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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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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老爷子的烦恼和穆老四无关。
  他刚反应过来,昨晚被他摸了裤裆的男人能下崽子,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可惜能生的男人只有在汛期前后才冒香味儿,他现在闻,什么都闻不到。
  穆闻天隐隐有些失落,继而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羞恼不已:“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找来的,但是今儿个我把话搁在这儿——”
  他气势汹汹地撑着桌子,觑着郁声白花花的颈窝,义正词言:“甭管他是怎么给你保证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穆闻天不要通房!”
  “……现在不要,以后也不会要!”
  “……我们穆家就没有人想要通房!”穆闻天对上郁声湿漉漉的眼睛,语气微妙一顿,气势不知不觉弱了几分,“行了,听明白了就拿着包子走吧,别想着怎么勾引我,你没可能。”
  郁声被穆闻天吼蒙了。
  他甚至没听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什么弟弟?什么通房?
  穆闻天说完,等了会儿,见郁声还团在桌前,以为他不想走,心里刚涌起的怜惜又被烦躁取代:“想要什么?”
  总归是老七惹出来的祸事,穆闻天不好意思说得太难听。
  不就是想要钱或是名分?
  前者还好说,后者……做梦!
  穆闻天问完,怒气冲冲地垂下眼帘,见郁声的眸子里涌起雾气,心里咯噔一声,平白一阵慌乱。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娇滴滴的少爷,更没遇到像郁声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少爷。
  他心里又烦又恼,好似有万般怒骂涌到嘴边,见了郁声白瓷般的脸蛋,都卡在牙缝里,什么字也吐不出来。
  穆闻天甚至稀里糊涂将肩头大氅扯下:“就算真要勾引我,也没必要穿成这样!”
  能生的男人,穆闻天不是没见过。
  可他见到的那些,旗袍底下都藏着裤子,脚上更是蹬着小皮靴,冻谁都冻不着自个儿。
  也就“小貂”实诚,穿着丝绸旗袍就来了。
  让人大冬天穿成这样……老七太不是个东西!
  穆闻天心里不是个滋味,把大氅给了郁声还觉得不够,又俯身,催着他抬腿。
  郁声慌里慌张地捂住裙角:“干吗啊……”
  “磨叽什么?”穆闻天见他不抬腿,直接伸了手。
  郁声的脚踝跟玉似的,触感温凉,穆闻天的手指不过在上面擦了一下,皮肤就泛起了红晕。
  “哎哟,我去。”
  他愣了愣,着急忙慌地替郁声将鞋穿上。
  那双鞋是穆闻天的,郁声嫌大,但是里头棉絮足,暖和得不得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该道谢,可穆闻天已经起身走了,临了关门的时候,还好死不死地回头,板着脸对他说了声:“好自为之。”
  郁声心里刚冒出来的感谢,随着这四个字,烟消云散。
  什么好自为之?
  他什么都没搞明白呢!
  “双喜,把人送走。”
  杵在院子里发呆的双喜习惯性地“哎”了一声,继而被屋里探出头的郁声吓得跌坐在地。
  “爷……爷……”双喜像是见了鬼。
  穆闻天十六岁的时候,家里虽没人自作主张地给他找通房,但少不得一番运作,往他被窝里塞了个女人。
  大户人家的少爷嘛,身边没人可不行。
  但谁也没想到,穆闻天进屋片刻的工夫,被窝里的女人就吓得跑了出来,宁愿光着身子蹲在冰天雪地里,也不肯靠近他半步。
  女人哭着喊着说四爷吓人,说四爷要拿枪崩了她。
  说得那叫一个激动,说到最后双脚一蹬,晕死了过去。
  这事儿闹得大,一传十十传百,全奉天都知道穆老四在床上吓人。
  穆家人也吓着了,从此再也不敢打穆老四被窝的主意。
  可怜穆老四顶着“凶名”,一直到二十七岁,身边还没人。
  双喜以为他爷要打一辈子光棍,结果这会儿,他爷卧房里头居然多了个男人。
  还是个顶顶漂亮,瞧着贼金贵的小少爷。
  小少爷披着他爷的大氅,蹬着他爷的靴子,气咻咻地跑出来,又被北风吹得差点倒退回屋里。
  “磨蹭什么?”双喜盯着郁声的脸发愣的工夫,屁股就挨了踹。
  穆闻天满心都是自己不成器的弟弟,磨着牙笑。
  以为回了家就能逃过一劫?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双喜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被一阵风刮走似的穆闻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敢怠慢了郁声,便赔着笑问:“小少爷打哪儿来啊?”
  郁声紧紧裹着肩头的大氅,遮住后颈上的凸起,颤颤巍巍道:“申城。”
  “哟,申城可是好地方。”双喜心里有了计较,乐呵呵地引着郁声往外走,“我也去过好多次申城呢!……冒昧问一句,您是……”
  “郁家,郁声。”他闷闷地回答。
  双喜眼里闪过一道茫然,显然没听过郁家的名声,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大户人家!大户人家!”
  郁声知道这是奉承,有气无力地勾了勾唇角。
  他随着双喜往外走,方知自己才是来到了大户人家。
  穆家在奉天的宅子置办得体面,足足十三进的院子。
  郁声跟着双喜走得双腿发软,好不容易走到了头,撩起眼皮,发现前头还有个旧时候的衙门。
  鸦青色的砖墙一溜边排开,阻隔了街市上的喧闹声。
  “郁小少爷,四爷那儿还有事,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双喜在衙门前停下脚步,犹犹豫豫地望了眼在门房里打盹的殷二叔,压下心底的疑惑,对郁声拱手,“您慢些走。”
  郁声仰起头,迎着光,费力地看头顶的牌匾,待看清“穆府”二字,心底涌起惊涛骇浪的同时,讷讷答:“有劳。”
  奉天城的穆家,那可是东三省最有名的人家。
  就是不知道给他大氅,还对他发脾气的,是穆家的哪位爷。
  难不成,就是这位爷不行?
  因为怕他知道自己身患隐疾,才将他赶出来?
  哼,讳疾忌医。
  郁家再小,郁声也算是个小少爷,从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他还从未被甩过脸呢!
  所以郁声就算隐隐约约猜到了穆闻天的身份,依旧昂首挺胸地离开了穆府。
  目送他远去的双喜绕回门房前,推醒了打盹的殷二叔:“昨晚四爷回来前,还有什么人进了咱们穆家?”
  殷二叔猛地一个激灵,瞧见推醒自己的人是双喜,松了口气:“哪有什么人敢半夜来咱穆府啊?”
  “真没有?”双喜皱着眉追问。
  他们爷刚一到奉天,床上就有了人……多邪乎啊!
  “没有,真没有。”殷二叔摆着手打哈欠,嫌双喜搅了美梦,不耐烦地嘟囔,“就偏门那儿来了辆驴车,拉来三姨太给七少爷找的通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问!”
  三姨太给七少爷找通房的事儿,双喜的确知道,但他生怕殷二叔半夜打瞌睡,看漏人,锲而不舍地问:“真的就没有旁人了?”
  殷二叔揣着手,踢起一捧雪,笑骂:“当然没有!在四爷面前当值闲得慌是不是?还有闲情逸致来我这儿唠。”
  双喜赔笑摇头,道了几句“得罪”,忧心忡忡地走了。
  双喜在门口耽误了一些工夫,差点错过穆宅里上演的大戏。
  从玉春楼狼狈地溜回来的穆老七,一从三姨太屋里走出来,就撞上了拎着枪的穆老四。
  穆老七穆博天,今年刚十六,长相随了早逝的亲娘,眉宇间满是文弱书生的秀气。
  他被他哥吓了个踉跄。
  “四……四哥,四哥哥!”穆老七狼狈地扣着西装扣子,讪讪地笑,“什么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他边说,边心惊胆战地往穆闻天身后瞅:“咱爹呢,咱爹有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
  穆闻天哪里不知道穆博天打的什么主意?
  他揪着弟弟的耳朵,冷笑:“咱爹没回来,就我一个,别看了。”
  穆博天暗暗放下心,讨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哥,抽一根。”
  穆闻天的额角瞬间暴起了青筋。
  穆博天死到临头,尚不自知,殷勤地将烟往他哥嘴里塞:“这是我孝敬……嗷!”
  穆老七话音未落,捂着屁股从地上弹起来,顾不上讨好他哥,叽里呱啦地喊:“三妈妈,三妈妈!我哥打我!”
  被人掐人中硬生生掐醒的三姨太,拖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跟着嚷嚷:“老四,你……你弟弟还小……”
  “小?”愤怒到极致,穆闻天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靠着墙,面无表情地打量满院的鸡飞狗跳:“我十六岁的时候,会杀人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北风呼啸,穆老七的眼睛被雪糊上了,他想揉,又不敢动,恍惚间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
  他哥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把眼前的雪沫子拂去:“老七,你也该长大了。”
  穆博天鼻子一酸,想起四哥这些年的奔波,打心眼里觉得愧疚,然后再不做他想,红着眼眶认错:“哥,我知道错了。”
  穆闻天低头拿着帕子擦枪,没应声。
  “哥,我不该碰福寿膏,我也不该去玉春楼过夜……”穆老七抽抽噎噎,痛心疾首,“我更不该让三妈妈给我买通房!”
  站在一旁的三姨太闻言,捂着心口“啊”的一声,又晕了。
  穆闻天擦枪的手顿了顿,不咸不淡地问:“还有呢?”
  穆老七哭丧着脸:“还有啊?”
  他……他说完了啊!
  可当穆老七抬眼,对上穆闻天刀子似的目光,立刻缩起脖子,颤颤巍巍地将一年来做过的混账事全说了一遍,连摸了小丫头片子的脸,都没放过。
  偏偏穆闻天越听越气,非但没放过他,还抬腿,作势要继续踢他的屁股。
  穆博天没辙了,再次扑到他哥身边:“真的没了……真的没了啊!”
  “混账东西。”穆闻天磨着后槽牙,想起自己被窝里的“小貂”,揪着穆博天的衣领,压低的声音里藏着浓浓的愠怒,“学会往你哥被窝里塞人了?”
  “啊?”穆老七一时没反应过来,“哥,之前家里往你被窝里塞人,你不是把人吓哭了吗?”
  “……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奉天城里,还有谁愿意钻你的被窝啊?”
  穆博天的实话把穆闻天气了个半死。
  对,他是名声不好,就因为板起脸来凶了那姑娘一回,外头就说他有特殊癖好,上了他的床,就等于上了阎王爷的名单。
  可他也没怎么着啊?
  外头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怎么连亲弟弟也跟着凑热闹?
  穆博天觑着他哥的神情,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赔笑:“哥,你想,昨晚我在玉春楼呢,压根不知道你回家……我上哪儿找人往你被窝里塞?”
  穆老七前面说的都是废话,唯有这一句,说在了点子上。
  言罢,他还遗憾地感慨:“就连我那娇滴滴的通房,我都一眼没瞅过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穆闻天的眉心突地一跳。
  “你没见过?”
  “这不是一回来,没和三妈妈说上几句话,四哥就来了嘛。”穆老七心虚地移开视线,“三妈妈说,把人塞耳房里了。还说是个漂亮姑娘,穿了身蓝旗袍,具体的……”
  穆博天每说一句话,穆闻天的心就沉一分。
  他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在他被窝里的“小貂”,很可能是三夫人找给老七的通房。
  至于为什么从女变成了男,又为什么跑进了他的被窝……
  “走,带我去看看。”穆闻天揪着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弟弟,阴沉着脸往院外走。
  “四哥,看什么啊?”
  “你那个通房!”
  “哎……哎,好!”
  穆老七搞不明白,他哥为什么忽然对自己的通房产生了兴趣,但他也好奇三妈妈到底找来了什么样的女人。
  是不是比玉春楼的欧米伽更好看呢?
  穆老七从没怀疑过三妈妈的眼光。一来,三妈妈本来就是个美人;二来,三妈妈疼他。
  而事实上呢?
  三姨太的确疼老七,可人是她深更半夜,偷偷从拍花子手里买的。
  她匆匆扫了一眼,觉得拍花子没欺骗穆府的胆子,加上对通房的轻视,压根没掀开棉被仔细看里头的人。
  于是阴差阳错间,三姨太和穆老七都不知道,被板车送进穆府的,其实是个能生的男人。
  “四哥,你慢点走。”穆博天被穆闻天拽着跑了一路,上气不接下气,“不就是个通房吗?”
  他摸索着推开耳房的门:“肯定跑不掉……咦?”
  耳房里空无一人,唯有几只蛾子在脏兮兮的门板上垂死挣扎。
  “人呢?!”穆老七茫然回头,望着跟着来的几个兵,“我问你们,人呢?”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迈着步子在耳房里打转,靴子免不了蹭到门板。
  只听一声脆响,水润的珍珠骨碌碌地滚出来,一直滚到穆闻天的脚下,轻轻地磕在漆黑的军靴上。
  穆老四的瞳孔猛地一缩,想起“小貂”身上的旗袍,面色彻彻底底僵住了。
  如果穆闻天没记错,那个从他被窝里爬出来的“小貂”,身上穿的就是淡蓝色的丝绸旗袍,上头还坠着珍珠。
  “来个人啊。”穆老七趴在门边招呼站岗的兵,“快,府里丢了个姑娘……”
  “你怎么知道丢的是姑娘?”穆闻天抓住弟弟的衣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了穆老七茫然的面庞。
  穆老七喃喃:“三妈妈告诉我的……四哥、四哥你去哪儿?”
  穆闻天走得干脆,只留给穆博天一个锋利又孤独的背影。
  穆老七摸着鼻子,嘟囔了几句有的没的,继而指挥着屋外的兵,继续在院儿里找自己面都没见上的通房。
  太阳从云层后冒出头,雪短暂地停了会儿。
  穆闻天走进三夫人的院子时,长乐正按照医生的指点,蹲在门前煎药。
  脚步声惊动了她。
  “四爷?”长乐瞧着穆闻天腰间的枪,哆哆嗦嗦地拦在门前,“您……您消消气,三夫人不是故意……”
  她说话间,耳畔嗡嗡地响起外头的流言蜚语——穆四爷不仅在床上有特殊癖好,平时还以折磨人为乐——长乐以前听见这些瞎话,从未当过真,但当她直面穆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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