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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24部分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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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第二次对李十安做出这种近乎于暧昧的举动之后,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些意味着什么了。
  朋友之间,是不会产生这种肌肤相亲的渴望的。
  因为颠沛流离的童年生活,沈言一直对任何情感都表现一出一种抗拒的姿态,他以为自己不需要所谓的情情爱爱,一直也很看轻那种感情,却没想过自己不仅需要,还很出格。
  追求同性之间的恋情意味着什么?不相干的人怎么看说实话沈言毫不在乎,可李十安会怎么想?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沈言知道李十安是那种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小孩,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他实际上非常听话守规矩。
  一个听话守规矩的人会接受离经叛道的感情吗?况且沈言心里再清楚不过,“正常”男孩子是会喜欢女生的。
  也就是说,李十安将来会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会结婚生子,会在听话守规矩的路上一直走到尽头。
  自知与清醒让沈言陷入一种无限的恐惧与无妄之中,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十安,呼吸都有点发紧,他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喜欢你,李十安。

  ☆、第 29 章

  第二天是个大好的晴天,李启山一早来敲门告别。
  沈言被李十安压麻了半边腿,早就醒了,听到敲门声他才微微动了一动。
  李十安被敲门声惊醒,伸了一个动静可以波及整张床的懒腰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左看右看,好好确认了一番,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出来旅游来了。
  沈言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自己发麻的腿提醒:“叔叔刚才在敲门。”
  出去的时候李启山已经在套房客厅等着了,李十安抓了抓脑袋,李启山也抓了抓脑袋,父子俩这个动作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李启山先开口:“那个……爸爸今天就回去了,房给你们续了七天,微信上给你转了一笔钱,要是不够的话给爸爸说。”
  李十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我帮您拿行李,送您去码头。”
  说完这话又才反应过来,李启山既然带了行李,那肯定还是希望自己留一留他的,想要往回找补两句,李启山已经出门了。
  两个人在景区的石子小路上走着,李启山走在前面,高大的影子罩着形影瘦削的李十安,让李十安不禁想起小时候。
  有一回李启山一单生意谈崩了,从客户的那栋大厦出来的时候忘了那天带了李十安一起,李十安就像现在小心翼翼跟在李启山的影子后头,看着爸爸颓废的身影,一声也不吭。
  直到他跟不上李启山的脚步,在身后摔倒,李启山才转过头来。
  他把李十安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肩头,看着两个人的影子说:“以后我的小安就要长这么高,做爸爸坚强的后盾。”
  这是不现实的,李启山一米八几的个头,加上骑在他脖子上的李十安得有两米多。
  他就是委屈,委屈得希望儿子快快长大,能把肩头的担子稍微卸一卸。
  李启山所受的那些委屈都是真实的,作为儿子,李十安觉得他给李启山的委屈也是真实的。
  他瞒着李启山去见外公外婆,他怀疑李启山,他颓废不去上学的那些天,他不肯独自背负梁婧离开的原因,此时此刻的不挽留,都是。
  行李箱的轮子在石子路上摩擦得“哒哒”作响,李十安鼻子一酸,忽然开口叫了一声:“爸。”
  李启山在前面回头。
  李十安说:“爸,你留下吧。”
  “有你这话就够了。”看着眼圈红红的儿子,李启山知道父子间这回的坎终于跨过去了。
  十几年来他遮遮掩掩不想伤害孩子,没想到却把揭开伤疤的机会留给了别人。父子俩没反目成仇已是万幸,孩子总归是长大了,他颇为欣慰地抬起手,宽厚的手掌在李十安的肩膀上拍了拍。
  只是这肩膀还是太单薄了,李启山想。
  李启山最终没有留下,但父子之间心结已然解开。李十安回酒店的时候几乎是连蹦带跳的,回到房间看见沈言在阳台上拍照,更是一下子蹦起来挂到人背上。
  “李十安,你下来!”沈言觉得李十安大概是想勒死他。
  “我不!”李十安干脆连腿也圈到人身上。
  两个人扭在一起半天,最终沈言没办法了,只能往沙发上一躺,李十安被压得吐血才放开手,“嗷嗷”嚎着:“沈言你谋杀亲夫啊!”
  李十安说这些纯粹是出于跟老谢混久了皮习惯了,沈言听着却心里扑通直跳,他故意拿枕头把李十安脑袋一蒙,趁机把人压住说:“对,我就谋杀亲夫!”
  李十安疯是因为心里高兴,沈言疯是因为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越来越着迷于跟李十安的肢体接触。
  两个人打闹得精疲力尽,最终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地毯上,各自躺着一言不发。
  几分钟前肌肤接触的触感还挥之不去,绝望也挥之不去,理智告诉沈言应该跟李十安保持距离,否则他不会满足于此,他会奢求挑明,奢求接纳,奢求回应。
  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外照进,窗外是蓝天白云,宁静的湖湾和漫山遍野的花,沈言却闭上了眼睛,他感受不到暖意、风、音符和香气。
  李十安已经从精疲力尽中缓了过来,他从沙发上翻起身,朝地上的沈言“喂”了一声,沈言睁开眼,李十安递过来一颗咖啡糖和一个温暖的笑。
  一刹那,屋子里有风穿过,鸟鸣与花朵,一起活了过来。
  沈言凭借着常年做引体向上的强大的臂力,一把将李十安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他的举动完全是鬼使神差的,在他有限的人际关系交往史上,拉手、拥抱就算是出普通朋友的格了,亲吻一类的举动尚未闯入过小年轻单纯的脑海里。
  因此把李十安拖到身上,两人差点面贴面,沈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李十安傻乎乎地只当沈言耍诈还要跟他闹,挣扎着起身说:“不玩了不玩了,刚刚回来我让前台叫人来换被套打扫房间,晚上我睡我爸那间房。”
  沈言躺在地上,听到后半句有些失落。
  房间打扫的时候,两个人出门吃了早饭,早饭后一同去划了船,中午体验了一下当地特色美食,下午跟着观光车去游湖,谁知夏季的天说变就变,观光车还没开出几里,就下起了雨。
  司机师傅挨个把客人送回了酒店,李十安这才察觉出冷来,还好他带了厚衣服,出行前也叮嘱沈言带了,他有多年跟李启山出行的经历,知道高原的天气属于抽风模式,有太阳的时候晒掉人一层皮,下雨了又能分分钟把人冻成狗。
  两个人只出去玩了半天丝毫没有尽兴,但也只能窝在酒店里开足了空调看电视,就在两人把电视台摁了个个几圈后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前台打来的,酒店老板是个有心人,知道下雨游客不好玩,招呼了愿意下楼的人到酒店大厅去。
  大厅有个按照当地特色做成的火塘,几个客人烧起火,煨了茶,还在火塘上烤了地瓜,一起听老板讲天南海北地讲他的旅行经历。
  老板是个喜欢旅游的人,见识得多,吹起牛来把大家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在场三个同行的闺蜜,一对年轻情侣,还有一对老夫妇来了一看都是年轻人,又走了。然后就是李十安和沈言。
  李十安最喜欢听人说奇闻轶事,听得尤为认真,他对一切故事都有兴趣,温馨也好,猎奇也罢,只觉得这老板说得比电影都精彩。
  然而沈言却像不怎么感兴趣,拿了根小铁棍,专心致志烤他的地瓜。
  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茶淡了,故事还没完,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旅行经历已经讲到了鬼故事。
  沈言耐心烤好的地瓜已经被那三个同行的闺蜜分吃了,这会儿被迫也加入听故事的行列。
  这老板估计是给人讲故事的经验丰富,说得是绘声绘色,就连沈言这种难以跟人共情的人都越听越是毛骨悚然,一看李十安,正听得津津有味。
  老板讲着讲着话锋一转说:“好了,现在柴火烧完了,谁去后面院子抱一捆子来,等我换壶茶咱们接着讲。”
  女生自然都不愿意,情侣那一对儿,女人像是故事听怕了,抱住男的胳膊不放。沈言和李十安对视一眼,想着李十安在家里看恐怖片的怂样,沈言说:“我去吧。”
  这种酒店都是租的当地土著的地,修得再富丽堂皇,一出酒店那就是荒郊野岭。
  天已经黑了,沈言按那老板说的方向往酒店后面摸黑过去,他找到地方的时候只管搬柴,谁知身后居然响起了动静。
  秉承君子不立人身后的认知,沈言握紧拳头就往后面抡过去,只听“嗷”地一嗓子,待看清的时候,李十安已经捂着鼻子躺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痛苦地哼哼:“我来帮你搬……大爷的……”
  沈言:“……”
  李十安被沈言一拳头抡出了鼻血,沈言也顾不上什么柴火了,搀着李十安回了房间。
  李十安一进屋就扑到洗手台上捧了水洗脸,鼻子尖上残留的几滴清水滴着滴着又变成了红色,他这辈子还是头回流鼻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捏着鼻子仰头朝沈言喊:“不行,止不住啊。”
  沈言已经找来了纸巾,一把摁住李十安的头:“你有没有常识,低头,仰头就往嘴里流了。”
  李十安被沈言按在洗手台上,嘿嘿一笑:“我说怎么嘴里一股腥味儿。”
  沈言知道他心大,对他傻笑也不以为意:“把你外套脱了。”
  李十安也没问沈言为什么,让脱就脱,沈言把脱下的外套往外面床上一扔,一只手拎着李十安薄薄的T恤领子往后拉,另一只手沾了凉水给他拍后脖颈。
  冰凉的手指和温热的脖颈,一接触两个人都同时打了个颤,只是李十安是生理的,沈言是心理的。
  要不是李十安鬼吼鬼叫地喊凉着他了,沈言心思这会儿指不定飞哪儿去了,他干脆简单粗暴以慰心头之苦,杀猪一样揪着李十安领子说:“别喊,马上好了。”
  凉水拍后脖颈的办法还是瞿娅教他的,沈言每次都管用,却不知道这法子对李十安管不管用,他一边拍一边看着洗手台里面,好歹是止住了。
  两个人从洗手间撤出来,沈言先发起了脾气:“大晚上的站在人身后,这么大人了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李十安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过这种常识,更没见过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喂,站你后头就要挨打,你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怕你搬不过来跟着你过去的,不站你后头我还能飞啊?”
  “你就不能出个声?”
  “晚上站在人后头突然出声才是要吓死人的,哥!”
  李十安负气地脱了沾血的T恤,往行李箱去翻衣服。
  沈言不是什么斗不赢嘴的小可怜,心里已经憋了一堆反驳的话,但他还是选择闭了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默默地把李十安脱下的T恤拿去洗。
  李十安是领教过沈言那张毒舌的,正奇怪沈言怎么不跟他争了,就听见放水的声音,凑过去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你帮我洗啊?”
  “血迹干了不容易洗掉。”沈言更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男生主动给另一个男生洗衣服这件事真的很奇怪。
  李十安忽然又怀疑起来:“你会洗吗?”
  “当然。”沈言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是贴身衣物都是自己洗,一件T恤还难不倒他。
  李十安倚在洗手间门口又抽了起来:“言妃如此贤惠,深得朕心。”说完擦着时不时还要渗出的鼻血感慨,“就是力大无比,朕有点受不住啊。”
  沈言脸一红,往他脸上撩水:“滚!”

  ☆、第 30 章

  两个人这夜是分开睡的,第二天一早又是个大晴天,李十安醒的时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沈言没在屋里。
  “大早上的,去哪儿了?”
  正自言自语就见沈言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李十安这懒货从不知道沈言有跑步的习惯,但其实练芭蕾的人都很注重体能这一块儿。
  沈言是个很自律的人,比如如果没有像昨天那样腿被李十安压麻的意外,每天早上都要跑步的,踢腿和引体向上更是一天都不耽搁,他浑身都是肌肉,平日穿的衣服都很宽松,看不怎么出来,此刻穿的慢跑服,肌肉线条便一览无余。
  看见自己这位同桌兼邻居如此深藏不露,李十安酸道:“放假啊,这么拼?”
  沈言一边脱衣一边往洗手间走,回他:“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我老师教我的。”
  说完,洗手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那你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刚跑出一身汗不能洗澡啊。”李十安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等沈言洗完澡出来,李十安拉着他要再去游湖,最早的一趟观光车已经出发了,两人租了两辆小电驴边开边玩儿。
  李十安热衷于各种姿势的游客照,每到一个景点都要打卡,沈言虽然自己不喜欢拍,但意外地配合李十安,不厌其烦地替他拍了又删,删了又拍,能拍到李十安满意为止。
  老谢给打视频,沈言正拿着手机,一不小心点了接通,老谢那边直接炸了:“怎么是你啊沈言?十安呢?你们这是跑哪儿去了?”
  “谁啊?”李十安问。
  “谢忱。”沈言把手机递过去。
  李十安接过手机,老谢一看见李十安就嚎起来:“我靠,李十安你个没良心的!你跟沈言背着我私奔啊!为什么不带我?”
  李十安对着摄像头懒懒地整理自己的遮阳帽,把墨镜拉下来回给老谢一个蔑视的眼神:“带你还是私奔吗?”
  老谢带着哭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李十安后退几步搂过沈言,面带得意地说:“哈哈,那是,这是朕的新宠,你看,肤白貌美大长腿,能文能舞气质佳,简直……”一时串不起什么押韵的词,干脆凑过去佯装在沈言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简直深得朕心啊!”
  老谢鞭长莫及简直痛心疾首:“告诉你,咱们俩友谊的小船翻了!但你要是给我带礼物我还是会不计前嫌的……”
  “要脸不要?”李十安打着哈哈又跟老谢掐了两句。
  挂了电话看到沈言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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