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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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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需要别人的肯定,亦忱做了这个“别人”。
  喻辞说的很对,他的妈妈开心和难过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人。
  风风火火和多愁善感全让她占了。
  “我妈今天穿的好看吧!”喻辞偷偷问亦忱,亦忱点点头,“肯定在家选了一天的衣服,只要有人来她就的好好打扮一下,习惯就好。”
  亦忱想起了喻辞说程佳佳家人来的那天,喻栀子女士纠结了好久,还是没能如意,她是真的很希望别人肯定自己。
  所以在桌子前摆东西的时候亦忱毫不吝啬地说道:“阿姨今天真好看。”
  不得了,喻栀子女士笑了一晚上,蹦跶的像个小孩子,跟毕高洋炫耀她的目的达成了。

  ☆、除夕之夜(二十一)

  文六十一 / 除夕
  红烧鲫鱼,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荤菜。
  其中一条此时正无比齐整的放下亦忱面前。
  在喻栀子女士热情的催促下他拿起筷子伸向了那绿油油的鱼。
  “爸爸,这是你的手艺还是嫂子的手艺啊?”喻辞拿起他的筷子随意的在鱼上拨了两下,一大筷子香菜就到了喻辞的碗里,喻栀子女士很是嫌弃。
  毕高洋说:“我的,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忱忱也来了,还不得我下厨好好做一顿啊!”
  “猜出来了,就你放香菜跟不要钱一样。”喻辞又夹了一筷子。
  亦忱不动声色地在喻栀子女士那温柔的目光里夹了一嘴鱼肉放进嘴里,点点头:“很好吃。”
  喻栀子女士笑起来:“那当然了,我教的他,他可笨了,以前连小葱和韭菜都分不清,现在鱼都能做。”
  这话里满是爱意,一点嫌弃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整个吃饭过程中两个大家长生怕这群孩子饿着,总是招呼着夹菜、吃肉、添米饭……以至于饭饱之后被驱逐出厨房的四个“男子汉”全都瘫在了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毕柯:“辞,你拉着点可可,别掉下去。”
  喻辞看一眼可可:“不会,他在学长身上趴着呢。”
  亦忱:“你好胖啊!”
  可可:“……”
  喻栀子女士来了,俩亲儿子一脚一个:“吃完就躺,不怕长胖啊!看看人家忱忱,还知道带孩子,你俩这一个亲爹一个亲叔叔,光顾着看电视,孩子还要不要啦,不要让忱忱抱走吧!”
  毕柯:“……”
  毕柯坐起来:“儿子乖,找爸爸。”
  可可往亦忱怀里蹭蹭,这也是没有办法,人家孩子喜欢。
  电视里不知道哪个台在播晚会,主持人激动地介绍着下一个出场的嘉宾,明晚有春晚,但是亦忱几乎没看过。
  毕柯和程佳佳有工作,没多久就回屋开视频会议去了,小可可一直在亦忱身上趴着不离开。
  喻栀子时不时和亦忱说句话,毕高洋坐在喻栀子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喻辞最累,又得和老妈聊学习,又得和老爸聊晚会,还得时刻注意亦忱是不是需要解围。
  很快,喻栀子女士的美容觉时间就到了,全家都要进入休眠状态。
  亦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了门口蹲着玩手机的喻辞。
  “洗完了。”喻辞收了手机。
  “嗯,你这是……”
  “你说如果,我明天从沙发上醒来会不会冻着?”喻辞仰着头一本正经地问。
  亦忱哭笑不得。
  “行了,回去睡吧。”
  喻辞噘噘嘴,原地沉默良久,不是很情愿地挪回了屋里。喻辞的房门刚关上毕高洋从屋里出来下楼接水,见亦忱杵在门口就问:“忱忱,你怎么在那站着呢?”
  亦忱笑着说:“我刚洗完澡,这就回去。”
  毕高洋点点头:“早点睡,需要什么你就说话。”
  亦忱应了一声,回去了。
  隔着一堵墙,微信互道晚安。
  之后203宿舍的群里闹腾了一阵,老六家里杀了两只猪,分到最后差点不够;江河家里蒸的馒头有亦忱的脸那么大,大枣还摆着笑脸;宋昭家给全村人炸油条,一堆人围在一起十分热闹。
  轮到亦忱了。
  去年亦忱去了洛城,只是玫瑰花早谢了,没看到,他就在酒店点了一堆外卖勉强拍了一张照片。
  虚荣心和自尊心不是一回事,但差不了多少,亦忱不得不承认,越长大那自尊就越偏向虚荣,不是爱慕的虚荣,只是众生欢聚我自独时打肿脸充胖子的虚荣。
  今年或许不一样,他睡在一位母亲亲自铺的床上,和一家人吃了饭,他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慢慢想要接受,他不是不识趣的人,他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还是一年里最应该快乐的一个星期。
  亦忱:大晚上的我给你们去哪拍照。
  老六:你在哪呢?今年你还是旅行吗?
  亦忱:没有。
  亦忱:回家了。
  宋昭:!!!艹艹艹,你居然回家了,要年货吗?给你弄点?
  亦忱:大过年的你送来?
  宋昭:也是,当我没说。
  宋昭:不过你要是有想吃的开学给你扛回去。
  亦忱:不用,那么沉。
  老六:他扛得动。
  老六:说真的,你要是有想吃的就说话。
  亦忱:知道。
  老六:@江河江河呢?哪去了?
  江河:打电话中,稍后联系。
  宋昭:我TM自闭了,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明年我也要脱单。
  老六:明年你能不能脱单我不知道,但是忱儿肯定能。
  宋昭:你不说话不会*
  ……
  203聊得不亦乐乎,后来江河也参与了进来,亦忱看着一条条的消息往上刷,心却一直停在老六的那句话里,毕家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家里的一份子,喻栀子更是拿他当亲儿子,他不是没想过这只是一个“客人”应有的待遇,但做到毕家这个份上再这么想就多少有点不是人,温暖给他了,他却要把人家儿子拐走,别说一根桌子腿了,拿菜刀直接砍了他都不为过。
  他说了晚安,翻身半梦半醒纠结。
  第二天,腊月三十,除夕,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吃过早饭喻栀子突然说要去逛商场,还说一家人聚在一起实在不容易,正月里都有要走动的关系,应该也没时间,正好趁着今天年三十,转转,再置办点东西。
  亦忱想起了昨天喻栀子和自己说过今天带他去买新衣服。
  他的衣服一直是自己买,奔二十了,有人要带他买衣服,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恍恍惚惚。
  三排七座,亦忱坐在了第二排,和喻辞一起,程佳佳副驾驶,喻栀子和毕高洋带着孙子坐在后排。
  车里温度很适宜,喻辞一上车就把羽绒服脱了。
  程佳佳透过后视镜笑他:“这习惯是改不了了,只要车里暖和这衣裳就在自己身上穿不住。”
  毕柯接自己媳妇儿的话:“那是他哥疼他,每次都把车里的温度调的那么好,而且这小子认车,只有在这种商务车上才会这样,你看昨天,规规矩矩。”
  喻辞心说:昨天那是怕吓着学长,和车有什么关系。
  “嗯,哥哥最好。”
  敷衍的话脱口而出。
  亦忱忍笑。
  后面的老两口带娃心无旁骛,前面的小两口顾着看路,中间的刚成年和未成年在厚厚的羽绒服下勾着手指头。
  痒!
  他们在羽绒服下你写我画,你写的你认,我画的我猜,谁也不知道谁说什么,玩的不亦乐乎,而羽绒服上面上半身坐的板正,不知道的还以为军训刚结束。
  九年义务告诉亦忱,这叫“偷情”。
  ————
  那年暑假开玩笑似的中山商城慢慢出现在亦忱视线里,喻辞说的没错,热闹非凡。
  大红的对联和气球把年味儿撑起,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的《好运来》喜气洋洋,外面里面极尽热闹,叫喊声说话声连了天。
  停车场出来一家人往商场进,先前由于一些问题这家商场的归属权发生了转变,如今已经不属于毕柯,但程佳佳依然可以对亦忱说:“看看喜欢什么缺什么,你随便拿,你哥付钱。”
  亦忱礼貌式点头微笑。
  喻栀子在某家专卖店看衣服的时候把喻辞和亦忱都叫了过去,那是一件及膝风衣,连帽子,单排扣,黑色,有腰带。据喻栀子女士多年行走于时尚尖端的经验来说这件衣服很可以入手。
  她亲自动手摆布这俩人,其他家庭成员就在一边看着,程佳佳偶尔上手,合适的码号,合适的穿搭,一身包括鞋都有了。
  毕高洋和毕柯两个留守老公只有称赞的份。
  喻栀子的本意是怕只给亦忱买亦忱会不接受,索性两个人一起买,喻辞以太成熟为由推脱过,得到亲妈的答案是过年你就成年了,成熟一点怎么了,多好看。
  于是这俩人双胞胎似的赢得了店员的称赞,顺便留下了一张美照。
  毕家的传统,除夕夜是一定要守岁的,大年初一一定要穿新衣服,而且喻栀子的坚持是只要没有成家,那衣服就得她负责买,妈妈买的衣服穿在身上暖和,来年还能顺顺利利。
  喻辞放假放的晚,才推到了今天,往年早就买好了。
  亦忱拒绝过,但一次都没成功,不过也不会多买,就一身。
  他们吃饭、逛街,下午才回去,朱阿姨回家过年了,家里的一切都得他们自己做。
  未婚的承包贴春联,已婚的承包厨房,就这么忙到了晚上。
  为了看春晚,饭菜摆到了茶几上,程佳佳带着孩子和毕高洋夫妻俩坐在长沙发上,亦忱和喻辞坐在毕高洋一边,毕柯坐在程佳佳一边。
  热菜凉菜摆满了一桌子,随着主持人的登场,又一年春晚开始了。
  毕高洋痴迷春晚,不管表演什么他都想看,喻辞说这叫青春情怀,毕高洋甚至还不忘和身边的亦忱交流,告诉亦忱春晚都有什么节目,哪些好看。
  喻栀子终于把心思放到了自己孙儿身上,和毕柯一家说话,喂小孙子饭,喻辞托着碗坐在最外面,没人说话也没人喂饭,就是笑的特别开心。
  电视里主持人穿的喜庆,大红堆满,一个一个节目纷纷亮相。
  毕高洋作为一家之主说祝辞,不忘感谢亦忱对喻辞的帮助,喻栀子附和着,小辈敬酒,喻辞和小可可喝的饮料。
  这顿饭比昨天那顿吃的不知道好多少,最起码亦忱没有特别的拘束。
  祝福的话说完酒敬完就开始大快朵颐了,毕家小年夜不吃饺子,大年初一早晨才会吃,今晚就是菜,各种硬菜。
  亦忱时不时和毕高洋笑着,也会在无人察觉的时候看看喻辞。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亦忱的手机响了,是亦正刚。
  彼时毕高洋就坐在他旁边,抬抬眼就能看见。
  喻栀子问:“是不是家里人啊?”
  亦忱可以说是朋友是同学甚至是除夕也不休息的传销,因为没有任何备注,那串电话号码他已经背的不能再熟,可是沉默一下后他还是抬头对所有人说:“我爸,我去接一下。”
  喻栀子点点头:“去吧,快去,替我们问好。”
  亦忱应着,走到了后院。
  开始下雪了,小小的一层铺在地上。
  亦忱接通了电话,只是电话没有视频。
  那边很安静,不知道在做什么。
  亦正刚说:“吃饭了吗?”
  亦忱嗯了一声:“在吃。”
  没话了。
  几秒钟以后亦正刚说:“过了今天你就二十了。”
  亦忱:“嗯。”
  亦正刚似乎叹了口气:“明天你还是会去各种地方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亦正刚似乎有些沧桑,“生日快乐。”
  亦忱抬头,接了一脸的雪。
  以往说到这儿差不多就该挂电话了,今天亦忱没有,他还是嗯了一声。
  亦正刚应该有些意外吧,又没话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就像是两边都忘了他们还在打电话一样,亦正刚没想到亦忱不挂电话,亦忱没想到自己没挂电话,较劲、僵持,他们又沉迷于此。
  

  ☆、生日快乐(二十二)

  文六十二 / 初吻
  亦正刚先开的口:“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小心翼翼。
  亦忱接够了雪,低头,手指把手机攥的紧紧的,指甲泛白。
  他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吵一架吧!
  好一会儿——
  “我的舍友想到你的公司实习,可以吗?”
  他绷紧的肩膀松下来,整个人微颤。
  这是除了吵架之外他主动和亦正刚好好说的第二句话吧,第一句是——你是来接我的吗,走吧。
  他好像听见那边有什么声音,只是听不真切,不多会儿亦正刚说:“没问题,是都来吗?什么时候来你和我说,我给你们安排。”
  亦忱:“嗯,都去。”
  他想说一句谢谢来着,可能是一种习惯,忍住了。
  这之后他是真的没话了,可当他转个身看到屋里那一家人的时候就怎么也不想挂了电话,他想哪怕是这么沉默着,哪怕是真的无话可说,他不想挂断。
  直到喻辞来找他。
  喻辞见他在外面待了很久,因为知道他和他爸爸的关系怕两个人再吵起来,所以出来看看。
  亦忱看到他往这边走,以最快的速度斩断了自己的奢望,他对亦正刚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得到亦正刚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打完了?”喻辞冒出小脑袋,问。
  亦忱走过去把喻辞的脑袋塞回去,擦干净鞋上的雪:“打完了,进去吧,外面冷。”
  “没吵起来吧!”
  “没。”
  喻辞放心地笑着跑了回去。
  节目进行了一大半,时间也要来到零点,村里的话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鞭炮了,市里是不允许的,亦忱对这一习俗没什么感觉,小时候张楠嫣不会放炮所以不买,而他自己没有钱只能看着邻居放,第二天天亮后出门找到几个漏掉没响的小鞭偷偷踩一脚,他不会捡起来,他甚至不会为了看清它长什么样子而弯腰。
  小可可睡着了,其他人却没多么困。
  毕高洋和亦忱讲着小时候捡鞭炮看烟花的故事,喻辞偷偷吐槽他已经听了十七年了。
  说着说着毕高洋忽然问:“忱忱,你家是本地的对吧?”
  亦忱点点头:“是。”
  “市里还是旁边县?”
  这怎么说?他出生在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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