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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突然有一天 完结+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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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就不回去了。”林宵北摸摸他的脑袋,“别撅嘴了,像小鸭子一样。”
  “嗯。”齐元蔫巴巴地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揍我来着。”
  “你觉得我会和你一般见识吗?”林宵北走到门口穿好外套,“别乱动了,在床上等着吧。”
  推门出去,林宵北心想,刚才不那么说就好了,告诉齐元自己拿着包是想顺路买点水果装回来,文件袋的话,回到学校寄出去之后再告诉他,同学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要材料,会马上买好蛋糕送回去,他顶多会不高兴一会儿,不会有什么纰漏。
  可是,只是一个念头,让自己做出了锗误的回 答,又错过了说正确答案的时机,然后就只能沿着那个回答继续说下去。
  一个决定接着另一个决定,没办法回到起点,没办法作出正确的选择。
  起点是哪里呢?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呢?林宵北不清楚。
  拿着蛋糕回去的时候,齐元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谢谢你。”齐元眼巴巴地盯着蛋糕,“你真好。”
  林宵北有些无语地说:“那你可以看着我说吗。”
  外面开始下雪,薄薄的一层,齐元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有些出神。
  刚刚他躺在床上喝水,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纸巾在洗手池上,他懒得出去拿,就打开了林宵北的背包。
  林宵北是个很细心的人,包里会固定放着纸巾和零钱,齐元早就发现了,他甚至暗自惊讶过,为什么林宵北的包里永远有纸巾。
  “因为你总是和我要纸,不是喝水呛到了,就是吃水果弄得手上都是,要么就是感冒流鼻涕,但是你从来不会准备纸,我不准备还能怎么样?”这是林宵北给他的回答。予一惜一湍一兑。
  打开包,齐元果然看见了纸巾,还有一个文件袋。
  是入党材料吗?为什么入党材料的文件袋封面一个字都没有呢,按理来说,会写着姓名院系之类的吧,不是说要直接交给导员的吗。
  为什么刚刚非要拿着包走,带回去让同学改吗,可是上面什么都没写,怎么看怎么不像真的入党材料吧。
  齐元没有碰那个文件袋,也没有动包里的纸,他拉好拉链,把包原样放好,心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吃过蛋糕和晚饭,齐元笨手笨脚地拿一只手洗漱好,打着哈欠躺在了林宵北身边。
  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好。
  一点多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在睁眼的一瞬间忘记自己梦到的是什么,满头冷汗地坐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找那个包。
  像是梦魇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齐元脑袋里完全是空白的,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却没有一点点的证据告诉他到底是哪不对劲。
  摸到了,拉开拉链,身后有声音,是哥醒了吗?可是文件袋已经被我撕开了,为什么看不清呢……哦,还没开灯。
  啪地一声,灯被打开,齐元有一瞬间的眩晕,他只看清了从文件袋破口的里露出来的两行字,还没来得及消化,文件袋就被林宵北给抢了回去。
  可是齐元没有放手。
  整齐的a4纸从碎掉的文件袋里掉出来,砸在地上,齐元一言不发地蹲下去看,他看到了,却又看不懂,眼前的东西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变成活物把他杀掉。
  林宵北拉起他,把那些东西收走,然后用一种齐元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他。
  “哥。”齐元说:“那是什么。”
  林宵北沉默。
  “哥。”齐元上前一步,“那是真的吗?”
  雪突然下得好大,林宵北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和自己答应齐元戒烟那晚一样,被风卷起来,又落下去,像一场梦一样。
  “是真的。”林宵北把那些a4纸弄整齐,捏在手里,“至少大部分是真的。”
  “为什么?”齐元恍惚地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想把它送给谁呢?”
  没办法再蹒了吧,林宵北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不该选择在今天寄出去,不该在接到齐元电话的时候直接带他去医院,还是不该在齐元问自己为什么背包下楼的时候做出了锗误的回答,还是一开始就不该这样做呢?
  “我们的爸妈不是朋友,98年之前他们就认识了,我爸在你爸手下做事,不知道为了什么,和你爸起了争执,或者是哪里让你爸觉得不满意,所以就被杀了,我爸妈的车祸不是意外。”林宵北说:“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齐元猛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你还记得你说,你爸带你去我家,是想找东西吗,大概找的就是这些东西吧,我爸记在了一个本子上,除了笔记之外还有别的证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记这些,但我猜,大概是他用这些要挟你爸,想要钱或者是想脱身,只是没成功。”林宵北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齐元好像喘气困难似的,过了半天才勉强可以正常呼吸。
  “齐元。”林宵北说:“我不该骗你,但是——”
  “哥。”齐元茫然地看着他,“如果我不问你,你会一直瞒着我吗。”
  林宵北沉默了。
  过了会儿,林宵北把手里的文件放迸包里,突然觉得手腕一痛,是齐元紧紧地攥住了自己。
  齐元的手很凉,而且抖得很厉害。
  “哥,你一定要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吗。”
  “……”林宵北说:“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恨我爸,我知道了,他很坏,他害死了你爸妈。”齐元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好像一瞬间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促地抽泣起来,以至于林宵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四肢麻痹,心跳加速,虽然一直在大口喘气,却觉得空气消失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感知不到,只剩下窒息感。
  好像过了一万年,这种感觉才结束,齐元听到了林宵北焦急的声音。
  林宵北也听清了齐元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说“求求你。”
  “求求你。”齐元已经哭到什么都看不清了,刚刚恢复知觉的手指又有一点麻痹,“他不该那么做,我也不该让他把你带回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扑通一声,齐元跪了下去。
  “不要、不要把那些交出去……”齐元紧紧抓着他的手,就像是怕他随时会走掉一样,“求求你……”
  林宵北赶紧把他拉起来,“你干什么?”
  “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好不好?”齐元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疼,“放过他这一次,我的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齐元!”林宵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别这样。”
  “哥。”齐元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求求你。”
  林宵北没得选了。
  他当着齐元的面,把那些东西拿到厨房一张一张烧掉,就连档案袋都烧了,齐元才从那种没办法自控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但是一直恍恍惚惚的,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在哭,林宵北只能沉默地和他坐在一起。
  他担心齐元会突然对自己发难,说恨自己,说没办法接受和自己在一起待着,可是齐元一个字都没说,就那样失神地坐着。
  “齐元。”林宵北试探着和他说话。
  “嗯。”齐元马上回答,“怎么了。”
  “睡吧。”林宵北说:“天快亮了。”
  齐元像是在执行什么命令一样,很快就躺到了床上,强迫自己睡觉。林宵北从背后抱住他,他很温顺地接受了。
  可他越是这样,林宵北越是觉得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齐元一直都处在这个状态里,话很少,但是林宵北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林宵北让他干什么,他马上就会去干。
  甚至在林宵北问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也如实回答了。
  “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东西呢。”齐元说:“是不是那个相册里的储存卡?”
  林宵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哥,去上课吧,不用整天看着我。”齐元还会貌似很理智地劝他,“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我都答应你了。”
  “你恨我吗?”林宵北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啊。”齐元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实在是没办法再逃课了,林宵北不得不带齐元离开公寓。
  事后再想起这件事,林宵北觉得又选锗了,可是再选一次,结局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那天林宵北早早起来参加考试,期间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其实时间不长,他交了卷子就出来,发现里面有个未接电话。
  是律师的。
  打过去,律师没接,第二次的时候律师才接了,对面很嘈杂,倌号也不好,林宵北让他重复了几次才听懂。齐颖和和林远歌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这不可能!”林宵北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案子还没开庭,他们怎么可能自杀?而且林远歌只是从犯,判也判不了几年,她怎么会想到自杀?两个人被分开关,怎么约好一起自杀的?”
  律师那边又说了什么,但是信号太差,说到一半就挂了。
  林宵北刚想给他打过去,心里突然打了个突,转而拨通了齐元的号码。
  齐元接起来,声音很平静,“哥。”
  林宵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一边往教学楼外走一边说:“你在哪儿呢?”
  “我早上接到电话了。”齐元说:“吴律师打给我的。”
  林宵北推开教学楼大门的手顿住了。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有些抖,“我去找你。”
  齐元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用那种平静的声音说:“你那天问我,我恨不恨你,当时我说,我不知道,现在我想到答案了,我是不恨你的,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了,但是我们以后应该没机会在一起了吧。”
  林宵北觉得他那边好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没有人的说话声,也没有环境音,他想不出齐元会在哪里。
  “齐元……”林宵北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哥。”齐元说:“对不起,因为爸爸毁了你的人生,我也很对不起你,不应该因为任性就闹着把你带回来,你在我家过得不快乐,我知道的,但是你这么聪明,以后会很有出息的。我真的不恨你,你不要有负担,今年的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但是应该没机会送你了吧,哥,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齐元!!”林宵北失控地大喊。
  电话挂了。


第28章 
  千光酒店的会议厅的灯光设计很有意思,站在门口的时候,你会觉得气氛朦胧,越往里走,朦胧越淡,璀灿感越重,尤其是坐在中心位的时候,你只会觉得这里过于明亮,仿佛要被层层灯光穿透。
  所以林宵北选择了靠门的位置。
  有熟人见到他,和他打招呼,林宵北应了,对方问他今天为什么来的,林宵北说:“奔牛。”
  《奔牛》的作者是最近很红的一个画家,林宵北见过他本人,头发稀疏,眼神躲闪,留着一圈小胡子,不像艺术家,倒像有点神经质的小偷。
  但林宵北很喜欢他的画,倒不是因为欣赏,纯粹是出于投资眼光,今天的拍卖会有他的《奔牛》,起拍价350万,林宵北来之前看过照片,很抽象的几条红线,弯弯曲曲,纠缠不清。
  800万是林宵北的心理价位,出价到500万的时候,林宵北开始举牌,只剩两个人和他一起举,750万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人,780万,林宵北心想,算了。
  可两秒钟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既然算了或者不算都没什么所谓,那也没必要算了。
  830万,林宵北把画拍到手,他微微垂下眼睛看自己的裤子,黑色的布料被灯晃得变浅了一点,呈现一种很好看的暖色。
  回去的车上,林宵北坐在后面抽烟,他抽了一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经意地看到了下面的年月日。
  已经五年了啊,林宵北觉得很恍惚,齐元从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五年了。
  他经常会拿齐元来做单位,比如说,齐元消失后的第二年,他选择了辍学,为了找齐元几乎耗尽积蓄,齐元消失的第三年,他手里一支半死不活的股票突然暴涨,林宵北拿着这笔钱去做期货,成为了当年最受关注的炒手。
  林宵北觉得自从齐元离开之后,自己就变得很幸运,无论是期货还是投资,他都做得很成功,仿佛他有一种预感,知道应该如何作出正确的选择。
  这种幸运让他很恶心。
  就像是知道他被夺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所以给他很多补偿一样。
  每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林宵北都会生理性的反胃。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了找齐元跑过多少个地方,花过多少钱了,自从那通电话之后,齐元就像是原地蒸发一样,一点消息都没了。
  最开始的一个月,他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他害怕齐元死了,害怕下一次见面就是认尸,其实他还真的去看过几次无名男尸,但每一具都不是齐元。
  后来害怕变成了后悔,他什么都后悔,后悔瞒着齐元做出那些事情,后悔自己对小时候的齐元不好,甚至突然想起某一次说齐元笨,林宵北也会后悔很久。
  为什么要说他笨呢,他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孩,要是多夸夸他,他当年的成绩还会更好一些吧。
  不过在某一次梦到齐元被人杀了之后,后悔就变成了恨,他开始恨齐元。
  梦里的齐元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戴帽子的那种,袖子上印着一行字母,他被一个很高的男人横抱在怀里往前走,戴着卫衣帽子,脸都被盖住,林宵北在后面追,然后齐元的帽子就掉了,林宵北看见他的脖子上好深一道伤口,血像小河一样流出来,很快就把衣服染红,齐元歪着头,眼睛微微张着,眼球都有些浑浊了。
  做这个梦的前一天,林宵北控股的公司刚刚上市,庆祝会上他喝了点酒,所以入睡比平时容易一些,但是不到三点他就被这个梦惊醒了,扶着洗手池呕吐到喉咙疼。
  他突然想到了那通电话里齐元说的“哥,我不恨你”,林宵北很想笑,你不恨我?你恨死我了吧,你想看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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