知,历声责问怎么回事?冯菁哪里敢说真实原因?只得把昨日看到当街杀人溅血,心有余悸一事拿来搪塞。徐庶叹道:“练剑虽可健体防身,但长剑本是杀人利器,如果竟看不得杀人见血,心中没有杀意,便始终练不出神髓来。看来非得经历实战才行啊!”
    冯菁有些心惊:“徐大哥,你是说要我亲自杀人才能把剑练好?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徐庶道:“杀害无辜,当然是侠者不为。但剑侠本就是行侠仗义,踩踏不平,为民除害的。在你所见所闻之中,难道就没有令你深恶痛绝的坏蛋吗?”
    菁儿作为女孩,马上就想到一人,脱口而出道:“嗯!我最恨的就是那个刘安!为了讨好刘备,竟然把自己的妻子杀了炖肉给刘备吃!这样的坏蛋死一千次都不够!”
    徐庶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事后刘备和曹操竟然还赏了他一百枚金子,令他活得逍遥快活!这样的人不除岂非世风日下?刘安这家伙在芒殇山中,离此不算太远,好,我们就去找他的麻烦!”
    于是冯菁以身子不适为由向曹操告了几天假,入夜之后,收拾停当,与徐庶一起,利用杨华设计的爬城钩索,拣僻静处翻出城外,找到预先藏着的马匹,飞马直奔芒殇山中。
    路上,冯菁是又紧张、又兴奋、又害怕。他问徐庶道:“大哥,你时常杀人吗?”“唔!”“那么第一次杀人时,心里怕不怕?”徐庶回忆道:“那一次,有个恶霸杀了我朋友的全家,我愤怒异常,只想为友复仇,就没感到害怕。”“那后来被官府抓到以后呢?”“我问心无愧,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冯菁感叹道:“徐大哥,你真是一位大英雄!”又问道:“可当时你为什么不报官,让法律去制裁他呢?”徐庶哂道:“凡是有人长久作恶一方,多半是与官府勾结。法律能管到他吗?法律如果那么有用,早就天下太平无事,黄巾也不会起来造反啊?”冯菁毕竟受了现代熏陶,于是便说:“那只是法律不够完善的缘故。如果有一种十分详细的法律,而且禁止官匪勾结,人人遵照执行,不就天下大治了吗?”
    “哈哈哈哈……”徐庶一阵大笑,“看来你还真是个孩子!岂不闻‘暴秦苛法,民不聊生’么?其实我仔细研究过《秦法》,绝大部份都是有其道理的,可为什么民不聊生呢?关键在于执法之人,以一己之私,来欺压良善!而秦二世就是最大的一个!在这种情况下,完善的法律反而成了镇压百姓的枷锁!官匪勾结,哪朝哪代都明令禁止,可是有用吗?比如说,大汉高祖皇帝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杀人者死’。刘安杀妻,便不是杀人吗?可是刘备自己吃了人肉,而曹操又用得着刘备,于是对刘安就只能赏,不能杀。这就是政治!不管今后社会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只要还有政治,就绝没有完善的法律执行!”
    冯菁原本能言善辩,这时却被说得哑口无言。
    徐庶接着说道:“不管哪朝哪代,任何社会都有明暗两面。对于官府来说,明的是执行法律,规范社会秩序;暗的是以权谋私,甚至为所欲为,这是由于人皆有私,当官不谋私利者几稀!因此,根据天道,民间就必须有一股反抗力量来加以制衡。这股正义力量,表现在明处的便是‘儒’,这里的‘儒’是一个泛词:或传播言论,或揭露事实,或发表政见,或著书立说,总之代表民众的呼声;至于表现在暗处的,那就是‘侠’:心明眼亮,忌恶如仇,长剑一出,魍魉丧胆!管遍天下不平事,杀尽不平方太平!只有让作恶者必有恶报,‘天道好还’,这个世界才得以平衡,不至沉沦!……当然,对于官府来说,不会欢迎民间的这股力量,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然而,从古到今,一官一民这两种力量却长期共存,缺一不可。它们既互相对立,又互相补充,这才维持着各朝各代不断发展进步!我可以说,如果哪一天,民间这股‘儒’和‘侠’的力量不存在了,那也就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冯菁是“过来人”,她追古忆今,发现徐庶的这番话真的很有其深刻道理,于是对徐庶的睿智大感佩服。她迷惘地望着徐庶那粗犷豪迈的形象,想了很久……
    二人终于到达芒殇山脚的刘庄。这时天已接近中午,一问起刘安,都说:“村里那唯一的大户人家就是。”
    于是二人上前扣门。那刘安却是识文断字之辈,一见来人便知绝非常人,于是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并命令下人端上酒肉。
    徐庶用筷子拔了一下碗中之肉,问道:“莫非又是人肉乎?”
    刘安大笑道:“客倌真会开玩笑!我现在如此富贵,哪还会干那营生?”
    徐庶亦笑:“实不相瞒,我二人听说阁下杀妻烹肉而得了富贵,专程前来取经。”
    刘安饮一口酒道:“原来如此!这些陈年往事,村里的小伙子们都问了百遍了。不少人想要‘东施笑颦’,只可惜咱们村里好久也不来大人物了……哎,对了,你们如果真的想尝人肉,我可以带你们去其中一家,只要客倌你吹得玄乎点,估计差不多行……”
    徐庶连忙推辞:“不不不不!我们无福消受那个,只想听听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学点乖。”
    刘安回忆道:“其实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天,我在山中打猎,谁知转了一整天,竟什么猎物也没碰着。正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忽见二人二马来到面前。其中一人:面如冠玉、唇如涂脂,双耳极大,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贵之相。虽然没有顶盔冠甲,但马鞍上横放着双剑,是位将军无疑。另外一人象是他跟班的。马上之人问我:‘这位小哥,借问一下,去许昌的路怎么走?’‘去许昌,下了山向西走就是。’我心中琢磨,这人的相貌在哪儿听说过,很熟悉的,可就是一下想不起来。天快要黑了,我想回家,也合该我多了句嘴:‘这位将军,天要黑了,你也不能赶路了,我家就在前面山脚下,去那儿住一宿,明早再走吧?’谁知这两人就跟过来了。”
    刘安牛饮了一大碗酒,夹块肉吃了,继续说道:“那时我家里可不比现在,一天没打着猎物,那就没肉吃,我只好搞些野菜下饭。那将军一直黑沉着脸,似乎有些不高兴的事,而那跟班的似乎想要讨好那将军,竟跟到厨房里来了,一看我只是在摆弄野菜,就来了火:‘刘安!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屋里坐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豫州牧刘玄德!而我则是他帐下谋士孙乾!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可我看你只摆弄野菜,竟不拿点肉出来,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什么……没肉?哼!我看你是个猎户,脸上有油,必是常吃肉的主儿,今天竟敢说没肉?你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竟拔出宝剑指着我。其实这孙乾我可以不怕他,可那屋里坐的刘玄德却是三战吕布的主儿,只怕手指头一动我就会玩完。我被逼无奈,于是只好……”
    听到这里,冯菁忍不住长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竟怪不得你,而是那刘备……”徐庶却打断菁儿的话,盯着刘安笑道:“不那么简单吧?如果只是被逼,你在这里可是熟门熟路,随便找个借口,往哪儿一躲,他刘玄德还能找得着?”
    刘安伸出大拇指笑道:“你这位客官真是高明!如果我按你那么做了,那么直到今天也还不过是个苦哈哈,那有富贵可言?也是时来运转,合该有事,那孙乾一走,我那黄脸婆就来了,冲着我直埋怨:‘亏你还读过几天书,不但不务正业,竟连好坏人都不分,带回来这么两个恶客!你平常学出来的聪明劲儿都喂狗啦?’我刚被孙乾一顿咋呼,哪里受得了这个?于是冲着老婆骂道:‘看来你也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那我就宰了你当肉,给客人下酒!’一开始说出来的全是气话,可话一出口,忽然灵机一动:你们既然说了不白吃我的是吗?那我今天就索幸给你们上一顿人肉,倒要看看你们出个什么价钱!反正我穷得叮当乱响,就博他一把!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就给了我老婆一刀!可怜我那老婆竟然不信我会杀她,躲都不躲,当我的刀插进她脖子里的时候,我至今还忘不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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