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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圣心农场-第1部分

小说: 圣心农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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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苏一泽的记性不好,

他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温柔、阳光,让人心生希望。

他把这些人都写进了自己的日记里。

突然有一天,他的老师说:你看到的、你感受的、你经历的,都是假的,你病了。

于是他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农场。

朋友们来看望他,却一个接一个,消失了。。。。。。

最后只剩下一截做成项链吊坠的小手骨陪伴着他。。。。。。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试验品。。。。。。

逃跑吧,这次,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一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病娇X精分的故事 
立意: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日记本

  
  篮球场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尖叫声一波接着一波没断过,不用说,准是唐锦枫又打球呢。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又不好好学习,爱出什么风头?”苏一泽把自习室的窗户关上,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刚要呸一口,正好看见一群鸽子吹着哨儿飞过去。
  他赶紧望了望天,双手合十,在心里说:老天爷呀,你如果能听见我说话,就让鸽子飞到二狗子头顶的时候拉泡屎吧,好好让他出出洋相。
  二狗子是苏一泽给唐锦枫取的外号,没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叫他,这个外号已经跟了他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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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福利大院的第二天,他们都管苏一泽“坡脚傻子”,说他是贪嘴吃被后娘摁进水桶里淹了,活过来后不但落下了坡脚的毛病还落下了脑子的毛病,爹娘都不愿照顾他,才送进福利院。这话苏一泽可不爱听:都是缺爹少妈的孩子,说什么风凉话?他迷迷糊糊从炕上爬起来,捡了笤帚疙瘩就追,正巧,唐锦枫刚搬了个小板凳蹲在墙根看书,苏一泽追不上别人,就一把抢了他的书撕了,还用笤帚疙瘩指着他大骂:你才是傻子,你们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唐锦枫“哇哇”的哭起来,冲过来就挠了他的脸。俩人抓挠着从台阶上滚下去,一人一拳、一人一脚的招呼,滚到菜地里还不停手,直滾成了坨泥蛋蛋,其他孩子看热闹,围城一圈给唐锦枫俩加油。后来,院长婆婆用拐杖戳了两下门,大声说:都别打了,打坏没人疼,赶明儿给你们拜个异性兄弟,就都是家人了。
  后来兄弟倒是拜了,苏一泽眉骨上却留下了疤。
  从那之后唐锦枫就光荣的得到了“二狗子”这个称号。
  俩人相互赌着一口气,慢慢长大,唐锦枫吃一碗饭,他就要吃一碗零一口;唐锦枫每天压腿劈叉、运动锻炼,他也跟着每天拉筋拉骨,走起路来再也看不出曾是个坡脚。
  老天爷似乎也为苏一泽那道疤叫屈,成长的路上总是偏向着他一点:18岁那年,唐锦枫废了老力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上的大学,苏一泽轻轻松松被保送;当唐锦枫身高终于达到180的时候,苏一泽已经到了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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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枫生的白净,脸上总挂着笑,不训练的时候会戴上那副金属框的眼镜,看起来温温柔柔挺容易亲近,学校里的女生们整天五迷三道的,不是送水就是送吃的。
  苏一泽不爱说话,每看到唐锦枫被异性包围时的那得意样,他都会在心里骂上几句:虚伪的二狗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我不说,谁又知道你挠破过我的脸呢,真是虚伪!
  这一次,老天爷的耳朵也太灵了,苏一泽许的愿才刚说完,一摊灰白相间的屎浆就砸了下来,先是落在玻璃上,摊成一道上窄下宽的水滴形,又迅速的一拐弯儿,不偏不倚的糊在了他晾在外面的本子上。
  “小鸟奶奶哎,你这是使了多大劲?拉屎还拐弯啊!”
  一只麻雀翘着尾巴落在窗台上,东西张望着,还用豆大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说话,便歪着小脑袋梳理起那身儿不太光泽的羽毛。
  书上说:你遇着一个人了,一个动物,明明是陌生的,但你觉得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觉得亲近,人们一般说这是缘,其实这人或动物前世一定是你的亲戚或熟悉的人。
  虽然它把他的本子弄脏了,但毛球球的挺可爱,苏一泽心想:说不定它的前世是我妹妹呢?我不跟它计较。并打了招呼:小鸟你好!
  只是没想到,它并不想认他这个哥哥,手才抬起来,它就匆忙忙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掉下一片灰白绒毛,粘在了鸟粪上。
  苏一泽忙把本子拾进来。
  院长奶奶曾经告诉他:你爸说你记性不好,留个本子给你写日记,将来用得上。当时上学来的时候也没细看就踹进了行李箱,时至今日,一学期马上就结束了,他整理东西的时候才终于想起了它,随手翻开来看看,发现自己连一篇日记都还没写过。本子的封皮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嘴角噙笑,笑出了一个小括弧,衣着中规中矩普普通通,大概是父母那个年代的影视明星,他并不认识。但是一看到这个人,他却盼望着他能从纸面里走出来,苏一泽特别愿意跟这样温润的人做朋友。
  他准备从现在开始写日记,刚才,只是想把本子晾在窗户晒晒霉味。而现在,一摊灰色的印儿正好留在左边的空白处,跟封面人物的脑袋一般大小,怎么也擦不掉。他正准备用湿巾再清理一下,忽然鼻子一热,血就滴了下来,本子上又多几滴血印子。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这俩圆圆的印儿像极了两颗人头,一会儿弯着眼睛笑,一会儿又张嘴说起了话,他又揉揉眼拍拍脑门儿,只见本子突然就长出了许多头发,飞扬着冲到了他的脸上。
  “别挠我!!……啊!!!”
  伴随着木制品断裂的声音,生疼生疼的感觉从屁股尖直窜到了头顶,脑子里住满了嗡嗡不停的小蜜蜂,苏一泽咬着牙扒着桌沿儿直起身来,把塌了的椅子腿往边上踢了踢。
  他摸了摸鼻子,发现已经没有血了,一抬头却发现二狗子正坐在过道对面的位子上用鼻孔看他。
  “做梦都不老实,掉桌子底下去了吧?”
  唐锦枫扶他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不是打球呢?”
  “你学傻了?看看表几点了?我早就回来了。”转身又趴在桌子上捂着头睡起了大觉。
  原来是做梦,苏一泽一看,那本日记本正平整整的躺在桌面上,干干净净,一点儿多余的印子都看不没有,然而封面人物却让他感觉很难受。
  一般的纸质相片,我们会从它的背景了解到某个人的生活年代和环境,从衣着打扮判断他的身份、角色、社会地位,从面色、神情和动作能看出他的情绪和精气神儿,所以说,相片上体现出的人应该立体的、生动的又富有生活气息的。然而现在,光是看这人的长相,倒也赏心悦目,但过度曝光白成一片的背景,却显得鬼气森森的,纸面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青雾,连笑起来的酒窝都透着一股黑烟,就像是给死人化了妆,大概这就是老人们说的:死人之相?
  他一把就把日记本的皮撕了,再继续看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去买点纸钱。
  苏一泽摇了摇旁边睡大觉的人,问他:“二狗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闹鬼啦,你说院长婆婆给我这个干啥?”
  他吵了唐锦枫睡觉,唐锦枫又不高兴了,呼啦了把脸,戴上眼镜,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不是让你写日记吗,写吧写吧。”
  “那你看,这人奇怪不?像不像死人化了妆?”
  他推了推眼镜,接过本子仔细看,差点把它贴到脸上。
  “像,再画俩大红脸蛋,就更像了!”
  说完,把本子往桌上一摊,大手拍了拍苏一泽的脑门,顺便掏走了他兜里的打火机。
  “都十点了,学完习咱该回宿舍了啊,又做噩梦又产生幻觉的,赶紧歇了吧,我去外面等你。”说着就往外走。
  苏一泽没理他,却悄悄伸了伸脚。
  “卧槽!”唐锦枫一个趔趄,先是往前跨了一小步,不料地板太滑,两只长手在空中挠抓了几下没找着支点,一个大劈叉把自个儿横跨在了三张桌子的地面之间。
  自习室里黑乎乎的小后脑勺们全都回了头看,他瞪着苏一泽,一张俊脸红成了个大番茄。
  苏一泽摇了摇手,小声说:“你先回吧,爸爸再学习会。”

  寻找

  
  过了几分钟,唐锦枫发微信问苏一泽走不走,说他在外面等着的功夫又多了个干妹妹。
  苏一泽把书本收进书包,站起来拄着桌子跺了跺脚,腿上爬的千万只带电蚂蚁终于不咬了,它们排着队从四面八方汇聚一路,齐刷刷的钻进脚底。
  他一边抖腿一边打字:她怕是不知道你是个碎嘴子。
  刚点了个发送,还没来得及收手机,就被人架起来了。
  “怎么了?腿麻了?我说你怎么老也不出来呢。还以为你又晕倒了呢!”
  一抬头,唐锦枫的眼镜片差点怼在他脸上。
  “哦,是麻了。”他顺手给他推了推眼镜,心想:这孩子真是性子急,多等五分钟会死啊。
  “学习,真的好累啊~你呢?打球累吗?”
  “还好,不累。”
  “哦,那就太好了。”
  苏一泽把整个重心交到了唐锦枫的身上,连书包也一并甩给了他,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这下可把唐锦枫美坏了,边走边嘱咐:“来,俩手搭着我的脖子,对,就是这样,别撒手啊,如果你能耷拉着脑袋捂着肚子就更好了。”
  苏一泽照他说的做,然后翻着白眼问:“这样成么?”
  唐锦枫拍了三下他的背,竖了个大拇指,俩人踉踉跄跄走到门口。
  只听见唐锦枫对等他的那位女孩子说:“对不起啊,我哥哥突然不舒服,我们还是改天再约吧。”
  在得到对方的一声叹息之后,拉着苏一泽飞也似的冲回了宿舍。
  而被一路拉着狂奔的苏一泽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一个医科大学要招收体育特长生了——因为他们抬着担架跑的快呀。
  其实说心里话,吵架归吵架,这么多年的生活,俩人早就成为家人了,他是哥哥,唐锦枫是弟弟,他还挺希望弟弟赶快找一个女朋友的,像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人,如果不趁着大学期间谈个恋爱,将来除了给富婆提鞋恐怕就再也没有接触女人的机会了。
  于是后来再去上课的时候,苏一泽故意坐到了第一排,在微信上发了一个狗头和坏笑问候唐锦枫。
  唐锦枫回话: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盘丝洞”?
  苏一泽没搭理他,只觉着新来的姚老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当她喊第二遍“苏一同学来没来?”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开始窃笑,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答了到,又补充一句:老师,我的名字是苏一泽哦。
  她从名单里抬起头,看了他两眼,微笑着说:抱歉,老师念错了。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理而生气,甚至在吃午饭的时候端着饭盒坐到了他的对面。
  正巧,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从边上跑过,扔给唐锦枫一张小纸条,他才看了一眼,脸就红了,把纸条丢给苏一泽,说:“先帮我收起来吧。”
  姚老师笑到:“你们这个年纪交朋友很正常呀,小唐同学这么俊这么优秀,很多人追吧?不用害羞的。”
  苏一泽拿出本子,把纸条夹进去,告诉她唐锦枫就这德性,明知道自己帅的很,还总在一个脸上有疤的人面前瞎得瑟,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她没接话,倒是被那日记本吸引了注意,她问苏一泽借过来凑近了看,说:“你这本子是哪买的?这个人好像我的一位朋友耶。”
  唐锦枫一听,急了,连忙把本子夺了回来,说:“老师,这本子你可不能要,他爸给他留的。”
  苏一泽推了他一把,又把本子递给了老师。
  那本子对他来说倒不是那么重要,她看看就看看呗,一个老师总不能真的一句喜欢就收掉同学的本子呀。
  但他决定回一趟焱城老家,而让他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是姚老师提到的一个名字。
  “抱歉啊,小苏同学,我只是看这位男士长的很像我在焱城医院的一位同事,夏天老师,你们认识吗?你们是亲戚?”
  苏一泽摇摇头,扒了两口饭,食不知味。
  他打开手机,在唐锦枫和姚老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空档里订了一张回去的车票。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一个人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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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焱城的交通工具是一辆老式的绿皮客车,一进门四处弥漫着汽油味和烟味,座椅上包着布,椅背上贴满了专治各种妇科、男科疾病的广告。行驶起来颠颠簸簸,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一样,苏一泽捂着肚子心想:幸亏胃里没食可吐,要不然可就真的尴尬了。
  他推开窗户给唐锦枫发微信:我回焱城了,下午记得帮我点名哦~
  看着窗外,他的心又飘回了那间他长大的福利院,目前看来他的记性并不差,至少在福利院的很多事情他都记得。
  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一项关于人类记忆的研究:“大多数人都会丢掉自己幼儿时期的记忆,然而,除去生理因素的绝对遗忘之外,很大一部分是会默默地蹲在我们的脑子里的。比如三岁的时候,你偷拿了妈妈的项链送给幼儿园小朋友,被发现后狠狠的揍了一顿,然后你自己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所以,现在只要一看到项链,你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又比如,你从五岁的时候就离开家,跟爷爷奶奶生活了十几年,但一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飞快的认出那是你的妈妈。这类事件虽然我们并不会时刻记住,但记忆很容易被唤醒。”
  他一直觉得奇怪,自己进福利院的时候明明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大孩子了,就算记忆力再差也不可能忘掉自己的爸爸,可他就是记不起来,“我没挨过打?没有过快乐?没有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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