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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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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喜天人交战之际,车已经开到了玉春楼门前。
  郁声抱着药罐,摇摇晃晃地推开车门。他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销毁汤药,只能进玉春楼,找谢小柳帮忙了。
  “小少爷,我送您上去。”双喜紧跟着郁声下了车,神情憔悴地伸出手,“我帮您拿吧。”
  郁声吓得差点蹦起来:“不……不必,我拿就好。”
  言罢,像只受惊的兔子,蹦蹦跳跳地往玉春楼里蹿。
  不过,郁声还没蹿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
  骑着马的殷二叔惊慌失措地喊:“小少爷!小少爷!”
  双喜和郁声同时回头。
  殷二叔狼狈地从马背上滚下来。
  他哭丧着脸,拽住了郁声的裙摆,声泪俱下:“小少爷,您快回家看看吧,四爷……四爷要被老爷子崩了!”


第35章 
  事情还要从郁声离开穆家时说起。
  穆老四提起郁声,穆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揣着手,狐疑道:“啊……声去给朋友送药了?”
  言罢,纳闷地想,他也没问郁声啊,老四怎么忽地提起来了呢?
  倒是站在一旁的三姨太猛地回神,怒气冲冲地瞪了穆老七一眼。
  穆老七满脸茫然。
  谢小柳这个名字,在三姨太这儿,可谓“如雷贯耳”。
  老七为他做的荒唐事,她能说出一大箩筐!
  什么为谢小柳包下整个戏院儿啦,什么为了谢小柳和哪家的少爷起冲突啦……三姨太的耳朵都快听得出茧子了。
  如今,穆闻天提到郁声去见谢小柳,三姨太自动理解为,老七为了追玉春楼的小倌,竟然荒唐到了差遣弟弟的地步,所以才有了那恨铁不成钢的一瞪眼。
  这回,穆老七着实是被冤枉了。
  三姨太还不知道,郁声真的和谢小柳成朋友啦。
  穆博天委屈巴拉地叫了声:“三妈妈?”
  三姨太没搭理他,扭着腰,跟着穆老爷子和穆闻天,走到屋里去了。
  穆枯山暂时没心情搭理自己糟心的小儿子,而是在反复回味穆闻天的话。
  “声最近怎么样?”不过,老爷子心里纵使有再多的疑惑,也没把事情往深处想,还顺势问了一句,“他是家里的老幺,你得好好照顾他。”
  穆闻天深以为然:“爹,您说得是。郁声年纪小,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是啊,说起来,他真是可怜。”穆枯山想起先前让副官打听来的消息,摇头叹息,“多好的孩子,居然被亲爹给卖了……唉,有的时候想想,你三妈妈一时糊涂将他买回家,也算是他的造化。不然,卖给别家人,指不定遭多少罪呢!”
  穆枯山说的,正是穆闻天最不敢想的事。
  他有时静下心来,回想起遇见郁声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尤其是狼狈的初见,都心有余悸。
  ……这么宝贝的声,居然被他赶出过家门。
  穆老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追悔莫及。
  他比任何人都疼惜郁声,却也是伤害过郁声的人之一。
  那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给了郁声一件大氅和一双靴子,就让人走,真真是混账。
  “老四,想什么呢?”穆老爷子兀自说了半晌,见穆闻天白着脸,神游天外,不满地晃了晃手里的烟枪。
  穆闻天骤然回神,痛苦地垂下头:“爹,我对不住郁声。”
  穆老爷子差点被烟呛住:“啊?”
  “爹,郁声刚来咱家的时候,我……我当他是……所以把他赶出了穆家。”穆老四的眼角眉梢沁出了苦涩,“爹,若不是郁声运气好,怕是……怕是活不到您将他认成义子。”
  郁声刚到穆家时发生的事,穆老爷子有所耳闻,如今听穆闻天提起,亦是后怕:“你不要自责,若不是你给了他大氅和靴子,他才是真的活不到我将他收为义子呢。”
  说着,将先前准备的嫁妆单子取出来:“唉,你也不要想之前的事情了,先来看看郁声的嫁妆。”
  穆闻天愣了愣,心道,郁声嫁的是自己,还要准备嫁妆吗?
  不过这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算穆老爷子不给郁声准备嫁妆,穆老四自个儿也要准备。
  他的声也要和别人家的欧米伽一样,出嫁时风风光光,热热闹闹,既要有聘礼,也要有嫁妆。
  穆闻天都能想象到,郁声坐在系了红绸的汽车里,盖着盖头的模样,心里一片火热,脱口而出:“爹,我也要给他准备。”
  穆老爷子抽了口烟,不以为意:“那是自然,不仅你要给他准备一份贺礼,老七也得准备着……对了,给老六拍封电报,这么大的喜事,总该回家一趟。”
  三姨太就等着穆枯山说这话呢,闻言,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我去给老六拍电报!”
  穆老爷子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年纪大了,就开始盼着孩子回家咯。”
  可是,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着急的。
  老六都出去好多年了,当爹的,怎么可能不想呢?
  一家人话说到这里,其实是没问题的。
  穆老四没想到穆枯山准备的嫁妆,是为了让郁声嫁出穆家的门,穆老爷子也没想到和自家儿子在炕上滚了五天的,是刚认的宝贝义子,郁声。
  满屋的人其乐融融,最难过的,反而是穆老七。
  穆老七难过什么?
  难过自己囊中羞涩,连给弟弟一份像样的贺礼,都办不到!
  穆博天悲伤地想,他也该给六哥拍封电报,让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帮自己准备份贺礼,要不然,他起码得有半年,不敢上玉春楼!
  穆老七心里的弯弯道道暂且按下不表,穆老四和穆老爷子还在说话:“爹,郁声的身子还是不大好,晚上得请大夫来瞧瞧。”
  娇滴滴的欧米伽在炕上挨了五天的操,穆闻天担心呢。
  穆老爷子深以为然:“前段时间,他总是病恹恹的,大夫看了,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儿,得吃着药好好养着……如今药也吃了,是该让大夫再瞧瞧了。”
  既然说到了病,自然又要说起婚事。
  穆枯山将烟枪叼在嘴里,忧愁地叹息:“说起来,先前那个李想成,肯定是不成了。”
  穆闻天神色一凛:“爹,您怎么还提李想成?”
  他都把郁声身上代表成结的文身干出来了,他爹怎么还提别的阿尔法呢?
  “我能不提吗?”穆枯山重重地咳嗽一声,想起李想成就来气,“前几天,我半道撞上这小子,本来想着,若是郁声嫁过去,俩家就成了亲家,亲近亲近也不为过,谁承想,我还没下车呢,这小子就跑玉春楼去了!”
  穆闻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想到了先前在茶楼里瞧见的一幕。
  李想成和谢小柳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穆闻天的心情微妙起来,他不乐意郁声嫁给旁人,也不乐意别的阿尔法瞧不上自己的声。
  穆老爷子和穆老四都觉得上玉春楼是顶天的大事,唯有穆博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常去玉春楼,现在听到哥哥和亲爹的话,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穆老爷子见状,也想到了穆博天的不着调,冷哼一声,用烟枪不轻不重地捶了捶他的肩:“你给我消停点,知道了吗?”
  穆博天忙不迭地点头:“爹,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他被谢小柳拒绝了,还在伤心呢。
  穆博天说着,求助地望向穆闻天。
  穆闻天对上弟弟的视线,垂下眼帘,犹豫一瞬,帮了句腔:“老七的确很久没去了。”
  “没去好啊。”穆老爷子这才安心,盘腿坐在炕上,自言自语,“我现在除了担心郁声,就担心老七……成日不成体统,像什么样子?”
  穆老七赔着笑,道:“这不是有四哥在吗?我不像样子,您也不用担心。”
  “你四哥是要成家的人了!”穆枯山见不得穆博天不上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瞪起眼,“你四哥有了欧米伽,还能成天管着你吗?你四哥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穆老七讪讪地搓着手:“爹,不至于那么夸张……”
  再说了,那个爬上他四哥炕的欧米伽,不是还没来见人吗,他爹怎么就接受了呢?
  穆博天还是有点纨绔子弟的惯性思维,觉得他哥该配世上最好的欧米伽。
  最好是门当户对,长得还要漂亮……当然了,他要求没那么高,不求和郁声或是谢小柳一样好看,但和他四哥站在一起,至少要般配。
  可单单是“般配”两个字,就难倒了穆博天。
  穆老七绞尽脑汁地想了半晌,除了谢小柳,也就只有郁声和他四哥走在一块瞧着舒坦。
  “爹,郁声很乖,我管管老七,也不难。”穆闻天接过话茬,沉声道,“家里的事,您不必担心。”
  穆老爷子听穆老四再次提起郁声,又是一怔:“是啊,声可乖了。”
  “爹,声的嫁妆我再添一些,晚些时候,给您看新的嫁妆单子。”穆老四急着去玉春楼接郁声,见穆枯山没有别的话要说,转身就往屋外走,“对了,他刚成结,这两天对其他阿尔法的味道很敏感,怕是不能见人……”
  穆闻天的话在两声怒吼中,戛然而止。
  穆老爷子从炕上蹦起来,从腰后摸出了枪:“妈了个巴子!”
  穆老七也黑了脸,叉腰嚎道:“谁把我弟弟给咬了?”
  穆闻天的眉毛微微一挑,莫名其妙地望着怒火中烧的家人,不解地回答:“我。”
  除了他,还能是谁?
  话音刚落,穆枯山的枪就对上了他的脑门,又迅速移到了他的胯间,对上了鸟。
  穆老爷子虎目圆瞪,厉声喝骂:“我崩了你个糊涂东西!”
  穆老四头皮一紧,侧身躲开漆黑的枪管:“爹,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穆枯山气得脑仁儿嗡嗡作响,摇摇晃晃地扶着炕,勉强站稳,“妈了个巴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老四,你屋里头有一个欧米伽,为什么还要祸害你弟弟!”
  穆老爷子快气炸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最信任的儿子,居然会干出脚踏两条船的糊涂事。
  穆老爷子心里除了怒意,剩下的全是悔恨。
  当初收郁声为义子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不是犹豫要不要接纳郁声,而是犹豫家里的阿尔法,会不会对郁声产生非分之想。
  穆老爷子当初最担心的,是穆老七。
  谁叫穆老七有前科呢?
  这么个娇滴滴,美艳艳的欧米伽摆在家里,老七憋不住,就要捅大娄子了。
  好在,郁声粘老四,时常跟在老四的屁股后面,和老七不亲。
  穆老爷子见状,放下了心,却没想到,反倒是这个最让人省心的儿子,干出了大逆不道之事——在有欧米伽的情况下,还把弟弟给咬了!
  穆老爷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恼,哆嗦着给枪上膛,眼瞅着就要对穆闻天开火了。
  穆博天嚎归嚎,见老爷子真动了气,连忙扑过去:“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穆老七还是站在哥哥这一边的,且觉得他哥和郁声之间,绝对没什么龌龊,四哥所谓的“咬”,必有隐情:“爹,你听四哥解释啊!”
  “成,我听他解释。”穆老爷子被穆老七这么一扑,又栽回炕上,有气无力地挥着枪,“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博天也焦急地望向四哥,寄希望于穆闻天能将事情说清楚。
  可惜,穆闻天皱着眉,一字一顿地火上浇油:“爹,我把郁声给咬了。”
  穆老爷子眼前一黑,踹开嗷嗷直叫的穆老七,手指搭上扳机:“我崩了你个管不住自己鸟的……”
  话音未落,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冲进了屋。
  是郁声回来了。
  “四哥……四哥!”郁声哭得梨花带雨,肩头还有未化的薄雪。
  他泪眼婆娑地望着穆枯山,被黑漆漆的枪管吓得蹦起来,一头扎进了穆闻天的怀抱,张开双臂,娇怯怯地抽噎:“别……别崩我的四哥!”
  他……他不想守寡啊!


第36章 
  郁声一掉金豆豆,屋里瞬间乱了套。
  穆老爷子丢下了枪,穆老七瞪圆了眼睛,穆老四……穆老四把郁声抱在了怀里,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嘴。
  郁声羞涩地垂下头,把脸颊贴在穆四哥的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蹭起来。
  穆老爷子见状,眼前一黑,扶着穆老七的肩膀,晃晃悠悠地坐在了炕上。
  这可咋整,声……声离不开管不住鸟的老四了!
  郁声蹭了会儿,抬起了头。
  他的眼眶是红的,鼻尖也带着潮气,但是语气非常坚定:“爹,你……你不能崩了四哥。”
  郁声本来想说,不能崩了四哥的鸟。
  可惜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得太露骨,就用行动证明,真的不能崩——郁声撅着屁股挡在了穆闻天的身前,眼巴巴地盯着穆老爷子瞧。
  穆枯山头疼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把同样哑口无言的穆老七踹了出来。
  穆博天踉跄着扑到郁声面前,被他四哥及时地扶住了肩膀。
  他连忙干笑一声,缓解尴尬:“哈。”
  穆闻天并不看他,转头望向穆枯山:“爹……”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穆老爷子却也不看穆闻天,盘腿坐在炕上,一口接着一口,憋闷地吸烟。
  屋内烟雾缭绕,刚哭完的郁声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穆老四立刻说:“爹,您别抽烟。”
  “现在知道心疼人了?”穆老爷子赶忙将烟枪放下,嘴里继续止不住地骂,“你咬你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弟弟身子不好?!”
  “我……”
  “我挺好的。”穆闻天还没来得及解释,怀里的欧米伽就憋不住了,他哭丧着脸,为自己的阿尔法辩解,“四哥……四哥很温柔,我……我不难受。”
  “他温柔有个屁用!”穆老爷子见郁声执迷不悟,痛心疾首,“声啊,他炕上还有别人,他……他是个混账啊!”
  郁声没想到穆老爷子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哭声微顿,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嗯……嗯?!”
  他猛地转身,惊慌失措地拽住穆闻天的衣领,小狗似的嗅。
  他怕四哥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穆枯山坐在一旁,冷笑着煽风点火:“对,就该好好地闻!来,声,爹给你枪,你要是闻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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