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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穿成炮灰明星后我爆红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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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害怕,他不想死,他不要留兄长一个人在这世上。
  “你,你……有没有……受伤?”破碎的气音和鲜血从齿缝中一点点泄出,轻微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消散。
  “我没事。”秦栎咬牙挤出答案。
  怀中人眸光渐渐涣散,他知道,他的昭儿要留不住了。
  握惯了刀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极尽温柔地抚着弟弟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我知道你累了,想睡就睡吧,兄长陪着你。”
  纪厘小幅度地往秦栎的怀里侧过脑袋,含糊的气音微不可闻,“兄长,我还想……还想吃你摘的、柚子。”
  “好,我一定给你摘。”
  “兄长,昭儿……”舍不得你。
  最后几字,永远都不可能出口了。
  宋昭强撑着的眼皮骤然塌了下来,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死在了至亲的怀里。
  …
  场记程音狼狈地抹掉自己的眼泪,被这场面虐得肝都疼了——
  为什么非得让宋昭小可爱死掉!他的心愿分明就很简单啊!就让他和兄长一起回家乡不好吗?
  什么破结局!什么‘垃圾’编剧!
  程音怒火攻心,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的编剧陈芳,结果发现对方也红着眼眶,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
  陈芳盯着监视器里的兄弟两人,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写的结局。她编写的时候想过会虐,但没想过拍出来会这么虐!
  原定的情节里,登上王位的曹士璟怕宋翼功高盖主,所以起了杀心,这些刺客都是他派来暗杀前者的。
  这场刺杀失败、败露后,这对君臣的关系就陷入了冰点。
  陈芳一直觉得,原书里‘君臣关系破裂’的理由过于简单,于是,她把原书中宋昭这号人物单独摘了出来。
  有别于书中的三行略写,她给宋昭扩写了几场精简却重要的戏份。
  对于宋翼来说,兄弟两人刚刚相认,弟弟就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而暗杀的刺客,是他最信任的王上派来的!
  这样的契机,才能造就人物的黑化属性。
  陈芳看见现场有不少偷偷抹泪的工作人员,就知道这个原创剧情是加对了!
  虽然,电影上映以后,她可能会受到网友们寄来的刀片。
  镜头慢慢下移,落到地上那个带血的馒头上,那是宋昭生前留给兄长宋翼的最后一样的东西,是他视如珍宝的、能活下去的机会。
  郑安行终于喊了‘卡’,拍摄现场首次在喊停后还安静一片。
  元已非身后的助理带着哭腔说,“秦老师演得真好,纪厘就是一个新人演员,也能被他带得这么入戏,太感人了。”
  “……反了。”元已非望着监视器里的两道身影,眼底满是讶异。
  纪厘还倒在秦栎的怀中没有起身,他的双手捂着脸,显然是在缓解情绪。而秦栎竟然破天荒地制止了工作人员的上前,神色同样算不上轻松。
  “元哥,什么反了?”助理不解问。
  郑安行了然,侧目对元已非说,“你也看出来了?这孩子的天赋高得吓人。”
  什么反了?
  当然是助理说反了。
  不是秦栎带着纪厘入戏,而是纪厘把秦栎带入戏了。
  和纪厘沉浸式的演技方式不同,秦栎是专业科班出身,是典型的表现派演技。
  在秦栎这样的演员看来,外在条件、声音条件都是他们的表演工具,而演员必须熟练运用这些工具。'*'
  就像是雕塑家和他们手中的黏土,演员要拥有最大的自如性,可以随心所欲地塑造自己的角色,而不是被作品和角色所控制。'*'
  所以每次拍摄一结束,秦栎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干脆利落地从角色中抽离。
  放眼整个娱乐圈,元已非和秦栎搭过对手戏是最多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是这种状态。
  “郑导,你说他自己发现了吗?”元已非问。
  郑安行想了想,回答,“他应该一开始就察觉了。”
  从昨天初遇戏份,秦栎脱离剧本的三秒对视;到今天刺杀戏份的彻底入戏,没有人会比此刻的秦栎更清楚自己的状态。
  “好点没?”秦栎看向怀中人哭红的眼眶,哑声问。
  纪厘闷闷地坐了起来,答非所问,“……我想打编剧。”
  “起来,我陪你过去打。”秦栎出乎意料地说。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起走回拍摄监控区。
  远远地,纪厘就听见元已非缠着编剧说,“芳姐,你想办法给我和纪厘加一场戏呗?”
  他也想体会一下纪厘可怕的演技天赋,握拳!
  边上的陈芳一脸哭笑不得,“王上,这角色都被你派出去的刺客杀死了,你想我怎么加?”
  ※※※※※※※※※※※※※※※※※※※※
  #谁不想和我们厘厘搭戏呢~
  #大家评论积极点呀,本章照旧红包哦~
  '*'表现派的说法来源于19世纪法国演员哥格兰。(简单来说,叽哩追求的是‘把自己变成角色’,栎哥追求的是‘自己自由塑造角色’)


第11章
  郑安行迎了上去,像对自家孩子似地揉了揉纪厘的脑袋,“真该庆幸当时没把你换掉,要不然就是我们这个剧组的损失了。”
  “谢谢导演,我想去旁边休息一会儿。”纪厘勉强勾了勾唇,情绪还受着刚刚那场戏的波动,闷得慌。
  “去吧,出出戏,杀青了。”郑安行理解他的情绪。
  秦栎目光紧跟着他的背影,眉心不见放松。
  郑安行打量起他的状态,趁热打铁地说,“秦栎,你别休息了,直接连拍下一场吧?”
  休息时间一久,反而容易流失情绪。
  秦栎正有连拍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应下,“好。”
  另外一处的场景早就安排好了,就在一侧的窄巷子内。戏份是连贯的,宋昭刚死没多久,宋翼的手下就抓住了一行刺客,并且留下了两名活口。
  弟弟的死刺激了宋翼,他用最凶残的办法逼问出幕后主使,也是他和邦王决裂的关键转折点。
  秦栎定定地站在巷子口,闭眼任由化妆师往他脸上补妆。
  化妆师小绵努力踮起脚尖,向来活泼的她今天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她看着一脸冷漠的秦栎,心里直犯嘀咕——
  栎哥今天是怎么回事?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冻得人发怵。
  小绵完成自己的工作,快速跑到边上,喇叭声里传来郑安行的问话,“秦栎,准备好了没有?”
  秦栎慢悠悠地睁开眼,用指尖捻了捻衣服上的‘血迹’,眸光又冷了一片。
  郑安行见他沉默地进入了人物状态,迅速开始拍摄。
  刺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血流一片。
  秦栎将那块带血的馒头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这才面无表情地朝着巷子走去。他路过了一个半死挣扎的刺客,后者拼命拽住他的衣摆,吐血哀求道,“将军,救、救救我!”
  “我知道错了,我、我们不想杀你的……”
  秦栎蹲下身子,捡起刺客掉落的短刀,手劲发狠地一刺。
  短刀没入了刺客的心脏,让他瞬间咽了气。
  藏在衣服底下的血包四溅,落在了秦栎的脸上,而他像是没察觉,继续起身往前走。
  宋翼每路过一个刺客的尸体,就会停下来往他们的心口刺上一刀,越来越多的血液落在他的脸上、衣摆上,越发衬出了他眼底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剧本里写过,宋翼为了替弟弟报仇,刀刀刺进了刺客们的心脏,即便是已经死去的尸体也没放过。
  而秦栎的演技,无疑给这段画面添足了张力。
  围观的工作人员看得张口结舌,无一不被男人的演技狠狠折服,不愧是拿了四座奖杯的影帝,假的都能演成真的一样!
  坐在监视器前的元已非轻吸了一口冷气,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疼。
  拍摄还在继续。
  两名刺客活口被押到了秦栎的跟前,他们早已看见了对方刚刚的‘刺尸’行为,眼底是止不住的惊恐。
  “将军!将军饶命!”左边的刺客跪地求饶,“我们、我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秦栎攥紧手中带血的刀刃,言简意赅,“谁的命令?”
  “是……”跪地的刺客刚准备招认。
  “住口!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右边的刺客大喊制止,“宋翼,你弟弟死得活该,谁让他有你这么一个……”
  反抗声骤然而止。
  秦栎神色阴鸷地将刀刺入了此刻的心脏,拔起、再刺入,再拔起、再刺入……这是一场毫无人性可言的单向虐杀。
  刺客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挣扎着捂住倒地,死不瞑目。
  “拔了他的舌头。”纪厘对着两侧命令,“丢去喂狗。”
  士兵们压住心里的寒颤照做,心里都有了同一个认知——将军变了。
  宋翼立下战功赫赫,无论是现在的敌国,还是以往的邦国王室,想要他性命的人都不再少数,之前遇到过的刺杀也很多。
  但从未有一次,他会像今天这般疯狂虐杀刺客。
  仅剩的刺客被吓傻了,哆哆嗦嗦道,“是王上身边的萧永派我们来的,他拿着王上的令牌,让、让我们来刺、刺杀你。”
  秦栎瞳孔狠狠一颤。
  萧永是曹士璟的内侍,对后者忠心耿耿,绝不会僭越行事。真正下这个命令的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他替曹士璟打下江山,好不容易才认回了自己的弟弟,甚至已经有了辞官回乡的想法。结果呢?前者想杀他,后者替他死。
  多可笑啊。
  秦栎彻底麻木了面色,一字一句发了狠,“杀了吧,把这些人全部运回到王宫,给我丢在曹士璟的面前。”
  宋昭死了,他好不容易暖回来的心,也跟着彻底冷了。既然如此,他要顾什么君臣忠义?他要曹士璟给昭儿陪葬!
  “Cut!”郑安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又喊道,“秦栎,你再稳一稳情绪,我们补几个特写镜头。”
  秦栎捂了捂狂跳的太阳穴,“好。”
  …
  十分钟后,补完特写镜头的秦栎走了回来。
  元已非从靠椅上站来,刚准备上前夸上两句,只见秦栎摆着一张少有的臭脸,“别和我说话,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元已非停住手,差点被气笑,“入戏成这样?少见啊。”
  秦栎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
  吃了闭门羹的元已非也不恼火,反而用力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照秦栎这样的状态演下去,自己和他的对手戏岂不是要被‘压着打’?不行,他得赶紧再研究研究剧本。
  他冲助理喊道,“橙子,把我的剧本给我。”
  助理一脸无辜,“元哥,你自己说要好好放松,今天不看剧本,让我别带的。”
  “……”
  元已非故作沉地咳了一声。
  不是吧,他真说过这么不上进的话?
  郑安行回放了一遍刚刚的拍摄片段,秦栎严肃地站在一旁,确认没问题后才放松状态,才让工作人员擦拭他脸上的‘血污’。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纪厘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刚刚放松的心弦瞬间绷了起来。
  “纪厘呢?”秦栎眉头紧锁着,低问。
  一旁的场记程音迅速回答,“栎哥,我刚刚看见他朝小卖部的方向去了。”
  “好。”秦栎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程音看着秦栎离去的方向,不久前才被虐成渣渣的心瞬间原地拼拢——
  呜呜呜,栎哥一下戏就去找纪厘了!
  呜呜呜,宋氏兄弟是真的!
  呜呜呜,这是发糖了!
  …
  秦栎走到小卖部时,就发现纪厘正趴在外面桌上,他手里捧着一小杯雪糕,用塑料勺子一口、一口地吃得认真。
  青年脸上的血污还没处理干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秦栎不自觉地舒缓了眉头,“纪厘。”
  纪厘抬头,惊讶地看着对方朝自己靠近,“……秦栎老师?你拍完戏了?”
  “嗯。”秦栎坐在他的对面,问,“怎么不在剧组待着,反而躲在这里吃雪糕?”
  “我也没躲。”纪厘又给自己挖了一勺雪糕,含糊地说,“就是习惯了,习惯杀青后吃雪糕来出戏。”
  以往都是助理给他准备的,现在纪厘独自一人,只好自己来小卖部买吃的。不过他没什么钱,店内最贵的二十块钱一杯的雪糕舍不得买,只好拿六块钱的便宜雪糕将就一下。
  “习惯了?”秦栎抓住关键词,这不是青年第一次演戏吗?
  “我是说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喜欢吃雪糕来平复心绪。”纪厘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补充解释。
  他用勺子戳了戳快见底的雪糕,长叹一声,“宋昭其实很舍不得他的兄长,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有同样的选择。”
  对于这个角色,没人比纪厘的感受更深。
  秦栎不想青年继续沉溺再这种情绪里,移开话题,“雪糕好吃吗?我也想要平复平复心绪,和你这样的演员搭戏,实在太‘费情感’了。”
  后半句话,算是对纪厘的夸奖。
  对方在饰演宋昭时,给予的情感太过浓烈,让秦栎不得不回以同样的热忱。
  “纪厘,你演得很好,我很庆幸当初没固执己见地把你换掉。”秦栎又说,他第一次如此看好一位新人演员。
  纪厘的眼光顷刻亮了起来,“秦栎老师,你也演得很好,我很开心能和你搭戏。”
  “别一口一口秦栎老师,和大家一样喊我栎哥吧。”秦栎说,“你好像比我小不少。”
  纪厘怔然。
  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比秦栎还大上三岁,内心深处一直对方当成有实力的演员‘后辈’。
  虽然把这样一位全冠影帝当成后辈,的确是有点占便宜的嫌疑。
  纪厘胡乱地用勺子戳着见底的雪糕杯,轻喊,“……栎哥?”
  秦栎看见他渐渐发红的耳根,觉得有趣,“怎么?叫我一句栎哥很吃亏?”
  “不是。”
  纪厘暗戳戳地想:是你吃亏。
  “还要吃雪糕吗?我再给你买一个?”秦栎又问。大概是角色的情绪还没过去,他总不自觉地想要‘补偿’纪厘,对他好一些。
  “不用了,我给你买吧!”纪厘一下子站了起来。
  既然都已经占了人家年龄上的便宜,他总要在其他方面暗戳戳地补回去,谁也别吃谁的亏。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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