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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11部分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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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视频里看着李启山满脸倦容的样子,李十安已经对他进行了习惯性原谅,然后挂完电话父子俩开始新一轮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不见面的日子。
  李十安挂掉电话发现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钻进浴室想去洗个澡,这才发现家里沐浴露没有了,再一合计,好多鸡零狗碎的东西都缺,这些日用品一向是他负责采买,于是计划先去趟超市,然后在去吃个面。
  画室的大楼下有家叫“常来”的小面馆,李十安在老余那儿学了八年画,就在常来小面馆吃了八年的面。
  面馆的老板是一对北方来的老两口,老头姓常,跟着事业在D市的儿子来这边方讨生活,北方人面食都做得地道,他们家的红烧牛肉面尤为合李十安胃口。
  筋道柔韧的面条铺上薄薄一层红油,上面漂着芝麻粒,大块的牛肉炖得软烂,喷香扑鼻。
  想一想,李十安真是觉得口水都要流了,赶紧洗漱出门。
  李十安在超市很快就选好了洗浴用品,又买了些纯牛奶,虽然就个人意愿而言,他真的很不喜欢纯牛奶,但一想到李启山的唠叨还是捡来装进了购物篮。
  走到日用品区看到一排排的拖鞋时李十安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补课计划才持续了一周就跟沈言闹掰了,不得不说那家伙真是他见过的脾气最臭的人。
  他不知道沈言还会不会来继续他们的约定,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双适合春天穿的露指棉布拖鞋。
  去服务台办理了送货后李十安准备去吃面,就要拐进常来小面馆的时候,他看见不远处大厦侧面的楼脚边上有一个包,那个包的颜色款式都非常熟悉。
  李十安一边思考着那个包在哪儿看过一边往大厦里面走,电梯下来了,等电梯的一拨人都走进了电梯里面,一个着急上班的男人站在电梯里望着李十安,仿佛在催他快点,可他却在过去看看和马上进电梯之间两难。
  最终在李十安目光触及电梯里舞蹈学校的广告牌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掉头跑了出去。
  大厦后面的巷道里几个人正拿棍子疯狂地朝沈言身上抡,李十安来不及多想,四下一看,巷子里有很多大厦内装修放的建材,他在里面找到一根棍子,捡起棍子朝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架子上敲,正打得眼红的人都转过头来。
  “你他妈拍什么呢?”上次见过的那黄毛指着李十安鼻子问。
  这一波人为首的自然还是俞桥,自上次找沈言麻烦没捞着好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寻思要报复回来,知道沈言周末要来这栋大厦上培训班,他从昨天就开始带人来这里等着了。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沈言运气太好,两次都遇到人横插一脚,尤其看到这回横插一脚的人是李十安,俞桥就觉得有意思了,他抹了把下巴,咬牙切齿道:“李十安,你要管闲事是吧?要不把咋们的帐也算算?”
  说完他故作威胁地往李十安那边走。
  李十安知道俞桥就是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也不跟他废话了:“刚刚你们打架我拍了视频了,要么趁现在滚,要么我把视频发给老师。”
  俞桥一下就站住了,他和李十安都有记过处分,要是把事情往政教处捅,他的高中生涯就得提前结束。
  俞桥是个混子,家里有个做生意的老爸,财大气粗好面子,当初给了好些钱疏通关系才把俞桥塞进市实验高中的,虽然进去了也是个吊车尾班的吊车尾,但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
  跟李十安打架那回俞桥爸爸就说了,要是俞桥再惹事被开除,铁定打断他狗腿。
  俞桥为了怕他爸知道两回都是挑学校外面堵的沈言,谁知今天会遇到李十安,反正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他扔了棍子恶狠狠地对沈言说:“算你运气好。”
  说完带着一帮人走了。
  李十安松了口气,跑过去扶起沈言问:“怎么样?”
  沈言样子有些狼狈,下巴和鼻梁上都是伤。他一见是李十安,想起昨天因为补课的事两人闹崩了,没想到对方还肯管自己的破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什么也没说。
  李十安倒也习惯他这性格了,走出几步捡回他的背包递给他:“你还去练舞吗?”
  沈言接过背包摇头,周末舞蹈室课多,舞蹈老师们中午休息的一个半小时就是他的练舞时间,这会儿已经错过了,要想来只有等晚上舞蹈室放学。
  “那你回家吗?”李十安随口又问了一嘴。
  沈言再一次摇了摇头。
  “吃饭没有?”
  沈言还是摇头。
  李十安一听他没吃饭,心道好办,说:“那起来吧,先去吃饭。”
  昨晚瞿娅给沈言留的饭沈言碰也没碰,早上也没吃,说实话整个人都已经饿得飘忽了,所以刚才跟俞桥他们打那一架力不从心,要不他这种脾气又臭、又豁得出去的倔驴怎么会输呢?
  这会儿更是显现出了低血糖的症状,一米八的大个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又摇了摇头。
  李十安这回没看懂,是自己问出了人生哲学三连问,还是这家伙摇头成惯性了?有些气地问:“那你想干嘛?”
  沈言低头良久不语,要他求人他撂不下那个脸,但李十安真生气转身走掉的话,他说不定会晕倒在这里也没人管。
  谁知李十安不仅没走,还有几分关切地问:“你不是伤到哪里了吧?”
  沈言看着李十安,低头又抬头好几轮,半天憋了一句话:“我……我起不来了。”
  李十安:“……”
  伤得有那么重么?
  扶着比自己高那么一截的人,走出一米对于李十安这种四体不勤的人来说都是件体力活,他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常来小面馆一塞,气喘如牛地坐下点了两碗大份牛肉面,才想起来要问:“你没什么忌口吧?”
  “没有。”沈言像是被李十安撞破这种窘境不太好意思,一直低着头。
  李十安便朝里头叫了声:“常叔,没忌口!”回过头他发现沈言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像话,“你确定没事吧?”
  沈言抿着嘴唇不回答。
  李十安好像瞧出了点什么:“不是低血糖了吧?”
  这回沈言还是不答,李十安就当他默认了。
  “不早说。”李十安一拍桌子摸出一颗咖啡糖,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撕开道口子。
  沈言虽然不好意思,但此刻还是保命要紧,伸手接过糖。剥开糖纸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这种咖啡糖的包装很老派,看起来不是很高级,和现在花里胡哨的糖果包装完全不一样。
  李十安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毒死你。”
  很明显沈言不是怕被毒死,只是觉得一个男孩子随身带糖很奇怪,而且李十安这种浑身上下被名牌包围的人,居然会吃这种包装简陋的糖?很稀奇。
  可这话沈言不说,他只是默默地把糖放进了嘴里,咖啡糖的味道略微带点焦苦味,并不甜腻,不喜欢吃糖的他勉强也能接受。
  李十安百无聊赖也摸出一颗来,他吃这糖已经很有一套了,一排雪白的牙齿连包装里的糖一块咬进嘴里,往上一拉,糖就滑到了嘴里。
  吃着糖笑得无限满足:“小时候我爸常买给我吃,长大我也记得这个味道。后来大部分小商品店都被连锁超市取代的时候,就很少看到这种糖了,好在还有网络购物。”
  沈言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人吃颗糖都能笑成大傻子一样,但他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笑就像裹挟着阳光的海风,直愣愣地扑面而来,让人难以招架。
  他忽然想说声谢谢,可到底又没说。
  虽然作为一名学生以校园生活为主,沈言却没有熟悉的同学或者朋友,或许他曾经年幼还不那么孤僻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两个,可在别人对他的家庭感兴趣的时候,他就会主动疏离开来,因为他不晓得怎么跟人解释,那个和妈妈一起的男人叫“叔叔”而不是“爸爸”。
  随着渐渐长大,学习和舞蹈每天占据着他的时间,有没有朋友似乎也不重要了,他已经习惯了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学霸,并且把一切想要倾诉的都表达在舞蹈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跟瞿娅搬来付有成家那个雪夜,他在雪地里跳的那场自编自排的舞蹈,吸引了此时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少年。
  或许在一个专业舞蹈大师看来那场舞可能稚拙不堪,但它确实震撼了一个少年的心灵,并因为那场舞蹈想要认识那个跳舞的人。
  李十安刚跟沈言分享完他对自己最喜爱的咖啡糖的怀旧情怀,谁知沈言一言不发竟然呆呆地盯着桌上的盐罐子开始发呆,一时心情复杂,觉得这家伙情商怎么这么低?
  好歹自己这是帮他第二回了,居然跟自己好好说话都不肯,两人说起来是邻居是同学还是同桌,可相处的时候总是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透着尴尬。
  不过纵观古今,天才脑子里好像都缺一根筋,又觉得可以理解,他只好眼巴巴地坐着等面端上来。
  又过了几分钟,面总算是上来了,李十安是店里老顾客,店主常老头记得他的嗜好,加了好多香菜,李十安捉起筷子刚要大快朵颐,一碗烫青菜外加两个水煮蛋摆在面前,面馆老板已经折回身忙去了,嘴里说到:“都是小年轻,营养要跟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光吃面可不行。”
  “谢谢常叔。”李十安朝里面喊了一句。
  “谢什么!”这时在里面忙完了出来的常老太过来说道,她在这里开店这么多年,回回看见李十安都是形单影只,今天还是头一回见他带人一起,乐呵呵地问:“哟,这是你同学啊?”
  “嗯。”李十安点点头。
  “这孩子脸怎么了?”常老太看到沈言脸上的伤有些奇怪地问。
  沈言不喜和人交谈,此时只当听不见,李十安只好信口胡诌道:“哦,刚才巷子里给狗咬了。”
  吃东西不妨碍耳朵能听见李十安的满嘴跑火车,沈言:“……”
  常老太担忧道:“狗咬了得打疫苗吧?”
  李十安:“……额,一会儿吃完饭就去。”
  沈言:“……”
  常老太又问:“你这同学也是学画的吗?”
  “哦,他学跳舞,”李十安眼瞅这对面的沈言虽然还在低头吃饭,可明显已经不自在起来,知道这家伙不太喜欢人打听他,赶紧扯着话头跟常老瞎太边吃边唠起来。
  他其实平素也不爱说话,但是如果有什么场合非需要他说的话,他能从今年春天来得特别晚说到市井新闻,绝不重复一个话题,况且他跟常家老夫妇熟,什么都能说。
  两人直到有新的客人进店才结束了话题,沈言也吃完了,李十安瞧着他从包里摸出一包湿巾擦了手,又撕开一包开始擦桌子。
  李十安:“……”
  这到底是那种洁癖?
  沈言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连筷子都放得整整齐齐后,李十安说:“这顿我请你吧。”说完摸出手机来付钱。
  “不用,我自己付。”沈言丝毫不领情。
  李十安忽然想起某人曾说不喜欢欠人的,得,自己给就自己给好了,他很快就在手机上付了钱。
  沈言瞥了一眼店里贴的价位图,找到面条和鸡蛋的价格,却找不到烫青菜的价格。
  “我应该付多少?”沈言问。
  李十安伸出两手食指交叉比了一个“十”,又比了一个“五”。
  沈言有些错愕,明明光是那一碗面条的钱就十五块了,他不信,又跑去后面操作间问常老头,谁知得了个一样的答案。
  “没算钱的都是送的,”李十安看着付完钱还挂着一脸不明白的沈言,他乐呵呵地臭屁,“和一张人形自走脸卡当同桌要珍惜啊,沈言同学。”
  沈言:“……”

  ☆、第 13 章

  两个人从常来小面馆出来后不约而同往家的方向走,跟以往放学回家不同的是,放学回家走路俩人从来都是一前一后,跟不认识一样,今天总算能够并排一块儿了,不过还是没有交谈。
  沈言走着走着想起自己脸上挂了彩,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一顿照。看到眉骨和下巴底下都破了,伤痕还很明显,眉头皱成了一团,眉骨位置他头发长还可以遮一下,下巴要是被瞿娅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李十安翻了翻白眼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女生不会因为破点相就移情别恋的,说不定还要为你尖叫呢。”
  沈言白他一眼,觉得这人只要开口就是在找打。
  把人逗生气李十安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满意足,他知道沈言其实是怕脸上的伤回去不好解释,不过自己没有这个忧愁。
  他人生中总共打过两次架,一次8岁的时候,一次和玉桥,两次都没受伤,就算伤了,李启山一顿出差回来,估计伤口疤都掉了。
  “有些地方破皮了,去我家我给你弄一下,至少没那么明显。”李十安说,也不等沈言回答,他就优哉游哉地抱着后脑勺继续往前走。
  好像也没别的办法,沈言想,况且不能练舞,他又不想回家,李十安的家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两个人回去后李十安从储物柜翻出急救包准备给沈言清理伤口,刚伸出手,谁知沈言条件反射一般避了一下,李十安这才反应过来按沈言脾性估计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也不强求,东西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弄。
  沈言接过急救包先不着急处理脸上那点伤,而是挽起了袖子检查了一下,李十安看见他胳膊上青青紫紫一大片这才知道俞桥下手有多狠。
  “俞桥那混蛋就是那样,他上次就找过你麻烦,你怎么不告诉老师?”
  沈言从没想过要给任何人添麻烦,包括老师,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下学期走艺体班。”
  李十安想说俞桥那混蛋也是艺体班,但又怕会太刺激沈言了,再想起隔壁那个家暴的邻居,觉得这家伙真是命运多舛,生出几分同情来,安慰说:“算了,被我一吓他应该暂时不敢找你麻烦了。不过你遇到那混蛋还是得绕着点走,谁让你们转校生从来都是自带流量,想低调都不行。”
  胳膊上都是淤青没有破皮,沈言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没问题又把袖子放了下来,他猜到为什么李十安要叮嘱自己离俞桥远点:“那视频其实没拍到脸吧?”
  李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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