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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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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瞧你四哥,多会疼人!”三姨太叉着腰,嫌弃地数落着穆博天,“地上结冰了,他就知道抱着郁声走,你呢?”
  “……你就会叫医生!
  “……也不想想,为什么老爷子让你四哥照顾郁声一辈子,而不是你。……还不是因为你靠不住啊!”
  穆老七乐呵呵地听着三姨太絮叨,然后偷偷对郁声眨眼睛。
  郁声见状,不好意思地笑了:“四哥,你放我下来吧。”
  被三姨太夸得飘飘然的穆老四有些舍不得撒手:“前面还有雪呢。”
  “没事,总要适应的。”
  郁声坚持要下来,穆闻天也就将他放在了地上。
  郁声抖抖肩头的碎雪,抱着雪团子似的貂,探头探脑地望院子里的客人。
  一个认亲宴,来的人比他想的还要多。
  三姨太还有些意犹未尽:“时间太紧迫,该多写些请帖。”
  穆老四深以为然:“这么大的喜事,放在以前,该办流水席。”
  “流水席就算了。”穆老七在一旁插嘴,“爹怕请来的人糟心,逼着我将请帖对了十来遍呢。”
  穆老四了然一笑,转头向郁声伸出手:“来,四哥拉着你走。”
  骨节分明的手指包裹在黑色的皮手套里。
  郁声犹豫一瞬,在更多雪花落下来之前,将手放了上去。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穆老七大受刺激。
  谁说他哥不会疼人?
  这不是很会吗?
  又是拉手又是送貂,这还是他那个在炕上吓死人的四哥吗?
  穆老七哪里知道,他哥把郁声当媳妇儿疼,拉上手后,面色不变,实则心里美得差点找不着北。
  “三妈妈,我爹呢?”穆闻天迫不及待地想要拜堂。
  “在前面呢。”三姨太见郁声被穆老四照顾得很好,彻底放下心,低头翻着客人的名谱,心不在焉地嘀咕,“估计在准备演讲稿吧?……郁声的好日子,他开席前要讲话呢。”
  穆老四欣然点头。
  他成婚,他爹重视,讲话自然是少不了的。
  “别怕,我爹就是随便讲两句。”穆闻天担心郁声心理压力大,耐心地安慰,“你进的是我穆家的门,没人敢说三道四!”
  郁声心里一暖,真心实意道:“四哥,你对我真好。”
  穆闻天失笑:“我对你不好,不是找抽吗?”
  对谁不好,也不能对媳妇儿不好啊!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走到了搭好戏台的院子里。
  穆老爷子为了郁声的认亲宴,下了血本,从北平请来了戏班子,力求将宴席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人尽皆知。
  郁声好奇地打量着满院的客人,客人们也在打量郁声。
  穆老爷子想要个欧米伽儿子的事,不是秘密。
  穆家全是能咬人脖颈子的小子,穆老爷子为此苦恼许久,可惜无论怎么生,遗传基因摆在那里,就是生不出来欧米伽。
  先前,也有人动过歪脑筋,找可怜的欧米伽塞到穆府,试图让穆老爷子动怜惜之心,收为义子,再借机染手穆家的家业,可惜全部无功而返。
  穆枯山精明得厉害,别说是濒死的欧米伽,就算是已经死了的,若是怀有异心,他都不会施舍多余的眼神。
  所以渐渐地,某些人的歪心思就歇了。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穆老爷子不会再动心思收养儿子的时候,穆家居然真的多了个欧米伽少爷。
  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远看秀秀气气,近看精致得不得了的小少爷。
  小少爷被穆老四牵着,怀里抱着貂,身上裹着上好的皮子,脚踝处露出半截淡蓝色的旗袍。
  旗袍的裙角还缝着珍珠,他走起路来,光彩熠熠,丁零当啷。
  当真是金贵。
  穿着貂皮大衣的穆老爷子乐呵呵地注视着郁声,待穆老四把人牵来,满意点头:“老四,去后面歇着吧,今天主角是咱们郁声。”
  穆老四不疑有他:“我在后头等着他。”
  “等吧,有的等呢。”穆老爷子将郁声拉到身边,将他介绍给身边的人,压根没听明白穆闻天话里的意思,还当老四在客套。
  穆老四哪里是客套?
  他等着郁声回去拜堂哩!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黑夜,穆闻天伴着院前的热闹抽了三四根烟,又把炕上的被子叠了又叠,始终没等来郁声。
  他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
  “双喜,双喜!”穆老四站在门前,扯着嗓子喊,“人呢?”
  醉醺醺的双喜踉踉跄跄地跑来:“爷,叫我呢?”
  穆老四被双喜身上的酒气熏得两眼发黑,强忍怒意:“郁声呢?”
  “郁小少爷?郁……郁小少爷被七少爷拉着喝酒呢!”
  “喝酒?”穆闻天闻言,头皮一炸,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意彻底爆发,推开双喜,急匆匆地往院前奔去。
  郁声是欧米伽,喝个屁啊!
  人喝没了,他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合心意的小貂啊?
  穆府灯火通明,各处都是笑闹的客人,没人体会得到穆老四的崩溃,连家里的下人吃了酒,都敢壮着胆子和他开玩笑:“四爷,今天是穆家大喜的日子,别绷着脸啊!”
  “四爷,笑一笑,您吓着咱们的郁声小少爷,不就坏菜了嘛!”
  “哎哟,四爷,今天的酒您没喝哪?”
  …………
  穆老四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黑如锅底,踹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终于在戏台下,寻到了郁声的身影。
  申城来的小少爷喝了酒,脸红扑扑的,半拉皮子搭在肩头,露出了纤细泛红的脖颈,他抱着雪白的貂,面色比貂皮还要皎洁。
  赤红色的灯火里,郁声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耍酒疯的穆老七,甜丝丝地笑。
  穆老四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气炸了。
  他媳妇儿搁那儿笑啥呢?
  “郁声!”
  醉醺醺的郁声循声仰起头,醉眼蒙眬地望过去。
  身形挺拔的穆老四站在院前,半张脸被灯火映亮,另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他的脸仿佛被光分成了两个部分,浑身散发着阴郁。
  清醒的郁声会怕,可喝醉的他迟钝异常,听到穆老四叫他,就抱着貂,扯着肩头的皮子,歪歪扭扭地往四哥身边跑。
  “四哥。”郁声往穆闻天身前一杵,软软糯糯地问,“四哥,你来啦?”
  穆闻天心里的怒火扑哧一声,就跟被踩灭的火堆似的,怂了吧唧地熄灭了。
  “喝了多少啊?”穆老四没好气地将他肩头的皮子拉好。
  郁声乖乖地答:“两杯。”
  “什么酒啊?”
  “白的。”
  “谁让你喝白的了?”
  “七哥说我能喝。”
  “他说个屁!”
  “七哥说我可以对碗吹。”
  “……”
  穆老四彻底没脾气了,见四下里闹得厉害,不喝到后半夜不会停,就自作主张,把郁声拉到怀里:“他说的话你也信?”
  “信呢。”
  “以后甭信。”
  “好。”喝醉的郁声,穆闻天说什么都点头,甚至主动张开手臂,“四哥,你抱我走吧。”
  地上有冰,他怕跌跟头。
  穆老四有求必应,无奈弯腰,将郁声抱在怀里,顺手把小貂丢进自己的衣领:“得,四哥带你回去睡觉。”
  “好。”郁声一头栽进温暖的怀抱,把带着酒气的喘息全喷在了穆闻天的脖颈里。
  穆老四梗着脖子,目不斜视,快步走到穆老爷子身边:“爹,郁声醉了,我带他回去歇着。”
  穆老爷子也喝了不少酒,心情格外好,见穆闻天抱着娇滴滴的郁声,没觉得哪里不对,还欣慰点头:“就该这样,他现在是咱们穆家的人,谁照顾不好他,我就抽谁!”
  “放心吧,爹。”穆闻天托着郁声的双腿,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他是欧米伽,我能欺负他吗?”
  穆老爷子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拉走,继续喝酒去了。
  客人闹哄哄地恭维:“穆老爷子好福气啊,身边又多了个小子!”
  “穆家的各位爷心都善,瞧那四爷,多会疼人啊!”
  …………
  好听的话谁不乐意听?
  穆老爷子一激动,又喝了一大碗酒。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穆闻天的“疼人”,是把醉得晕乎乎的郁声抱上自己的炕,扒光了塞进被窝。
  “寒碜了点,不过也算是洞房花烛。”穆闻天扯了衣服,屈腿坐在炕边,睨着裹在棉被里的郁声笑,“还能喝交杯酒不?”
  郁声的酒劲儿上来了,红着眼眶摇头:“不……不喝了。”
  “成,明早补给四哥啊。”穆老四不以为意。
  喝醉的郁声总觉得穆闻天话里的意思不对,但他迟钝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觉得灯火下的穆四哥,眉眼深邃,五官如刀刻斧凿,笑起来,俊朗得他脸红心跳。
  “四哥。”郁声慢吞吞地挪过去,泛着水意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穆老四的脸。
  穆闻天心跳如擂鼓,肩头和胸口同时烧起一团火,那是穷奇文身在迫不及待地往皮肤外冒,屋里也逐渐充斥着极具侵略性的燥热气息。
  那是穆闻天的味道。
  像一团炽热的火苗,带着一丝丝清苦,宛若白桦树坠入烈火时,粉身碎骨的滋味。
  “四哥……”雪白的棉被从郁声肩头跌落,他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光滑好似平静的湖水。
  穆老四的老二精神了,耀武扬威地支棱起来,像是要穿透棉被,捅到郁声的身体里去。
  “不怕你四哥了?”穆老四清了清嗓子,嗓音依旧哑得不像话。
  “不……不怕。”郁声晕乎乎地想,四哥是个有隐疾的阿尔法,有什么好怕的呢?
  穆老四把郁声的怜悯当成了邀请,抬手托住他热乎乎的脸,喘着粗气作势要吻湿软的唇。
  正是情到浓时,郁声面色忽而一变,古怪地呜咽了起来,然后将穆闻天狠狠一推,趴在炕边上,哇啦哇啦地吐了。
  “哎哟我去。”穆老四毫无防备之下,后脑勺磕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下撞得并不算痛,但他的脸色却彻底绿了。
  妈了个巴子,小貂被他的味儿熏吐了?


第8章 
  可怕的想法在穆闻天脑子里转了一圈。
  阿尔法和欧米伽之间,气味是最原始的羁绊。
  就比如先前的桂花香,穆老四一闻到就不行了,就算脑子里浮现出大汉的脸,身体依旧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
  这与他对大汉有没有意思无关,只是最纯粹的气味的影响。
  就像冬日的雪,春日的雨。
  一切的一切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
  但穆闻天愿意为郁声放弃这种本能。
  即便郁声不是那个能让穷奇显露出来的欧米伽……他也愿意为他在不合时宜的季节下一场雪。
  可穆老四万万没想到,郁声居然被他的味儿熏吐了。
  稀奇了。
  穆老四低头闻了闻,狐疑地蹙眉。
  没味儿啊。
  正疑惑着,趴在炕边的郁声哭唧唧地翻身:“四哥……我……我胃疼。”
  穆老四恍然大悟。
  嗐。
  喝多了啊!
  “你可真行。”穆闻天无奈地伸手,将郁声捞进怀里,“四哥给你揉揉肚子?”
  郁声红着眼眶点头。
  穆老四伸手要揉,胳膊刚抬起来,动作就顿住了。
  吐了这么一地,还揉什么揉?
  穆闻天任劳任怨地从炕上爬起来,把郁声用大氅裹了,细心地提溜起他的貂,不等怀里的人抗议,就快步走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院子是穆老爷子专门指给郁声的。
  院子里还有两个刚喝完酒,瞧着比郁声还迷糊的丫头。
  穆闻天叹了口气,绕过她们进了屋。
  黑漆漆的屋里阴冷无比。
  郁声尚未搬来,所以屋里的暖炉没有点,炕也没有烧。
  穆老四伸手摸了一把棉被,好家伙,压根不是能睡人的模样。
  穆闻天忽然觉得挺憋屈。
  大喜的日子,堂没拜成就罢了,现在连炕都是凉的。
  他不仅自己憋屈,还替郁声憋屈。
  不过事已至此,抱怨也没用。
  穆闻天抖了抖肩膀,雪白的小貂跌在软绵绵的被褥上。
  它费力地爬起来,四下张望,片刻后,又软叽叽地趴了回去。
  解决完这只貂,穆闻天又开始与怀里的貂较劲儿。
  喝了酒的郁声不讲道理。
  他觉得冷,就缠在阿尔法的怀里不肯动,加上刚吐过,胃里不舒服,被穆闻天扒拉了几下,眼角瞬间多出两抹水灵灵的红晕。
  穆闻天心尖一颤,清醒了。
  这是要哭啊!
  他赶忙放轻了动作,硬着头皮和郁声一起躺下:“舒服了?”
  郁声不吭声。
  穆闻天试探地撒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郁声捂着耳朵乱拱。
  穆闻天一点一点地往炕边挪,出了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郁声身上“撕”了下来。可惜,他还来不及擦汗,就被突然蹦跶起来的小貂吓坏了。
  雪白的貂在被褥上撒欢。
  穆闻天眼疾手快地将小貂捞回来:“闹什么闹?”
  小貂胡乱挣扎着,不断地蹬腿,看起来,还惦记着钻郁声的被子。
  穆老四冷笑:“美得你。”
  他把小貂团巴团巴,塞进衣领,抬腿走进了风雪中。
  一阵混着雪粒子的风刮过,小貂瞬间安稳,老老实实地趴在穆闻天的衣领里,彻底消停了。
  穆老四冒雪找了壶热水,又把在院子里犯迷糊的丫头叫醒,让她们把暖炉点上,然后进屋,托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的腰,把半碗温水连哄带骗地喂了进去。
  郁声第一次喝醉,眼皮子耷拉着,窝在有点熟悉的怀抱里,咂了咂嘴。
  是真的有点熟悉。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点燥热,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虽然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信任地倒了过去。
  “以后不会喝就别喝了。”穆闻天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揉郁声的太阳穴,“吐了,心疼的是我。”
  当然,揉太阳穴的时候,穆老四是不敢使劲儿的。
  他怕郁声哭。
  穆闻天一边揉,一边想歪心思:“衣服能脱吗?”
  郁声乖巧道:“能。”
  然后在穆闻天难以言喻的目光里,左扭扭,右扭扭,把肩头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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