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完结+番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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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信,真是我睡他!!!”郎竹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连声音都提了几分,“当初慕千秋独自一人打上魔宫,诛杀了我的主人,我也身负重伤,与那些魔兵被修真界追杀,我一路东躲西藏逃到了清河,就在地下休养生息。”
阮星阑摊手:“然后呢?”
“然后我为了恢复功力,陆陆续续抓了不少修真者,吞噬他们的血肉,用以调息。”郎竹咬了咬牙,“就在三年前,我照常溜入人间,就在一片竹林里,化作一支郎竹,等待有人落网。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了脚步声,就见一个青年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腿根都是血。”
145、他的疯病又上来了
“那青年好似被什么人在后面追; 衣衫不整的,衣裳下摆处还有血迹。”郎竹的语气嘲弄起来,“我见其修为颇高; 就想趁他受伤将之掳走; 忽就听后面来了一人,唤他师尊。”
阮星阑心里一个卧槽,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八卦。心道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 聚精会神地听。
“那少年唤他师尊,手里还攥着一条金色的链子,一直顺着地拖。青年当时满面惊恐; 一边往后躲; 一边颤声儿说,不要了。”郎竹说到此处; 还点评了一下,“我从未见过如此丢人现眼的人,竟还当人师尊的。”
“废话少说; 后来呢?”凤凰催道。
“后来?后来那少年就用链子把人绑在了竹林里; 那叫一个香艳。修真界的人总说我们魔族之人不知礼义廉耻; 其实他们也不分什么礼义廉耻。那少年好生龙精虎猛呵,一边低着声儿喊师尊; 一边将他师尊干得痛哭流涕。”
阮星阑心道,看不出来啊,常陵还挺野的,下意识就瞥了慕千秋一眼。
“那也是常家师徒之间的事儿,与你有何干系?”小凤凰皱眉道。
“本来与我没甚关系,我好生生地旁观; 偏偏那少年一时兴起,折了我这根竹子,往他师尊的身体里戳……”郎竹很诡异地笑道:“你们说,这算不算我睡了常家那个家主?”
开阳一听,登时满脸通红。摇光道:“简直不知廉耻!”
“你别急,还有更不知廉耻的呢。”郎竹的表情陶醉,似乎在回味当夜的滋味,“我在后,那少年在前,我俩一道儿把常家家主玩了个通透。啧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仙门名士,也不过如此。滋味甚差。不如我们魔族的人,放得开,还热情。”
在场的人,除了慕千秋之外,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听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尤其是听说,常陵一边喊师尊,一边让师尊喊,更是羞涩得挤成一团。
“咳咳,这种细节可以省略了。”阮星阑道,“我们不听细节。”
郎竹却道:“我们魔族跟你们不同,我们就在意细节!”
“……别,这种细节没人想听。”阮星阑打断了郎竹的话,想了想,又问,“然后,你就被常陵发觉了?”
“是啊,我一时贪欢,不料露出了马脚,我同他说,没事儿,可以继续,他不干,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要杀了我。我就跑,贱人得了趣不让我走,一番折腾,把身下那贱人弄得呜呜直哭。常陵看他哭了,立马又得趣了,越发不肯起身,一来二去,我就趁机吸取对方的元阳。别的不说,修真者的元阳不错。”
郎竹描述得绘声绘色,以至于大家的脑海里都有画面了。
阮星阑一想到那种香艳场面,喉咙一干,暗戳戳地伸手去捏慕千秋的翘臀,还没捏到,就被慕千秋发觉,手背上狠狠挨了一下打。
当即闷哼一声。
众人抬眸看他,不解地询问。
阮星阑一边说没事,一边把被打肿的爪子抽了回来。
言归正传。据郎竹所言,那夜误打误撞,瞧见了常陵是怎么侮辱自己师尊的,又是怎么被邀请加入的。后来常陵打不过郎竹,又实在害怕走漏风声,遂对郎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当初常家派出去的弟子,不过就是常陵变相送给郎竹的“封口费”。
阮星阑觉得自己忒聪明了。这么一捋,真相隐隐浮出水面了。
可开阳和摇光来的比较晚,听得一头雾水,其余弟子们智商感人,就听了个大概。
于是阮星阑开始表演了,主动替众人答疑解惑道:“开阳和摇光来得晚,我从头跟你们捋一捋。剑宗收到了匿名信,说清河有邪祟作乱,我们便下山来此,然后就抓住了这竹子精,顺道救了几个常家的弟子。”
开阳点头:“我们也是收到了匿名信,说此地有邪祟作乱,起初我们以为是合欢宗处理不了,所以才与师弟来此,然后遇见了你们。”
阮星阑打了个响指:“匿名信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就单说竹子精和常家。竹子精刚才也解释了,初步可以推断,常家的家主并没有闭关,而是被常陵藏了起来,或者已经死了。”
摇光道:“你的意思是,常陵欺师灭祖,以下犯上,竟囚|禁了自己的师尊?简直不知廉耻,败坏风气,道德沦|丧!乃修真界之耻!纵是百死也难赎其罪!”
不知道为啥,阮星阑居然有一种被人指桑骂槐的感觉,挠了挠脖颈道:“也许……也许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呢,咳咳。”
“还你情我愿?那更加不知廉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可迷恋情爱,罔顾人伦,不如刍狗!”
阮星阑有点心虚,又道:“你怎么能这般说话呢,师父和徒弟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缘分到了,那那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摇光更怒:“那也不行!还用链子绑,还按竹林里强迫!这就算了,还……还……简直就是个畜牲!”
“你说的是常陵吧?”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是他!不然还有谁?”
阮星阑如梦初醒,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他,畜牲,这个大畜牲。”
小凤凰瞥他一眼:“话题扯太远了,即便常陵与他师父有关系,那么常家究竟为何被屠,又是怎么被屠的,你想明白了?”
“暂时还不太明白,我们继续捋一下线索,就是因为救下了常氏的弟子,我们才受邀来到了常家做客,当夜林知意心情烦闷喝了点酒,寻我那屋去了,早上我的房间里就死了个常家人。”
阮星阑捏着下巴道:“第一个人死后,我们想到了用招魂幡,结果亡魂没招回来就尸变了,当时我们仍旧未察觉到什么,直到接二连三死了很多人,我们顺着指引闯入地牢,见到了被常家囚|禁的女奴。”
话到此处,小凤凰道:“然后常陵见行迹败露,就想用女奴们的命来掣肘我们,后来七星阁的人就来了。很巧,七星阁的人一到,街上就被不知打哪儿来的凶尸屠戮。”
摇光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些凶尸是我们引来的了?”
凤凰道:“我没那么说,你也不必对号入座。”
阮星阑抬手示意两个人别吵了,又接着补充:“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每一步都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先是调虎离山,后是掳走常家的弟子,然后再将我们一步步引来此地,亲眼看着常家的弟子们死去,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针对的不是什么竹子精,剥皮邪祟,分明就是常家!”
此话一出,小凤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林知意。
林知意道:“大师兄说的对,我也这么觉得。可见常家在外树敌不少,竟被有心人抓了机会,一夜之间屠戮了满门。”
阮星阑怀疑这个有心人,多多少少跟林知意是有关系的。可以他看文那么多年的经验,如果这事真的是林知意所为,那林知意未免也忒能装了。
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止关乎常家了,还有自燃生命而死的女奴们,以及凶尸夜行时,误杀的那些无辜百姓。
就林知意那个小身板,压根扛不住,除非他背叛师门,隐姓埋名,否则就慕千秋那个脾气,即便再不忍心,也会亲手杀了林知意。
当然,不到最后一刻,阮星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遂又把话题扯开,接着道:“既然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我想无非就两种可能了。一是,邪祟要我们所有人葬身于此,二是……”
“二是什么?”几个人同时问。
阮星阑转身望着身后的棺椁,一字一顿道:“此地还有玄机!”
话音刚落,众人的脸色都沉重了几分。
林知意方才就躺在这副棺椁里,没瞧出这里头有啥名堂。
阮星阑围绕着棺椁走了一圈,而后喊了声“凤凰”。小凤凰刚一转身,迎面就是把佩剑,他抬手接过。
“你做什么?”
“帮我拿一下,我进去躺一躺,感受一下什么是无限接近死亡。”
阮星阑轻轻一跃,踩着棺椁的边缘居高临下往下望。见里面空荡荡的,边往下跳,然后躺平。同众人道:“来个人帮我把棺材板盖起来!”
“这……这能行吗?”开阳挠了挠头,“我都不懂你在搞什么名堂。”
小凤凰道:“疯病又上来了。”
慕千秋却道:“帮他盖上。”
阮星阑就知道师尊总是最最最纵容自己的,哪怕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神经病,但师尊不会那么觉得。
开阳和凤凰合力帮他把棺材板盖上。眼前立马一片黑暗。
阮星阑其实也没啥把握,也没有任何根据,就是鬼使神差地觉得,这样会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躺平,双手交叠在小腹处。眸子轻轻合上,耳边的声音渐渐完全消失,整个人置身于一片黑暗里。
隐隐约约,他听见了什么声音。
沙沙沙……
沙沙沙……
由远及近。
很快就响在耳畔,无数冰冷冷的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直摸到了阮星阑眉心的那抹朱砂印才停下。
146、人间不值得
阮星阑心惊肉跳。
暗暗宽慰自己; 淡定,淡定,遇事不要慌; 先冷静冷静。
而后耳畔就传来一道细微的哭声; 是个男人,他哭着说:“好疼啊,好疼。”
很快,又换了另外一个声音:“太疼了; 他们剜了我的肉吃,把我当牲畜关了起来,吃我的肉; 喝我的血; 好疼啊!”
“他们昼夜不分地折磨我,还喂我吃下孕灵丹; 逼我产子。怀胎五月,还强行占有我的身体!”
“疼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
“他们对我施加酷刑; 把我吊起来玩弄; 残忍折磨我; 他们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
阮星阑觉得脑子都快炸开了,无数双手在他身上摸索。
这些声音都带着哭音。
应当只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一丝残魂。
不知怎么就藏身在此。
许是有了女奴们在他额上留的朱砂印; 这些声音以为阮星阑也是个可怜的炉鼎,不仅不伤害他,反而还温柔地抚摸。
阮星阑觉得压抑极了,挣扎着问:“是常家的人吗?是他们害死了你们?你们又是谁?”
这些人不答。无数的光点往他耳朵里一钻。
脑子里一懵。
然后四肢就沉重无比起来。
等他再缓过神时,就见自己站在房门口,房门半掩着;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哭声,还有惨叫声,甚至是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
即便不用亲眼看,也能察觉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阮星阑鬼使神差地穿过房门,望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完完全全就是海棠文里的世界,十几个衣冠楚楚的常家弟子,满脸淫|笑着,一群人在对付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将之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肆意玩弄。不仅如此,他们逼少年学狗爬,排成一排,让少年钻他们的跨。
还拿出各种淫|邪的小玩意儿,肆意折磨。
阮星阑想阻止,可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画面一转,他来到了厨房。
看见一个弟子扛了个麻袋过来。同厨子道:“呐,今日合欢宗的长老远道而来,家主高兴,说是要杀个香猪热闹热闹。”
麻袋里一直在动。厨子把袋子扯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孩。
“呦,还是只小香猪。”
阮星阑心生绝望。
因为他们嘴里的小香猪,根本就不是猪。
而是人。
不仅是人,而且还是神袛与人生下来的孩子。
这孩子已经初显人神之子的神态,一只眼睛是黑的,一只是赤色的,被堵住了嘴,满面惊恐地望着厨子。
厨子的神情麻木,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抄起一把菜刀上前……
“不要啊!”阮星阑扑过去,试图阻止。可身子与厨子擦肩而过。
就听噗嗤一声,鲜血飞溅。阮星阑愣在了当场。
身后还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
“这小子瘦得皮包骨头,要是整只清蒸没滋味,要不然,还是炖汤吧?”
“行,那血赶紧收拾起来,别浪费了。要是还有剩余,就给我留块手指骨。我儿子昨晚吵着闹着要个小哨子,外头买的太贵了,正好用这东西的骨头做一个,回头戴在身上,保管小妖小怪都不敢近身!哈哈哈。”
耳朵的人在笑。阮星阑听见他们在笑。
用一个活人的骨头做小哨子给自己年幼的孩子玩。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明白林知意为什么这么痛恨常家了。
如果换作是自己,也要血债血偿。
林知意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当初林知意也在常家待了几年,究竟有没有亲眼看见什么。或者经历过什么。
阮星阑从没吹牛逼说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不是个坏蛋。
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毁掉整个修真界的念头了。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慕千秋被一手养大的徒弟折磨至死,可怜。
林知意家园被毁,族人被害,可怜。
小凤凰父母双亡,险遭饥饿的难民吃掉,也可怜。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觉得很无力,很疲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又目睹了一副又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到了最后,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了。捂住双眼,可耳朵还是能听见。
听见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声,求救声。
众人只听轰隆一声,棺椁瞬间四分五裂。
待烟尘散退,就见阮星阑抱膝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了膝弯。
“阮公子……”开阳上前一步开口道,“你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