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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综漫]社畜不配拥有爱情 金推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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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所谓的“专人说明”,根本就是这家伙自己嘛!
  我把猫放在桌子上任其自由探索,抽出椅子坐下:“我是个插画家,最近接到小熊出版社编辑河濑的约稿,要为即将出版的一本推理绘制插画。”
  “所以?”条野先生忽然侧头“看”向门口,很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走进来。
  两杯咖啡,一碟猫粮,摆在我们之间的桌面上。我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暖手,氤氲蒸汽中继续回忆:“为了寻找灵感,午后带着宠物出门取材。”
  我仔细说明途径的各个地点,又将偶遇柯南一行等等和盘托出。
  “走累了就坐在车站背后的公园长椅上休息,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人匆忙将箱子拜托给我代为照看。他说他要去办手续不方便携带,不等我拒绝就快速走开。”
  从头到尾每一处都没有遗漏,条野先生听完后笑得比刚才真诚多了:“感谢您的配合。不妨告诉您,这是个最近从关西流窜至横滨的异能力犯罪者。我想您应该知道什么是异能力……”虽说内部确有保密原则存在,不过坂口安吾的妻子么,应该不至于对此一无所知。
  异能力?说实话我不太知道。毕竟我和安吾都只是普通人,异能力者的世界距离我们太过遥远。条野先生并没有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他选择继续说明。
  “异能力带来的不一定是幸运。因为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这个罪犯选择了年轻貌美的女士们作为报复发泄的目标,到您为止已经出现了不下六位受害者。您真是个幸运的人,在被带走前被我们发现。”
  他隐去过多不适合详细描述的细节,只告诉我最简单的来龙去脉:“现在嫌疑人仍未归案,作为被他盯上的目标,您需要在这里暂时待上一段时间。”
  这样可不行,我有点担心会耽误开庭。
  “抱歉,一段时间,具体是几天呢?”
  条野先生笑得比之前随和多了,我不知道他怎样辨别证词,但是很显然,他已经确定了我的清白无辜:“像现在这种全方位监控只需要四十八小时而已。如果没能在这四十八小时内将嫌疑人抓捕归案,您将会被移交到另一处专门负责异能力者案件的民间侦探社,由他们代为保护。”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在这家山间图书馆滞留两天,其后自由程度再视情况而定。
  ——谢天谢地,时间似乎能够调配过来。
  条野先生的语气和微表情告诉我,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最终我沉默着点头,默许了对人身权利的让渡。不点头又能怎样呢?我似乎无法独自解决眼下遇到的麻烦,向警察求助不丢人。
  虽然没有听到应答,仍旧理解了的军警先生忽然变得健谈起来。大概是没想到会遇上我这种配合度如此之高的人,他非常好奇的提出问题:“您难道就没有一丝气愤之类的情绪吗?”
  ——这也太神奇了吧,异能特务科二把手坂口安吾的妻子,按照物以类聚的规则来看,怎么想也不能逆来顺受到这种程度?忆及猎犬与异能特务科眉来眼去相爱相杀这几年在坂口安吾手底下吃过的暗亏,条野采菊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个形式上略高半级的行政科室了解还不够透彻。
  要不是失明后五感提**到如今这种“不动明王”的级别,他绝对会认定这女人是个极其高明的骗子。然而她的呼吸、心跳、气息、以及全身上下的肌肉反应无一例外的表达着她的诚实——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连常人惯用的“省略”“嫁接”也没有。
  再奸猾的恶徒也逃不出“猎犬”的“耳目”,条野采菊对此自信十足。
  或许这位夫人在供述时有些啰嗦唠叨的嫌疑……那应该是心理疾病带来的影响。
  没错,矢田吹雪,或者应该说是“坂口吹雪”,正站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其本人对此毫无知觉。
  这种情况并非个案,很多特殊部门要员的家属都会出现类似症状。
  为了保守秘密,为了保护家人,接触“核心”的人只能选择缄默,而他们身在圈外得不到任何解释与安慰的家人日复一日被背负着看不见的压力求告无门。就比如说坂口安吾,传闻那家伙有句名言叫做“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可想而知坂口夫人常年处于何种状态。
  老实说她能坚持到现在看上去精神仍旧正常,已经是位非常坚韧的女性了。所以,关于这位女士最近向地方法院递交诉讼请求这件事……我们军警和审判系统是两回事,与行政系统也彼此割裂,懂?
  ——他对这个满身疲惫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无法形容的好奇心。
  “为什么要气愤,我不是被保护的么?”
  不太明白他突然抛出问题究竟想问什么。
  我确实是不生气的,无非把工作地点从自家客厅转移至图书馆。被苏格拉底盯着画画和被军警盯着画画不存在本质区别,只要不耽误开庭,一切都好说。
  “普通公民被毫无头绪的带到陌生之地都不会是您这种反应,小姐。”
  他见过太多或歇斯底里或愤慨难抑的人,她也算是个特例了,自始至终提也没有提过坂口安吾的名字,更别说要求见自己的丈夫。
  如果她果真做此要求,即便猎犬也不得不退让半步。
  然而这个女人却表现得好像认命似的温顺驯服。
  这就有点无聊。
  “我只是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局面看上去比现在更好。所以与其花费力气在愤怒上,倒不如静观事态发展。”
  事实就是如此,不要把有限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浪费掉,才能随时准备面对下一场意外。
  条野采菊又不觉得无聊了。
  这是个极其聪明,且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女子。据说她拥有让人不忍裁决的美丽容貌,冷静、细腻、理智,同理心较低……假使放纵这种人滑向犯罪边缘,那简直是公共安全部门不敢想象的噩梦。
  将她保护并禁锢在琐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就这一点而言,坂口安吾,干得漂亮。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可惜,她竟然不是个异能力者且不为政府所用。
  “您没有想过从事社会工作吗?我发现您大学主修的专业比坂口先生更适合成为一名公务员。”
  就不知道这位女士觉醒后和那个传说中的天生黑手党相比起来孰强孰弱。
  为了让父母高兴而选择的社会福祉学确实比哲学更容易考取公职,但我并不是个能忍受太多规则限制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差点落魄到下海去画十八禁也咬牙坚持当个艺术家。
  而且家里出了一个社畜就够了,再来一个是要闹哪样!
  “不,公务员太忙了,我还是更喜欢轻松点的人生。”
  我由衷的想要结束话题,下意识不耐烦的用手去抠咖啡隔热垫。好在无需表达出更多情绪,外出的末广先生回来了。
  “您要求的东西,以及N7…4分不清楚,我将整堵墙带了过来。”
  正直的军人语气诚恳,憨气浑然天成:“等您离开这里时我会负责再将这堵墙装回去!”
  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您高兴就好。还有……这堵墙和柯南,哪个更重些?”
  这件事很值得探究!
  我家可怜的壁橱如同被摧残的玛利亚之壁般竖立在图书馆中央,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的末广先生甚至还有些小骄傲:“无论哪一个都算不上重!”
  “您力气真大啊!”
  槽点实在是太多了我有点吐不过来。
  条野先生在这个瞬间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我忽然觉得或许会和他有些共同语言。


第16章 
  我在山间图书馆的日子……过得异常豪横。食物也好,饮料也好,只要说一声随时有人奉上,甚至还可以挑选种类,充分满足阿宅对米虫生活的所有想象。
  第一天负责保护我的是末广先生。我画了一整天各种猫咪姿态的素描,加起来不一定说过十句话。这位军警闲极无聊,扛着我家装满耗材的橱柜做了一整天俯卧撑,最后嫌重量太轻连苏格拉底也被他放在背上充当负重砝码。
  原本他想请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我担此“重”任……无论什么年龄段的女人,绅士们都请尽量不要开启关于体重的话题,如果不想被讨厌的话,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再说了,考虑到此刻自己的已婚身份,我明确表示拒绝——就算想谈一场新的恋爱开启人生第二个春天也得等离婚手续办完吧!
  严格来说,除了终年不见人影安吾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不想平白扣顶绿帽子羞辱他。所以即便眼下这种特殊时期也相当自觉的主动与各位男士保持正常社交距离。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第二天保护我的人换成了位双马尾少女。一看她身上的军装以及对条野先生的嫌弃态度我就知道他们实乃同僚,所谓萝莉多半也是合法的那种。
  对我来说与同性相处可比与异性相处要轻松多了。分享过牛奶和饼干后大仓小姐请我替她画张小像,我欣然允诺,提笔在卡纸上几笔勾勒出个三头身戴皇冠的Q版小女王。
  看到成品她的眼睛亮了,抱着这张卡纸笑眯眼睛:“你很有眼光嘛!一眼就能看出我才是猎犬里除队长外最强的。”
  所以重点是在那个皇冠上?
  是不是最强我其实看不出来,最萌的是你肯定没问题。
  “吹雪酱~”大仓烨子立刻更新对我的称呼,凑上来抱着胳膊亲亲热热撒娇:“能再帮我画个队长么?”
  这位队长指得正是被授予神刀·雨御前的猎犬首领福地樱痴。据说是军队里被当做神明看待的英雄人物,眼下并不在国内。
  随手画点东西对我来说连麻烦都谈不上,很快烨子小姐的珍贵收藏就又多了一样。她实在是太敬仰这位福地先生了,敬仰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再画个XX和XX”以及“XX在做XX”、“XX出糗”之类的请托中度过,猫咪侦探阳小姐仍是一团迷雾,猎犬的诸位几乎快能出周边……
  第三天既是解除严密监控又是开庭的日子,真知子早早打过电话约定碰头地点。我被条野先生直接送到横滨地方法院民事厅外交到保镖手中。犯罪嫌疑人果然没能顺利到案,碍于法律规定军警不能再继续对我执行疑似侵犯人身权利的行动,即便出于保护的目的。
  接手工作的是个黄头发青年,个子很高,脸有些熟。
  ——不就是江户川先生的同事吗?之前送他回到武装侦探社时这位先生正是表现得最为担忧的人。
  “啊……”显然他也非常意外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后推了把眼镜并从背心口袋里抽出一本浅绿色手账记了两笔,手账封面上写着“理想”两个大字:“国木田独步,武装侦探社调查员。将在未来一段时间接替军警对您进行近距离保护。还有我的搭档,也许因为堵车没能及时赶到,抱歉。”
  “对了,多谢您送乱步先生回来。”
  “没事,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矢田吹雪。”
  我微微欠了下身,不远处真知子和古美门律师推开出租车门。
  看到有人过来,国木田先生不再说话,退了半步守在我身侧。倒是古美门律师多盯了他几眼:“这位是?”
  真知子恨不得给他一拐:“昨天我就已经告诉过您!吹雪遭遇变态杀人魔威胁,这是与政府有合作的保镖。”她看着我的新发型目光怔愣,转而柔软到不可思议。
  “嗯嗯。”古美门律师回答的心不在焉:“只要不是疑似出轨对象就好,我可不希望稳赢的案子因为委托人隐瞒而中途翻车。”
  “吹雪不是那种人!”真知子比我自己还执着于捍卫我的清白,真叫人感动。
  开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办事员过来做了些简短提醒,我有些不安的看向真知子,她伸出手握紧我:“别害怕,吹雪,要勇敢起来。”
  “真是令人羡慕的情谊~希望太太您能对我也抱有同等信任。”古美门律师说话总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要不是看在他那百分之百的胜率上,这家伙真能接到案子吗?
  我们对话的过程中国木田先生一直低头奋笔疾书,“出轨”这个词让他摇摇欲坠,听到律师称呼的“太太”他差点把钢笔摁断在手账上:“矢田小姐已经结婚了?!”
  乱步先生不是说……啊,不,乱步先生只说过她感情受挫生活巨变。用来形容离婚似乎没毛病?
  “不不不,严谨点应该是,坂口太太马上就要离婚了。”
  古美门先生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前,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毕竟,我的座右铭可是胜利即正义,能让我输掉的官司,绝对不存在。”
  “请尽快就位。”
  办事员再次催促,这回没人再说些什么,按照指引鱼贯进入民事审判厅。
  然后,我在里面枯坐一小时,除了基本程序以及如实回答法官问题,此外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古美门律师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到,意兴阑珊发表了一通关于“家暴不合理之我见”的简短演说,又将搜罗到的证据一一列举。
  安吾果然没有出庭,不但没出庭,连委托律师也没出现。这种完全可以称得上藐视公堂的行为足够让法官判他败诉十次。
  ——没有超出我期待他能超出的预测。
  被告缺席审判,原告证据十足,场上唯一的律师大杀四方,成功说得法官眼眶含泪。
  木槌敲下,我与坂口安吾的婚姻关系就此告一段落。由于他本人并不在场,关于财产分割的内容则转由调解庭择期进行调解。
  我对此反倒不抱什么期待,他不欠我什么,如此两清甚好。
  幸亏没有孩子,省了不少麻烦不必就孩子的去留再起争执。
  其实不是没有偷偷幻想过安吾或许会出现在法庭上,他的法学基础非常扎实,扎实到几乎不需要聘请律师的地步。但是,终究还是空等,果然我之于他来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重要到连法院传唤也毫不在意。
  “恭喜,吹雪,你自由了。”
  真知子作为见习律师也帮了不少忙,她写的诉状情理法理兼容并包,行文优美流畅,颇得法官好感。
  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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