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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灵魂缓刑-第11部分

小说: 灵魂缓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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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还想干什么?您请便。”王珏红着眼睛,恶狠狠道,“反正你不敢杀我。”
  “这是你说的。”
  李微抓着他的手腕,吻了上去。


第18章 
  【19】
  我叫王珏。
  到目前为止,在我荒废而离谱的人生中,我那可怜的常常被□□的心脏,曾经历过三次自我毁灭式的狂跳。
  第一次是在躲衣柜里听父母被杀时的惨叫,第二次是灰鲸笑眯眯地给我静脉注射。
  第三次是现在,我的主治医生正在不遗余力地吻我。
  可我刚臭骂了他一顿。
  所以这个吻似乎也不是那么温柔。他钳着我的两只手腕,膝盖抵着我的大腿,把我一下子推到身后的墙上,然后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
  下一秒,整个嘴唇都被一片温热包裹了起来。我无力抵抗,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
  他粗鲁而暴力地撬开我的唇齿,把舌尖送了进来,吻得很凶。柔软的舌头与坚固的牙齿起转承合,刮擦吸咬,然后毫不留情地在下唇上重重地咬了下来。我疼得一震,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腥味儿在我们嘴里弥散开来,可他的进攻愈演愈烈。他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把我奋力想躲开的下颌抬起,强迫我的嘴微微张开,接受他的所有掠夺与采撷。玻璃切口过于平整,颈间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唇舌上的疼,钝刀自杀的悲哀。我用沾着我颈间血的手,倔强而虚弱地去推他,可笑的是这种时刻,我还在想他黑色的衣服不容易弄脏。可用尽全身力气换来的自不量力的结果,反倒让我看起来是在搭着他的肩膀,迎合他的强吻。
  我仿佛尝到了人生莫大的悲哀,有点痛苦地慢慢睁大眼睛去看他。
  囊中之物,一时兴起压在墙上肆意妄为,仿佛是件合情合理的趣事。
  请让我好好看看冰冷戏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吧。是看着用以邀功猎物的不屑,还是轻而易举就可以羞辱我的泄恨?
  然而当我看向他的双眼时,心中不止一个声音说,错了。
  深情款款太过庸俗,死水微澜不够惊艳。那是一个深渊,正在注视着我的深渊。
  我承认,我败了。不论是幼稚的揣测,还是无药可救的自尊,都在这深渊里被肢解,一败涂地。
  我哭了。
  他顿了一秒。然后用我的眼泪调味,去一遍遍舔舐他制造出来的伤口上,正源源不断滚出的血珠。
  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过糟糕,但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仅没控制住泪腺,还在他炙热的亲吻和紧密的肢体碰触间失去了自我。
  大脑一片空白。
  手上依旧一片洇湿感。他终于不再无视我的反抗,又轻轻圈住我的手腕,没有按在肩侧,而是握着置于胸膛之前。
  我早已被他吻得没了力气,紧接着开始头晕眼花,我已感觉不到他是如何撩拨我口中每个角落——直到我整个人腿软到站不稳,身体开始下滑时,他终于放开了我。
  发烧的眩晕、头部的撞击、颈间的失血,还有不知道什么激素在大量分泌,我在多重夹击之中无处立身,失去了知觉。
  可是倒下前一秒,我发现手上早就该风干的血迹,还是湿润而鲜艳,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昏迷前的王珏
  密不透光的房间里,没有风。
  可我梦见了辽阔的旷野。李微在戳着十字架的野坟旁边,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白色的手套,于夜色中踏着舞步,用小提琴拉一首用来祭奠的挽歌。
  心口还别着一支红玫瑰。
  ——昏迷后的王珏
  王珏一睁眼,就立刻爬了起来,拖着散架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四下静寂,浴室有水声哗哗作响。
  他想起手上的血,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看见客厅惨白的地面上,铺满了鲜艳娇媚的血水。
  那乍眼的猩红还在前赴后继地向一隅处缓缓漫去,仿佛要把整个空间撕裂开来,恶狠狠地大力嚼碎,再粗鲁吞进肚子里。他光着脚踩在上面,踏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最后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李微靠着浴室的墙砖,在血水簇拥中躺坐着,正被淋浴劈头盖脸地冲刷。
  “衣服脱不下来了。”李微解释道,语气还是像从前那么平淡,可能听出来已经虚弱至极。
  “你,你怎么了。”王珏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吗……”
  黑色的布料掩盖了一切血迹,甚至那时透在了他手上。
  应该是因为他坐在了浴室的地漏上,血水才会溢出来。如此狼狈不堪,相必李微不会坐视不管,只有一种可能——
  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那时就已经伤得那么重了,那,那个吻……
  王珏脑子要炸掉了。
  “来的路上太赶,被暗算了。”李微道。
  “你不是说让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吗?你不是第一名吗?”王珏听到这话一下急了,冲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轻轻握住他的肩膀,声调都跟着上扬,“是谁?是……”
  他突然想起李微来时跟他讲的,反水的下场。
  “是……是你们有内讧?不对,不对,是灰鲸。”王珏气息急促,眼珠带着脑子一起飞转,“你说灰鲸没让你抓我,根本就不是他不信任你了,他肯定会先试探你,是你……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跟他说,”李微淡淡道,“我把你杀了。”
  王珏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
  “你不该和他说你杀了我。我曾经跟他说过,我身上有信号器,只要我死了,他的把柄就会被自动发给所有当事人。所以当你说你杀了我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你在骗他了。”
  “哦,”李微倒是对这个漏洞没有了解,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此停留,举一反三道,“所以灰鲸把你变成了植物人,活着折磨你。”
  “对,但是这个不重要。”王珏用力抓着他的肩膀,“重要的是灰鲸知道你骗他,肯定下令在追杀你了。”
  “……”李微抬眼看他。
  “你不是说要策反我吗?”他一字一句道,还带着些笑意,“你成功了。”
  “你……你又在我身上安监听……”王珏眼睛蒙上一层雾,表情一下变得呆滞,“可是我还没开始策反呢……”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李微笑着说着谦辞。
  “你……你……”王珏“你”了半天,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伤是为他受的,他自己还全然不知,说了那些恶毒的话。灰鲸那边的消息也是他泄露的,他应该在更早就提醒他的,但是那天突然发烧,还被喂了安眠药。
  他在微信上说时,已经太晚了。
  他本来的计划是赌李微在他的身世和已有舒适圈的权衡,用自己的命来赌。他最坏的结果就是,李微听了那个把柄后依然选择效忠灰鲸,并将把他交出去。他也以为最终结果是这样的,所以选择自裁。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给他讲故事的机会,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教会我什么是‘想’呢。”
  李微每笑一下,就好像在他心上横刺一刀。
  “但是,我好像要死了。”
  王珏愣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伤口在哪?你……”他把他湿透的衣服一点点卷起来,翻找着他最大的出血点,却都是出血量较少的伤口,怎么找都找不到致命伤,急得快哭出来了,“在哪?在哪儿呢?”
  李微没力气动了,只是静静地看他。
  王珏回看过去,突然发现他人中处的水迹是淡红色的。
  他小心地把李微的头揽到自己肩上,失去了淋浴头的水流,致命伤也失去了伪装——
  鲜红的鼻血汹涌地淌下来,顺着脸颊滴在他的肩膀上。
  “你中毒了?”王珏瞪大了眼睛,眼珠乱转,“哪里有解药?”
  “没有。”李微言简意赅道。
  “有的。”王珏眸子沉了下来,恢复了冷静,面无表情道,“是席眠?”
  李微默认。
  “席眠的药都是衍辰配的,他现在不配没有解药的毒。他和你说的都不算。”王珏,缓缓道,“因为这是我叮嘱他的。”
  “你到底是谁?”李微轻轻侧头,皱眉道。
  王珏舔了舔嘴角被他咬的伤口,轻轻笑了:
  “我是小秋葵啊。”


第19章 
  【20】
  王珏摸了摸口袋里的迷你□□,是李微临行塞给他的。样式有点像P380,颜值很高,让他怀疑是女性专用。半个巴掌大居然还带□□,不知道是什么黑科技。他装作不经意间把手伸进口袋,不经意间单手上了膛,不经意地环顾四周——
  “带枪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出现,在地下仓库的阴冷环境里略显违和。
  王珏被吓得猝不及防喘了口气,随即立刻向他伸手,“解药。”
  “你看看你这猴儿急的样子,一点都不专业。”衍辰一把拍开他的手,嫌弃道,“你现在有八百八十八种中毒的破绽。”
  “你救他干嘛。”他啧啧称奇,“你也被我们第一名的美貌迷惑了?”
  “少废话,我那是怕被传染。”王珏熟悉他的调性,翻了个白眼。
  “传染什么?你们有什么亲密接触吗?”
  “……。”随便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王珏脸上阴晴不定,心虚地动了动肩关节,作势要上前去搜“你到底给不给。”
  “我可以给你,”衍辰敛了笑,认真道,“但他是灰鲸的人,你一出事就被送他眼皮子底下呆着,你忘了吗?这八年我一直不敢出面,我可打不过他。怕你没醒,我自己先搭进去了。”
  “谁让你的药效果太好呢。”王珏无谓地耸耸肩。
  这八年,衍辰可谓是将灰鲸的制药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了,灰鲸有这么一个建设型卧底,真真是赚了。可八年不算短,他是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与人际关系,疲于重蹈覆辙?有些卧底,卧着卧着,就没有底了。
  随时准备好被背叛,是成长的第一步。
  王珏看他欲言又止,空了空思绪,解释道:
  “其实没有必要,他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病人。”
  衍辰也不说话,只是挑着眉,静静地直视他。
  满脸写着“这也信”。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脑子有病,谁知道呢。”王珏笑了一下,接过那瓶白色的胶囊,快速大步离开,留下一个背影:
  “可能这就是山穷水尽的有恃无恐吧。”
  王珏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时不时扶一下副驾驶上不省人事的李微的肩膀,在郊区的高速公路上狂飙。
  带着抓自己回来的宿敌逃亡,这场景实在有些魔幻。李微服药之后依旧处于昏迷,只能靠他自己运筹帷幄反侦察计划——把屋里电子设备都扔进了水盆,又换了他全身的衣服,力求不带一点金属星儿。从独立的地下车库的众多豪车里挑了一个最低调的,一看公里数,还是个新车,感叹了人头的买卖就是赚钱之后,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捞上车。
  这本都没什么,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的是——
  他不会开车。
  “喂,喂,换档怎么弄?”他猛得推了一下李微,后者不做声响,随着车猛得剧烈一顿,头撞到了侧面的车窗,听着都疼。他心虚地帮他抹了一把从未间断的但此刻更加汹涌的鼻血,正想着随便换一个档,倒是车上自带的人工智能热心肠地询问道:
  “您好,请问需要我的帮忙吗?”
  “你好,”他也有礼貌地开了腔,“帮我搜索一下怎么开车。”
  场面更加魔幻了。
  快速学习能力在这里发挥了用处,好说歹说靠着半脚刹车半脚油门把车开到了目的地。李微看着身材匀称又高又瘦,但身上肌肉纤维密度极大,体重不容小觑。把他拖到他那贫民窟家里时,他已经被流到眼睛里的汗水辣得快看不清路了。王珏把他往床上粗暴地一扔,登时跪在了地上,手臂抖如筛糠。
  后备箱的干粮就够吃一阵了,席眠应该见到了李微狼狈濒死的样子,而且以为没有解药,暂时不会满世界追杀,况且贫民窟的最大优点就是地形复杂且没有监控,鱼龙混杂且人口流动。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放松了下来,透支的体力和过度持续亢奋的神经竟让他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在腰酸背痛和蚊子前赴后继的嗡嗡声吵醒了。外界一片漆黑,王珏烦躁地翻身,发现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觉躺到了床上,而且有人握着他的手。
  他一动,发现挣脱不开——那触感不是柔软的手掌,而是一种僵硬的禁锢。
  怎么会是硬的?
  他颤抖着用小臂一碰他的小臂,发现是冰凉的。那只宽厚的手掌脱离了他的体温,也很快凉了下来。
  他疯了一样起床去开灯。就着惨白的灯光,他缓缓低头,然后看见了李微面无血色的脸。嘴唇灰败,眼睛紧闭。嗡嗡乱叫的不是吸血蚊子,而是食腐的苍蝇。
  他死了?
  他去摸他的脉搏,没有心跳。
  他去探他的气息,一片死寂。
  他死了。
  死的时候还握着他的手。
  他睡得太久了?衍辰的药有问题?
  王珏瞳孔骤缩,站在那,整个人僵住了。平日异常活跃的大脑也陷入死机,他整整愣了两分钟,残存的逻辑意识碎片才挣扎着拨开重重迷雾,从一滩浑水之中揪出一个漏洞:
  这里是他家,八年没人回来了,哪来的电开屋顶灯?
  当世界的真实性被质疑,时间线收束。
  他猛得坐了起来。
  世界回到起点,有的只剩下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他还保持着那个跪坐的姿势趴在床头。
  是梦魇。那人还在。
  确认了床上人的脉搏还不够,他又忍不住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尚有温度。他虚脱地把脸迈进床单里,用指腹挨上他掌心遍布的薄茧,就着那温暖干燥的触感,不禁多摸了几下。
  他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抬头,李微正睁着眼看他。
  王珏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快速调整好紊乱的气息,心虚道,“咳,醒了啊。”
  “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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