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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33部分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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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是沈言的手机。
  沈言平常练功都是把手机放在柜子里的,但李十安跟来的话,他就把手机交给李十安。
  李十安看了一眼来电,备注是“妈妈”,就把手机递给了沈言。
  瞿娅打电话来是跟沈言道一声生日快乐的,沈言十七岁了。
  李十安听到了沈言跟他妈妈的对话,等沈言挂完电话,他倚在练舞的把杆上装作不满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商铺都关门了,没办法送你礼物了。”
  沈言只是轻声笑笑,因为练舞,汗珠挂在额头上亮晶晶的。
  李十安又说:“十七岁也挺重要,是你成年前的最后一个生日,允许你放肆一下,许个愿,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得起,就送给你。”
  沈言见他一本正经,认真思考了一下,他想李十安允诺的礼物肯定不包括被他亲一下什么的,而这又是李十安第一次送他东西,他想选一样有纪念意义的。
  想来想去,他朝换衣间走,脱下身上的练功服,一边捞起衣服擦汗一边说:“我说出来你就送吗?”
  李十安刚刚跟进换衣间,一进去目光就落在沈言结实的腹肌上,他轻轻移开视线,点头说:“嗯啊,只要我送得起,你说。”
  沈言已经很快换好了衣服,倚在柜子上郑重地说:“我要你挂在老余画室的那幅画。”
  李十安万万没有想过沈言知道那幅画的存在,心中本就惊诧,沈言居然还作为自己十七岁的生日礼物提出来想要,这样的认可,他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他笑着说:“那幅画可是我的宝贝,想要啊?那得追得上我才行!”
  说完他一溜烟跑掉了,沈言要关灯还要关门,一番手忙脚乱后才追上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隆冬的寒风犹如割人的刀子,然而李十安却觉得这一夜暖融融的,步伐从未如此轻快。
  沈言在身后追着,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路淋着雨回家。
  冬日的雨淋不透防寒外套,但是濡湿了头发,两个人回到家就争洗手间,最后李十安抢赢了,沈言被关在门外面,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各自喘了会儿粗气,很快沈言听见里面流出哗啦啦地水声。
  透过磨砂的玻璃门,沈言看见李十安脱衣服,投射在玻璃上的影子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扭动着窄腰,沈言靠在门上,抑住呼吸,修长的手指顺着影子腰侧的轮廓轻轻描摹了一下,很快又触电般把手缩回来。
  他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赶紧躲到沙发上窝着,可思绪依然顺着刚才李十安脱衣服的动作想着,越想越不可描述,然后有了反应。
  沈言面红耳赤,觉得无地自容,想这尴尬地一刻快点过去。他在沙发上躺平,闭上眼,尝试着深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十安出来了,看见沈言躺在沙发上,以为沈言睡着了,带着一颗作恶的心凑了过去。
  他勾着上半身,跟沈言以相互倒着的姿势面对面,拿了张毛巾擦头发。他头发现在几乎要和沈言差不多长了,湿漉漉地,水顺着发梢滴到沈言鼻尖。
  沈言的鼻子挺直,鼻尖高耸,水一滴上去就滑到脸上,他皱了皱眉,李十安吃吃地笑,冷不防一把被沈言拉住,反手按到沙发上。
  “捉住了,那幅画是我的了。”沈言说。
  李十安点点头表示认可:“你什么时候去拿,我跟老余说一声。”
  沈言目前的情况是无家可归,他想了想说:“暂时挂在老余那里,但你要告诉他,那幅画是我的了。”
  “好。”
  只此一个字的应允,再无其他。
  两个人挨得很近,以暧昧地姿势在沙发上相拥,李十安身上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不住往沈言鼻孔里钻,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冲动又浮出来。
  李十安觉得两人这动作有点不成样子,尤其是他才从浴室出来,刚刚跟沈言抢浴室没来得及进屋拿睡衣,此刻正光着上身。
  “搁到我了……遥控器。”他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什戳在他肚子上。
  沈言脸倏地红了,把脸埋在李十安肩膀上,李十安愣怔,明白了那是什么,他一把推开沈言,跳起来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沈言脸上,骂道:“大色胚!”
  骂完脸还红了,忙不迭往楼上卧室跑。
  沈言重重揉脸,羞愧死在沙发上。

  ☆、第 40 章

  很快就到除夕了,这一天李启山难得在家,给两个孩子做年夜饭吃。
  家里的年夜饭第一次超过两个人,因此李启山比以前更为用心,下午四点就开始准备,沈言给他做帮手,又是摘菜,又是洗菜。
  李十安今天去C市给外公外婆送年货,虽然李启山同意了,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差点什么,开始跟沈言没完没了地说李十安小时候的事情。
  “有一次我去见一个难搞的客户,”李启山说起一次跟李十安一起去见客户的情形,“谈了一个下午,最后那个单子还是搞砸了,出大楼的时候我很沮丧,就低着头一直走,走了老远,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哎哟’一声,我转过头一看,哎呀,这谁家孩子怎么跟十安穿得一模一样,个子也差不多,后来他抬起头,我才发现这可不就我儿子么?这才想起那天见客户是带了十安的。”
  沈言把洗好的芹菜递给李启山,李启山接过来,颇为自豪地继续说:“这孩子,摔了也不哭,反倒还安慰起我来,还说以后他来管厂子,再不让我委屈了。”
  沈言听得认真,他对李十安小时候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并不介意李启山的唠唠叨叨。
  讲到兴头上,李启山又说:“哎,十安养的‘小谢’你见过吧?”
  不仅见过,还恐吓过。
  见沈言点头,李启山把几只螃蟹蒸进锅里,继续说:“那小子,我跟客户在谈生意的时候他一个人偷偷跑去海边,捡了那个东西跑回来,跟我说捡到了螃蟹跟海螺生的‘异种’,我还琢磨那是捡了个什么玩意儿?一看啊,其实就是只寄居蟹,跟他讲了,他还问了一堆问题,什么‘为什么螃蟹要拿海螺的壳做房子’啊,什么‘寄居蟹找海螺壳的时候海螺是死是活’啊,可把我问住了。”
  沈言听到这里笑了,简直太可爱了,恨只恨李十安没在旁边,不然真想揉一把他的狗头。
  他正想着,客厅门忽然开了,刚还在心里念叨的人回来了。李十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蹿到厨房里来,李启山还没来得及问他两句,他已经捉着沈言衣服把人推到厨房外面,边推还边神秘兮兮地说:“走走走,我给你看个东西。”
  来到客厅,李十安从兜里掏出一张门票一样的东西,沈言定睛一看,是一张芭蕾舞剧场的票。
  李十安这会儿刚回来,围巾和手套都还没来得及摘,兴冲冲地说:“我在车上的时候遇见两个上初三的小妹妹,她们都是学芭蕾的,说C市大剧院有国外的芭蕾舞团表演,还挺有名,她们今天特地坐车去买票,所以我也跟着去买了一张。”
  刚刚在厨房帮忙,沈言此刻手上满是濡湿的水汽,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接过那张票。
  票上印着的剧团的确很有名气,里面的首席芭蕾舞演员也是他喜欢的。
  “谢谢。”沈言说。
  “谢什么,”李十安说,“就当补你生日礼物喽。”
  “礼物你不是送了吗?”沈言当他要返回。
  “那幅画画的是你,本来就是你的。”李十安说。
  这两句话真是比送的芭蕾舞票还让沈言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本能地捉住了李十安的手。
  李十安感受到沈言手上带来的水汽,皱了皱眉说:“手怎么这么冷。”说完三两下脱掉手套,去捉沈言的手,想给他暖暖。
  李启山忽然从厨房钻出来说:“十安,反正闲着,爸爸熬了浆糊,你跟沈言去门上把对联贴喽。”
  李十安听到这一嗓子吓得赶紧丢掉沈言的手,却被沈言拉回去,沈言挺括的肩膀刚刚挡住了李启山的视线,此刻根本不怕,拽住李十安不放,眼睛里贼亮。
  从那晚把人压在沙发上后他就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他们这样住在一个屋檐下算什么?他想问李十安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可这会儿时间也不对,李启山在家,于是好多话都憋了回去,最后松开李十安,自己跑去厨房拿了浆糊。 
  李十安对刚才的情况还心有余悸,没想到沈言那么大胆,有些气,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小欢喜。他把旧的对联撕了下来,旧对联贴过的地方,一条短短的横线露出来,旁边写了个173。
  “这是什么?”沈言问。
  李十安站得笔直,往后一靠说:“拿勺子柄给我划一下。”
  沈言一下子明白了,拿浆糊碗里的勺子柄在墙上一划,李十安转过身一看,173往上大概还有五厘米,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朝厨房的李启山叫道:“老李,我长高了!可不止三厘米哦!”
  173的记号还是去年李启山跟他一起做的,父子俩贴春联的时候,李启山笑话李十安16了只有他当年14岁的个头,李十安当然不服气,当即划下一个记号,要看看自己一年到底能长多高。
  那边李启山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没听到这声叫唤,隔壁的门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一条缝,有人透过缝隙朝两个少年看来,李十安透瞥见一道眼镜反射出的光亮,对方獐头鼠目的举动令他心里“咯噔”一下。
  转头去看沈言,沈言看见了付有成眼里蹿着火,李十安怕他冲动,一把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两个人眼神交融片刻,又是一声“咔哒”的响声,隔壁的门关上了。
  自从见到付有成后,沈言的心情就一直不好,连吃年夜饭都不怎么说话。
  前两天瞿娅就给沈言发过消息,提醒他过年了,该回去了,可沈言没有回瞿娅消息,他是真的不想回隔壁那个所谓的“家”,可他同时又很担心瞿娅,怕他不在的时候那个混蛋对瞿娅更放肆。
  李十安晚饭后他把小谢拿出来洗澡,见沈言还在愣怔,他说:“你不给阿姨打个电话吗?”
  沈言摇摇头,瞿娅不是那种会把委屈告诉人的人,电话里问不出什么。
  李十安也不清楚沈言到底怎么想的,他想让沈言回去看看,又怕沈言觉得自己在赶他走,况且沈言是个自己有主意的人,于是他便不再说什么。
  他趁小谢洗澡的时候收拾小谢的玻璃箱,平时没怎么注意,今天才发现写着“小谢的窝”的牌子不见了。
  李十安奇怪,往沙子下面挖了一下,还是没有。
  “怪了。”李十安自言自语。
  “嗯?”沈言望向他。
  “小谢的牌子不见了。”李十安把沙子翻了个遍,又把珊瑚拿出来看。
  沈言心虚,李十安家除了他没来过别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说:“那个,我上楼去看书了,借的书还没看完呢。”
  这边李十安恨不能把脑袋都埋进玻璃箱,然而还是一无所获,怪了,难道遁地了不成?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李启山收拾完厨房,他便陪着老父亲一起看联欢晚会,守岁。
  李启山平日里没什么空娱乐,除夕看个联欢晚会也是津津有味,李十安则窝在沙发里在微信群中疯狂聊天抢红包。
  直到午夜十二点,父子俩才各自回房,李十安上楼前李启山叫住他,递给他两个红包,让他给沈言一个,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年初一是李十安的生日,只是一直跟春节是同一天,李十安向来觉得新年的热闹多于生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说完谢谢就上了楼。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沈言的屋子,自律的学霸已经睡了,于是李十安又轻轻关上门去洗手间洗漱。
  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他灯也不开就钻进被子里面,在摸到被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叫出声,还好沈言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刚刚去你房间看,你不是睡了吗?”李十安无语。
  沈言悄声道:“还没跟你说新年快乐呢,说完我就睡。”
  他的这种郑重其事对李十安来说颇为受用,李十安心里软乎成一团,沈言心里似乎也很有触动,被子里的手大胆地伸进李十安的睡衣下面。
  李十安的腰很细,没什么肌肉,但也没有赘肉,摸起来软软的。虽然被沈言养胖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瘦。
  见他没有反抗,沈言胆子又大了点,开始往下游移。
  李十安不知道沈言要干什么,吓得一手将沈言不安分的手按住,要论力气他恐怕比不过每天都做运动的沈言,但好在沈言还是适时地打住了。
  沈言不想搞得跟强迫一样,李十安不愿意,他就收回了手,可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日在图书馆里看到的男女,呼吸重了些,他想,亲一亲总是可以的吧?就轻轻碰一下那种。
  冬日窗外的天色暗,李十安的嘴唇在熹微的光线中看不清楚,沈言一只手摸索着李十安柔软的面庞,拇指探索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凑上去。
  触感是冰凉而且扁平的。
  扁平的?沈言将李十安推开一点点,下一秒沈言手中就被塞了一样东西,他听见李十安说:“新年快乐。”
  手里捏着的东西四四方方,沈言忽然明白自己刚才亲到什么了,他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一个红包。
  李十安把红包塞给沈言后就背过去睡了,不管真睡假睡,他要躲着沈言。沈言却睡不着,刚才不安分的举动让他有点亢奋,一兴奋就是一个钟头。
  手里的红包厚度有点儿可观,不难猜红是李启山给的,沈言琢磨来琢磨去在李十安枕头下摸了一下,果然摸出另一个红包,他把自己红包里的钱全部抽出来塞进李十安的红包里,又放回枕头底下。
  李十安装着装着真睡着了,被沈言翻动枕头,在睡梦中不满地哼哼,沈言在黑暗中看着他隐约的轮廓,贴近他耳根,轻轻地说:“新年快乐,十安。”

  ☆、第 41 章

  市实验中学高二下学期定在年初八补课开学,因此年初七是朱赫在图书馆的最后一天。
  李十安给沈言定的票也是这天,两个人送完朱赫后并不着急回家,因为交接工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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