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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仙四青霄]故人不远游-第30部分

小说: [仙四青霄]故人不远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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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青张了张口,道:“……能决定是非的从来只有善恶之分。”
  玄霄目露迷茫道:“曾经有个人也这么对我说过……只可惜我已经回不去了。”
  云天青道:“玄霄,你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站在这里。一切都不晚。”
  玉华元君道:“玄霄,你可想清楚了?若你一再执迷不悟,那吾只能将你再度打入东海,令你好生思过。”
  玄霄以手扶额,微微屈身,身子微微发抖,如陷蛛网般挣扎。云天青心中更是绞痛,可他明白,若玄霄无法自己走出心魔,那么谁都救不了他。
  他咬了咬牙,抬头大声道:“元君,若在下能助玄霄走出心魔,回归正道,元君可否饶恕其罪?日后我们将行走世间,惩恶扬善,救济世人,以赎罪孽。”
  玉华元君道:“秦天云,你倒是胆大妄为。吾尚未追究你擅闯东海之责,你便已口出狂言。生灵既逝,永不重返,如何赎罪?心魔已成,如影随形,如何消除?并非上天无好生之德,而是吾无法取信于你。”
  云天青张口语言,忽然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叔!”
  云天青回头一看,却是慕容紫英等三人赶到。
  云天青一见云天河,也顾不上在玄霄面前掩饰身份,急道:“臭小子,你跟着下来添什么乱!”
  云天河坚定道:“……云叔,我可以听声音,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
  云天青一口气一下子没喘上来:“……你!”
  慕容紫英劝道:“云叔,天河生性倔强,听闻你有难,绝不可能置身事外。何况留他一人在山上,我们也实在不放心。”
  云天青叹了口气,道:“元君,此事当真无任何转圜余地?”
  玉华元君沉默良久,缓缓道:“天命难违。”
  云天河大声道:“你错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云天青忍不住微笑道:“好小子。”
  云天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上挂着寻常孩童受到长辈夸奖的笑容。
  玉华元君面露微惑:“……嗯?凡人,你身上为何会有烛龙之息?只不过,这股气息似在日渐衰落。”
  她顿了顿,似是不欲得到回答,道:“罢了……无论如何,今日吾势必要将玄霄带走。”
  云天青道:“元君,请恕我等要违抗天命了。”
  玉华元君沉声道:“既然如此——”
  她话音刚落,无数粗大藤蔓瞬间便从四周破土而出。眼见玄霄深陷心魔,仍然挣扎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云天青抽出佩剑一跃而起,砍向他近旁的藤蔓。
  慕容紫英喝道:“天河,当心!”
  云天河双目不能视物,弓箭早已弃之不用,而紫英所赠的天河剑则于琼华一役中丢失。他便索性将韩菱纱坟前的望舒带了过来。只不过宿体已逝,望舒再度陷入沉眠,在他手中与寻常的剑并无差异。
  巢湖水土温润,甚是适合植被生长。这些藤蔓比之云天青二人在东海所遇更是难缠。即便不断施以火系仙术,然而有玉华元君在上操控,加之其旺盛的生命力,烧毁不到片刻便又卷土重来。
  云天青深知如此鏖战绝非久计,然而这已是他们孤注一掷,别无他法。
  神人相对,天地变色。便在此时,玉华元君再现杀招,神木之力操纵周遭草木疯狂生长,连同藤蔓一同袭向玄霄。云天青面色一变,闪身至他身前举剑抵挡。剑身承受不住神力之威,竟生生折成两段!
  余力的冲击,使得云天青当场呕红。慕容紫英和柳梦璃齐齐色变,道:“云叔!”
  云天河面露焦急之色:“紫英,爹怎么了?”
  慕容紫英道:“云叔的剑断了!”
  云天河当时不作二想,反手便将手中的剑向着声音的方向掷出。
  父子之间似是存在与生俱来的默契。云天青一边迅速点住身上几处穴位,一边扬手接住望舒剑。孰料便是接下望舒的这一刻,异变再生!
  望舒剑忽然绽出夺目光华,剑身猛然颤动,大地亦为之剧烈喘息。四周的藤蔓承受不住巨大威压纷纷碎落。云天青定睛一看,神色再变,喝道:“臭小子,你怎么把望舒剑带下来了!”
  云天河道:“……爹……云叔,这把剑有什么不妥吗?”
  云天青不答,只是口中喃喃:“阴时阴刻……阴时阴刻……”
  慕容紫英趁隙道:“梦璃,眼下天河手无寸铁,无法自保,快将他带离此地。”
  云天河还要再言,却听得慕容紫英厉声道:“天河!”
  云天河心中一酸,不再开口。慕容紫英目中微露不忍,握住他的双手温声道:“我们很快就会来寻你。”
  柳梦璃当下不再犹豫,迅速牵着云天河离开巢湖。玉华元君虽将这些动静看在眼底,却并无动作,似是放任他们如此。
  便在此时,玄霄背后的羲和剑如同应和一般一同开始颤动,赤光骤现。双剑相互吸引和碰撞的气场引得四周飞沙走石,草木尽数摧毁。
  ——神剑羲和、望舒在此刻终于再度双双觉醒。
  玄霄终于心有所感,缓缓站直了身体,微微抬眸。一样的面容,平静的神色,却绽出脱胎换骨般的风采。舒展开的眉眼间,一点朱砂愈发鲜艳。眸中摄人光彩若拭去蒙尘的明珠,让云天青不由心中一动。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溯回到初遇之时——玄霄意气风发地立在山道之上,一身风华令他为之倾倒。
  这一眼的骤然心动,仿若拨弄的琴弦,奏响了沉寂的心湖之中的第一道天籁。澎湃的思恋席卷而来。云天青如同初尝情果的毛头小子一般,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而当他终于迎上玄霄的目光时,那些激勇的情绪立时便落下去了。他的面上终于露出了长久以来最为真心的笑容。
  

  ☆、转机

  玄霄握住觉醒的羲和,凝视着它轻声道:“百年之前,是我错了。”
  玉华元君道:“……哦?看来你是想明白了?”
  玄霄接着道:“不过,正邪善恶之分,又凭何由神界而定。我既身负仙神之力,自然可以为自己决断。”
  玉华元君轻哼一声,道:“妄自尊大。你破坏天道规则,必食恶果。神界不过代司其职罢了。”
  玄霄道:“天道自有其运数,你们神界有何资格代为其职?”
  玉华元君道:“当今六界,唯有神界能维护天道运转。若神界不存,今日的人界只怕早已生灵涂炭。”
  云天青忽然出声道:“敢问元君,若是神界自身腐朽,又将由何人来裁断?昔日女娲叛逃,神农消失,也算得你们所谓的天道么?”
  一时间巢湖上方笼罩着极为压抑的沉默。良久,玉华元君缓缓开口道:“秦天云,你可知今日这番话若是让……罢了,此等秘辛你是从何听闻而来?”
  云天青正欲开口,玄霄打断道:“天云,何须与她多言?昔日败于九天玄女,乃是我有九成功力用于维持琼华不坠。如今琼华不存,双剑觉醒,又何惧与她一战。”
  玉华元君道:“呵,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天际忽然再起风云,雷电奔涌。陡然降下的威压让一旁的慕容紫英膝头一软,险些站立不稳。而云天青亦觉胸口似是堵上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极为吃力。
  玄霄不言,举起羲和。久违的力量开始在身体里流转,羲和光芒愈发炽热。望舒剑再次感而应和,云天青见状意会,一同催动体内真元。旋即,双剑互鸣,两道剑柱蓦然拔地而起,直冲天际漩涡。剑气在云层中四处碰撞,搅得空中风云变色。四周狂风大作,慕容紫英不得不将手中剑插入地中,方能立足。片刻之后,那漩涡之中滚动的雷电竟逐渐平息了。
  玉华元君神色微动,道:“玄霄,逆天之举,必遭反噬。”
  玄霄道:“天若自负,天能奈何?”
  散落四周的碎裂藤蔓缓缓重组,隐有再生之势。慕容紫英勉力拔出佩剑,冲上前去将欲扰乱玄霄二人心神的那株藤蔓斩落。
  剑气和仙气在空中流窜碰撞,虽然肉眼不可见,却依然令人觉得有无数利刃在头顶击打。慕容紫英看着三人,心中暗道,即便不知结果如何,如此旷古绝伦的神人相对,只怕亦是他毕生仅见了。
  玄霄凝剑气为刃,一招羲和斩击向玉华元君。玉华元君一手结势操控着藤蔓,另一手一掌将气刃接下,随即反手拍出一掌。孰料这一掌竟是径直拍向了云天青。
  玄霄这才发现云天青的脸色看起来甚是苍白,然而电光石火间已经来不及反应——云天青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口中立时呕出一口鲜血。点点朱色溅落在地,刺痛了玄霄的眼睛。
  他无暇细思这种痛心从何而来,当下抛下羲和冲到云天青身侧。云天青命若风中烛,身子摇摇欲坠。那一掌的仙气与他体内不知为何混乱的真气互相争斗,四处乱窜,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无一处不感绞痛。
  望舒剑不住地在半空中上下浮沉,剑身轻颤,直至光芒褪去,如失去灵气般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云天青眼前一黑,双膝一跪,身子软倒在玄霄及时伸出的双臂中。失去望舒的蓝色剑柱猛然一阵,竟是化光倒冲,杀向两人!
  这一系列的变故快得让人无法做出反应,玄霄本能地搂紧双臂,想要护住云天青的身躯。危急关头,却见云天青身上金光一闪,生成一个半球状的结界,堪堪抵挡住了剑柱之力的反噬。
  结界当场破裂,二人幸而无恙,而玄霄背后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殊不知玉华元君的神色此刻终于动容。她开口道:“烛龙之息?……不,这种气息……你可是去过巨鳌冢?”
  云天青颤抖着唇,眼前依然阵阵发黑,难以开口。
  玉华元君落至地面,以指在他额间一点,将他体内乱窜的仙气逼了出去。
  云天青喘了口气,才慢慢坐起身来:“是。”
  玉华元君皱眉:“这龙息可是鼓赐予你的?他如今还被困在那里么?”
  云天青道:“不错……是他得知我们的来意后给予龙息以破囚笼。但是元君应该知道,伏羲设下的束缚不是如此轻易挣脱的。”
  玉华元君道:“原是如此……”
  慕容紫英道:“敢问元君与鼓前辈可是旧识?”
  玉华元君叹道:“呵,不过是一同鼓琴吹箫的旧友罢了。那已经是发生在天柱倾塌前的旧事……鼓与巨鳌皆好乐,吾等三人除却在东海之畔合奏曲调,亦常常游历人间,寻访各式曲谱。人间的曲调虽不及神界天籁,却亦自成趣味。然而天灾之后,知交零落,已是不复胜景。”
  玉华元君看着他们三人道:“你们既然得鼓相助,而玄霄亦有悔过之心,吾便不再追究此事了。吾虽不知他为何要牵扯进来……不过多半应该还是对伏羲心存怨怼。”
  云天青听她直呼天皇姓名,面上亦无明显的敬畏之色,当下心中明了几分。然而神界秘事,他不便多加探问。
  慕容紫英转而道:“鼓言道,他与巨鳌曾在招摇山融水之畔听闻一女子所吹奏的当地氏族的民谣,委托我等前去探寻。元君既与鼓相识,可曾听闻此氏族具体居住何处,如今可还尚存?”
  玉华元君道:“嗯……你的确是问对了。昔年是吾与他们一同游历的岭南。这个氏族在天倾之灾中幸存,依然居住此地。只不过多半应是迁至山内。若你们有心探寻,应非难事。”
  她看了玄霄一眼,口气微转道:“关于此事,个中细节吾不会一一与伏羲禀明,但是难保伏羲和九天玄女不会闻听。今后如何行事,你们好自为之。”
  慕容紫英道:“多谢元君。”
  玉华元君的身形渐渐隐去,天际重重云浪散去,远处曙光乍现。寿阳县自沉睡中苏醒过来,依然又是生气勃勃的一天。
  玄霄扶着云天青道:“天云,身体可还感觉不适?”
  云天青摆手道:“无妨。”
  他看向静静躺在地上的望舒——它敛去了先前的锋芒,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他站起身来将它捡起道:“先回青鸾峰,再晚些只怕天河与璃儿又该担心了。”
  云天青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犹感晕眩的头,只觉身体格外疲乏,精神难以集中。他现在非常迫切地希望回去躺在树屋里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好好睡上一觉。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未曾注意到玄霄流连在他身上似有所思的目光。
  夜凉如水。
  玄霄独自坐在室外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坛酒。
  这并非云天青从寿阳带回的酒,而是他自酿的相思。云天河无意间提起过埋酒的地方在树下,他便索性挖了出来。
  并无杯盏,玄霄举坛便饮。来不及咽下的酒液自嘴角滑落,沾湿了前衫。他亦不愿去拂,只仰首望着今夜的天空——
  星河天悬。
  树屋内,慕容紫英和柳梦璃站在床侧,面上皆有隐忧。云天青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笑道:“你们这是何必?我不过这两天睡得久了些。”
  柳梦璃道:“但若日日如此,绝非益事。”
  慕容紫英皱眉道:“云叔,可是因为望舒?”
  云天青沉吟半晌,点头道:“料想应是如此。我如今的这个身体虽然是阴时阴刻出生,但是原本能够唤醒望舒的还必须是位女子。”
  柳梦璃道:“怎会如此……可如今再观望舒,它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云天青点头道:“望舒的觉醒应该只是暂时的。若我所料不错,师兄的那柄羲和应是生出了灵性。有羲和呼应,加上持剑之人阴时阴刻之力,望舒亦被唤醒了。”
  慕容紫英道:“然而既然有羲和在侧,为何云叔还会遭到反噬?”
  云天青道:“我毕竟不是女子。若非生辰之中阴阳极盛之人,无法承载羲和望舒之力。虽然借助羲和,望舒被强行唤醒,然而这个身体却无法作为宿主。如今恐怕元神已然有损。”
  慕容紫英和柳梦璃皆是一惊。柳梦璃声音微颤:“元神有损,恢复极为不易……甚至可能会影响寿数……”
  她眼眶微红,不由地便握住了云天青的手:“云叔……”
  云天青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并未直接接过她的话,只是道:“昔日夙玉饱受冰寒之苦时,我曾一度不抱希望地在四海山川找寻,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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